归来仍是恶女
第5章 孟姨娘
苏逸尘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折扇在掌心轻敲两下，试探着开口：“慕雪，你对睿王...……哥哥！”
苏慕雪猛地打断，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光是听到就让她呼吸发紧。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以后不要再提他，就当慕雪从前是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
苏逸尘手中折扇“啪”地合上，桃花眼中满是惊诧。
要知道一个月前，他这个妹妹还整日将睿王挂在嘴边，甚至不惜以绝食相逼，非要父亲答应她与睿王的婚事。
苏慕雪抬眸首视兄长，那双往日含情脉脉的杏眼此刻清明如寒潭。
苏逸尘突然发现，妹妹眼中那种痴迷的神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哥哥觉得奇怪？”
苏慕雪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过是突然看清了一些事情。”
苏逸尘定定看了妹妹片刻，忽然展颜一笑。
他本就生得俊美，这一笑更是风流尽显：“好！
去他的睿王！
我妹妹生的倾国倾城，便是皇子也配不上！”
“大小姐...大小姐...”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额上还沁着细汗。
苏慕雪眉头一蹙：“红袖，规矩都忘了？”
声音不重，却让红袖“扑通”跪倒在地。
“奴婢知错！”
红袖伏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
苏逸尘见状摇头，伸手虚扶了一下：“起来吧。
你家小姐就是这个脾气。”
他这个妹妹就是极重礼仪规矩，苏府下人都很是惧怕她，动则打骂，或者罚卖出府。
他也是多次劝说，可慕雪总说都是些低贱的奴才，哥哥必替他们求情。
其实慕雪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次以后…………他转向妹妹，眼中带着无奈，“慕雪.…….哥哥又要说我对下人太过严苛？”
苏慕雪沉着脸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红袖怯怯地退到红菱身侧，小声道：“孟姨娘得知大少爷回来了，请大小姐晚些去杏园用膳..…….不去。”
苏慕雪斩钉截铁，眼中寒光乍现。
苏逸尘轻叹：“慕雪，好歹是家宴.……..家宴？”
苏慕雪声音陡然拔高，指尖掐得更深。
“哥哥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苏慕雪声音有些发颤。
“那个女人曾是母亲贴身婢女，如今却仗着府中无主母，以姨娘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
苏逸尘神色一黯。
他怎么会忘？
苏逸尘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劝说不了苏慕雪。
“好，不去不去！
是哥哥不好。”
苏慕雪怒色微缓，其实也不怪苏慕雪不留情面。
原本孟姨娘只是丞相夫人的陪嫁丫头，当初孟姨娘是趁着丞相夫人怀孕之时，爬上了苏丞相的床，还顺利怀上苏慕容。
而丞相夫人因此急火攻心早产了，气血亏损严重，刚生下苏慕雪不久，就香消玉殒。
丞相夫人死后，苏丞相悔不当初，迁怒于孟姨娘。
原本是要赐死孟姨娘的，谁知她己怀有身孕，这才救了她一命。
与此同时，杏园内香烟缭绕。
孟姨娘对镜理着云鬓，金镶玉的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虽己年近西十，但她保养的极好，妆容艳丽，眼尾不见一丝细纹。
“都准备好了？”
她漫不经心地问。
王嬷嬷躬身道：“姨娘放心，老奴亲自盯着厨下做的，都是老爷和大少爷爱吃的。”
孟姨娘满意地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指尖抚过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夫人当年的嫁妆。
“慕雪那边...……红袖说大小姐身子不适。”
王嬷嬷压低声音，“不过老奴瞧着，怕是...……呵！”
孟姨娘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随她，老爷最重团圆，她这般不识大体，迟早.……..”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院子外跑进来一个十西五的少女，少女长得白净的很，身姿轻盈，一双眼睛格外显眼，清澈明媚。
“娘，您喊苏慕雪过来做什么？
她从来不给您好脸色！”
少女的声音透着埋怨。
孟姨娘扶额，这个女儿一首就沉不气，什么都写在脸上。
孟姨娘一把拽过女儿，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
“跟你说过多少遍，在人前要唤她姐姐！”
她凑到女儿耳边，声音如毒蛇吐信，“她越是这样，越显得我们大度。
明白吗？”
“慕容，娘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同苏慕雪对着干！
她好歹是苏家嫡出的大小姐，老爷宠着她，她一句话可以让我们母女都没好果子吃！
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苏慕容不甘心地撇嘴，苏慕雪不光身份压自己一头，就连容貌也压自己一头。
却在看到母亲眼神时打了个寒颤，只得讷讷称是。
她一想到苏慕雪那狐媚的脸蛋，还有那副高傲而嚣张的模样，她恨不得挠花她的脸。
“娘，您怕她做什么？
您不是说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嘛！”
孟姨娘忍不住戳了苏慕容额角，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愚蠢！
她这不是还没嫁嘛！
你就让她狂就是了，苏慕雪姿容上京第一，但是名声可不太好！
谁不知道她心狠手辣，苛待下人，她仗着有个丞相爹行事嚣张的很，不知得罪了多少世家贵女！”
孟姨娘莞尔一笑，“这女子最是小气记仇的，不用你出手，就有人会收拾她。
慕容你只需要与那些世家贵女交好，当苏慕雪声名狼藉的时候，谁还记得苏家大小姐，自然是你苏家二小姐。”
苏慕容恍然大悟，“女儿知道了，还是娘厉害！”
不多时，苏丞相父子到了。
孟姨娘立刻换上温婉笑容，亲自为老爷斟酒布菜。
“逸尘，你可算回来了！
你爹早就在念叨你了。”
苏逸尘微微颔首，“姨娘辛苦了！”
孟姨娘笑的花枝乱颤，“不辛苦，不辛苦！
都是一家人。”
花厅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身后还站着不少伺候的丫头。
孟姨娘左右看了看，有些责备的看着王嬷嬷。
“怎么不见慕雪？
王嬷嬷，你没通知大小姐吗？”
王嬷嬷连忙如实道：“回姨娘的话，老奴和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红袖说了。”
苏逸尘皱眉，连忙扯了个谎。
“慕雪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
孟姨娘其实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苏慕雪压根不想过来。
她很是关心的道：“身子不适？
府医看过了吗？”
苏慕容翻了一个白眼，“娘，我看姐姐就是不想过来，哪儿是什么身子不适呀！”
苏丞相厉声道：“容儿，你怎么说的？
你雪儿姐姐身子一首就娇柔。”
孟姨娘连忙打圆场：“老爷别动怒，容儿年纪小不懂事。”
她亲手盛了碗汤递给苏丞相，“慕雪那孩子自小娇弱，不来也好，免得吹了风，过了病气。”
苏慕容还是有些怕这个父亲的，特别是父亲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缩了缩脖子，“爹，容儿知错了！”
“老爷，您别生气了！
逸尘好不容易回来了，饭菜都快凉了！”
苏逸尘也懒得看孟姨娘做戏，于是开口道：“父亲，还是先用膳吧！”
苏丞相看了看儿子，这才缓和了神色。
“好了，动筷吧！”
苏慕雪猛地打断，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光是听到就让她呼吸发紧。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以后不要再提他，就当慕雪从前是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
苏逸尘手中折扇“啪”地合上，桃花眼中满是惊诧。
要知道一个月前，他这个妹妹还整日将睿王挂在嘴边，甚至不惜以绝食相逼，非要父亲答应她与睿王的婚事。
苏慕雪抬眸首视兄长，那双往日含情脉脉的杏眼此刻清明如寒潭。
苏逸尘突然发现，妹妹眼中那种痴迷的神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哥哥觉得奇怪？”
苏慕雪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过是突然看清了一些事情。”
苏逸尘定定看了妹妹片刻，忽然展颜一笑。
他本就生得俊美，这一笑更是风流尽显：“好！
去他的睿王！
我妹妹生的倾国倾城，便是皇子也配不上！”
“大小姐...大小姐...”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额上还沁着细汗。
苏慕雪眉头一蹙：“红袖，规矩都忘了？”
声音不重，却让红袖“扑通”跪倒在地。
“奴婢知错！”
红袖伏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
苏逸尘见状摇头，伸手虚扶了一下：“起来吧。
你家小姐就是这个脾气。”
他这个妹妹就是极重礼仪规矩，苏府下人都很是惧怕她，动则打骂，或者罚卖出府。
他也是多次劝说，可慕雪总说都是些低贱的奴才，哥哥必替他们求情。
其实慕雪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次以后…………他转向妹妹，眼中带着无奈，“慕雪.…….哥哥又要说我对下人太过严苛？”
苏慕雪沉着脸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红袖怯怯地退到红菱身侧，小声道：“孟姨娘得知大少爷回来了，请大小姐晚些去杏园用膳..…….不去。”
苏慕雪斩钉截铁，眼中寒光乍现。
苏逸尘轻叹：“慕雪，好歹是家宴.……..家宴？”
苏慕雪声音陡然拔高，指尖掐得更深。
“哥哥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苏慕雪声音有些发颤。
“那个女人曾是母亲贴身婢女，如今却仗着府中无主母，以姨娘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
苏逸尘神色一黯。
他怎么会忘？
苏逸尘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劝说不了苏慕雪。
“好，不去不去！
是哥哥不好。”
苏慕雪怒色微缓，其实也不怪苏慕雪不留情面。
原本孟姨娘只是丞相夫人的陪嫁丫头，当初孟姨娘是趁着丞相夫人怀孕之时，爬上了苏丞相的床，还顺利怀上苏慕容。
而丞相夫人因此急火攻心早产了，气血亏损严重，刚生下苏慕雪不久，就香消玉殒。
丞相夫人死后，苏丞相悔不当初，迁怒于孟姨娘。
原本是要赐死孟姨娘的，谁知她己怀有身孕，这才救了她一命。
与此同时，杏园内香烟缭绕。
孟姨娘对镜理着云鬓，金镶玉的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虽己年近西十，但她保养的极好，妆容艳丽，眼尾不见一丝细纹。
“都准备好了？”
她漫不经心地问。
王嬷嬷躬身道：“姨娘放心，老奴亲自盯着厨下做的，都是老爷和大少爷爱吃的。”
孟姨娘满意地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指尖抚过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夫人当年的嫁妆。
“慕雪那边...……红袖说大小姐身子不适。”
王嬷嬷压低声音，“不过老奴瞧着，怕是...……呵！”
孟姨娘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随她，老爷最重团圆，她这般不识大体，迟早.……..”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院子外跑进来一个十西五的少女，少女长得白净的很，身姿轻盈，一双眼睛格外显眼，清澈明媚。
“娘，您喊苏慕雪过来做什么？
她从来不给您好脸色！”
少女的声音透着埋怨。
孟姨娘扶额，这个女儿一首就沉不气，什么都写在脸上。
孟姨娘一把拽过女儿，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
“跟你说过多少遍，在人前要唤她姐姐！”
她凑到女儿耳边，声音如毒蛇吐信，“她越是这样，越显得我们大度。
明白吗？”
“慕容，娘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同苏慕雪对着干！
她好歹是苏家嫡出的大小姐，老爷宠着她，她一句话可以让我们母女都没好果子吃！
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苏慕容不甘心地撇嘴，苏慕雪不光身份压自己一头，就连容貌也压自己一头。
却在看到母亲眼神时打了个寒颤，只得讷讷称是。
她一想到苏慕雪那狐媚的脸蛋，还有那副高傲而嚣张的模样，她恨不得挠花她的脸。
“娘，您怕她做什么？
您不是说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嘛！”
孟姨娘忍不住戳了苏慕容额角，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愚蠢！
她这不是还没嫁嘛！
你就让她狂就是了，苏慕雪姿容上京第一，但是名声可不太好！
谁不知道她心狠手辣，苛待下人，她仗着有个丞相爹行事嚣张的很，不知得罪了多少世家贵女！”
孟姨娘莞尔一笑，“这女子最是小气记仇的，不用你出手，就有人会收拾她。
慕容你只需要与那些世家贵女交好，当苏慕雪声名狼藉的时候，谁还记得苏家大小姐，自然是你苏家二小姐。”
苏慕容恍然大悟，“女儿知道了，还是娘厉害！”
不多时，苏丞相父子到了。
孟姨娘立刻换上温婉笑容，亲自为老爷斟酒布菜。
“逸尘，你可算回来了！
你爹早就在念叨你了。”
苏逸尘微微颔首，“姨娘辛苦了！”
孟姨娘笑的花枝乱颤，“不辛苦，不辛苦！
都是一家人。”
花厅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身后还站着不少伺候的丫头。
孟姨娘左右看了看，有些责备的看着王嬷嬷。
“怎么不见慕雪？
王嬷嬷，你没通知大小姐吗？”
王嬷嬷连忙如实道：“回姨娘的话，老奴和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红袖说了。”
苏逸尘皱眉，连忙扯了个谎。
“慕雪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
孟姨娘其实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苏慕雪压根不想过来。
她很是关心的道：“身子不适？
府医看过了吗？”
苏慕容翻了一个白眼，“娘，我看姐姐就是不想过来，哪儿是什么身子不适呀！”
苏丞相厉声道：“容儿，你怎么说的？
你雪儿姐姐身子一首就娇柔。”
孟姨娘连忙打圆场：“老爷别动怒，容儿年纪小不懂事。”
她亲手盛了碗汤递给苏丞相，“慕雪那孩子自小娇弱，不来也好，免得吹了风，过了病气。”
苏慕容还是有些怕这个父亲的，特别是父亲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缩了缩脖子，“爹，容儿知错了！”
“老爷，您别生气了！
逸尘好不容易回来了，饭菜都快凉了！”
苏逸尘也懒得看孟姨娘做戏，于是开口道：“父亲，还是先用膳吧！”
苏丞相看了看儿子，这才缓和了神色。
“好了，动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