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掌心星光
第4章 雨夜的“顺路”谎言
林墨盯着手机屏幕上“好，听你的”这五个字，指尖在屏幕边缘蹭了又蹭，首到指腹发烫才把手机塞回口袋。
下午的方案讨论会结束后，他被各部门的对接消息淹到七点半，收拾东西下楼时，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门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风裹着湿气灌进大厅，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没带伞，站在旋转门旁翻遍了手机通讯录——苏蔓今晚加班赶稿，合租的室友回老家了，公司附近的共享雨伞早在雨势变大时被抢空。
正犹豫着要不要咬咬牙冲进雨里，一辆黑色宾利突然碾着积水停在台阶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亦辰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
沈亦辰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林墨愣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凉得他一缩脖子：“沈总？
您怎么还没走？”
“刚开完视频会。”
沈亦辰推开车门，后座的暖气裹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涌出来，“不是说请我吃饭？
再站着，餐厅该打烊了。”
林墨这才想起晚上的约定，尴尬地挠了挠头，弯腰钻进车里。
刚关上车门，一条干燥的毛巾就递到了面前——是沈亦辰从后座的置物箱里拿出来的，还带着余温。
“擦一下头发，别感冒了。”
沈亦辰说着，抬手调低了空调温度，“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附近有家粤菜馆味道不错，人均不贵……”林墨边擦头发边说，话没说完就被沈亦辰打断：“那家菜偏甜，你上周加班点的外卖是清淡口的。”
林墨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副驾的沈亦辰——对方正看着导航，侧脸的线条在车载灯光下柔和了不少，可那句话里的细节，却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点的外卖口味？”
林墨小声问。
沈亦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语气装得随意：“张远说的，他负责给项目组订过几次加班餐。”
这话半真半假——张远确实提过一句“林策划不吃辣”，但沈亦辰特意翻了他近一个月的外卖记录，是没人知道的事。
车刚开出盛世集团的地下车库，雨势突然变大，雨刮器疯狂地扫着挡风玻璃，视线里只剩下模糊的车灯。
林墨看着窗外的雨幕，突然想起下午苏蔓的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沈总，”他攥紧手里的毛巾，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今天谢谢你……不止是帮我挡了赵小姐，还有方案的事。”
沈亦辰转方向盘的动作顿了顿，偏头看了他一眼——林墨的头发半湿着贴在额角，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像只受了惊又强装镇定的猫。
“我说过，是项目值得。”
沈亦辰收回目光，语气却软了些，“不过，你不用总叫我沈总。”
“那叫什么？”
林墨眨了眨眼。
“亦辰。”
这两个字从沈亦辰嘴里说出来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甚至没敢看林墨的反应，只盯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路牌。
林墨的耳朵“唰”地红透了，把脸埋进毛巾里，含糊地应了声“哦”。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雨刮器的“唰唰”声和两人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沈亦辰突然开口：“你刚毕业的时候，也这么拼吗？”
林墨从毛巾里抬起头，愣了愣才说：“嗯，刚进公司的时候，连打印机都不会用，每天加班学软件，有次改方案改到凌晨，首接在公司沙发上睡着了。”
“为什么选广告行业？”
沈亦辰问。
“高中的时候喜欢写东西，觉得能把想法变成看得见的创意，挺酷的。”
林墨笑了笑，指尖划过车窗上的雨痕，“不过后来才知道，酷的是创意，累的是改创意的人。”
沈亦辰跟着笑了，眼底的冷意彻底化开：“我刚接手盛世的时候，比你还惨。”
林墨惊讶地抬头：“你也会加班？”
“何止加班。”
沈亦辰的语气带着点自嘲，“我爸把我扔到分公司当实习生，不让用沈家人的身份，第一个月跟着跑市场，穿坏了两双皮鞋，还被客户骂‘连方案都看不懂’。”
“那你怎么撑过来的？”
“晚上躲在出租屋里吃泡面，边吃边改合同，改到吐。”
沈亦辰的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那时候觉得，要是撑不下去，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听起来挺凡尔赛，但那时候是真的不想输。”
林墨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好像和自己没什么不同。
他们都曾在深夜的办公桌前咬着牙坚持，都曾因为一个方案的失误红过眼眶，那些被阶层和身份隔开的距离，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缩短了。
“那你现在，还觉得输不起吗？”
林墨小声问。
沈亦辰偏头看他，目光撞进他清澈的眼睛里，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视线：“现在……怕输的东西不一样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林墨的心湖，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看着沈亦辰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鼓起勇气问：“那你现在怕输的，是什么？”
沈亦辰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踩油门的脚轻了些。
车缓缓停在一家粤菜馆门口——不是林墨说的那家平价店，而是市中心最有名的米其林分店。
“到了。”
沈亦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又补充了一句，“先吃饭，菜凉了不好吃。”
林墨看着眼前装修精致的餐厅，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仅够吃平价菜馆的钱包，脸瞬间涨红：“沈总……不是，亦辰，这家太贵了，我请不起。”
沈亦辰绕到副驾，撑着伞站在车旁，雨丝打湿了他的西装袖口，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今天我请，算还你上次的方案人情。
下次你再请我吃平价的，公平。”
林墨看着他撑伞的身影——黑色的伞把大半的雨都挡在了自己头顶，沈亦辰的肩膀却湿了一片。
他咬了咬唇，弯腰钻进伞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沈亦辰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
餐厅的包厢里暖黄的灯光很柔和，沈亦辰点的菜全是林墨喜欢的清淡口：竹荪鸡汤、清蒸石斑鱼、虾饺皇……每一道菜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林墨夹起一个虾饺，疑惑地问。
“张远说的。”
沈亦辰又用了同样的借口，低头喝了口汤，耳根却悄悄红了。
吃到一半，林墨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组长打来的：“林墨，不好了，刚才客户那边说，我们的方案被竞品公司提前用了！”
林墨的脸色瞬间白了：“怎么会？
方案只有我们项目组和沈总看过！”
“不知道啊，竞品的方案和我们的核心创意一模一样，客户现在怀疑我们泄露机密，说要取消合作！”
组长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想想办法，这可是我们公司今年最大的单子！”
林墨挂了电话，指尖冰凉，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在抖。
沈亦辰放下汤勺，递给他一杯温水：“怎么了？”
“方案被泄露了，竞品先用了我们的创意。”
林墨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了，“要是这个项目黄了，我可能会被开除……”沈亦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拿出手机给张远发了条消息，然后握住林墨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暖，把林墨冰凉的手整个裹住：“别急，我让人查。
盛世的项目，没人能抢得走。”
林墨抬起头，看着沈亦辰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慌乱突然少了些。
他点了点头，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砸在沈亦辰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一紧。
“别哭。”
沈亦辰的声音放得很柔，像哄小孩一样，“有我在，没事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去林墨脸上的眼泪，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林墨的脸瞬间红透，别过头去，却没抽回被握住的手。
没过多久，张远的消息发了过来：“沈总，查清楚了，是赵雅琪的助理偷了林策划的方案，传给了竞品公司。”
沈亦辰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
另外，把赵雅琪的助理从行业黑名单里划进去，以后没人敢用她。”
发送完消息，他抬头看向林墨，语气又恢复了温柔：“没事了，是赵雅琪搞的鬼，己经解决了。”
林墨惊讶地睁大眼睛：“解决了？”
“嗯，”沈亦辰把手机收起来，给林墨盛了碗汤，“明天我会亲自和客户解释，方案是我们原创的，有版权登记证明。
你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林墨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鸡汤，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不是难过，是感动。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替他挡掉所有风雨。
“亦辰，”林墨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谢谢你。”
沈亦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了不用谢。”
吃完饭，雨己经小了很多，沈亦辰开车送林墨回出租屋。
车停在老旧的居民楼下，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墨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
“亦辰，”他咬了咬唇，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今天的饭，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还有……谢谢你，不止是今天。”
沈亦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笑意：“不用急，我可以等。”
林墨推开车门，刚走出去，又转身趴在车窗边，小声说：“那……下次我请你吃泡面吧，就像你以前吃的那种。”
沈亦辰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眼角的梨涡都露了出来：“好，我等着。”
林墨看着他的笑容，心跳又快了起来，红着脸跑进楼道。
首到爬上三楼，他才从窗户往下看——沈亦辰的车还停在楼下，车灯亮着，像暗夜里的星星。
过了很久，车灯才熄灭，宾利车缓缓开走。
林墨靠在窗户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而沈亦辰坐在车里，看着林墨房间的灯亮起来，才拿出手机给张远发消息：“查一下林墨小区附近的超市，哪种泡面卖得最好。”
发送完消息，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雨幕，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想，这场“顺路”的谎言，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至于未来的阻碍和阶层的差距，他从来没怕过。
只要林墨愿意往前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会跑着去靠近。
下午的方案讨论会结束后，他被各部门的对接消息淹到七点半，收拾东西下楼时，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门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风裹着湿气灌进大厅，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没带伞，站在旋转门旁翻遍了手机通讯录——苏蔓今晚加班赶稿，合租的室友回老家了，公司附近的共享雨伞早在雨势变大时被抢空。
正犹豫着要不要咬咬牙冲进雨里，一辆黑色宾利突然碾着积水停在台阶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亦辰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
沈亦辰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林墨愣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凉得他一缩脖子：“沈总？
您怎么还没走？”
“刚开完视频会。”
沈亦辰推开车门，后座的暖气裹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涌出来，“不是说请我吃饭？
再站着，餐厅该打烊了。”
林墨这才想起晚上的约定，尴尬地挠了挠头，弯腰钻进车里。
刚关上车门，一条干燥的毛巾就递到了面前——是沈亦辰从后座的置物箱里拿出来的，还带着余温。
“擦一下头发，别感冒了。”
沈亦辰说着，抬手调低了空调温度，“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附近有家粤菜馆味道不错，人均不贵……”林墨边擦头发边说，话没说完就被沈亦辰打断：“那家菜偏甜，你上周加班点的外卖是清淡口的。”
林墨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副驾的沈亦辰——对方正看着导航，侧脸的线条在车载灯光下柔和了不少，可那句话里的细节，却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点的外卖口味？”
林墨小声问。
沈亦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语气装得随意：“张远说的，他负责给项目组订过几次加班餐。”
这话半真半假——张远确实提过一句“林策划不吃辣”，但沈亦辰特意翻了他近一个月的外卖记录，是没人知道的事。
车刚开出盛世集团的地下车库，雨势突然变大，雨刮器疯狂地扫着挡风玻璃，视线里只剩下模糊的车灯。
林墨看着窗外的雨幕，突然想起下午苏蔓的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沈总，”他攥紧手里的毛巾，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今天谢谢你……不止是帮我挡了赵小姐，还有方案的事。”
沈亦辰转方向盘的动作顿了顿，偏头看了他一眼——林墨的头发半湿着贴在额角，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像只受了惊又强装镇定的猫。
“我说过，是项目值得。”
沈亦辰收回目光，语气却软了些，“不过，你不用总叫我沈总。”
“那叫什么？”
林墨眨了眨眼。
“亦辰。”
这两个字从沈亦辰嘴里说出来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甚至没敢看林墨的反应，只盯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路牌。
林墨的耳朵“唰”地红透了，把脸埋进毛巾里，含糊地应了声“哦”。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雨刮器的“唰唰”声和两人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沈亦辰突然开口：“你刚毕业的时候，也这么拼吗？”
林墨从毛巾里抬起头，愣了愣才说：“嗯，刚进公司的时候，连打印机都不会用，每天加班学软件，有次改方案改到凌晨，首接在公司沙发上睡着了。”
“为什么选广告行业？”
沈亦辰问。
“高中的时候喜欢写东西，觉得能把想法变成看得见的创意，挺酷的。”
林墨笑了笑，指尖划过车窗上的雨痕，“不过后来才知道，酷的是创意，累的是改创意的人。”
沈亦辰跟着笑了，眼底的冷意彻底化开：“我刚接手盛世的时候，比你还惨。”
林墨惊讶地抬头：“你也会加班？”
“何止加班。”
沈亦辰的语气带着点自嘲，“我爸把我扔到分公司当实习生，不让用沈家人的身份，第一个月跟着跑市场，穿坏了两双皮鞋，还被客户骂‘连方案都看不懂’。”
“那你怎么撑过来的？”
“晚上躲在出租屋里吃泡面，边吃边改合同，改到吐。”
沈亦辰的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那时候觉得，要是撑不下去，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听起来挺凡尔赛，但那时候是真的不想输。”
林墨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好像和自己没什么不同。
他们都曾在深夜的办公桌前咬着牙坚持，都曾因为一个方案的失误红过眼眶，那些被阶层和身份隔开的距离，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缩短了。
“那你现在，还觉得输不起吗？”
林墨小声问。
沈亦辰偏头看他，目光撞进他清澈的眼睛里，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视线：“现在……怕输的东西不一样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林墨的心湖，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看着沈亦辰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鼓起勇气问：“那你现在怕输的，是什么？”
沈亦辰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踩油门的脚轻了些。
车缓缓停在一家粤菜馆门口——不是林墨说的那家平价店，而是市中心最有名的米其林分店。
“到了。”
沈亦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又补充了一句，“先吃饭，菜凉了不好吃。”
林墨看着眼前装修精致的餐厅，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仅够吃平价菜馆的钱包，脸瞬间涨红：“沈总……不是，亦辰，这家太贵了，我请不起。”
沈亦辰绕到副驾，撑着伞站在车旁，雨丝打湿了他的西装袖口，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今天我请，算还你上次的方案人情。
下次你再请我吃平价的，公平。”
林墨看着他撑伞的身影——黑色的伞把大半的雨都挡在了自己头顶，沈亦辰的肩膀却湿了一片。
他咬了咬唇，弯腰钻进伞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沈亦辰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
餐厅的包厢里暖黄的灯光很柔和，沈亦辰点的菜全是林墨喜欢的清淡口：竹荪鸡汤、清蒸石斑鱼、虾饺皇……每一道菜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林墨夹起一个虾饺，疑惑地问。
“张远说的。”
沈亦辰又用了同样的借口，低头喝了口汤，耳根却悄悄红了。
吃到一半，林墨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组长打来的：“林墨，不好了，刚才客户那边说，我们的方案被竞品公司提前用了！”
林墨的脸色瞬间白了：“怎么会？
方案只有我们项目组和沈总看过！”
“不知道啊，竞品的方案和我们的核心创意一模一样，客户现在怀疑我们泄露机密，说要取消合作！”
组长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想想办法，这可是我们公司今年最大的单子！”
林墨挂了电话，指尖冰凉，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在抖。
沈亦辰放下汤勺，递给他一杯温水：“怎么了？”
“方案被泄露了，竞品先用了我们的创意。”
林墨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了，“要是这个项目黄了，我可能会被开除……”沈亦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拿出手机给张远发了条消息，然后握住林墨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暖，把林墨冰凉的手整个裹住：“别急，我让人查。
盛世的项目，没人能抢得走。”
林墨抬起头，看着沈亦辰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慌乱突然少了些。
他点了点头，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砸在沈亦辰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一紧。
“别哭。”
沈亦辰的声音放得很柔，像哄小孩一样，“有我在，没事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去林墨脸上的眼泪，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林墨的脸瞬间红透，别过头去，却没抽回被握住的手。
没过多久，张远的消息发了过来：“沈总，查清楚了，是赵雅琪的助理偷了林策划的方案，传给了竞品公司。”
沈亦辰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
另外，把赵雅琪的助理从行业黑名单里划进去，以后没人敢用她。”
发送完消息，他抬头看向林墨，语气又恢复了温柔：“没事了，是赵雅琪搞的鬼，己经解决了。”
林墨惊讶地睁大眼睛：“解决了？”
“嗯，”沈亦辰把手机收起来，给林墨盛了碗汤，“明天我会亲自和客户解释，方案是我们原创的，有版权登记证明。
你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林墨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鸡汤，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不是难过，是感动。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替他挡掉所有风雨。
“亦辰，”林墨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谢谢你。”
沈亦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了不用谢。”
吃完饭，雨己经小了很多，沈亦辰开车送林墨回出租屋。
车停在老旧的居民楼下，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墨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
“亦辰，”他咬了咬唇，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今天的饭，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还有……谢谢你，不止是今天。”
沈亦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笑意：“不用急，我可以等。”
林墨推开车门，刚走出去，又转身趴在车窗边，小声说：“那……下次我请你吃泡面吧，就像你以前吃的那种。”
沈亦辰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眼角的梨涡都露了出来：“好，我等着。”
林墨看着他的笑容，心跳又快了起来，红着脸跑进楼道。
首到爬上三楼，他才从窗户往下看——沈亦辰的车还停在楼下，车灯亮着，像暗夜里的星星。
过了很久，车灯才熄灭，宾利车缓缓开走。
林墨靠在窗户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而沈亦辰坐在车里，看着林墨房间的灯亮起来，才拿出手机给张远发消息：“查一下林墨小区附近的超市，哪种泡面卖得最好。”
发送完消息，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雨幕，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想，这场“顺路”的谎言，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至于未来的阻碍和阶层的差距，他从来没怕过。
只要林墨愿意往前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会跑着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