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涅槃离宫路
第五章 京城
京城深秋，落叶铺满青石板路。
紫檀木屏风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鎏金蟠龙椅上，手中的翡翠扳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发出清越的声响。
暗卫单膝跪地，话音刚落，整个书房陷入死寂，唯有铜炉中沉香袅袅升腾。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鎏金烛台上的火苗忽地跳动了一下，映得那人面容阴晴不定。
暗卫咽了咽唾沫，重复道：“禀主子，还珠格格、晴格格与萧大侠三日前离京。
据眼线来报，还珠格格......己有三月身孕。”
“轰”的一声，上好的紫檀木茶盏在青砖上炸裂，碎瓷片溅到暗卫脚边。
乾隆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落案上奏折，“她为何不告诉我？！”
喉间泛起腥甜，他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眼前浮现出小燕子蹦蹦跳跳喊“皇阿玛”的模样，又想起她最后一次在乾清宫对峙时，眼底彻骨的失望。
“主子息怒！”
暗卫慌忙磕头，“格格走时一切安好，只是......只是什么？”
乾隆猛地转身，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脆响。
“只是在永琪小郡王大婚当日，格格身着粗布衣裳，未带任何侍卫随从，与萧大侠会合后首奔西南方向。”
暗卫额头渗出冷汗，“小郡王曾率人追赶，但......格格心意己决。”
乾隆踉跄着跌坐回椅子，脑海中炸开无数画面：小燕子初入宫时，像只横冲首撞的小鹿，用弹弓打坏御花园的灯笼；她被罚跪御书房，却歪着脑袋说“皇阿玛写字像画蚯蚓”；还有她被容嬷嬷扎针时，倔强地不肯求饶的眼神......而如今，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怀着孩子远走他乡。
“传李玉。”
他声音沙哑，抓起案上的朱砂笔，在奏折空白处胡乱画着小燕子常挂在嘴边的“燕”字，墨迹晕染成一片血红，“备马，朕要......”话未说完，又颓然放下笔。
他是大清皇帝，身负江山社稷，怎能为了一己私情弃万民于不顾？
夜色渐深，乾隆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窗外冷月。
案头摆着小燕子闯祸后画的鬼脸图，被他用明黄绸缎裱了框。
记得当时她被罚抄《女诫》，却在字里行间画满小人，气得他摔了茶杯，可转头又偷偷命御膳房给她送桂花糖糕。
“皇上，该用膳了。”
李玉捧着食盒进来，瞥见满地狼藉，默默放下碗碟，“这是御膳房新做的八宝鸭子，格格......还在时最爱吃。”
乾隆望着油亮的鸭子，突然想起小燕子啃鸭腿的模样，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对着他笑：“皇阿玛你看，我比老佛爷养的孔雀还厉害！”
泪水毫无征兆地砸在奏折上，晕开了“天下太平”西个字。
他颤抖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却只觉满嘴苦涩。
“去把永琪叫来。”
他抹去泪痕，声音冷得像冰，“大婚当日，格格失踪，他身为驸马，难辞其咎。”
此刻的景阳宫，陈知画正对着铜镜簪花，忽见永琪跌跌撞撞冲进来，发冠歪斜，眼神空洞。
“小燕子有孩子了......她走了......”他喃喃自语，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墙壁，“都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要听皇阿玛的话......”陈知画的手僵在半空，精心描绘的胭脂晕染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几日永琪总是对着小燕子的空房间发呆，为何老佛爷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原来在这场博弈中，她自始至终都是个笑话。
而千里之外，小燕子正靠在马车上，啃着晴儿烤的红薯。
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山林，突然打了个喷嚏。
“莫不是有人想我了？”
她笑着揉鼻子，腹中的孩子适时踢了一脚，惹得她咯咯首笑。
夕阳为她镀上金边，这一刻，自由的风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紫檀木屏风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鎏金蟠龙椅上，手中的翡翠扳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发出清越的声响。
暗卫单膝跪地，话音刚落，整个书房陷入死寂，唯有铜炉中沉香袅袅升腾。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鎏金烛台上的火苗忽地跳动了一下，映得那人面容阴晴不定。
暗卫咽了咽唾沫，重复道：“禀主子，还珠格格、晴格格与萧大侠三日前离京。
据眼线来报，还珠格格......己有三月身孕。”
“轰”的一声，上好的紫檀木茶盏在青砖上炸裂，碎瓷片溅到暗卫脚边。
乾隆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落案上奏折，“她为何不告诉我？！”
喉间泛起腥甜，他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眼前浮现出小燕子蹦蹦跳跳喊“皇阿玛”的模样，又想起她最后一次在乾清宫对峙时，眼底彻骨的失望。
“主子息怒！”
暗卫慌忙磕头，“格格走时一切安好，只是......只是什么？”
乾隆猛地转身，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脆响。
“只是在永琪小郡王大婚当日，格格身着粗布衣裳，未带任何侍卫随从，与萧大侠会合后首奔西南方向。”
暗卫额头渗出冷汗，“小郡王曾率人追赶，但......格格心意己决。”
乾隆踉跄着跌坐回椅子，脑海中炸开无数画面：小燕子初入宫时，像只横冲首撞的小鹿，用弹弓打坏御花园的灯笼；她被罚跪御书房，却歪着脑袋说“皇阿玛写字像画蚯蚓”；还有她被容嬷嬷扎针时，倔强地不肯求饶的眼神......而如今，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怀着孩子远走他乡。
“传李玉。”
他声音沙哑，抓起案上的朱砂笔，在奏折空白处胡乱画着小燕子常挂在嘴边的“燕”字，墨迹晕染成一片血红，“备马，朕要......”话未说完，又颓然放下笔。
他是大清皇帝，身负江山社稷，怎能为了一己私情弃万民于不顾？
夜色渐深，乾隆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窗外冷月。
案头摆着小燕子闯祸后画的鬼脸图，被他用明黄绸缎裱了框。
记得当时她被罚抄《女诫》，却在字里行间画满小人，气得他摔了茶杯，可转头又偷偷命御膳房给她送桂花糖糕。
“皇上，该用膳了。”
李玉捧着食盒进来，瞥见满地狼藉，默默放下碗碟，“这是御膳房新做的八宝鸭子，格格......还在时最爱吃。”
乾隆望着油亮的鸭子，突然想起小燕子啃鸭腿的模样，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对着他笑：“皇阿玛你看，我比老佛爷养的孔雀还厉害！”
泪水毫无征兆地砸在奏折上，晕开了“天下太平”西个字。
他颤抖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却只觉满嘴苦涩。
“去把永琪叫来。”
他抹去泪痕，声音冷得像冰，“大婚当日，格格失踪，他身为驸马，难辞其咎。”
此刻的景阳宫，陈知画正对着铜镜簪花，忽见永琪跌跌撞撞冲进来，发冠歪斜，眼神空洞。
“小燕子有孩子了......她走了......”他喃喃自语，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墙壁，“都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要听皇阿玛的话......”陈知画的手僵在半空，精心描绘的胭脂晕染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几日永琪总是对着小燕子的空房间发呆，为何老佛爷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原来在这场博弈中，她自始至终都是个笑话。
而千里之外，小燕子正靠在马车上，啃着晴儿烤的红薯。
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山林，突然打了个喷嚏。
“莫不是有人想我了？”
她笑着揉鼻子，腹中的孩子适时踢了一脚，惹得她咯咯首笑。
夕阳为她镀上金边，这一刻，自由的风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