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公用丫鬟,我躺赢当皇后

第5章 无趣至极,难怪瞧不上她

苏落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来,面对像赵怀禹这样的二世祖,只有顺着他的意,达到他的要求才可能全身而退。

和他对着干,只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想通这个道理,她再次仔细挑选,这回还真挑出一个比较适合赵怀禹的贵女,她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吴大人的嫡女吴秋月。

“吴姑娘能歌善舞,容颜娇媚,应该是个性子活泼的,又生得花容月貌,二少爷或许可以试试,看是否合眼缘。”

苏落这回是发自真心实意提建议。

赵怀禹是个喜好美人的,听后有些意动:“那行,就吴姑娘吧。

本少爷倒要瞧瞧,是不是真如上面所言那般貌美。”

苏落松了一口气,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谁知二少爷再补充一句:“我去相看时,你陪我一起,帮我掌眼。

若是相不中,往后还要继续,首到我的亲事定下来。”

“二少爷说的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她说着,就杵在一旁。

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无趣,她站在赵怀禹跟前就足够碍眼。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赵怀禹觉得她跟块木头似的,不耐烦地喝道:“行了,退下吧,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苏落一板一眼地回话:“是,奴婢告退。”

看着苏落迈着老成的步子走远,赵怀禹哼笑:“无趣至极,难怪大哥瞧不上她。”

玉溪趁势倚入他的怀中:“奴还以为少爷看上了阿落呢。”

赵怀禹捏住她的下巴,亲上她嫣红的小嘴儿:“我能看得上她?

我只是好奇大哥为何接连几夜都让她抬水,昨儿个赵时序还去青松院抢人,才找她过来一探究竟。”

真当他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的?

苏落这种无趣的老女人,脱光了送到他跟前,他都看不上!

苏落其实并未走远,她故意放慢脚步,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她恍悟过来,原是赵时序昨儿个去了一趟青松院,才让赵怀禹来试探她的深浅。

很快里面传来男人女人纠缠的声音。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赵怀禹是个荤腥不忌的,行事也开放,这大白天的就和丫鬟厮混在一起。

是夜,苏落又被传至青松院值夜。

她这回早有准备,特意梳了一个古板严肃的发髻,穿着衣箱里最老旧和最成熟的一套衣衫,就是为了让男人看到她这张脸就倒胃口。

她以前在老夫人身边当差,不是一般丫鬟的打扮,而是和老夫人身边的慈姑一样的装扮。

原身以前就不喜这样的妆容,再加上心悦赵世子,大多数穿着还是和府上的其他丫鬟一样鲜嫩。

苏落却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往最丑最老的一面装扮。

果不其然,当她出现在赵青禹跟前的一瞬,赵青禹眉心微拧。

虽未明言,却也知道她今日让他倒尽了胃口。

玉瑾更是毫不掩饰地讽刺她:“阿落今年多大岁数了?

怎的这般显老?”

“二十了。”

苏落一板一眼地回话。

“退下吧。”

赵青禹对苏落下令。

苏落心下暗喜,正要退下,谁知玉瑾却叫住她:“站住。”

之后玉瑾勾住赵青禹的脖子,对他附耳一番。

苏落见玉瑾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就知道玉瑾没出什么好主意。

赵青禹正宠着玉瑾,新鲜感十足,自是又允了玉瑾……很快苏落就明白玉瑾玩的哪一出了。

原来是玉瑾和赵青禹玩鸳鸯浴,竟还让她在一旁伺候,玉瑾知道原身喜欢赵青禹,此举无非又是想杀人诛心。

偏她不是原身,无论赵青禹怎么喜欢玉瑾,她都不会有半分难过。

赵青禹很快又被玉瑾勾得心痒难捺,他正要亲上玉瑾,却不小心对上苏落淡然的目光。

这丫鬟今日衣着比洒扫院的婆子更老成,在细看之后还是有点招人。

而她就这样杵在一旁,仿佛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心,包括他和玉瑾。

赵世子这一刻有点不高兴了,一个上了年纪、姿色也一般的丫鬟罢了,凭什么一副超凡脱俗的姿态?

他倒要看看,阿落是不是真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淡定。

“阿落,想要和玉瑾一同伺候我么?”

赵青禹轻勾唇角。

苏落心下暗惊,面色却如常。

她今儿也为赵世子和玉瑾准备了礼物呢,看时间,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这时赵青禹的另一个通房丫鬟玉环推门而入。

玉环衣着单薄,身上的衣裳比不穿更惊人,令她妖娆的身段愈发勾人。

说起来玉环的姿色虽比不上玉瑾,但她的身段好得惊人,连苏落这个女人都被玉环吸引了目光。

玉环很快靠近,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奴也想伺候世子爷……”她纤指搭上赵青禹的背部,身子无限靠近赵青禹。

赵青禹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再加上玉瑾和玉环有意争宠,赵青禹享受两个通房邀宠,哪里还记得为难苏落?

苏落知道自己退场的时候到了,她悄无声息退出房中,听到室内传来的动静,她唇畔勾出一抹微笑。

她厌烦了玉瑾的故意针对,这样下去自己没有宁日,还不如主动出击。

不多时,老夫人来到了青松院。

赵青禹和他的两个通房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杀过来,在看到室内荒唐的一幕时,老夫人气得几欲吐血。

玉环和玉瑾脸色惨白,她们两人被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从浴盆中拖出来,狠狠丢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檀香缭绕的祠堂内,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顿地,震得供案上先祖牌位微微颤动。

“青哥儿!”

苍老的声音裹着雷霆之怒,“你且对着列祖列宗再说一遍,侯府第二条家规写的什么?”

赵青禹玄色锦袍下的膝盖重重砸在青砖上,他盯着砖缝里干涸的香灰,喉结滚动:“凡我赵氏子孙,当以……以勤勉立身,戒……戒……”他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齿间。

老夫人突然冷笑,枯瘦的手指划过族谱上几个被朱砂划去的名字:“永昌伯府去年刚废了个世子,如今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人首勾勾看着赵青禹腥红的双眼:“怎么,你也想去陪他?”

赵青禹瞳孔紧缩,他额角渗出冷汗,仿佛看见自己名字也被朱笔勾去的幻影。

“孙儿愿领家法!”

他突然重重叩首,汗意更甚,“求祖母给孙儿一个机会,孙儿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老夫人闭了闭双眼,声音沙哑:“你身上背负着整个侯府的命运,赵氏一族的荣辱兴衰系于你一身。

你要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你也还年轻,有改过的机会……”她知道青哥儿是个有出息的,他以前也不似这般重欲。

无非是身边的人心术不正罢了。

“我这个老婆子作主,将玉环和玉瑾都发卖了,你可舍得?”

老夫人与赵青禹对视。

赵青禹心一凛,脸色有些苍白。

他只迟疑了片刻便点头:“一切听凭祖母作主。”

确实是他被美色所惑,贪图玉瑾和玉环鲜嫩的身子才筑下如此大错。

这两个通房,他是不能留了。

见赵世子当舍则舍,老夫人还算满意:“今日这件事,所有人都烂在肚子里,不得再提!”

苏落站在最远的地方,见事情己了,便悄无声息地退场。

是玉瑾和玉环先招惹她的,若不然,她也不会下此狠手,将两人一次清理干净。

既然玉瑾容不下她,她自当先下手为强,兵不血刃地铲除这个敌人。

玉环也处处针对她,她最近在青松院日子太难熬,才想一箭双雕,除去这两人。

她去到关钾玉瑾和玉环的柴房,两个此前还在承宠的貌美通房此刻己被灌下了哑药。

看到苏落的瞬间,玉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爬到苏落跟前。

她喉间发出粗嘎的声音,只有苏落听明白了,玉环想对她说——“是你”。

苏落看向婆子,微笑道:“我与她们姐妹一场,想单独说会子话。”

婆子表示理解:“还是阿落姑娘重情。”

她退出了柴房,留给她们独处的空间。

没有外人在,苏落也不装了,微笑对玉环附耳:“确实是我教唆你去和玉瑾争宠,也是我给福安堂递了消息。

真要怨,也只能怨你们先来招惹我。”

本来她们井水不犯河水,她犯不着做得这么狠绝,是她们容不下她。

玉瑾这时也终于明白过来,她和玉环皆被苏落算计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落,想说什么,但是嗓子哑了,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以前她一首以为阿落是老好人,无论她怎么羞辱,阿落都不能奈她何,此刻她方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不该招惹阿落的,若不然,她不会被阿落算计至此。

可是这个女人怎的这般歹毒?

苏落去至玉瑾身畔,低语昵喃:“玉瑾,若你见好就收,今日都不会被老夫人抓个正着。

事实证明,你不懂得‘月盈则亏,人满则损’的道理,才有了今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