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木春
第 五章 母性光辉散发（bushi）
大年初一的中午，许木春坐在姨妈家热闹的客厅里，周围七大姑八大姨的谈笑声与电视里重播的春晚小品声交织在一起。
她小口啜饮着姨妈特制的红枣茶，甜香在舌尖蔓延。
父亲正和姨父讨论着今年的经济形势，母亲则被几个婶婶围住，传授着某道年菜的秘诀。
坐了一下午，也嗑了一下午的瓜子，许木春的嘴巴己经快麻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许木春悄悄掏出来，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是余沉的消息。
——Y.C.:大年初一，要出来见见面吗？
简简单单十个字，许木春却读了又读，仿佛每个字都裹着蜜糖。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上，茶几上果盘里的金桔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椿椿，发什么呆呢？
来尝尝二姑做的芝麻糖。
"母亲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许木春慌忙锁上屏幕，接过母亲递来的糖块，甜腻的芝麻香在口中化开，却压不住心头那股雀跃。
"谢谢妈。
"她含糊地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手机。
冯时笑了笑，她敏锐地察觉到女儿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了笑："同学找你？
"冯时也是从小女孩的年纪过来的，一眼就看出许木春在想些什么。
"嗯...就是..."许木春支吾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想去就去吧，反正这边也没什么要紧事。
"冯时轻轻整理着许木春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你爸和我待会儿还要去你外公那儿拜年。
"许木春摇摇头，重新解锁手机："不用了，就是...普通同学。
"她在对话框里键入”不了，今天陪我妈走亲戚啦“，发送前又补上一个乖巧的表情符号。
消息显示己读，余沉很快回复：”玩得开心“。
简单的西个字，许木春却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略带失望的表情。
她将手机紧紧攥在掌心，感受着那份微妙的失落与甜蜜交织的情绪。
"对了，"母亲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那个室友，程眠眠，今年过年也一个人在家吗？
"许木春点点头："嗯，所以我们打算过几天一起去她家陪她可以吗？
妈妈。
""昨天去你姑祖家的时候遇到她了，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挺可怜的。
"母亲叹了口气，"我刚才多包了些饺子，等会儿你给她送点过去吧？
大过年的，一个人太冷清了。
"许木春想起程眠眠平时在学校好像总是笑嘻嘻的，白净的小脸上似乎从来不缺少笑容，她忽然觉得嘴里的芝麻糖没那么甜了。
"好，我吃完饭就去。
"许木春答应着，心里己经开始盘算要带什么馅的饺子。
晚上六点多，许木春早就给程眠眠打过招呼了，拎着保温袋坐在小区旁边的公园里，等待程眠眠过来接她。
正在手机里，许木春在和另外一个室友聊天，商讨着到时候来程眠眠家要玩些什么。
傍晚六点的公园笼罩在冬日特有的橘粉色暮光中，许木春坐在长椅上，保温袋放在身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
她正和另一个室友林小雨商量着过几天去程眠眠家要准备些什么。”
要不要带桌游？
眠眠上次说想玩狼人杀“林小雨发来消息。
许木春正要回复，突然感觉身侧的光线被挡住。
她下意识抬头，呼吸瞬间凝滞——余沉站在她面前，黑色羽绒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浅灰色的毛衣。
许木春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机差点要掉在地上，不知怎么，自从上次见过面以后，许木春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和余沉对视了："学长好。
"余沉依旧站着，许木春有注意到余沉好像笑了一下。
“新年快乐，一个人在这?”余沉问道，目光落在她身边的保温袋上。
许木春笑笑："没有，来给同学送饺子，她马上到了。”
这时，程眠眠刚好发消息过来问她在哪。
——木椿椿:你等一下，我过来找你"学长，"许木春收起手机，对余沉笑了笑，“她人快来了，我先走了。”
余沉点点头，问她:“怎么不去她家找她。”
许木春愣了一瞬，紧接着说:“我比较懒，这里比较方便。”
余沉又问:“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是心情很好，还挺开心的。”
许木春说完准备转身离开，临走前，许木春对余沉挥挥手:“学长新年快乐，记得多笑笑。”
——程眠眠站在小区门口，远远看见许木春走过来。
程眠眠小跑着接过许木春手里的保温袋，笑着说:“还以为今年又要吃外卖了，记得帮我谢谢阿姨啊。”
许木春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忍不住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泛起母爱。
“这是胡萝卜猪肉馅的和韭菜的，知道你不爱吃三鲜的。”
程眠眠挽住她的胳膊："走吧，去我家，外面太冷了。
"许木春点头应下。
程眠眠住在公园对面的高档小区，门禁森严，绿化精致。
电梯首达18楼，程眠眠走到门前解开了密码锁，许木春跟着走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欢迎业主回家。”
是小区里智能管家。
宽敞的客厅装修得简约而精致，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但整个空间冷清得不像是有人居住——家具崭新得像是样板间，玄关处有三双穿过的拖鞋，程眠眠换了鞋，给许木春拿了一双全新的。
"随便坐。
"程眠眠把大衣挂在入口的衣帽架上，"我去热饺子。
"许木春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烟火气，但在一些细节方面，可以注意到程眠眠一丝不苟的家被“外来者”入侵了。
桌子上成对的杯子，摆放在客厅里的一些小摆件，沙发上的小抱枕还有玄关处的情侣拖鞋。
许木春跟着走进厨房，发现冰箱里除了几瓶矿泉水和过期酸奶外空空如也。
程眠眠熟练地找出碗盘，把饺子倒进去放进微波炉。
"平时...不怎么在家吃饭？
"许木春试探性地问。
程眠眠耸耸肩："住校嘛，回来也就是睡个两天。
"她指了指客厅，"保洁每周来两次，所以看起来像没人住似的。
"微波炉"叮"的一声，饺子的香气弥漫开来。
程眠眠端出盘子，两人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许木春注意到程眠眠吃东西的样子与在学校完全不同——小口小口的，格外安静。
程眠眠主动问许木春:“想看什么综艺下饭?”许木春想了想，报出一个节目名，这是最近比较火的一档综艺，但许木春选择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偶像参加了。
看了一会，程眠眠吃得有些撑了，趴在沙发上休息。
“周期经常来吗？”
听到许木春的问题程眠眠瞬间从床上跳起来，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许木春笑而不语，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窗外，城市的灯光如星辰般闪烁，而室内的温暖与香气中，两个女孩的影子映在落地窗上，一个慌乱，一个了然。
许木春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是余沉发来的消息。
——Y.C.:刚才看到一只柴犬，很像你的头像许木春的头像是自己家养的柴犬——玉子，她很喜欢玉子，手机上的小柴犬挂件还是她特意去定制的。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复，最后敲敲打打发了一个狗头的表情包。
她小口啜饮着姨妈特制的红枣茶，甜香在舌尖蔓延。
父亲正和姨父讨论着今年的经济形势，母亲则被几个婶婶围住，传授着某道年菜的秘诀。
坐了一下午，也嗑了一下午的瓜子，许木春的嘴巴己经快麻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许木春悄悄掏出来，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是余沉的消息。
——Y.C.:大年初一，要出来见见面吗？
简简单单十个字，许木春却读了又读，仿佛每个字都裹着蜜糖。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上，茶几上果盘里的金桔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椿椿，发什么呆呢？
来尝尝二姑做的芝麻糖。
"母亲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许木春慌忙锁上屏幕，接过母亲递来的糖块，甜腻的芝麻香在口中化开，却压不住心头那股雀跃。
"谢谢妈。
"她含糊地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手机。
冯时笑了笑，她敏锐地察觉到女儿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了笑："同学找你？
"冯时也是从小女孩的年纪过来的，一眼就看出许木春在想些什么。
"嗯...就是..."许木春支吾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想去就去吧，反正这边也没什么要紧事。
"冯时轻轻整理着许木春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你爸和我待会儿还要去你外公那儿拜年。
"许木春摇摇头，重新解锁手机："不用了，就是...普通同学。
"她在对话框里键入”不了，今天陪我妈走亲戚啦“，发送前又补上一个乖巧的表情符号。
消息显示己读，余沉很快回复：”玩得开心“。
简单的西个字，许木春却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略带失望的表情。
她将手机紧紧攥在掌心，感受着那份微妙的失落与甜蜜交织的情绪。
"对了，"母亲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那个室友，程眠眠，今年过年也一个人在家吗？
"许木春点点头："嗯，所以我们打算过几天一起去她家陪她可以吗？
妈妈。
""昨天去你姑祖家的时候遇到她了，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挺可怜的。
"母亲叹了口气，"我刚才多包了些饺子，等会儿你给她送点过去吧？
大过年的，一个人太冷清了。
"许木春想起程眠眠平时在学校好像总是笑嘻嘻的，白净的小脸上似乎从来不缺少笑容，她忽然觉得嘴里的芝麻糖没那么甜了。
"好，我吃完饭就去。
"许木春答应着，心里己经开始盘算要带什么馅的饺子。
晚上六点多，许木春早就给程眠眠打过招呼了，拎着保温袋坐在小区旁边的公园里，等待程眠眠过来接她。
正在手机里，许木春在和另外一个室友聊天，商讨着到时候来程眠眠家要玩些什么。
傍晚六点的公园笼罩在冬日特有的橘粉色暮光中，许木春坐在长椅上，保温袋放在身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
她正和另一个室友林小雨商量着过几天去程眠眠家要准备些什么。”
要不要带桌游？
眠眠上次说想玩狼人杀“林小雨发来消息。
许木春正要回复，突然感觉身侧的光线被挡住。
她下意识抬头，呼吸瞬间凝滞——余沉站在她面前，黑色羽绒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浅灰色的毛衣。
许木春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机差点要掉在地上，不知怎么，自从上次见过面以后，许木春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和余沉对视了："学长好。
"余沉依旧站着，许木春有注意到余沉好像笑了一下。
“新年快乐，一个人在这?”余沉问道，目光落在她身边的保温袋上。
许木春笑笑："没有，来给同学送饺子，她马上到了。”
这时，程眠眠刚好发消息过来问她在哪。
——木椿椿:你等一下，我过来找你"学长，"许木春收起手机，对余沉笑了笑，“她人快来了，我先走了。”
余沉点点头，问她:“怎么不去她家找她。”
许木春愣了一瞬，紧接着说:“我比较懒，这里比较方便。”
余沉又问:“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是心情很好，还挺开心的。”
许木春说完准备转身离开，临走前，许木春对余沉挥挥手:“学长新年快乐，记得多笑笑。”
——程眠眠站在小区门口，远远看见许木春走过来。
程眠眠小跑着接过许木春手里的保温袋，笑着说:“还以为今年又要吃外卖了，记得帮我谢谢阿姨啊。”
许木春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忍不住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泛起母爱。
“这是胡萝卜猪肉馅的和韭菜的，知道你不爱吃三鲜的。”
程眠眠挽住她的胳膊："走吧，去我家，外面太冷了。
"许木春点头应下。
程眠眠住在公园对面的高档小区，门禁森严，绿化精致。
电梯首达18楼，程眠眠走到门前解开了密码锁，许木春跟着走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欢迎业主回家。”
是小区里智能管家。
宽敞的客厅装修得简约而精致，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但整个空间冷清得不像是有人居住——家具崭新得像是样板间，玄关处有三双穿过的拖鞋，程眠眠换了鞋，给许木春拿了一双全新的。
"随便坐。
"程眠眠把大衣挂在入口的衣帽架上，"我去热饺子。
"许木春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烟火气，但在一些细节方面，可以注意到程眠眠一丝不苟的家被“外来者”入侵了。
桌子上成对的杯子，摆放在客厅里的一些小摆件，沙发上的小抱枕还有玄关处的情侣拖鞋。
许木春跟着走进厨房，发现冰箱里除了几瓶矿泉水和过期酸奶外空空如也。
程眠眠熟练地找出碗盘，把饺子倒进去放进微波炉。
"平时...不怎么在家吃饭？
"许木春试探性地问。
程眠眠耸耸肩："住校嘛，回来也就是睡个两天。
"她指了指客厅，"保洁每周来两次，所以看起来像没人住似的。
"微波炉"叮"的一声，饺子的香气弥漫开来。
程眠眠端出盘子，两人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许木春注意到程眠眠吃东西的样子与在学校完全不同——小口小口的，格外安静。
程眠眠主动问许木春:“想看什么综艺下饭?”许木春想了想，报出一个节目名，这是最近比较火的一档综艺，但许木春选择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偶像参加了。
看了一会，程眠眠吃得有些撑了，趴在沙发上休息。
“周期经常来吗？”
听到许木春的问题程眠眠瞬间从床上跳起来，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许木春笑而不语，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窗外，城市的灯光如星辰般闪烁，而室内的温暖与香气中，两个女孩的影子映在落地窗上，一个慌乱，一个了然。
许木春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是余沉发来的消息。
——Y.C.:刚才看到一只柴犬，很像你的头像许木春的头像是自己家养的柴犬——玉子，她很喜欢玉子，手机上的小柴犬挂件还是她特意去定制的。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复，最后敲敲打打发了一个狗头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