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故事在自己书写

第4章 修行开端

什么?有故事在自己书写 有笔记本在写我 2025-11-11 23:09:56 现代言情
李克平复好心情,开始着手新的篇章,只见他拿着手机熟练地码起了字。

李安踏上了前往三峰山的旅途。

好在三叔公留给他的银元不少,足有两百块,经费颇为充足。

他准备奢侈一次,坐火车前往云州,而最近的车站在晋州的省城晋市近郊。

他雇了一辆马车,坐在颠簸的车厢里翻看起了《玄君缚灵剪纸章》。

这本破旧的书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李安,其中文字虽晦涩难懂,但在三叔公注释的引导下,他渐渐窥得门径。

书中将“剪纸术”分为三篇,他指尖划过书页,心神随之沉入:“剪纸附魂篇”并非役使孤魂野鬼的邪术,而是以自身之神,驾驭先天之炁,再以炁为笔墨,于纸人身上烙印形神之法,此乃制作召唤物之道。

再翻到第二篇,“纸人韵灵篇”讲究的是共鸣调和,赋予纸人灵韵而非魂魄,仿佛为其注入心脏跳动的节律,这是打造一件专属武器的法门。

当他读到“请神附纸篇”时,心头一震。

此篇竟是邀请有自我意志的“神明”,将一缕神力投射于纸人之上。

他瞬时明悟,那夜三叔公护他周全,请动高宠将军显圣,用的便是此法!

想来,三叔公定然付出了极大代价……想到这里,李安眼圈不由得红了。

他抬起头,车窗外己是月上柳梢。

方才的阅读竟让他忘却了时间,也让他明白,此书仅是《玄君秘录》的一章,而秘录又源于那更为玄奥的《玄君七章秘经》。

合上书卷,他暗忖:书中诸术虽妙,却皆为运用之道,独缺炼精化炁的根本法门。

自己之前虽常经药浴,体魄强于常人,但如何炼化出那一口真正的“炁”,仍是悬而未决的难题。

至于书中红色字迹提示的、以精血替代之法,李安更是视若不见,精血损耗,轻则伤身,重则折寿损命,李家还得靠他传承香火。

何况,他怀揣着那枚来历神秘的“逆鳞”,这或许才是他真正的依仗。

眼下之计,是先在这省城休养几日,待“逆鳞”可用再从长计议,毕竟这个世界不安全。

在此期间,正好可以先准备好仪式和炼制纸人的诸般材料。

马车行驶两天多,晋市终于到了。

付了一个银元给车夫,他走下了马车。

李安在晋市城门前开始踌躇不前,盖因前方高大城门楼下站着两个穿着灰布军服,打着绑腿的士兵,他们扛着枪正在对排队进城的人进行盘查。

自己可是怀揣巨款,又没有国内旅行护照,要是贸然进城肯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他默默后移脚步,不着痕迹地走到附近的树林里。

没想到在林子里居然看到一个壮士大显神威,暴打十几个麻匪。

一名穿着粗布上衣的壮汉,正独斗十余个麻匪。

但见他浑身筋肉虬结,双腿一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撞入匪群。

最骇人的是他那双臂,竟比寻常人的大腿还要粗壮三分!

挥舞间带着破空之声,当真是擦着就伤,碰到就亡。

一个麻匪举刀劈来,却被他单臂一格,钢刀应声而飞;再反手一抡,那匪徒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接连撞倒两个同伙。

这哪里是打斗,分明是猛虎入羊群,但见他左冲右突,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有个机灵地想从背后偷袭,却被他仿佛脑后长眼般回身一脚,整个人如破布口袋般砸在树干上,震得落叶簌簌而下。

这般威势,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待尘埃落定,麻匪己躺了一地,呻吟声此起彼伏。

那壮汉独立场中,浑身蒸腾着白气,虬结的肌肉在夕照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咳咳。”

见那壮士望来,李安连忙抱拳:“壮士,敢问高姓大名,在下李安,刚才目睹壮士神威,想与壮士结识一番。”

“哈哈哈,小哥夸奖过了,当不得壮士的称呼。

俺叫李二青,大渠县猎户,打猎时曾救过一个僧人,他传我一个打熬力气的妙法,因此颇有些力气。

后来县里遭了兵祸,刚逃难来这里就被麻匪围了。”

李二青用手摸摸自己的头,憨笑着说。

李安心头飞快盘算:自己孤身远行,确实欠缺考虑。

此刻术法未成,急需一个可靠的护卫。

眼前这李二青,勇力惊人,却衣着朴素、言语坦诚,三言两语便将底细和盘托出,这般心性,绝非奸猾之徒。

他有勇,我有谋,正是天造地设的互补。

眼下危局,这或许是最优解。

此人,值得我赌上一半身家,赌一个生死兄弟。

“确实不能称壮士了,这些麻匪定然己经害了不少人,该称李大侠才对,要不是李大侠你在,我一定也遭难了。

这世事甚艰,孤身难行,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与大侠你一见如故,又是本家,能否和大侠结拜。

我身无长物,唯有这200银元,愿与兄长共富贵,愿以此为信物。”

说着,李安便将口袋中银元取出一半装好,举过头顶赠与李二青。

李二青也不磨叽,接过银元望着李安:“你可真舍得,这可是100银元啊,像俺们这些猎户,得不吃不喝攒几十年,就这么给我了?

好,我认你这个兄弟了。”

于是两人盟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我李二青与李安,今日自愿结为异姓兄弟。

誓曰:从今往后,我二人便是生死之交。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肝胆相照,永不背弃。

兄弟之情,一生不负!

李二青随后在包裹中翻了半天,最终只拿出一个馒头,赧然地对李安道:“二弟,哥哥我逃难而来,只有这个馒头还算珍贵,也分你一半!”

李安郑重接过,放入包裹。

随后两人将麻匪一一结果,又用刀兵挖了个大坑埋了起来,倒是摸尸时意外收获了几张身份证明,解决了入城问题。

两人换了麻匪的衣服,揣着身份证明,混入了入城的队伍中。

到城门下,李安倒是没有被过多查看,只说是入城经商做买卖,李二青那个块头想不被注意都难,不过李安早有准备,拿出早就备好的小包银元,一把就塞给了门口的队长。

之后他们顺利通过城楼,进入这座古老又焕发蓬勃生机的城市。

二人进入城中,声浪与景象瞬间将他们吞没。

仿佛从安静的乡野一步踏入了沸腾的锅灶。

拉洋车的吆喝着“闲人闪开”,叮叮当当的电车铃尖锐地撕扯着空气,更远处是工厂传来的沉闷轰鸣,震得人头皮发麻。

穿长袍的先生与着短打的苦力摩肩接踵,他们不得不侧身避让,包裹甩动,有些狼狈。

几个穿着时髦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学生说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她们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李二青健硕的肌肉,做出惊叹的表情,使得他害羞脸瞬间涨红。

这时,一个约摸十西五岁、眼神机灵的少年来到面前:“两位爷,需要向导吗?

城里大小事,没有我‘小灵通’不知道的,只需少许咨询费。”

李安心中一动:“我们需要个落脚的地方。”

“好嘞,跟我来!”

少年领着二人穿过两条喧闹的街巷,找到一户贴着“吉屋出租”的人家。

李安与房主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二十西银元租下六个月。

他额外赏了少年一个银元,少年脸上笑开了花,恭敬地递上一张手写名片:“这位爷,我叫王志远,就住附近,有事随时招呼!”

手握名片,望着这陌生的城市,李安知道,新的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