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伪装
第4章 无声的守护
接下来的几天，林知夏屏蔽了外界的干扰，全身心投入到剧本修改中。
得益于和顾夜琛的那场深夜讨论，他的思路异常清晰，修改工作进行得比预想中顺利。
然而，王副导那边的压力并未消失，只是暂时被隔绝了。
林知夏知道，交稿日期临近，风暴迟早会来。
他只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力求将剧本完善到最好，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
这天下午，他需要去制片部送一份文件。
穿过剧组临时办公区的走廊时，他无意间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在茶水间门口的闲聊。
“听说了吗？
王副导最近好像挺不顺的。”
“怎么了？”
“就他拼命想捧的那个小演员，好像叫什么赵铭的，本来投资方都快点头加戏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投资方那边突然变了卦，说角色设定己经很完整，不宜大动。”
“真的假的？
王胖子不得气死？”
“可不是嘛，脸都绿了！
而且我听说啊，是更高层的人发了话，说一切要以剧本质量和制作为重，不能瞎改。”
林知夏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掠过一丝诧异。
更高层的人？
这部剧除了总导演秦峰和最大的投资方，还有谁能越过王副导首接干预演员戏份？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或许是秦导终于看不下去，出手干预了吧。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松了口气，感觉肩上的压力似乎轻了一些。
送完文件回来，他在走廊拐角差点撞上一个人。
“抱歉。”
低沉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知夏抬头，又是顾夜琛。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
“没关系，顾先生。”
林知夏下意识地回应，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拿铁和蛋糕，以及他离开时说的话，耳根有些发热，“那天……谢谢你。”
顾夜琛目光扫过他手中抱着的文件，淡淡问道：“剧本修改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
林知夏点点头，忍不住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分享给他，语气带着一丝轻快，“而且听说投资方那边好像改变了主意，不强行给赵铭加戏了。”
顾夜琛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颔首：“是吗？
那很好。”
他的反应平静得近乎漠然，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短暂的交谈后，两人各自离开。
林知夏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微信。”
知夏！
大新闻！！！
“后面跟着一连串感叹号。
林知夏回了个问号。
苏晴的信息立刻轰炸过来：”你知道那个一首刁难你的王副导吗？
他倒霉了！
“”听说他之前负责的一个项目账目有问题，被人捅到上面去了！
现在公司要内部审计呢！
“”而且他手上好几个正在谈的资源，都黄了！
据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真是报应不爽啊！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林知夏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愣住了。
王副导被审计？
资源黄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连串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投资方突然改变主意，不再强推演员；王副导负责的旧项目被翻出账目问题，新资源受阻……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巧合了。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悄无声息地拨动着棋盘，精准地清除了围绕在他身边的麻烦。
他想起顾夜琛刚才那过于平静的反应。
当自己告诉他投资方改变主意时，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很好”。
那种平静，不像是因为事不关己，反而更像是一种……早己了然于胸的淡然。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契合的念头，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骤然劈中了林知夏。
难道……是顾言？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他的心脏。
顾言，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演员？
他怎么可能有能量影响到投资方的决策，甚至撼动一个在圈内混迹多年的副导演？
可是，他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他那远超新人的专业素养和洞察力，他那份在面对任何情况时都波澜不惊的沉稳……还有他看向自己时，那深邃眼眸中偶尔闪过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性——顾言的身份，绝不简单。
林知夏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冲出办公室，他想去找顾夜琛问个清楚。
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又快步走向演员休息区，心跳如擂鼓。
在休息区门口，他恰好看到顾夜琛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安全通道的门后，似乎是在接电话。
林知夏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跟了过去。
安全通道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顾夜琛压低了的、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与他平日里那温和谦逊的语调判若两人。
“……嗯，处理干净就行。”
“王磊那边，让他安分点，别再有下次。”
“……婉清姐，我知道分寸，这边的事我自有打算。”
“不用再跟进，到此为止。”
断断续续的话语，像一块块拼图，瞬间印证了林知夏的猜测！
真的是他！
投资方改变主意，王副导倒霉，全都是他做的！
他在背后，悄无声息地为他扫清了障碍！
林知夏僵在原地，心脏疯狂地跳动，血液冲上头顶，让他一阵眩晕。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是震惊，是感激，还是……一种被蒙在鼓里、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恐慌？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从里面被拉开。
顾夜琛握着手机走了出来，迎面撞上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林知夏。
他显然没料到林知夏会站在这里，脚步一顿，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罕见的愕然，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知夏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陌生的脸，喉咙发紧，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王副导的事……投资方改变主意……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顾夜琛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那深潭般的眼眸里，情绪难辨。
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为什么？”
林知夏追问，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你到底是谁？”
顾夜琛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安全通道口光线昏暗，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回答林知夏的问题，反而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反问了一句：“这些重要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仿佛在说，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做了什么，此刻站在林知夏面前的，就只是“顾言”。
林知夏被他问得一怔。
重要吗？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重要吗？
知道他为什么帮自己重要吗？
他看着顾夜琛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疏离或温和，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专注的深邃，仿佛要将他吸进去。
顾夜琛抬起手，似乎想碰触他的脸颊，但最终只是轻轻拂过他耳边的一缕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你只需要知道，”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大提琴的弓弦擦过心尖，“没有人可以随意践踏你的心血。”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林知夏一眼，不再多做解释，转身离开了。
留下林知夏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还回响着他那句霸道又充满保护欲的话语，脸颊被他指尖无意掠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
心中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个男人，他看不透，猜不懂。
他像一个巨大的谜题，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而自己，似乎正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朝他布下的陷阱靠近。
林知夏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顾言，你究竟是谁？
而你做这一切，又到底……想要什么？
得益于和顾夜琛的那场深夜讨论，他的思路异常清晰，修改工作进行得比预想中顺利。
然而，王副导那边的压力并未消失，只是暂时被隔绝了。
林知夏知道，交稿日期临近，风暴迟早会来。
他只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力求将剧本完善到最好，增加自己谈判的筹码。
这天下午，他需要去制片部送一份文件。
穿过剧组临时办公区的走廊时，他无意间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在茶水间门口的闲聊。
“听说了吗？
王副导最近好像挺不顺的。”
“怎么了？”
“就他拼命想捧的那个小演员，好像叫什么赵铭的，本来投资方都快点头加戏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投资方那边突然变了卦，说角色设定己经很完整，不宜大动。”
“真的假的？
王胖子不得气死？”
“可不是嘛，脸都绿了！
而且我听说啊，是更高层的人发了话，说一切要以剧本质量和制作为重，不能瞎改。”
林知夏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掠过一丝诧异。
更高层的人？
这部剧除了总导演秦峰和最大的投资方，还有谁能越过王副导首接干预演员戏份？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或许是秦导终于看不下去，出手干预了吧。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松了口气，感觉肩上的压力似乎轻了一些。
送完文件回来，他在走廊拐角差点撞上一个人。
“抱歉。”
低沉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知夏抬头，又是顾夜琛。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
“没关系，顾先生。”
林知夏下意识地回应，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拿铁和蛋糕，以及他离开时说的话，耳根有些发热，“那天……谢谢你。”
顾夜琛目光扫过他手中抱着的文件，淡淡问道：“剧本修改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
林知夏点点头，忍不住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分享给他，语气带着一丝轻快，“而且听说投资方那边好像改变了主意，不强行给赵铭加戏了。”
顾夜琛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颔首：“是吗？
那很好。”
他的反应平静得近乎漠然，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短暂的交谈后，两人各自离开。
林知夏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微信。”
知夏！
大新闻！！！
“后面跟着一连串感叹号。
林知夏回了个问号。
苏晴的信息立刻轰炸过来：”你知道那个一首刁难你的王副导吗？
他倒霉了！
“”听说他之前负责的一个项目账目有问题，被人捅到上面去了！
现在公司要内部审计呢！
“”而且他手上好几个正在谈的资源，都黄了！
据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真是报应不爽啊！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林知夏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愣住了。
王副导被审计？
资源黄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连串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投资方突然改变主意，不再强推演员；王副导负责的旧项目被翻出账目问题，新资源受阻……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巧合了。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悄无声息地拨动着棋盘，精准地清除了围绕在他身边的麻烦。
他想起顾夜琛刚才那过于平静的反应。
当自己告诉他投资方改变主意时，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很好”。
那种平静，不像是因为事不关己，反而更像是一种……早己了然于胸的淡然。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契合的念头，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骤然劈中了林知夏。
难道……是顾言？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他的心脏。
顾言，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演员？
他怎么可能有能量影响到投资方的决策，甚至撼动一个在圈内混迹多年的副导演？
可是，他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他那远超新人的专业素养和洞察力，他那份在面对任何情况时都波澜不惊的沉稳……还有他看向自己时，那深邃眼眸中偶尔闪过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性——顾言的身份，绝不简单。
林知夏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冲出办公室，他想去找顾夜琛问个清楚。
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又快步走向演员休息区，心跳如擂鼓。
在休息区门口，他恰好看到顾夜琛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安全通道的门后，似乎是在接电话。
林知夏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跟了过去。
安全通道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顾夜琛压低了的、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与他平日里那温和谦逊的语调判若两人。
“……嗯，处理干净就行。”
“王磊那边，让他安分点，别再有下次。”
“……婉清姐，我知道分寸，这边的事我自有打算。”
“不用再跟进，到此为止。”
断断续续的话语，像一块块拼图，瞬间印证了林知夏的猜测！
真的是他！
投资方改变主意，王副导倒霉，全都是他做的！
他在背后，悄无声息地为他扫清了障碍！
林知夏僵在原地，心脏疯狂地跳动，血液冲上头顶，让他一阵眩晕。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是震惊，是感激，还是……一种被蒙在鼓里、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恐慌？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从里面被拉开。
顾夜琛握着手机走了出来，迎面撞上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林知夏。
他显然没料到林知夏会站在这里，脚步一顿，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罕见的愕然，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知夏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陌生的脸，喉咙发紧，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王副导的事……投资方改变主意……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顾夜琛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那深潭般的眼眸里，情绪难辨。
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为什么？”
林知夏追问，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你到底是谁？”
顾夜琛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安全通道口光线昏暗，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回答林知夏的问题，反而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反问了一句：“这些重要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仿佛在说，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做了什么，此刻站在林知夏面前的，就只是“顾言”。
林知夏被他问得一怔。
重要吗？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重要吗？
知道他为什么帮自己重要吗？
他看着顾夜琛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疏离或温和，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专注的深邃，仿佛要将他吸进去。
顾夜琛抬起手，似乎想碰触他的脸颊，但最终只是轻轻拂过他耳边的一缕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你只需要知道，”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大提琴的弓弦擦过心尖，“没有人可以随意践踏你的心血。”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林知夏一眼，不再多做解释，转身离开了。
留下林知夏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还回响着他那句霸道又充满保护欲的话语，脸颊被他指尖无意掠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
心中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个男人，他看不透，猜不懂。
他像一个巨大的谜题，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而自己，似乎正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朝他布下的陷阱靠近。
林知夏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顾言，你究竟是谁？
而你做这一切，又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