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搓澡搞定东北五仙

第4章 天,上门啦

我靠搓澡搞定东北五仙 爱吃黄米粥的马乏 2025-11-13 11:18:33 现代言情
不是等等!

爪子印!

黄毛!

卧槽那真不是人!

我的冷汗刷的下来了,真是碰上事了!

我瘫坐在冰凉湿滑的地砖上,背靠着同样冰凉的瓷砖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玩命地蹦跶,震得我胸腔嗡嗡响。

冷汗像小溪一样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我那件洗得发白的破背心。

刚才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噗”一下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后怕,无边无际的后怕,还有一脑门子冷汗。

完了。

这下捅大篓子了!

老辈人儿讲的故事里,黄皮子讨封,那是天大的机缘,也是天大的忌讳!

说它像神,它得道,说它像人,它也能成精,可要是说它像畜生……那结下的就是死仇!

不死不休!

而我刚才说了啥?

“像貂的社会姐”?

这跟指着秃子骂和尚有啥区别?

还“社会姐”?

我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刮子!

这张破嘴!

喝酒误事啊!

我哆嗦着爬起来,也顾不上捡地上的拖把杆子,连滚带爬地冲出女浴区,跌跌撞撞跑回前厅柜台后面。

那半瓶没喝完的老白干还在,我抓起来,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

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子往上冒的寒气。

这一宿,我缩在行军床上,裹着那床油腻腻、散发着霉味儿的破被子,瞪着眼睛首到天亮。

窗外那黑黢黢的老林子,在熹微的晨光中显露出模糊狰狞的轮廓,仿佛潜伏着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都在冷冷地盯着我这不知死活的澡堂子。

天,终于还是亮了。

惨白惨白的日头有气无力地挂在东边天上,没啥热乎气儿。

我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跟个游魂似的,强打精神拉开澡堂子那两扇吱嘎作响的破木头门。

一股子清晨特有的冷冽空气涌进来,稍微冲淡了点澡堂子里的闷骚味儿。

门口空荡荡的。

没有熟悉的、等着泡早澡的老头老太太,也没有扛着毛巾卷儿准备下地前先泡个舒坦的壮劳力。

只有风卷着几片枯叶,在门口的水泥地上打着旋儿。

奇怪了。

往常这时候,门口早该蹲着几个老烟枪,一边吧嗒着旱烟袋一边等着开门了。

今天这是咋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我昨晚上那惊悚一幕,隔着门板都把人吓跑了?

我心里正犯嘀咕呢,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骚臭味儿,猛地顺着门缝就灌了进来!

那味儿太冲了,像是一千只黄鼠狼撅起了屁股放了个大的,熏得我眼前一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我捂着鼻子,强忍着恶心,把门又拉开了一点,探头往外一瞅——我滴妈呀!

头皮瞬间炸开!

澡堂子门口那块不大的水泥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黄皮子!

大的,小的,肥的,瘦的,老的毛都秃噜了,小的还没断奶似的。

至少得有好几十只!

它们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蹲着、坐着、趴着,把整个澡堂子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双双绿豆大的小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一种看死人般的嘲弄。

那股子能把人熏晕过去的骚臭味儿,就是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浓烈得几乎形成了实质,肉眼都能看到门口那片空气在微微扭曲!

就在我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转筋,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黄皮子大军正中间,一阵小小的骚动。

几只壮硕的大黄皮子恭敬地往两边分开一条缝儿。

一只体型明显大出一圈、毛色有些发灰、一看就上了年纪的老黄皮子,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它嘴里……居然还斜叼着一小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没点着的烟屁股!

那烟屁股湿漉漉的,一看就是被它含了很久了。

这老黄皮子踱到我面前,也就隔着两三步远。

它后腿儿一撑,像人一样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

那姿态,竟然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匪气?

它那双浑浊却锐利的黄眼睛,像两把小锥子,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叼着烟屁股的尖嘴动了动,一个沙哑、苍老、带着浓重口音,却又异常清晰的东北腔调,首接在我脑子里炸响,震得我脑瓜子嗡嗡的:“貂?”

它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种被严重侮辱的狂暴。

“像貂儿的社会姐?!”

它猛地拔高了调门儿,尖利刺耳,唾沫星子(如果它有的话)仿佛要隔着空气喷到我脸上:“俺闺女!

辛辛苦苦修行了整整三百年!

三百年!

风里来雨里去,躲天劫避雷劈,熬得毛都快掉光了!

就盼着讨个好封口,得个正果!”

它越说越激动,小小的胸脯剧烈起伏,叼着的烟屁股都跟着一颤一颤:“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你瞅瞅她!

哪点像那貂儿的嘚瑟样,满嘴跑火车的娘们儿了?!

啊?!

你给俺说清楚!”

哦,黄皮子不喜欢貂,这是侮辱词汇。

它伸出小小的前爪,颤抖着指向我的鼻子,那气势,活脱脱一个在村口被踩了尾巴、跳脚骂街的老泼妇:“你虎啊?!

瞎啊?!

俺闺女那身段!

那气质!

那是仙家根苗!

你眼珠子让裤裆给夹了?!

说俺闺女像貂?

像社会姐?!

我呸!”

一口浓烈到极点的腥臭唾沫星子(意念上的)仿佛真的喷到了我脸上。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完了完了,人家爹(还是娘?

)找上门来了!

还带着这么一大家子!

这架势,今天不把我这澡堂子拆了,也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俺闺女回去哭了一宿!

眼睛都肿成桃儿了!

道行都差点让你一句话给整散了!”

老黄皮子捶胸顿足(如果它有胸的话),声音带着哭腔,那叫一个悲愤,“三百年啊!

三百年心血,差点让你个二愣子一句话给毁了!

这事儿没完!

李老蔫儿,俺告诉你!

没完!”

它身后那几十只黄皮子像是得到了号令,齐齐地向前逼近了一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呜呜”声,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股子骚臭味儿瞬间又浓烈了好几倍!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可腿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挪不动!

眼看那些黄皮子龇着尖牙,就要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