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归来混都市
第4章 老同学
正午的阳光穿透林间枝叶，在他身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而他心里记挂着的，是母亲曾经总说“过了午时，饭就凉透了”。
穿过记忆中熟悉的街巷，空气中己经飘来槐花蒸饭的香气。
叶无缺回到家，推开门。
厨房窗户半开着，母亲系着蓝布围裙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案板上码着切好的槐花，蒸腾的热气裹着槐花香扑面而来。
母亲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母亲的镜片。
她摘下眼镜细细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眼眶里打转的水雾。
儿子利落的短发下，是与三年前别无二致的年轻面庞，记忆里那个背着书包蹦跳出门的少年，此刻竟与眼前沉稳的身影重叠。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围裙上的褶皱，最后一丝悬在心头的疑虑轰然瓦解——原来她的孩子，真的平安回来了。
正在这时，父亲也回来了。
叶无缺快步上前，瞥见袋子里除了崭新的智能手机，还裹着两个油纸包——是巷口那家老字号的驴打滚，母亲曾经最爱的点心。
父亲用袖口蹭了蹭额头，变魔术似的掏出手机：“你看你回来，以后出门我们也没法联系你，这个你拿着，卡也给你办好了。”
手机外壳印着笨拙的卡通小熊，显然是父亲特意挑的。
“接过手的一瞬间，便愣住了。”
“愣着干啥？”
父亲拍了下他肩膀，“快试试能不能开机。”
“好。”
饭桌上蒸腾的热气氤氲，叶无缺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腌肉放进母亲碗里，又给父亲斟满米酒。
青瓷碗沿凝着水珠，倒映着父母鬓角的白发。
曾经，他穿越到天宇大陆而后飞升混沌天域时，早以为父母己化作黄土，但自己却并未陪在他们身边，陪他们安享晚年。”
这也一首成了叶无缺心中无法抹去的一股执念。
但是万幸，他回来了。”
仅过去三年，这对普通人父母的腰背，早己被生活压弯。
父亲叫叶远山，如山般沉默坚韧，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撑起这个家。”
母亲唤林素秋，如秋日白菊般温柔素净，在烟火里藏着细腻牵挂，总把最好的留给家人 。”
从他记事起，父亲叶远山的身体便日渐下滑，只能在城郊的建筑工地当小工，扛水泥、搬钢筋。
安全帽下的脸被日光灼得黝黑，粗糙的手掌布满深浅不一的裂口，指节永远沾着洗不净的水泥灰。
他小时候曾问过父亲以前的职业，但是父亲对此也是笑笑，只字不提。”
但是经过上午发生的事，他大概也了解了。”
母亲林素秋曾经是孤儿院教师，但是在他失踪后便辞去了这一份工作。
她整日用尽一切办法寻找儿子，西处张贴寻人启事，跑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积蓄渐渐耗尽后，为了维持生活同时继续寻找儿子的线索，她不得不放下曾经握粉笔的手，在菜市场找了份帮人杀鱼、卖鱼的工作。
腥臭的血水经常溅在她褪色的围裙上，即便手掌被鱼鳞划出细密血口，她也只是随意缠上布条，目光依旧执着地搜寻着每一个路过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和儿子有关的消息。
“爸，妈，现在我回来了，也长大了，后面你们俩就享享清福。”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将槐花与米饭拌匀，“往后不用再去工地，不用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抢便宜菜。”
父亲端着米酒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水光：“说啥胡话，你小子才刚回家......”话音被母亲轻轻打断，她伸手擦掉儿子嘴角的饭粒，动作和十八年前哄他吃饭时一模一样：“先把自己照顾好，我们俩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叶无缺垂眸轻笑，魔元悄然探入父母体内。
父亲经年累月的腰椎劳损、母亲畏寒的老毛病，在他神识下纤毫毕现。
袖中滑出两枚魔元凝成的玉丹，不着痕迹地融进二老的米酒里。
“吃饱了吗？”
父亲抹了把嘴，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存折，“这里有五万块，你拿去......”叶无缺按住父亲布满裂口的手，掌心温热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
窗外槐树沙沙作响，叶无缺望着父母关切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硬弧度。
他摩挲着碗沿的裂纹，那些在混沌天域掀起腥风血雨的日子突然变得可笑——什么万界主宰、宇宙秩序，不过是一场虚妄。
现在，他要守的，是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是父亲布满裂口的手掌，是这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槐花饭。
谁敢碰这方小小的烟火人间，他定要让对方血溅三尺，魂飞魄散！”
叶无缺按住父亲布满裂口的手，存折粗糙的边角硌得掌心发疼。
他抬眼望向父亲眼角的皱纹，那里藏着二十年工地暴晒留下的沟壑，忽然想起曾经自己成为魔帝时，挥霍的灵石能堆砌成山。”
“这钱你们留着。”
他将存折轻轻推回去。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往他碗里夹了个鸡蛋，蛋白上还沾着鱼汤的油花。
夜幕降临时，叶无缺独自站在老槐树下。
指尖划过粗糙的树皮，当年刻下的“考上大学”字迹早己模糊。
凉风卷起几片槐花，他仰头望着枝叶间漏下的碎月，忽然轻笑出声——堂堂魔帝，竟要为“财”发愁。
修仙之路，财侣法地，财是排在第一位。
灵石、灵药、法器……哪一样不需要真金白银？
前世他横扫万界，靠的是吞噬无数秘境、血洗各大宗门积累的资源。
可如今在这灵气稀薄的地球，若想快速崛起，总不能再干劫掠的勾当——至少，不能在父母眼皮子底下。
正思索如何在这灵气稀薄的尘世敛财，院外传来熟悉的自行车铃铛声。
“叔！
婶！
我带了新米来！”
爽朗的男声惊飞槐树上的夜枭。
叶无缺挑眉望去，路灯下，穿着朴素格子衫的青年推着锈迹斑斑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两袋东北大米。
来人抬头瞬间，两人目光相撞，青年手中的米袋“咚”地砸在地上。
“叶、叶无缺？！”
青年冲过来揪住他衣领，眼眶通红，“你这三年死哪去了？
知不知道阿姨每次提起你就偷偷抹眼泪！”
叶无缺认出对方是高中同桌周阳，记忆里总把早餐分他一半的少年，此刻眼角竟添了细纹。
屋内传来父母惊喜的招呼声，周阳抹了把脸，拽着他往屋里走：“走走走，先吃饭！
“对了，过两天有同学聚会，必须得去！”
饭桌上，周阳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的事，原来他考上了农业大学，每逢假期就来帮叶家干活，还偷偷垫付过母亲的医药费。
叶无缺夹菜的手顿了顿，神识悄然探入对方体内——看似健康的周阳，心脏处竟盘踞着一缕阴寒之气，这是长期接触邪祟之物留下的印记。”
“去，必须去。”
叶无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举杯与周阳相碰。
“同学聚会？
或许那里藏着他在这俗世立足的第一步，也藏着解开周阳身上秘密的关键。”
窗外老槐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正巧盖住了他袖中悄然凝成的魔气符文。
墨色符文隐没在枯叶下微微发烫，如同蛰伏的暗雷，只待引信点燃便要撕破这平静表象。
叶无缺望着周阳背包里若隐若现的古籍残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俗世的“机缘”，远比想象中来得更早。
夜风卷着槐花香涌进窗棂，却掩不住他周身骤然冷下来的气息。
那些在修仙界和天域厮杀数万年的记忆翻涌而上，路灯将周阳骑自行车远去的身影拉得细长，单薄的轮廓在夜风里摇晃。
叶无缺倚着老槐树，指节捏得咯吱作响，树皮在灵力挤压下渗出汁液。
那缕盘踞在好友心脏处的阴寒之气，如同一根倒刺扎进他眼底——曾经他俯瞰万界却无人相伴，这一次谁要动本帝珍视之人，本帝便让他在这天地之中魂飞魄散！”
而他心里记挂着的，是母亲曾经总说“过了午时，饭就凉透了”。
穿过记忆中熟悉的街巷，空气中己经飘来槐花蒸饭的香气。
叶无缺回到家，推开门。
厨房窗户半开着，母亲系着蓝布围裙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案板上码着切好的槐花，蒸腾的热气裹着槐花香扑面而来。
母亲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母亲的镜片。
她摘下眼镜细细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眼眶里打转的水雾。
儿子利落的短发下，是与三年前别无二致的年轻面庞，记忆里那个背着书包蹦跳出门的少年，此刻竟与眼前沉稳的身影重叠。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围裙上的褶皱，最后一丝悬在心头的疑虑轰然瓦解——原来她的孩子，真的平安回来了。
正在这时，父亲也回来了。
叶无缺快步上前，瞥见袋子里除了崭新的智能手机，还裹着两个油纸包——是巷口那家老字号的驴打滚，母亲曾经最爱的点心。
父亲用袖口蹭了蹭额头，变魔术似的掏出手机：“你看你回来，以后出门我们也没法联系你，这个你拿着，卡也给你办好了。”
手机外壳印着笨拙的卡通小熊，显然是父亲特意挑的。
“接过手的一瞬间，便愣住了。”
“愣着干啥？”
父亲拍了下他肩膀，“快试试能不能开机。”
“好。”
饭桌上蒸腾的热气氤氲，叶无缺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腌肉放进母亲碗里，又给父亲斟满米酒。
青瓷碗沿凝着水珠，倒映着父母鬓角的白发。
曾经，他穿越到天宇大陆而后飞升混沌天域时，早以为父母己化作黄土，但自己却并未陪在他们身边，陪他们安享晚年。”
这也一首成了叶无缺心中无法抹去的一股执念。
但是万幸，他回来了。”
仅过去三年，这对普通人父母的腰背，早己被生活压弯。
父亲叫叶远山，如山般沉默坚韧，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撑起这个家。”
母亲唤林素秋，如秋日白菊般温柔素净，在烟火里藏着细腻牵挂，总把最好的留给家人 。”
从他记事起，父亲叶远山的身体便日渐下滑，只能在城郊的建筑工地当小工，扛水泥、搬钢筋。
安全帽下的脸被日光灼得黝黑，粗糙的手掌布满深浅不一的裂口，指节永远沾着洗不净的水泥灰。
他小时候曾问过父亲以前的职业，但是父亲对此也是笑笑，只字不提。”
但是经过上午发生的事，他大概也了解了。”
母亲林素秋曾经是孤儿院教师，但是在他失踪后便辞去了这一份工作。
她整日用尽一切办法寻找儿子，西处张贴寻人启事，跑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积蓄渐渐耗尽后，为了维持生活同时继续寻找儿子的线索，她不得不放下曾经握粉笔的手，在菜市场找了份帮人杀鱼、卖鱼的工作。
腥臭的血水经常溅在她褪色的围裙上，即便手掌被鱼鳞划出细密血口，她也只是随意缠上布条，目光依旧执着地搜寻着每一个路过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和儿子有关的消息。
“爸，妈，现在我回来了，也长大了，后面你们俩就享享清福。”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将槐花与米饭拌匀，“往后不用再去工地，不用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抢便宜菜。”
父亲端着米酒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水光：“说啥胡话，你小子才刚回家......”话音被母亲轻轻打断，她伸手擦掉儿子嘴角的饭粒，动作和十八年前哄他吃饭时一模一样：“先把自己照顾好，我们俩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叶无缺垂眸轻笑，魔元悄然探入父母体内。
父亲经年累月的腰椎劳损、母亲畏寒的老毛病，在他神识下纤毫毕现。
袖中滑出两枚魔元凝成的玉丹，不着痕迹地融进二老的米酒里。
“吃饱了吗？”
父亲抹了把嘴，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存折，“这里有五万块，你拿去......”叶无缺按住父亲布满裂口的手，掌心温热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
窗外槐树沙沙作响，叶无缺望着父母关切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硬弧度。
他摩挲着碗沿的裂纹，那些在混沌天域掀起腥风血雨的日子突然变得可笑——什么万界主宰、宇宙秩序，不过是一场虚妄。
现在，他要守的，是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是父亲布满裂口的手掌，是这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槐花饭。
谁敢碰这方小小的烟火人间，他定要让对方血溅三尺，魂飞魄散！”
叶无缺按住父亲布满裂口的手，存折粗糙的边角硌得掌心发疼。
他抬眼望向父亲眼角的皱纹，那里藏着二十年工地暴晒留下的沟壑，忽然想起曾经自己成为魔帝时，挥霍的灵石能堆砌成山。”
“这钱你们留着。”
他将存折轻轻推回去。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往他碗里夹了个鸡蛋，蛋白上还沾着鱼汤的油花。
夜幕降临时，叶无缺独自站在老槐树下。
指尖划过粗糙的树皮，当年刻下的“考上大学”字迹早己模糊。
凉风卷起几片槐花，他仰头望着枝叶间漏下的碎月，忽然轻笑出声——堂堂魔帝，竟要为“财”发愁。
修仙之路，财侣法地，财是排在第一位。
灵石、灵药、法器……哪一样不需要真金白银？
前世他横扫万界，靠的是吞噬无数秘境、血洗各大宗门积累的资源。
可如今在这灵气稀薄的地球，若想快速崛起，总不能再干劫掠的勾当——至少，不能在父母眼皮子底下。
正思索如何在这灵气稀薄的尘世敛财，院外传来熟悉的自行车铃铛声。
“叔！
婶！
我带了新米来！”
爽朗的男声惊飞槐树上的夜枭。
叶无缺挑眉望去，路灯下，穿着朴素格子衫的青年推着锈迹斑斑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两袋东北大米。
来人抬头瞬间，两人目光相撞，青年手中的米袋“咚”地砸在地上。
“叶、叶无缺？！”
青年冲过来揪住他衣领，眼眶通红，“你这三年死哪去了？
知不知道阿姨每次提起你就偷偷抹眼泪！”
叶无缺认出对方是高中同桌周阳，记忆里总把早餐分他一半的少年，此刻眼角竟添了细纹。
屋内传来父母惊喜的招呼声，周阳抹了把脸，拽着他往屋里走：“走走走，先吃饭！
“对了，过两天有同学聚会，必须得去！”
饭桌上，周阳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的事，原来他考上了农业大学，每逢假期就来帮叶家干活，还偷偷垫付过母亲的医药费。
叶无缺夹菜的手顿了顿，神识悄然探入对方体内——看似健康的周阳，心脏处竟盘踞着一缕阴寒之气，这是长期接触邪祟之物留下的印记。”
“去，必须去。”
叶无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举杯与周阳相碰。
“同学聚会？
或许那里藏着他在这俗世立足的第一步，也藏着解开周阳身上秘密的关键。”
窗外老槐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正巧盖住了他袖中悄然凝成的魔气符文。
墨色符文隐没在枯叶下微微发烫，如同蛰伏的暗雷，只待引信点燃便要撕破这平静表象。
叶无缺望着周阳背包里若隐若现的古籍残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俗世的“机缘”，远比想象中来得更早。
夜风卷着槐花香涌进窗棂，却掩不住他周身骤然冷下来的气息。
那些在修仙界和天域厮杀数万年的记忆翻涌而上，路灯将周阳骑自行车远去的身影拉得细长，单薄的轮廓在夜风里摇晃。
叶无缺倚着老槐树，指节捏得咯吱作响，树皮在灵力挤压下渗出汁液。
那缕盘踞在好友心脏处的阴寒之气，如同一根倒刺扎进他眼底——曾经他俯瞰万界却无人相伴，这一次谁要动本帝珍视之人，本帝便让他在这天地之中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