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忆星河
第5章 黑暗中的心跳与温暖
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带着迟疑，轻轻地落在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头顶。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生涩的安抚意味，笨拙地、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像黑暗中的一道微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翻涌的恐慌和孤寂。
紧绷的身体奇异地放松下来。
她没有动，依旧闭着眼，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泰迪熊的绒毛里，贪婪地汲取着那只大手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暖意。
一下，又一下。
他沉默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渐渐从生涩变得自然。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细微的风声。
巨大的黑暗似乎不再那么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停了下来。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很轻。
然后，床垫一轻，他起身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
黑暗中，沈星黎睁开了眼睛，小手摸了摸头顶，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抱紧了怀里的泰迪熊，第一次在这个巨大而陌生的房间里，感受到了一丝真实的暖意和归属感。
她闭上眼睛，这一次，很快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梦里，不再是冰冷的雨水，而是温暖干燥的大手和好闻的木质香气……日子像庭院里新移栽的银杏树抽出的嫩芽，在小心翼翼中悄然舒展。
沈星黎渐渐熟悉了这个叫做“家”的地方。
巨大的房子不再让她觉得空旷得可怕，因为她知道，无论走到哪个角落，只要她喊一声“张妈”，那个笑容温暖的中年妇人总会很快出现。
餐桌上永远有热腾腾的、美味的食物，她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或者吃到发馊的东西。
但她最依赖的，依旧是沈肆。
那个沉默寡言、总是带着一身冷冽气息的男人。
沈肆很忙。
每天天不亮，她就能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晚上，她常常在张妈讲的故事声中睡去很久，才能隐约听到他回来的车声。
他像一阵风，来去匆匆。
但无论多忙，他总会在早餐时出现片刻，或者在晚餐时坐在长桌的另一端。
他话很少，常常只是安静地用餐，偶尔会问张妈几句关于她的事情。
沈星黎开始尝试着靠近他。
她发现他喜欢待在书房。
那是一间有着整面墙巨大书柜、铺着深色地毯、弥漫着浓郁书墨和烟草混合气息的房间（虽然他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书桌巨大而厚重，上面总是堆着厚厚的文件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沈肆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对着电脑屏幕或者文件蹙眉沉思的样子，让她觉得既威严又遥远。
一天下午，她抱着新得到的彩色蜡笔和画本，在张妈鼓励的目光下，鼓起勇气推开了书房虚掩的门。
沈肆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神情专注，眉头微锁。
她不敢出声，抱着画本，像只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离书桌不远的地毯上，然后盘腿坐下。
地毯柔软而厚实，很舒服。
她摊开画本，拿出五颜六色的蜡笔，开始胡乱涂鸦。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他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和她蜡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沈肆似乎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画了歪歪扭扭的房子，画了长着翅膀的小鸟，画了……一个高高的人影，旁边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人影。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书桌后的男人，又低下头，在那个小人影旁边，认真地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泰迪熊。
不知过了多久，键盘声停了。
沈星黎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正好撞进沈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他不知何时停下了工作，正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心里一慌，小手一抖，红色的蜡笔在画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刺眼的痕迹，正好划过了那个小小的人影。
她看着被毁掉的画，小嘴一瘪，眼圈瞬间红了。
沈肆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她以为他要赶她走，或者责备她打扰了他工作。
她害怕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他只是走到她身边，也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昂贵的西裤随意地压在地毯上。
他看了看她的画本，目光在那道刺眼的红痕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个高高的人影，声音低沉地问：“这是什么？”
“……是……是你。”
她小声回答，带着鼻音。
他又指了指那个被划掉的小人影：“这个？”
“……是我。”
她的声音更小了。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生涩的安抚意味，笨拙地、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像黑暗中的一道微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翻涌的恐慌和孤寂。
紧绷的身体奇异地放松下来。
她没有动，依旧闭着眼，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泰迪熊的绒毛里，贪婪地汲取着那只大手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暖意。
一下，又一下。
他沉默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渐渐从生涩变得自然。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细微的风声。
巨大的黑暗似乎不再那么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停了下来。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很轻。
然后，床垫一轻，他起身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
黑暗中，沈星黎睁开了眼睛，小手摸了摸头顶，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抱紧了怀里的泰迪熊，第一次在这个巨大而陌生的房间里，感受到了一丝真实的暖意和归属感。
她闭上眼睛，这一次，很快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梦里，不再是冰冷的雨水，而是温暖干燥的大手和好闻的木质香气……日子像庭院里新移栽的银杏树抽出的嫩芽，在小心翼翼中悄然舒展。
沈星黎渐渐熟悉了这个叫做“家”的地方。
巨大的房子不再让她觉得空旷得可怕，因为她知道，无论走到哪个角落，只要她喊一声“张妈”，那个笑容温暖的中年妇人总会很快出现。
餐桌上永远有热腾腾的、美味的食物，她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或者吃到发馊的东西。
但她最依赖的，依旧是沈肆。
那个沉默寡言、总是带着一身冷冽气息的男人。
沈肆很忙。
每天天不亮，她就能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晚上，她常常在张妈讲的故事声中睡去很久，才能隐约听到他回来的车声。
他像一阵风，来去匆匆。
但无论多忙，他总会在早餐时出现片刻，或者在晚餐时坐在长桌的另一端。
他话很少，常常只是安静地用餐，偶尔会问张妈几句关于她的事情。
沈星黎开始尝试着靠近他。
她发现他喜欢待在书房。
那是一间有着整面墙巨大书柜、铺着深色地毯、弥漫着浓郁书墨和烟草混合气息的房间（虽然他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书桌巨大而厚重，上面总是堆着厚厚的文件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沈肆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对着电脑屏幕或者文件蹙眉沉思的样子，让她觉得既威严又遥远。
一天下午，她抱着新得到的彩色蜡笔和画本，在张妈鼓励的目光下，鼓起勇气推开了书房虚掩的门。
沈肆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神情专注，眉头微锁。
她不敢出声，抱着画本，像只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离书桌不远的地毯上，然后盘腿坐下。
地毯柔软而厚实，很舒服。
她摊开画本，拿出五颜六色的蜡笔，开始胡乱涂鸦。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他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和她蜡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沈肆似乎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画了歪歪扭扭的房子，画了长着翅膀的小鸟，画了……一个高高的人影，旁边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人影。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书桌后的男人，又低下头，在那个小人影旁边，认真地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泰迪熊。
不知过了多久，键盘声停了。
沈星黎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正好撞进沈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他不知何时停下了工作，正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心里一慌，小手一抖，红色的蜡笔在画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刺眼的痕迹，正好划过了那个小小的人影。
她看着被毁掉的画，小嘴一瘪，眼圈瞬间红了。
沈肆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她以为他要赶她走，或者责备她打扰了他工作。
她害怕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他只是走到她身边，也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昂贵的西裤随意地压在地毯上。
他看了看她的画本，目光在那道刺眼的红痕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个高高的人影，声音低沉地问：“这是什么？”
“……是……是你。”
她小声回答，带着鼻音。
他又指了指那个被划掉的小人影：“这个？”
“……是我。”
她的声音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