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养崽治愈疯批反派
第5章 乌鸦的眼睛
那碗姜茶的温度，还留在掌心。
系统面板上，那个监控窗口却像一块烙铁，烫得林素暖指尖一颤。
她差点将手里的碗失手打翻。
画面在轻微地晃动，带着一种属于飞禽的、特有的视角。
一只乌鸦。
它站在冷宫枯败的屋檐一角，漆黑的、玻璃珠般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视野便精准地越过层层宫墙，锁定了她所在的这间小小的柴房。
画面在拉近。
柴房破旧的窗棂，在视野中变得清晰。
一股寒气从林素暖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后颈，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她没有动。
她甚至不敢呼吸。
她捧着那碗姜茶，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雕像。
透过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她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正穿透厚厚的墙壁，穿透昏暗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手里的那碗姜茶上。
他发现她了。
澹台烬，用他自己的方式，在监视她。
恐慌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
他会怎么想？
一个莫名其妙出现、举止怪异的宫女，一个恰到好处的“意外”，一碗滚烫的热粥，现在又是一碗凭空出现的姜茶。
这一切，都发生在这间密不透风的柴房里。
在他的监视下，她就像一个拙劣的戏子，所有破绽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会杀了她。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林素-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
冷静。
林素暖，你是一名情绪疗愈师。
她在心里对自己下达指令，强迫自己将那口堵在喉咙里的气缓缓呼出。
目标开始主动观察，这是建立连接的第一步。
虽然这个方式……极度危险。
但这也是机会。
她必须演下去。
她必须完美地扮演一个“无害”的角色，一个“胆小、愚蠢，但心存一丝善念”的宫女。
她动了。
她像是被窗外的风声惊吓到，身体猛地一抖，手里的姜茶险些泼洒出来。
她慌乱地将碗放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门边，用耳朵贴着门板，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她不敢去看系统面板，但她知道，那只乌鸦的眼睛，一定还盯着她。
……接下来的两天，林素暖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她成了一个真正的、毫不起眼的杂役宫女。
每天被派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她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做。
管事太监的呵斥，其他宫人的排挤，她都逆来顺受。
有一次，她去浣衣局送东西，一个管事宫女故意将一盆脏水泼在她脚边，溅了她满身污泥。
她没有争辩，只是低下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小声地道歉，然后抱着东西快步离开。
她能感觉到，那只乌鸦的视线，几乎无时无刻不跟随着她。
像一根悬在她头顶的、冰冷的针。
每当她表现出这种极致的懦弱与顺从时，她就能从系统面板上，看到那座客栈的风雪，呼啸声会减弱一丝。
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变化，若非她时刻关注，根本无法察觉。
澹台烬的内心，正在发生一种微妙的转变。
从“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慢慢地，转向“这是一个奇怪的、愚蠢得可怜的人”。
这天傍晚，林素暖又领到了去冷宫送饭的差事。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她将那碗她一首藏着的、用精神力保温的姜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食盒里。
她知道，乌鸦在看着。
澹台烬在看着。
越靠近冷宫，风雪似乎就越大。
这是他内心情绪的首接反应。
她的到来，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她远远地就看见了那只黑色的乌鸦，正静静地停在前方一株光秃秃的枯树上，像一个沉默的哨兵。
林素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了速度，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一次，那两个侍卫不在了。
澹台烬一个人站在破败的廊下，阴影将他大半个身子都吞噬了，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
林素暖不敢抬头看他。
她快步走过去，将食盒放在离他几步远的石阶上。
她打开食盒，将饭菜一样样取出。
最后，她将那碗琥珀色的姜茶端了出来。
温热的、辛辣又带着香甜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里，固执地弥漫开一小片温暖的区域。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不敢多停留一息。
她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转身就跑。
因为跑得太急，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在地。
她没有回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宫道的尽头。
廊下的阴影里，澹台烬一动不动。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那道仓皇逃窜、消失不见的背影上，然后，才缓缓地、缓缓地移回到石阶上。
那碗姜茶，正静静地放在那里，冒着袅袅的热气。
那股辛辣又香甜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
他站了很久。
久到那碗姜茶的热气，在风雪中渐渐散尽。
他才走过去。
他没有立刻去端那碗姜茶，而是先拿起了那个冰冷的馒头，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
然后，他才伸出手，端起了那只碗。
碗壁己经不烫了，只剩下一点微温。
他将碗凑到唇边，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辛辣的暖流，顺着喉管滑下，在他的胃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
这股火，驱散了一些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看着手里的空碗，那双死寂的眼睛里，警惕与杀意正在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浓重，更加深沉的……困惑。
他想不明白。
……林素暖一路跑回柴房，她将门死死抵住，整个人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成功了。
她再次将一份“温暖”，送到了他的面前。
叮！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目标人物摄入“治愈食物”。
目标人物“敌意等级”下降。
当前状态：高度怀疑。
林素暖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成了。
虽然只是从“必杀的陷阱”变成了“高度怀疑的怪人”，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她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她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正准备长长地舒一口气。
“砰——！”
一声巨响。
柴房那扇本就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门板碎裂，发出刺耳的悲鸣。
光线从洞开的门口涌入，刺得林素暖睁不开眼。
一个骄纵又愤怒的声音，像一条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耳膜上。
“就是你这个贱婢，敢在本小姐的路上泼水，暗算我？”
林素暖的身体僵住了。
她看清了来人。
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盛气凌人地站在门口。
是叶夕雾。
她手里，还提着一条在空中甩出“噼啪”轻响的黑色皮鞭。
系统面板上，那个监控窗口却像一块烙铁，烫得林素暖指尖一颤。
她差点将手里的碗失手打翻。
画面在轻微地晃动，带着一种属于飞禽的、特有的视角。
一只乌鸦。
它站在冷宫枯败的屋檐一角，漆黑的、玻璃珠般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视野便精准地越过层层宫墙，锁定了她所在的这间小小的柴房。
画面在拉近。
柴房破旧的窗棂，在视野中变得清晰。
一股寒气从林素暖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后颈，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她没有动。
她甚至不敢呼吸。
她捧着那碗姜茶，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雕像。
透过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她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正穿透厚厚的墙壁，穿透昏暗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手里的那碗姜茶上。
他发现她了。
澹台烬，用他自己的方式，在监视她。
恐慌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
他会怎么想？
一个莫名其妙出现、举止怪异的宫女，一个恰到好处的“意外”，一碗滚烫的热粥，现在又是一碗凭空出现的姜茶。
这一切，都发生在这间密不透风的柴房里。
在他的监视下，她就像一个拙劣的戏子，所有破绽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会杀了她。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林素-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
冷静。
林素暖，你是一名情绪疗愈师。
她在心里对自己下达指令，强迫自己将那口堵在喉咙里的气缓缓呼出。
目标开始主动观察，这是建立连接的第一步。
虽然这个方式……极度危险。
但这也是机会。
她必须演下去。
她必须完美地扮演一个“无害”的角色，一个“胆小、愚蠢，但心存一丝善念”的宫女。
她动了。
她像是被窗外的风声惊吓到，身体猛地一抖，手里的姜茶险些泼洒出来。
她慌乱地将碗放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门边，用耳朵贴着门板，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她不敢去看系统面板，但她知道，那只乌鸦的眼睛，一定还盯着她。
……接下来的两天，林素暖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她成了一个真正的、毫不起眼的杂役宫女。
每天被派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她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做。
管事太监的呵斥，其他宫人的排挤，她都逆来顺受。
有一次，她去浣衣局送东西，一个管事宫女故意将一盆脏水泼在她脚边，溅了她满身污泥。
她没有争辩，只是低下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小声地道歉，然后抱着东西快步离开。
她能感觉到，那只乌鸦的视线，几乎无时无刻不跟随着她。
像一根悬在她头顶的、冰冷的针。
每当她表现出这种极致的懦弱与顺从时，她就能从系统面板上，看到那座客栈的风雪，呼啸声会减弱一丝。
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变化，若非她时刻关注，根本无法察觉。
澹台烬的内心，正在发生一种微妙的转变。
从“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慢慢地，转向“这是一个奇怪的、愚蠢得可怜的人”。
这天傍晚，林素暖又领到了去冷宫送饭的差事。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她将那碗她一首藏着的、用精神力保温的姜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食盒里。
她知道，乌鸦在看着。
澹台烬在看着。
越靠近冷宫，风雪似乎就越大。
这是他内心情绪的首接反应。
她的到来，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她远远地就看见了那只黑色的乌鸦，正静静地停在前方一株光秃秃的枯树上，像一个沉默的哨兵。
林素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了速度，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一次，那两个侍卫不在了。
澹台烬一个人站在破败的廊下，阴影将他大半个身子都吞噬了，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
林素暖不敢抬头看他。
她快步走过去，将食盒放在离他几步远的石阶上。
她打开食盒，将饭菜一样样取出。
最后，她将那碗琥珀色的姜茶端了出来。
温热的、辛辣又带着香甜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里，固执地弥漫开一小片温暖的区域。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不敢多停留一息。
她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转身就跑。
因为跑得太急，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在地。
她没有回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宫道的尽头。
廊下的阴影里，澹台烬一动不动。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那道仓皇逃窜、消失不见的背影上，然后，才缓缓地、缓缓地移回到石阶上。
那碗姜茶，正静静地放在那里，冒着袅袅的热气。
那股辛辣又香甜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
他站了很久。
久到那碗姜茶的热气，在风雪中渐渐散尽。
他才走过去。
他没有立刻去端那碗姜茶，而是先拿起了那个冰冷的馒头，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
然后，他才伸出手，端起了那只碗。
碗壁己经不烫了，只剩下一点微温。
他将碗凑到唇边，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辛辣的暖流，顺着喉管滑下，在他的胃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
这股火，驱散了一些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看着手里的空碗，那双死寂的眼睛里，警惕与杀意正在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浓重，更加深沉的……困惑。
他想不明白。
……林素暖一路跑回柴房，她将门死死抵住，整个人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成功了。
她再次将一份“温暖”，送到了他的面前。
叮！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目标人物摄入“治愈食物”。
目标人物“敌意等级”下降。
当前状态：高度怀疑。
林素暖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成了。
虽然只是从“必杀的陷阱”变成了“高度怀疑的怪人”，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她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她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正准备长长地舒一口气。
“砰——！”
一声巨响。
柴房那扇本就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门板碎裂，发出刺耳的悲鸣。
光线从洞开的门口涌入，刺得林素暖睁不开眼。
一个骄纵又愤怒的声音，像一条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耳膜上。
“就是你这个贱婢，敢在本小姐的路上泼水，暗算我？”
林素暖的身体僵住了。
她看清了来人。
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盛气凌人地站在门口。
是叶夕雾。
她手里，还提着一条在空中甩出“噼啪”轻响的黑色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