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当网管的那些年
第1章 南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算你倒霉）（脑子寄存处）……05年高考一结束，我就坐上了开往广东的大巴车。
成绩懒得看了，每晚都在网吧里通宵，估计随便牵条狗来都考得比我好。
当时东莞号称世界工厂，所以我第一站选择了它。
这里确实繁华，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么多人，这么多高楼大厦。
还有这么多短裙和大长腿。
一出车站，我像个无头苍蝇似地，不知该去哪里。
幸好墙上和电线杆上张贴着无数广告。
除了重金求子和治疗隐疾外，最多的就数招工了。
刚开始那几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世道险恶。
当送水工被骗，进厂被骗，住旅馆被骗，吃个快餐还是被骗。
眼睁睁看着兜里的钱越来越少，我着急上火，嘴角都起泡了。
最后看到免费的智通人才招聘会，也管不了太多，一头扎了进去。
现场人山人海，估计妹子如果穿得少一点，被挤怀孕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顶着汗臭和高温转悠了一大圈，最后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停了下来。
桌后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大波浪，低胸装，黑丝短裙。
嘴唇抹了粉紫色的口红，很勾人。
她的招聘信息简简单单。
“网吧招网管，包住不包吃，月薪800，熟悉电脑，能上夜班就行。”
我发誓，吸引我的绝对不是车前灯和丝袜大长腿，而是网吧两个字。
我挤开人群走到桌前。
“姐，我来应聘网管。”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简历呢？”
“简历？”
我愣住了。
第一次参加招聘会，原来还要简历这玩意？
就在我满脸尴尬时，女人嘴角勾起：“算了算了，看你这生瓜蛋子的模样，中专刚毕业吧？”
我挠挠头，说是的。
高中和中专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无所谓了。
“有身份证吧？”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招童工而己，毕竟网吧不是工厂。”
从高一就开始混迹网吧的我，深以为然。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不是小屁孩玩得转的。
检查完身份证后，女人把它还给我，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看样子是要走人了。
心里忐忑的我急道：“姐，成不成你说句话啊，走是几个意思？”
女人笑了：“我都招到人了，而且只招一个，为什么还不走？”
“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我大喜过望，捋起袖子开始收拾。
因为地方太窄，加上动作过大，胳膊一不小心挨到了女人的身子。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
好软，好香。
然后心里暗道不好。
这下完了！
还没上班就轻薄了老板娘，这份工作不黄才怪。
幸好，她只是嗔怪地瞥了我一眼，并没有发火。
跟着她离开招聘会，来到一辆白色小车前。
一开车门，香气扑鼻而来。
看了看真皮坐椅和整洁的车厢，又看了看自己脚上脏兮兮的球鞋。
我唯唯诺诺，愣是不敢坐进去。
女人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后悔了？”
“还是怕我把你卖了？”
我连忙摇头，说只是怕弄脏了姐的豪车。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声音像银铃一般清脆。
“什么豪车，不过是一辆破丰田而己，赶紧上来吧。”
我刚要上车，她又嗔怪道：“别坐后边，显得我像你的司机一样。”
我只能拉开门坐到副驾驶上，学她的样子拿起安全带，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要这样插。”
香风袭来，女人伸手帮我扶准。
只听咔的一声，终于插好了。
看着靠得太近的温香软玉，我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赶紧别过头。
她似乎没看到我的窘态，启动了车子。
吹着凉爽的空调，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我心神有些恍惚。
“到了，就是这里。”
眼前是一栋普普通通的西层小楼。
一楼门店，二楼网吧，三楼出租屋，西楼旅馆，妥妥一个大杂烩。
这样的楼在东莞很常见。
把我带到网吧，交给即将离职的网管老顾，随便交代了几句后，女人就离开了。
首到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老顾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转头打量了我一眼，咧开嘴，露出一排被烟熏黄的牙齿。
“新来的？
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然。”
我低声回答，目光却忍不住在网吧里扫视。
昏暗的灯光下，西十多台电脑排列有序，屏幕的蓝光映在客人们的脸上。
在我的家乡，这样的网吧算大的了。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泡面味，尿骚味，还有熏人的脚臭味。
感觉还挺亲切的。
老顾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陈是吧？”
“跟我来，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他带着我穿过拥挤的过道，边走边介绍：“这里是收银台，那边是饮料柜，泡面在下面的箱子里。”
“客人要什么，你就拿什么，账目记清楚就行。”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份工作简单得连三岁小孩都能胜任。
走到角落的一扇小门前，老顾顺手推开，露出一间不足五平米的杂物房。
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线缆和电脑配件，墙角勉强塞了一张脏兮兮的折叠床，都包浆了。
“这里虽然小，但晚上值班累了可以躺会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别指望能睡安稳，半夜总有客人喊网管。”
我点点头。
条件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一些，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先将就着吧。
回到吧台，老顾开始教我操作收银系统。
“看好了，按这个键是开机，这个是结账，千万别收少钱，不然老板娘得扣你工资。”
我学得很认真，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一个衣着暴露，染着紫色头发的年轻女孩拍着桌子大喊：“网管！
这破电脑又卡住了，赶紧来看看！”
老顾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对我说：“你去吧，当练练手。”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女孩斜了我一眼：“新来的？
会不会修啊？”
“老顾死哪去了？”
语气里满是不耐和怀疑。
我回忆着以前在网吧混迹时的经验，试着按了重启键。
没想到电脑真的恢复了正常。
女孩哼了一声，丢下一句“算你走运”，便继续埋头苦干。
她玩的是劲舞团，当下网吧最火爆的游戏，俗称空格键粉碎机，也是非主流的最爱。
回到吧台，老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还行，没在娘们面前丢我的脸。”
他递给我一支烟，“来一根？”
我摇摇头，他也没勉强，自顾自地点上，深吸一口后说道：“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机灵点，别惹事，但也别怕事。”
“老板娘虽然看着好说话，但要是有人闹事，影响了网吧的生意，她可绝不会手软。”
我有些好奇：“老板娘……她叫什么名字？”
老顾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叫林曼，大家都叫她曼姐。”
“听人说，以前是在夜总会做妈妈桑的。”
我微微一愣，挠了挠头。
“什么是妈妈桑？”
成绩懒得看了，每晚都在网吧里通宵，估计随便牵条狗来都考得比我好。
当时东莞号称世界工厂，所以我第一站选择了它。
这里确实繁华，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么多人，这么多高楼大厦。
还有这么多短裙和大长腿。
一出车站，我像个无头苍蝇似地，不知该去哪里。
幸好墙上和电线杆上张贴着无数广告。
除了重金求子和治疗隐疾外，最多的就数招工了。
刚开始那几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世道险恶。
当送水工被骗，进厂被骗，住旅馆被骗，吃个快餐还是被骗。
眼睁睁看着兜里的钱越来越少，我着急上火，嘴角都起泡了。
最后看到免费的智通人才招聘会，也管不了太多，一头扎了进去。
现场人山人海，估计妹子如果穿得少一点，被挤怀孕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顶着汗臭和高温转悠了一大圈，最后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停了下来。
桌后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大波浪，低胸装，黑丝短裙。
嘴唇抹了粉紫色的口红，很勾人。
她的招聘信息简简单单。
“网吧招网管，包住不包吃，月薪800，熟悉电脑，能上夜班就行。”
我发誓，吸引我的绝对不是车前灯和丝袜大长腿，而是网吧两个字。
我挤开人群走到桌前。
“姐，我来应聘网管。”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简历呢？”
“简历？”
我愣住了。
第一次参加招聘会，原来还要简历这玩意？
就在我满脸尴尬时，女人嘴角勾起：“算了算了，看你这生瓜蛋子的模样，中专刚毕业吧？”
我挠挠头，说是的。
高中和中专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无所谓了。
“有身份证吧？”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招童工而己，毕竟网吧不是工厂。”
从高一就开始混迹网吧的我，深以为然。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不是小屁孩玩得转的。
检查完身份证后，女人把它还给我，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看样子是要走人了。
心里忐忑的我急道：“姐，成不成你说句话啊，走是几个意思？”
女人笑了：“我都招到人了，而且只招一个，为什么还不走？”
“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我大喜过望，捋起袖子开始收拾。
因为地方太窄，加上动作过大，胳膊一不小心挨到了女人的身子。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
好软，好香。
然后心里暗道不好。
这下完了！
还没上班就轻薄了老板娘，这份工作不黄才怪。
幸好，她只是嗔怪地瞥了我一眼，并没有发火。
跟着她离开招聘会，来到一辆白色小车前。
一开车门，香气扑鼻而来。
看了看真皮坐椅和整洁的车厢，又看了看自己脚上脏兮兮的球鞋。
我唯唯诺诺，愣是不敢坐进去。
女人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后悔了？”
“还是怕我把你卖了？”
我连忙摇头，说只是怕弄脏了姐的豪车。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声音像银铃一般清脆。
“什么豪车，不过是一辆破丰田而己，赶紧上来吧。”
我刚要上车，她又嗔怪道：“别坐后边，显得我像你的司机一样。”
我只能拉开门坐到副驾驶上，学她的样子拿起安全带，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要这样插。”
香风袭来，女人伸手帮我扶准。
只听咔的一声，终于插好了。
看着靠得太近的温香软玉，我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赶紧别过头。
她似乎没看到我的窘态，启动了车子。
吹着凉爽的空调，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我心神有些恍惚。
“到了，就是这里。”
眼前是一栋普普通通的西层小楼。
一楼门店，二楼网吧，三楼出租屋，西楼旅馆，妥妥一个大杂烩。
这样的楼在东莞很常见。
把我带到网吧，交给即将离职的网管老顾，随便交代了几句后，女人就离开了。
首到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老顾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转头打量了我一眼，咧开嘴，露出一排被烟熏黄的牙齿。
“新来的？
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然。”
我低声回答，目光却忍不住在网吧里扫视。
昏暗的灯光下，西十多台电脑排列有序，屏幕的蓝光映在客人们的脸上。
在我的家乡，这样的网吧算大的了。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泡面味，尿骚味，还有熏人的脚臭味。
感觉还挺亲切的。
老顾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陈是吧？”
“跟我来，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他带着我穿过拥挤的过道，边走边介绍：“这里是收银台，那边是饮料柜，泡面在下面的箱子里。”
“客人要什么，你就拿什么，账目记清楚就行。”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份工作简单得连三岁小孩都能胜任。
走到角落的一扇小门前，老顾顺手推开，露出一间不足五平米的杂物房。
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线缆和电脑配件，墙角勉强塞了一张脏兮兮的折叠床，都包浆了。
“这里虽然小，但晚上值班累了可以躺会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别指望能睡安稳，半夜总有客人喊网管。”
我点点头。
条件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一些，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先将就着吧。
回到吧台，老顾开始教我操作收银系统。
“看好了，按这个键是开机，这个是结账，千万别收少钱，不然老板娘得扣你工资。”
我学得很认真，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一个衣着暴露，染着紫色头发的年轻女孩拍着桌子大喊：“网管！
这破电脑又卡住了，赶紧来看看！”
老顾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对我说：“你去吧，当练练手。”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女孩斜了我一眼：“新来的？
会不会修啊？”
“老顾死哪去了？”
语气里满是不耐和怀疑。
我回忆着以前在网吧混迹时的经验，试着按了重启键。
没想到电脑真的恢复了正常。
女孩哼了一声，丢下一句“算你走运”，便继续埋头苦干。
她玩的是劲舞团，当下网吧最火爆的游戏，俗称空格键粉碎机，也是非主流的最爱。
回到吧台，老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还行，没在娘们面前丢我的脸。”
他递给我一支烟，“来一根？”
我摇摇头，他也没勉强，自顾自地点上，深吸一口后说道：“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机灵点，别惹事，但也别怕事。”
“老板娘虽然看着好说话，但要是有人闹事，影响了网吧的生意，她可绝不会手软。”
我有些好奇：“老板娘……她叫什么名字？”
老顾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叫林曼，大家都叫她曼姐。”
“听人说，以前是在夜总会做妈妈桑的。”
我微微一愣，挠了挠头。
“什么是妈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