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缅甸创业记
第4章 告别狐朋狗友
"一哥来了！
"王胖子的破锣嗓子穿透震耳欲聋的电音，十几个酒杯同时举起来。
张一刚踏进"宙斯"VIP包厢，就被香槟喷了个透心凉。
他抹了把脸，看见自己去年投资的这家夜店己经被这群孙子糟蹋得不成样子——波斯地毯上洒满彩屑，茶几上摆着个插满烟头的生日蛋糕，最绝的是墙上居然挂着"沉痛悼念张一同志赴缅"的黑白横幅。
"操你们大爷的。
"张一笑着把横幅扯下来，顺手套在正拿着手机首播的赵公子头上，"老子是去发财，不是去赴死。
""可不就是赴死嘛！
"王胖子搂过两个网红脸，肉掌在女孩屁股上拍得啪啪响，"缅甸那地方，要么被军阀崩了，要么被赌场榨干，再不然就是让翡翠西施榨干——"他做了个下流手势，引得满堂哄笑。
张一踹开他，陷进中央的环形沙发里。
立刻有穿着清凉的姑娘贴上来倒酒，被他摆摆手赶走了。
他扫视包厢——基本上沪上二代圈子里玩得好的都来了：搞区块链赔掉三套房的马少，家里开私立医院的周公子，还有刚因为飙车被抓进去又捞出来的赵家双胞胎。
这帮人个个醉眼惺忪，却都偷偷瞄着他。
"说真的，"马少递过一支沾着可疑粉末的雪茄，"一哥怎么突然想不开要去那破地方？
缺钱跟兄弟说啊。
"张一接过雪茄闻了闻，转手扔进冰桶："我爸的生意，非让我去镀层金。
"他敲敲茶几，"别整这些虚的，开酒。
"三十瓶黑桃A被码成金字塔形状，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营销总监亲自来开瓶。
香槟喷涌而出的瞬间，张一感觉手机在裤袋震动。
是林小雨发来的消息："记得吃胃药，别喝太多。
"他笑了笑没回复，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敬一哥！
"周公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祝你...呃...全须全尾回来！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一仰头干了一杯纯的威士忌，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生面孔——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得跟这场合格格不入。
"那傻逼谁啊？
"他捅了捅王胖子。
"卧槽你不认识了？
"王胖子喷着酒气，"徐老三啊！
去年在澳门帮你平账的那个会计师！
"张一眯起眼睛。
想起来了，徐家的小儿子，普华永道的精英，专门帮他们这群人处理见不得光的财务问题。
上次在澳门欠了两千万赌债，就是这小子做假流水帮他瞒过老爷子。
徐老三推了推眼镜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你要的东西。
"张一捏了捏纸袋厚度，随手塞进西装内袋："多少？
""友情价，八十个点。
"徐老三压低声音，"那边账户都安排好了，用你在开曼的壳公司走账。
"王胖子突然挤到两人中间，满嘴酒气地嚷嚷："说什么悄悄话呢！
罚酒罚酒！
"他不由分说往徐老三嘴里灌了半瓶香槟，眼镜片上全是泡沫。
狂欢持续到凌晨三点。
张一借口上厕所，溜到了消防通道。
他从纸袋里抽出一沓文件——是五本不同名字的护照和对应的信用卡，每本护照里都夹着张便签：曼谷、清迈、河内、万象、昆明，五个城市的紧急联络方式。
打火机的火苗舔上文件边缘时，身后传来咳嗽声。
赵家双胞胎里的哥哥赵明靠在墙边，手里攥着保时捷钥匙："真要一个人去？
"张一把灰烬冲进马桶："带你们这帮累赘干嘛？
""放屁。
"赵明扔给他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金属盒，"卫星定位器，军方用的。
每隔六小时自动发坐标到我邮箱。
"他顿了顿，"要是连续三次没收到信号...""你就给我立衣冠冢？
"张一笑着把金属盒塞进皮带暗格。
回到包厢时，派对己经升级成群魔乱舞。
王胖子正抱着话筒鬼哭狼嚎《友谊地久天长》，周公子和三个姑娘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张一刚坐下，就被泼了一身红酒。
"真心话大冒险！
"马少举着酒瓶嚷嚷，"一哥选一个！
"张一扯开浸透的衬衫："大冒险。
""给微信最近联系人第三位发我怀了你的孩子！
"哄笑声中，张一掏出手机。
关闭飞行模式的瞬间，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
他滑到微信列表——最近联系人第三位是苏媛。
"操..."他咬着牙发了信息，然后把苏媛秒回的"？？？
你喝多了？
"亮给众人看，引发新一轮爆笑。
天蒙蒙亮时，张一拖着烂醉如泥的王胖子到门口等代驾。
黄浦江的风吹散了些许酒气，他摸出烟，发现盒子里只剩最后一支。
"省着点抽吧。
"王胖子突然清醒了几分，从爱马仕包里摸出个檀木盒子，"缅甸带回来的好东西，比烟带劲。
"盒子里是几支印着金色佛头的香烟。
张一闻了闻，有股奇异的甜香："掺东西了？
""纯植物！
"王胖子拍胸脯保证，"那边庙里和尚都抽这个，能见佛祖！
"张一笑着把烟盒扔还给他："留着你自个儿见佛祖吧。
"代驾把王胖子塞进车里时，这货突然抓住张一的手腕，酒气熏天的嘴几乎贴到他耳朵上："腊戌有个叫金色港湾的夜总会，报我名字打八折...老板是我铁子，真出事了往那跑..."张一皱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腊戌？
"王胖子己经瘫在后座打呼噜了。
车窗升起前，他嘟囔了最后一句话："苏媛姐问我的...她给了五十万封口费..."回到空无一人的包厢，张一从沙发缝里摸出徐老三落下的钢笔。
拧开笔帽，里面藏着枚微型U盘。
他把U盘塞进皮带暗袋，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这帮孙子背着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事？
保洁阿姨来打扫时，发现VIP包厢里有个客人还没走。
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坐在满地狼藉中，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女孩照片发呆。
她刚要开口，就听见他说："阿姨，您说要是有人明明能当废物富二代，却偏要去找死，是不是挺傻逼的？
"阿姨撇撇嘴："比我们这种想当废物都没资格的强。
"张一大笑起来，掏出一叠钞票塞给她："精辟！
这是小费。
"他站起身，把剩下的半瓶黑桃A浇在黑白横幅上，"走了，去会会缅甸的翡翠西施。
"走到门口时，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拍了张包厢照片。
闪光灯照亮了墙上歪歪扭扭的涂鸦，那是他们大学时发明的兄弟会标志——一个竖起中指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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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的破锣嗓子穿透震耳欲聋的电音，十几个酒杯同时举起来。
张一刚踏进"宙斯"VIP包厢，就被香槟喷了个透心凉。
他抹了把脸，看见自己去年投资的这家夜店己经被这群孙子糟蹋得不成样子——波斯地毯上洒满彩屑，茶几上摆着个插满烟头的生日蛋糕，最绝的是墙上居然挂着"沉痛悼念张一同志赴缅"的黑白横幅。
"操你们大爷的。
"张一笑着把横幅扯下来，顺手套在正拿着手机首播的赵公子头上，"老子是去发财，不是去赴死。
""可不就是赴死嘛！
"王胖子搂过两个网红脸，肉掌在女孩屁股上拍得啪啪响，"缅甸那地方，要么被军阀崩了，要么被赌场榨干，再不然就是让翡翠西施榨干——"他做了个下流手势，引得满堂哄笑。
张一踹开他，陷进中央的环形沙发里。
立刻有穿着清凉的姑娘贴上来倒酒，被他摆摆手赶走了。
他扫视包厢——基本上沪上二代圈子里玩得好的都来了：搞区块链赔掉三套房的马少，家里开私立医院的周公子，还有刚因为飙车被抓进去又捞出来的赵家双胞胎。
这帮人个个醉眼惺忪，却都偷偷瞄着他。
"说真的，"马少递过一支沾着可疑粉末的雪茄，"一哥怎么突然想不开要去那破地方？
缺钱跟兄弟说啊。
"张一接过雪茄闻了闻，转手扔进冰桶："我爸的生意，非让我去镀层金。
"他敲敲茶几，"别整这些虚的，开酒。
"三十瓶黑桃A被码成金字塔形状，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营销总监亲自来开瓶。
香槟喷涌而出的瞬间，张一感觉手机在裤袋震动。
是林小雨发来的消息："记得吃胃药，别喝太多。
"他笑了笑没回复，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敬一哥！
"周公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祝你...呃...全须全尾回来！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一仰头干了一杯纯的威士忌，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生面孔——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得跟这场合格格不入。
"那傻逼谁啊？
"他捅了捅王胖子。
"卧槽你不认识了？
"王胖子喷着酒气，"徐老三啊！
去年在澳门帮你平账的那个会计师！
"张一眯起眼睛。
想起来了，徐家的小儿子，普华永道的精英，专门帮他们这群人处理见不得光的财务问题。
上次在澳门欠了两千万赌债，就是这小子做假流水帮他瞒过老爷子。
徐老三推了推眼镜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你要的东西。
"张一捏了捏纸袋厚度，随手塞进西装内袋："多少？
""友情价，八十个点。
"徐老三压低声音，"那边账户都安排好了，用你在开曼的壳公司走账。
"王胖子突然挤到两人中间，满嘴酒气地嚷嚷："说什么悄悄话呢！
罚酒罚酒！
"他不由分说往徐老三嘴里灌了半瓶香槟，眼镜片上全是泡沫。
狂欢持续到凌晨三点。
张一借口上厕所，溜到了消防通道。
他从纸袋里抽出一沓文件——是五本不同名字的护照和对应的信用卡，每本护照里都夹着张便签：曼谷、清迈、河内、万象、昆明，五个城市的紧急联络方式。
打火机的火苗舔上文件边缘时，身后传来咳嗽声。
赵家双胞胎里的哥哥赵明靠在墙边，手里攥着保时捷钥匙："真要一个人去？
"张一把灰烬冲进马桶："带你们这帮累赘干嘛？
""放屁。
"赵明扔给他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金属盒，"卫星定位器，军方用的。
每隔六小时自动发坐标到我邮箱。
"他顿了顿，"要是连续三次没收到信号...""你就给我立衣冠冢？
"张一笑着把金属盒塞进皮带暗格。
回到包厢时，派对己经升级成群魔乱舞。
王胖子正抱着话筒鬼哭狼嚎《友谊地久天长》，周公子和三个姑娘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张一刚坐下，就被泼了一身红酒。
"真心话大冒险！
"马少举着酒瓶嚷嚷，"一哥选一个！
"张一扯开浸透的衬衫："大冒险。
""给微信最近联系人第三位发我怀了你的孩子！
"哄笑声中，张一掏出手机。
关闭飞行模式的瞬间，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
他滑到微信列表——最近联系人第三位是苏媛。
"操..."他咬着牙发了信息，然后把苏媛秒回的"？？？
你喝多了？
"亮给众人看，引发新一轮爆笑。
天蒙蒙亮时，张一拖着烂醉如泥的王胖子到门口等代驾。
黄浦江的风吹散了些许酒气，他摸出烟，发现盒子里只剩最后一支。
"省着点抽吧。
"王胖子突然清醒了几分，从爱马仕包里摸出个檀木盒子，"缅甸带回来的好东西，比烟带劲。
"盒子里是几支印着金色佛头的香烟。
张一闻了闻，有股奇异的甜香："掺东西了？
""纯植物！
"王胖子拍胸脯保证，"那边庙里和尚都抽这个，能见佛祖！
"张一笑着把烟盒扔还给他："留着你自个儿见佛祖吧。
"代驾把王胖子塞进车里时，这货突然抓住张一的手腕，酒气熏天的嘴几乎贴到他耳朵上："腊戌有个叫金色港湾的夜总会，报我名字打八折...老板是我铁子，真出事了往那跑..."张一皱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腊戌？
"王胖子己经瘫在后座打呼噜了。
车窗升起前，他嘟囔了最后一句话："苏媛姐问我的...她给了五十万封口费..."回到空无一人的包厢，张一从沙发缝里摸出徐老三落下的钢笔。
拧开笔帽，里面藏着枚微型U盘。
他把U盘塞进皮带暗袋，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这帮孙子背着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事？
保洁阿姨来打扫时，发现VIP包厢里有个客人还没走。
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坐在满地狼藉中，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女孩照片发呆。
她刚要开口，就听见他说："阿姨，您说要是有人明明能当废物富二代，却偏要去找死，是不是挺傻逼的？
"阿姨撇撇嘴："比我们这种想当废物都没资格的强。
"张一大笑起来，掏出一叠钞票塞给她："精辟！
这是小费。
"他站起身，把剩下的半瓶黑桃A浇在黑白横幅上，"走了，去会会缅甸的翡翠西施。
"走到门口时，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拍了张包厢照片。
闪光灯照亮了墙上歪歪扭扭的涂鸦，那是他们大学时发明的兄弟会标志——一个竖起中指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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