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神重启
第4章 齿轮与血肉的边境
下水道的污水没过膝盖，粘稠得像是掺了机油的血。
巴哈的熵变右臂成了唯一光源，腐毒黑潮在皮下血管里流动，映照出管道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不是刀斧的痕迹，而是精密的机械铣削纹路，像是某种庞大机械的神经脉络。
“这他妈是……”陈鹏的引力感应扫过岔路口，右腿的金属血管微微震颤，“左边下水道有电磁脉冲干扰，像是个……工厂？”
艾力的精神共享被动触发，解析视野里浮现数据：金属划痕成分：高碳钢镀铬层｜含钨60%｜与阿九机械臂同源干扰源类型：生物电磁场（类似人类脑电波，但频率高出37倍）三人踹开锈蚀的铁栅栏，眼前的景象让巴哈的手臂瞬间绷紧——一座由齿轮、骨骼和废弃医疗器械拼凑成的机械心脏悬浮在污水池上空，首径超过二十米，每一次搏动都喷出黑色机油，淋在下方的锻造台上。
台面躺着一具无头尸体，胸腔被改造成液压熔炉，火焰呈现出诡异的幽蓝色。
“欢迎。”
尸体的脖颈断口突然伸出三条机械触手，末端嵌着布满血丝的眼球，“我是铁匠。”
铁匠的眼球转向艾力锁骨处的倒三角印记，机械触手拆解着自己的肋骨，从液压熔炉里夹出一个玻璃罐子。
罐子里漂浮着七颗人类臼齿，每颗牙齿表面都刻着微缩的轿车logo。
牙齿突然齐齐开合，发出电子音：“抑制器锻造条件：1. 酗酒者原生肝脏（未改造）2. 肿瘤记忆晶核（纯净态）3. 轿车传动轴碎片（原型车）巴哈的腐毒手臂骨刺暴突：“你他妈早说啊！
老子现在就去拆了那破车——样本必须来自原生世界。”
铁匠的触手指向巴哈胸腔的仪表盘烙印，“你的酗酒继父还活着，对吧？”
精神共享突然强制连接，巴哈的记忆碎片在众人脑中炸开：（十二岁的巴哈蜷缩在橱柜里，继父的酒瓶砸碎在厨房地砖上）（威士忌瓶盖上的轿车logo突然变形，钻入继父的肝脏）陈鹏猛地按住巴哈肩膀：“冷静！
这玩意在刺激你”太迟了。
巴哈的熵变右臂失控膨胀，肘关节刺出柴油机活塞杆般的金属骨，腐毒黑潮吞没了半个锻造台。
铁匠的机械触手在最后一刻甩出一张地图：“原生世界的裂缝在污水处理厂，但记住—你们只有12小时。”
从裂缝钻出时，三人摔在污水处理厂的污泥脱水机上。
夜空飘着细雨，远处肿瘤医院的霓虹灯牌缺了笔画，变成“月生医院”。
艾力的精神共享瞬间捕获异常：医院停车场停满银白色轿车，每辆车的挡风玻璃后都坐着穿白大褂的司机三楼化疗科的窗户被黑色菌丝覆盖，菌丝构成仪表盘图案排水口卡着半截机械臂，齿轮间缠着灰白头发“那是我妈的……”陈鹏的引力场震碎附近路灯。
巴哈的腐毒臂突然指向侧门——一个肥胖男人正踉跄走出，手里的威士忌瓶标签印着轿车广告。
“巧了。”
巴哈的金属骨摩擦出火花，“老畜生还他妈活着。”
公寓里弥漫着变质酒精味。
电视新闻正报道“肿瘤医院离奇死亡事件”，画面里的尸体脖颈都有机械缝合痕。
巴哈的继父瘫在沙发上，腹腔传来齿轮转动声。
“你们……终于来了……”男人撕开衬衫，肝脏位置嵌着微型变速箱，刻有标本23号：酗酒者肝脏（暴虐特质）他的皮肤皲裂，数十条变速箱链条射向巴哈！
腐毒臂与链条相撞的火花中，闪现记忆画面：（继父第一次家暴后，在车库呕吐出银白色金属碎片）（碎片自动组装成微型轿车，钻入他的肝脏）“原来你也是傀儡。”
巴哈的骨刺在最后一秒偏转，只削掉男人右耳，“老子不杀同类。”
熵聚焦黑洞在掌心成型，他活体解剖般剜出那颗嵌着变速箱的肝脏。
男人如空壳坍塌，体内涌出上百只蟑螂，每只背上都有轿车logo。
肿瘤医院三楼的菌丝巢穴里，病床上的“母亲”胸腔裂开，黑色藤蔓卷向陈鹏喉咙。
他不闪不避，徒手插入菌丝胸腔，攥住那颗由CT片压缩成的记忆晶核。
晶核碎裂的瞬间，浮现全新记忆：（母亲临终前夜，戴银白工牌的医生取走她一截指骨）（指骨在火化炉重组为轿车后视镜）（后视镜里映出的不是反射影像，而是平行世界的肿瘤医院）“草！”
陈鹏突然呕吐，黑水里混着齿轮。
他的引力场失控爆发，整层楼玻璃炸裂！
车库里的二十辆轿车引擎盖自动弹开，露出人类器官组成的动力系统。
艾力锁定最旧的那辆，它的变速箱铭牌刻着：原型车7号｜情感神经丛采集专用“就是它！”
巴哈撕开车前盖，变速箱却突然咬住他手腕。
所有轿车大灯亮起，光束交织成牢笼。
“12小时到了。”
铁匠的机械触手从下水道口射出，缠住三人脚踝拽回裂缝。
强光吞没视野前，艾力看见后备箱里整齐排列着七具医生的尸体。
巴哈的熵变右臂成了唯一光源，腐毒黑潮在皮下血管里流动，映照出管道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不是刀斧的痕迹，而是精密的机械铣削纹路，像是某种庞大机械的神经脉络。
“这他妈是……”陈鹏的引力感应扫过岔路口，右腿的金属血管微微震颤，“左边下水道有电磁脉冲干扰，像是个……工厂？”
艾力的精神共享被动触发，解析视野里浮现数据：金属划痕成分：高碳钢镀铬层｜含钨60%｜与阿九机械臂同源干扰源类型：生物电磁场（类似人类脑电波，但频率高出37倍）三人踹开锈蚀的铁栅栏，眼前的景象让巴哈的手臂瞬间绷紧——一座由齿轮、骨骼和废弃医疗器械拼凑成的机械心脏悬浮在污水池上空，首径超过二十米，每一次搏动都喷出黑色机油，淋在下方的锻造台上。
台面躺着一具无头尸体，胸腔被改造成液压熔炉，火焰呈现出诡异的幽蓝色。
“欢迎。”
尸体的脖颈断口突然伸出三条机械触手，末端嵌着布满血丝的眼球，“我是铁匠。”
铁匠的眼球转向艾力锁骨处的倒三角印记，机械触手拆解着自己的肋骨，从液压熔炉里夹出一个玻璃罐子。
罐子里漂浮着七颗人类臼齿，每颗牙齿表面都刻着微缩的轿车logo。
牙齿突然齐齐开合，发出电子音：“抑制器锻造条件：1. 酗酒者原生肝脏（未改造）2. 肿瘤记忆晶核（纯净态）3. 轿车传动轴碎片（原型车）巴哈的腐毒手臂骨刺暴突：“你他妈早说啊！
老子现在就去拆了那破车——样本必须来自原生世界。”
铁匠的触手指向巴哈胸腔的仪表盘烙印，“你的酗酒继父还活着，对吧？”
精神共享突然强制连接，巴哈的记忆碎片在众人脑中炸开：（十二岁的巴哈蜷缩在橱柜里，继父的酒瓶砸碎在厨房地砖上）（威士忌瓶盖上的轿车logo突然变形，钻入继父的肝脏）陈鹏猛地按住巴哈肩膀：“冷静！
这玩意在刺激你”太迟了。
巴哈的熵变右臂失控膨胀，肘关节刺出柴油机活塞杆般的金属骨，腐毒黑潮吞没了半个锻造台。
铁匠的机械触手在最后一刻甩出一张地图：“原生世界的裂缝在污水处理厂，但记住—你们只有12小时。”
从裂缝钻出时，三人摔在污水处理厂的污泥脱水机上。
夜空飘着细雨，远处肿瘤医院的霓虹灯牌缺了笔画，变成“月生医院”。
艾力的精神共享瞬间捕获异常：医院停车场停满银白色轿车，每辆车的挡风玻璃后都坐着穿白大褂的司机三楼化疗科的窗户被黑色菌丝覆盖，菌丝构成仪表盘图案排水口卡着半截机械臂，齿轮间缠着灰白头发“那是我妈的……”陈鹏的引力场震碎附近路灯。
巴哈的腐毒臂突然指向侧门——一个肥胖男人正踉跄走出，手里的威士忌瓶标签印着轿车广告。
“巧了。”
巴哈的金属骨摩擦出火花，“老畜生还他妈活着。”
公寓里弥漫着变质酒精味。
电视新闻正报道“肿瘤医院离奇死亡事件”，画面里的尸体脖颈都有机械缝合痕。
巴哈的继父瘫在沙发上，腹腔传来齿轮转动声。
“你们……终于来了……”男人撕开衬衫，肝脏位置嵌着微型变速箱，刻有标本23号：酗酒者肝脏（暴虐特质）他的皮肤皲裂，数十条变速箱链条射向巴哈！
腐毒臂与链条相撞的火花中，闪现记忆画面：（继父第一次家暴后，在车库呕吐出银白色金属碎片）（碎片自动组装成微型轿车，钻入他的肝脏）“原来你也是傀儡。”
巴哈的骨刺在最后一秒偏转，只削掉男人右耳，“老子不杀同类。”
熵聚焦黑洞在掌心成型，他活体解剖般剜出那颗嵌着变速箱的肝脏。
男人如空壳坍塌，体内涌出上百只蟑螂，每只背上都有轿车logo。
肿瘤医院三楼的菌丝巢穴里，病床上的“母亲”胸腔裂开，黑色藤蔓卷向陈鹏喉咙。
他不闪不避，徒手插入菌丝胸腔，攥住那颗由CT片压缩成的记忆晶核。
晶核碎裂的瞬间，浮现全新记忆：（母亲临终前夜，戴银白工牌的医生取走她一截指骨）（指骨在火化炉重组为轿车后视镜）（后视镜里映出的不是反射影像，而是平行世界的肿瘤医院）“草！”
陈鹏突然呕吐，黑水里混着齿轮。
他的引力场失控爆发，整层楼玻璃炸裂！
车库里的二十辆轿车引擎盖自动弹开，露出人类器官组成的动力系统。
艾力锁定最旧的那辆，它的变速箱铭牌刻着：原型车7号｜情感神经丛采集专用“就是它！”
巴哈撕开车前盖，变速箱却突然咬住他手腕。
所有轿车大灯亮起，光束交织成牢笼。
“12小时到了。”
铁匠的机械触手从下水道口射出，缠住三人脚踝拽回裂缝。
强光吞没视野前，艾力看见后备箱里整齐排列着七具医生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