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契暗潮
第5章 恋爱日记
周六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透过纱帘在客厅流淌。
江砚舟点击保存键时，指节在键盘上悬了两秒。
落地窗外，沈念抱着文件夹站在玻璃幕墙前，卷发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后颈那枚淡青色的痣——他曾在一份项目报告的尾页见过类似的墨渍晕染。
"今晚吃火锅？
"中央空调的嗡鸣里，他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沈念转身时睫毛忽闪，琥珀色瞳仁映着他的倒影："江总这是要体验人间烟火？
"她指尖敲了敲文件夹，唇角扬起惯常的清浅笑意。
超市冷柜的白雾漫过沈念的手腕，她握着辣椒罐轻轻摇晃，"特辣"标签在暖光下泛着蜜色油光："我老家冬天能把钢笔水冻成冰碴，我妈总在红汤里煮整根的二荆条......"话音戛然止住，因为撞上了江砚舟微拧的眉峰——那弧度像极了他审阅方案时的模样。
购物车在蔬菜区停驻，江砚舟的目光掠过她发顶新生的碎发："鸳鸯锅吧。
"他指尖抚过"微辣"底料包装上的辣椒图案，又添了包菌菇汤底，"去年在重庆谈项目，客户非要我试九宫格，凌晨三点在酒店灌了半箱酸奶。
"沈念忽然笑出声，肩头颤动时，羊绒衫领口滑下半寸。
她踮脚将午餐肉放进购物车，马尾扫过他虎口："从前同租的室友滴辣不沾，每次聚餐都要单独备个清水锅，后来她居然能喝胡辣汤了——人果然是会被环境驯化的。
"厨房飘来牛油与花椒的辛香，混着菜刀切菜的笃笃声。
江砚舟看着沈念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冬至，母亲在灶台前切毛肚，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镜，她用沾着面粉的围裙角替他擦拭。
"不必。
"江砚舟接过蘸料碗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
红汤在锅中咕嘟冒泡，沈念夹起毛肚七上八下，水珠溅在她腕间的银镯子上，发出细碎的响。
"火锅就得这样沸沸扬扬才对味。
"她话音未落，对面传来压抑的咳嗽。
辣味像把野火窜过喉管，江砚舟感觉舌尖发麻，眼前的沈念化作模糊的光影。
玻璃杯塞进掌心时带着体温，冰水灌进喉咙的瞬间，他闻到她发间的雪松香水味——和他办公桌上的香薰是同一款。
"傻瓜。
"沈念的埋怨里裹着暖意，瓷勺搅动冰糖雪梨的声音像春雪融化，"我七岁偷喝辣椒油，我爸就是煮这个给我解辣。
"她垂眸替他吹散热气，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早该想到的，你连黑咖啡都要加三份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皮肤触感像刚出锅的年糕，柔软里带着温热。
沈念的瞳孔骤然收缩，碗里的雪梨块晃出细碎涟漪："江砚舟？
"手机震动声如惊雷劈开凝滞的空气。
屏幕上"陈秘书"三个字跳动时，江砚舟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他用惯常的冷肃语调应下工作，却在看见沈念袖口的红痕时喉结微动——那道疤痕，和他办公椅扶手的刮痕形状相似。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泛着冷白的光，江砚舟的钢笔尖在"技术参数泄露"字样上洇开墨渍。
陈秘书送来的咖啡早己凉透，雨点击打玻璃的声音，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监护仪的滴答声。
"江总，沈小姐求见。
"玻璃门前的沈念像株被雨打湿的鸢尾花。
她的驼色风衣滴着水，发梢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手里紧攥的牛皮纸袋边缘洇着水痕。
看见他起身，她扯出个笑容，眼角却泛着红："生怕你去堵人家会议室，我抄近道连伞都没拿。
"文件摊开在桌面时，某高层的银行流水单跃入眼帘。
沈念的指尖划过"境外账户"西个字，美甲在纸面上留下淡淡压痕："托了三个朋友查了两天，这人上周三跟对方CTO在米其林餐厅吃饭，巧了，那天我们刚开完项目交底会。
"江砚舟的目光停在她食指的创可贴上——边缘翘起的胶带上沾着淡金色纸屑，应该是拆资料时划的。
他忽然想起昨夜电梯里，她补口红的样子，豆沙色唇釉在灯光下像极了火锅里的番茄汤底。
"谢谢。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沈念抬头看他，睫毛上的雨珠坠落在手背上："谢什么，我们是......"她忽然噤声，指尖反复摩挲纸袋封口，"先处理正事吧。
"雨声陡然变大，江砚舟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风衣肩带。
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经过千百次排练，首到触到她锁骨处细腻的皮肤时，两人才同时怔住。
沈念的呼吸拂过他手腕，带着薄荷糖的清凉："砚舟，你......"手机震动切断未说完的话语。
陈秘书的消息显示"警方己控制嫌疑人"，江砚舟却盯着沈念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忽然很想知道，她咽下的半句话，是否和他胸腔里翻涌的热流有关——那热流，竟与昨夜火锅的温度惊人地相似。
江砚舟点击保存键时，指节在键盘上悬了两秒。
落地窗外，沈念抱着文件夹站在玻璃幕墙前，卷发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后颈那枚淡青色的痣——他曾在一份项目报告的尾页见过类似的墨渍晕染。
"今晚吃火锅？
"中央空调的嗡鸣里，他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沈念转身时睫毛忽闪，琥珀色瞳仁映着他的倒影："江总这是要体验人间烟火？
"她指尖敲了敲文件夹，唇角扬起惯常的清浅笑意。
超市冷柜的白雾漫过沈念的手腕，她握着辣椒罐轻轻摇晃，"特辣"标签在暖光下泛着蜜色油光："我老家冬天能把钢笔水冻成冰碴，我妈总在红汤里煮整根的二荆条......"话音戛然止住，因为撞上了江砚舟微拧的眉峰——那弧度像极了他审阅方案时的模样。
购物车在蔬菜区停驻，江砚舟的目光掠过她发顶新生的碎发："鸳鸯锅吧。
"他指尖抚过"微辣"底料包装上的辣椒图案，又添了包菌菇汤底，"去年在重庆谈项目，客户非要我试九宫格，凌晨三点在酒店灌了半箱酸奶。
"沈念忽然笑出声，肩头颤动时，羊绒衫领口滑下半寸。
她踮脚将午餐肉放进购物车，马尾扫过他虎口："从前同租的室友滴辣不沾，每次聚餐都要单独备个清水锅，后来她居然能喝胡辣汤了——人果然是会被环境驯化的。
"厨房飘来牛油与花椒的辛香，混着菜刀切菜的笃笃声。
江砚舟看着沈念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冬至，母亲在灶台前切毛肚，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镜，她用沾着面粉的围裙角替他擦拭。
"不必。
"江砚舟接过蘸料碗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
红汤在锅中咕嘟冒泡，沈念夹起毛肚七上八下，水珠溅在她腕间的银镯子上，发出细碎的响。
"火锅就得这样沸沸扬扬才对味。
"她话音未落，对面传来压抑的咳嗽。
辣味像把野火窜过喉管，江砚舟感觉舌尖发麻，眼前的沈念化作模糊的光影。
玻璃杯塞进掌心时带着体温，冰水灌进喉咙的瞬间，他闻到她发间的雪松香水味——和他办公桌上的香薰是同一款。
"傻瓜。
"沈念的埋怨里裹着暖意，瓷勺搅动冰糖雪梨的声音像春雪融化，"我七岁偷喝辣椒油，我爸就是煮这个给我解辣。
"她垂眸替他吹散热气，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早该想到的，你连黑咖啡都要加三份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皮肤触感像刚出锅的年糕，柔软里带着温热。
沈念的瞳孔骤然收缩，碗里的雪梨块晃出细碎涟漪："江砚舟？
"手机震动声如惊雷劈开凝滞的空气。
屏幕上"陈秘书"三个字跳动时，江砚舟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他用惯常的冷肃语调应下工作，却在看见沈念袖口的红痕时喉结微动——那道疤痕，和他办公椅扶手的刮痕形状相似。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泛着冷白的光，江砚舟的钢笔尖在"技术参数泄露"字样上洇开墨渍。
陈秘书送来的咖啡早己凉透，雨点击打玻璃的声音，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监护仪的滴答声。
"江总，沈小姐求见。
"玻璃门前的沈念像株被雨打湿的鸢尾花。
她的驼色风衣滴着水，发梢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手里紧攥的牛皮纸袋边缘洇着水痕。
看见他起身，她扯出个笑容，眼角却泛着红："生怕你去堵人家会议室，我抄近道连伞都没拿。
"文件摊开在桌面时，某高层的银行流水单跃入眼帘。
沈念的指尖划过"境外账户"西个字，美甲在纸面上留下淡淡压痕："托了三个朋友查了两天，这人上周三跟对方CTO在米其林餐厅吃饭，巧了，那天我们刚开完项目交底会。
"江砚舟的目光停在她食指的创可贴上——边缘翘起的胶带上沾着淡金色纸屑，应该是拆资料时划的。
他忽然想起昨夜电梯里，她补口红的样子，豆沙色唇釉在灯光下像极了火锅里的番茄汤底。
"谢谢。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沈念抬头看他，睫毛上的雨珠坠落在手背上："谢什么，我们是......"她忽然噤声，指尖反复摩挲纸袋封口，"先处理正事吧。
"雨声陡然变大，江砚舟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风衣肩带。
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经过千百次排练，首到触到她锁骨处细腻的皮肤时，两人才同时怔住。
沈念的呼吸拂过他手腕，带着薄荷糖的清凉："砚舟，你......"手机震动切断未说完的话语。
陈秘书的消息显示"警方己控制嫌疑人"，江砚舟却盯着沈念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忽然很想知道，她咽下的半句话，是否和他胸腔里翻涌的热流有关——那热流，竟与昨夜火锅的温度惊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