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没人喜欢死气沉沉的十九岁”,是的,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_____“症状,一种新型的皮肤病,暂时以病人的名字‘悠信’来命名……“特征为右手被黑色甲状鳞片覆盖,逐渐向右小臂蔓延。现代言情《死龙》,主角分别是王清安悠信,作者“星尘裹锅”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没人喜欢死气沉沉的十九岁”,是的,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_____“症状,一种新型的皮肤病,暂时以病人的名字‘悠信’来命名……“特征为右手被黑色甲状鳞片覆盖,逐渐向右小臂蔓延。鳞片硬度惊人……”坐在办公椅上的老医生微微点头,关上病历本,抬起皱巴巴似树皮的脸说道:“那孩子呢?”“黄老先生,请您移步。”一旁等候许久的中年医生赶忙上前,双手伸出欲要搀扶老医师,但被老医师一手谢绝:“不用了小王,我这把身子...
鳞片硬度惊人……”坐在办公椅上的老医生微微点头,关上病历本,抬起皱巴巴似树皮的脸说道:“那孩子呢?”
“黄老先生,请您移步。”
一旁等候许久的中年医生赶忙上前,双手伸出欲要搀扶老医师,但被老医师一手谢绝:“不用了小王,我这把身子骨还是有些力气的。”
黄医师笑笑,使劲撑着桌子站起,随后杵着一根粗大的红木拐杖,向王医生好奇地询问道:“怎么?
不做一些保护措施吗?”
“这倒是不用,病人很理性,呃……”接过白大褂披上,黄医师眼中的好奇愈发浓厚。
他揉捏着有些发僵的小腿,轻笑道:“用理性来形容一位精神病人?”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萦绕在昏暗的走廊内。
两边的病房门无一例外都被紧锁。
一名推着医疗器具的护士低着头走过来,差点撞到黄医师身上。
王医生不满地抿了抿嘴,呵斥道:“怎么没精打采的?”
小护士惊了一下,看清来人之后立马惶恐地认错:“对不起院长!”
“好啦好啦,这精神病院的气氛确实有些压抑,可以理解。
小王你不要那么严厉?”
黄医师笑着打圆场,王医生招了招手,小护士立刻像惊弓之鸟一般快步走开。
尽头的天窗上透进几分阳光。
长长的走廊被二人甩在身后,只有最后一间病房摆在面前,铁做的号码牌上刻着“301”的字样。
下方有一张个人信息表,名字一栏写着“安悠信”三个字。
病房内隐约传来棋子落足声。
黄医师透过观察窗看见一名少年正端坐在椅子上。
棋局正酣,只是对面连一张椅子也没有。
只见少年左手提起白王后,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将军。”
王医生提起钥匙的手被挡住了。
黄医师眯着眼睛,看着桌面上的棋局。
他看得真切,这一步下的不算很好。
就连普通人都能看到,一旁的黑王后吃掉白王后之后不仅能化解这次危机,还能形成反将。
“怎么想的?
你的皇后没了,同时将军!”
右手提起黑子,墨色的斑点和棋子融为一体。
这道声音更有气势,不过病房内只有病人一个人,这是可以确定的。
“战车吃皇后,兵车象,将死,我赢了。
急功近利一点也不好。”
左手白子顷刻而至,一锤定音。
“什……?
怎么回事?
我……唉!”
懊恼的声音传来,黑方己经输了。
而王医生看准病人站起的时机,将病房门打开:“悠信!
是我,王清。
有客人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铁门被缓缓拉开。
橙黄色的灯光包裹着软壁病房,洒在了二人的身上,格外温馨。
少年正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慌张地收拾着乱糟糟的棋盘,同时转头看向二人。
高挺的鼻梁,灿烂的眸子,一口洁白的牙齿,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精神病。
病房内家具齐全,安悠信小跑着提来一壶茶水,左手臂夹着两个杯子,利索地摆在桌子上倒满水,递给二人,然后有些疑惑地看向黄医师:“老先生您是……我姓黄,名甲生,就叫我黄医生吧。
我是王医生叫过来专程给你看病的。
听说你的手有一种新型的皮肤病……”三人的目光下移,不约而同地落在被黑色“斑点”覆盖的手上。
走近了才知道,那不是什么斑点,根本就是一块块黑色的鳞片。
手指己经被覆盖完毕,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与锋利并存的寒光,宛若一件艺术品。
整只右手也几乎被鳞片覆盖。
鳞片从指尖到小臂逐渐稀疏,最后在胳膊肘的地方停止扩张,那模样像极了某种动物的爪子。
“这么厚的鳞甲,却只是控制在了右手处?”
黄甲生拿起放大镜,左手仔细摩挲着鳞片,右手伸向另一方:“小王,笔。
小王?
小王!”
“噢!
……对不起!”
王清出神的目光从那只右手上收回,手伸进上衣口袋摸出来一支钢笔。
黄甲生和蔼地接过笔,掏出小本子书写起来。
安悠信皱着眉头,目光放在小本子上,努力地试着理解上面的“天书”,最后还是放弃了。
医生的字怎么都如此简约且狂草?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黄甲生整理着单子起身,对着安悠信和善地笑笑。
安悠信跑到冰箱前,提着一个袋子,拿起冰箱里的饮料暴风卷入般放进塑料袋。
爪尖划过易拉罐,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黄医生您先留步!
您专程来为我看病,我必须送一点礼物啊!”
“诶!
不用,哎呀!”
黄甲生急忙推脱着,但安悠信的右手如同铁钳般卡住他的胳膊,硬是将袋子塞到自己手中。
饮料罐发出悦耳的叮当碰撞声,好似有无限的魔力,让人不忍心拒绝。
最后,黄医师还是妥协了。
“那……实在是盛情难却,谢谢!
谢谢!”
毕竟是一位精神病人,不满足他的要求,顺着他的意愿的话,保不齐会出现什么过激行为。
黄甲生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处理这几瓶碳酸饮料的方案,嘴上却连连答应着。
细数其中的罐数,这孩子居然一口气拿了九罐?
“您愿意的话就当甜酒喝,行吗?”
安悠信对着黄医师微笑着。
二人再互相客套了几句,最后是王清站出来打圆场:“悠信,别人黄医师日理万机很忙的!
听话,好吗?”
说毕,未等安悠信反应过来,王清便拉着黄医师走出病房门,哐当一声关上。
软壁病房内只余安悠信一人站在原地,他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把我叫出来,你可以轻易杀死他,还可以逐步走向‘人’,我们不是一举两得吗?”
眼前的视角如同电脑报错般闪烁,一个身影凭空出现,竖起食指缓缓踱步走来,将食指放在了安悠信的嘴前。
安悠信抬起头,有一瞬间不禁怀疑自己面前是否竖着一块镜子。
而那道安悠信长相一模一样的身影站在面前,脸上写满了不解。
除此以外,最引人瞩目的是那身影的一对竖瞳。
完全和安悠信的黑色眼睛不一样的,淡金色的眸子里散发着阵阵无奈:“真的很傻。
你明白吗?
你如此压抑自己的天性,最后你会被像它那种的蝼蚁咬死的……”安悠信淡淡地张了张嘴。
“闭嘴。”
安悠信看着面前的安悠信,冷喝一声。
安悠信接下来想说的话就这么被压在了嗓子里,只能用金色的眼睛示意安悠信讲下去。
“有谁能够阻止我?
有谁能在我解放的情况后让我醒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好话,结果还是这种大理论……也罢,你只要记得:当你陷入生命危险之时,解放的‘皇冠’会暂时重铸与你,世界的征服者会横扫一切。
不论是普通生命,亦或是混血种……还有‘神’们。”
安悠信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次接话。
不料最后还是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耳朵:“明天是你的生日,满十九岁了,记得给自己唱首生日歌。
没人喜欢死气沉沉的十九岁,包括我。”
那双黑色的眸子再次睁开,房间内再次归于平静,就像大梦一场般。
安悠信坐回床上,机械地翻开一本书。
那本书非常有名,名叫《小王子》,他经常翻阅这本书,毕竟这是病房唯二的娱乐设施。
还是在自己记事开始的时候,王清送给自己的。
虽然王清的意图不过是想让自己被洗脑罢了。
“是的,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安悠信摇了摇头。
我知道很久了,他是个怪物。
但他在没伤害我之前,我会对他心存感激。
毕竟是他在这一年内给我提供了住处。
当他主动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也许就该行动了。
我不知道他收养我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想取我性命之时,我就会奋起反抗。
一片黑暗干涸处,安悠信盘坐在地听着安悠信的心声,遗憾地笑笑:“真是像一个傀儡呢,没有感情的容器,就连主动出击都不懂。
怪不得那画皮小怪物要选择你作为‘主皮’啊。”
……双河水库作为盐井市最大的水库之一,提供了千家万户的生命之源。
不仅如此,那二十有余平方公里的山水画也吸引了各处游客前来一探究竟,包括……钓鱼佬。
一处较为隐秘的小湾,有些胡子拉碴的男人戴着耳机坐在岩石上,百无聊赖地摩挲着鱼竿。
“哎呀,坐在这儿暴晒三小时了,仍然空军。
我们回网吧打星际吧,哎呀~”一旁戴着遮阳帽,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坐在阴凉处的小板凳上,歉意地笑笑。
微风拂过,女子身后的红色发丝飘扬,沙沙的铅笔磨蹭纸张的声音传来。
男人听到动静,转头看了看纸张上方的内容,慢慢读出声:“回去吧?
要不我去海鲜市场买鱼,拿回来做?”
“不行!”
男人读完这段话后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要吃鱼的话我就给你钓!
只有亲手做的才好吃!”
女子甜甜地笑着,轻轻走到男人面前,俯下身吧唧一口亲吻脸颊,随后又掏出笔写道:“(。>∀<。)Sakura最好了!”
“还有颜文字呢……等等,来大货了!”
鱼竿弯曲成一个优雅的曲线,男人双手紧握,咬牙努力向后拉,额头青筋暴起:“不好!
真的是个大家伙!
麻烦帮我……哇嗷!”
不用男子说话,红发女子就握住鱼竿使劲用力,二人一下子就将那大家伙钓了起来!
水在空中打出一个漂亮的花朵,二人由于惯性惊叫着向后滚下,男人赶忙护住女子的头!
“啪!
噗通!”
二人在草地上滚了十余米才靠着山壁停下。
男人的额头渗出阵阵血迹,女子慌忙爬起来,从连衣裙里掏出手帕,焦急地给男人擦拭着伤口。
“没事没事,我们先看一下钓上来了什么东西,嘿嘿!”
男人拿着手帕捂住额头,在女人的搀扶下站起,两眼放光地搜寻着战利品,最后在岸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岸边没有其它的东西,所以这就是那个大家伙?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可是这次微风带来了一阵浓厚的尸臭味。
二人的眼光骤然变化,女子即刻伸开双手拦在男人面前!
“我去看看!”
女子如是写道。
转眼间,她捂着鼻子便来到垃圾袋面前,闭气解开袋子,随后便站立着呆住了。
男子急忙走上前查看情况,随后便也被这一幕震惊得不能说话。
一具佝偻的尸体蜷缩着躺在袋子里,泡胀的两只眼睛内还依稀可以看到惊慌与恐惧。
左腿的肌肉组织被森森白骨刺穿,右脚绑着一块铁球,全身早己被泡胀得有点看不出人形,散发着阵阵尸臭。
最恐怖的事是,整具尸体没有一寸皮肤,早己被泡得发白的肌肉组织裸露在外,而尸体的手指抓着一节断掉的粗大木头拐杖,手指间还夹着什么东西。
男人轻轻地转了一圈,借着阳光看到了那纸条上的一个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