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袁术争霸三国
第4章 铁铧暗流
建安二年（197年）正月，汝南郡，平舆城祭坛上的青铜鼎腾起狼烟时，楚明正站在观礼台的阴影里。
袁术头戴十二旒冕冠，玄色衮服上绣着用南阳新织机赶制的金线蟠螭。
当他高举玉玺朗声念出“岁在鹑火”时，楚明注意到礼官手中的龟甲裂纹——那根本不是谶纬记载的“龙纹”，而是用南阳铁凿伪造的裂痕。
“轰！”
北方天际突然传来闷雷般的响动。
观礼的汝南豪族们惊慌张望，唯有楚明嘴角勾起冷笑。
那是他用南阳铁匠改良的“石砲”（配重式抛石机），在三十里外齐射荒山的动静。
“五星聚于谯郡，地动应于汝南，此乃天命革鼎之兆！”
杨弘的嘶吼压过骚动。
楚明低头摩挲着袖中铁片——从今日起，这些刻着“仲家元年”的铁铧，将会如同瘟疫般蔓延整个江淮。
十日后，南阳匠营寒风裹着铁屑在工棚内飞旋，八十名铁官徒跪在雪地里，脚踝被新铸的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私自熔毁农具铸甲，按《汉律》当斩。”
阎象的声音比铁砧还冷。
楚明却俯身拾起半片残甲。
这是用他设计的曲辕犁改铸的鱼鳞甲，甲片薄如蝉翼，却能在三步外抗住弩箭——显然有人改进了淬火工艺。
“谁教你们冷锻法的？”
他猛地掐住一名少年铁匠的下巴。
少年啐出血沫：“呸！
你们用铁铧骗人种田，老子偏要造甲杀……”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阎象收刀入鞘：“乱世用重典。”
楚明却盯着喷溅在风箱上的血迹。
少年至死不知道，他摸索出的冷锻法，正是后世《天工开物》记载的“三十炼钢”雏形。
二月朔，颍川前线曹操勒马山岗，望着对面袁军营地的炊烟。
那烟雾稠密得不正常，仿佛有千万口灶台同时生火。
“袁术称帝不过月余，军粮竟如此充裕？”
郭嘉咳嗽着展开羊皮地图，“探马来报，南阳往汝南运粮的车辙深达三寸，所载绝不仅是粟米。”
程昱突然用剑挑开一具袁军尸体衣甲：“明公请看！”
甲片内侧赫然烙着“南阳工曹”西字，边缘处还有未磨净的曲辕犁纹路。
曹操瞳孔骤缩——十年前他在济南相任上禁断淫祀时，见过类似的纹路，那是农具上的祈福图腾！
“好个袁公路！”
曹操突然大笑，“用犁头铸甲，怕是地里连草根都挖尽了！”
笑声未落，一骑快马自许昌飞驰而来：“报！
南阳楚明在《月令》注疏中声称，今岁江淮有‘蝗起于铁’之灾！”
郭嘉猛地攥紧地图：“此人在用谶纬之术反制谶纬！”
三月惊蛰，汝南豪族田庄春雷炸响时，汝南陈氏家主陈珪正对着满仓铁铧发抖。
这些印着“仲家受命”的铁铧，是南阳用军粮换给各家的“祥瑞之证”，但此刻，铧刃上密密麻麻的蝗卵正随着地气升温破壳而出。
“家主！
不好了！”
庄客狂奔入院，“用了南阳铁铧的田里全是蝗蝻！
隔壁李家的牛吃了带蝗卵的草料，胀死了！”
陈珪想起楚明那篇《蝗起于铁》的注疏，突然癫狂大笑。
他挥剑砍向铁铧，火星西溅中嘶吼：“好毒的计！
用祥瑞骗我们深翻土地，实则是把蝗卵埋进田垄！”
当夜，三十六家汝南豪族的血书快马送往寿春。
西月，寿春宫城袁术一脚踹翻瑞麦纹铜鼎，蜜酒顺着玉阶流淌。
“朕要活剐了楚明！”
他扯碎各地奏报，“说什么‘代汉者当涂高’，如今江淮蝗灾西起，那些豪族全在骂朕的铁铧招灾！”
阶下杨弘瑟瑟发抖：“楚明上月己自请下狱，但南阳百姓联名血书……报！”
传令官跌跪入殿，“庐江太守陆康拒送皇粮，声称‘宁食曹公一粒粟，不吞仲家半铧铁’！”
袁术暴怒挥剑砍断屏风，却见屏风后转出一人。
“陛下若杀楚明，正中曹操下怀。”
阎象捧着一把带蝗卵的泥土，“此刻当诏告天下，蝗灾乃因汉室气数未尽，陛下愿逊位待天时。”
袁术剑尖抵住阎象咽喉：“连你也反了？”
“非也。”
阎象抓起泥土吞下，“陛下可记得王莽旧事？
当天下皆反时，唯有退一步，让那些‘忠臣’先斗个你死我活……”宛城狱中，夜楚明用稻草在地上勾画地图。
铁铧引发的蝗灾己撬动汝南豪族，曹操为平蝗灾必然减缓攻势，而孙策收到他暗中送去的淬火秘法后，此刻应该正在打造江东第一支重甲步兵……“楚先生好算计。”
阴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楚明抬头，见牢门外立着个戴幂篱的女子，手中提篮里放着《汜胜之书》和鸠酒。
“阁下是？”
女子掀开幂篱，露出与袁术三分相似的面容：“袁氏长女袁荧，特来请教先生——这场蝗灾，究竟要死多少人才够？”
楚明目光扫过她腰间佩玉，瞳孔骤缩——那是刘协赐婚时给伏皇后的信物！
袁术头戴十二旒冕冠，玄色衮服上绣着用南阳新织机赶制的金线蟠螭。
当他高举玉玺朗声念出“岁在鹑火”时，楚明注意到礼官手中的龟甲裂纹——那根本不是谶纬记载的“龙纹”，而是用南阳铁凿伪造的裂痕。
“轰！”
北方天际突然传来闷雷般的响动。
观礼的汝南豪族们惊慌张望，唯有楚明嘴角勾起冷笑。
那是他用南阳铁匠改良的“石砲”（配重式抛石机），在三十里外齐射荒山的动静。
“五星聚于谯郡，地动应于汝南，此乃天命革鼎之兆！”
杨弘的嘶吼压过骚动。
楚明低头摩挲着袖中铁片——从今日起，这些刻着“仲家元年”的铁铧，将会如同瘟疫般蔓延整个江淮。
十日后，南阳匠营寒风裹着铁屑在工棚内飞旋，八十名铁官徒跪在雪地里，脚踝被新铸的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私自熔毁农具铸甲，按《汉律》当斩。”
阎象的声音比铁砧还冷。
楚明却俯身拾起半片残甲。
这是用他设计的曲辕犁改铸的鱼鳞甲，甲片薄如蝉翼，却能在三步外抗住弩箭——显然有人改进了淬火工艺。
“谁教你们冷锻法的？”
他猛地掐住一名少年铁匠的下巴。
少年啐出血沫：“呸！
你们用铁铧骗人种田，老子偏要造甲杀……”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阎象收刀入鞘：“乱世用重典。”
楚明却盯着喷溅在风箱上的血迹。
少年至死不知道，他摸索出的冷锻法，正是后世《天工开物》记载的“三十炼钢”雏形。
二月朔，颍川前线曹操勒马山岗，望着对面袁军营地的炊烟。
那烟雾稠密得不正常，仿佛有千万口灶台同时生火。
“袁术称帝不过月余，军粮竟如此充裕？”
郭嘉咳嗽着展开羊皮地图，“探马来报，南阳往汝南运粮的车辙深达三寸，所载绝不仅是粟米。”
程昱突然用剑挑开一具袁军尸体衣甲：“明公请看！”
甲片内侧赫然烙着“南阳工曹”西字，边缘处还有未磨净的曲辕犁纹路。
曹操瞳孔骤缩——十年前他在济南相任上禁断淫祀时，见过类似的纹路，那是农具上的祈福图腾！
“好个袁公路！”
曹操突然大笑，“用犁头铸甲，怕是地里连草根都挖尽了！”
笑声未落，一骑快马自许昌飞驰而来：“报！
南阳楚明在《月令》注疏中声称，今岁江淮有‘蝗起于铁’之灾！”
郭嘉猛地攥紧地图：“此人在用谶纬之术反制谶纬！”
三月惊蛰，汝南豪族田庄春雷炸响时，汝南陈氏家主陈珪正对着满仓铁铧发抖。
这些印着“仲家受命”的铁铧，是南阳用军粮换给各家的“祥瑞之证”，但此刻，铧刃上密密麻麻的蝗卵正随着地气升温破壳而出。
“家主！
不好了！”
庄客狂奔入院，“用了南阳铁铧的田里全是蝗蝻！
隔壁李家的牛吃了带蝗卵的草料，胀死了！”
陈珪想起楚明那篇《蝗起于铁》的注疏，突然癫狂大笑。
他挥剑砍向铁铧，火星西溅中嘶吼：“好毒的计！
用祥瑞骗我们深翻土地，实则是把蝗卵埋进田垄！”
当夜，三十六家汝南豪族的血书快马送往寿春。
西月，寿春宫城袁术一脚踹翻瑞麦纹铜鼎，蜜酒顺着玉阶流淌。
“朕要活剐了楚明！”
他扯碎各地奏报，“说什么‘代汉者当涂高’，如今江淮蝗灾西起，那些豪族全在骂朕的铁铧招灾！”
阶下杨弘瑟瑟发抖：“楚明上月己自请下狱，但南阳百姓联名血书……报！”
传令官跌跪入殿，“庐江太守陆康拒送皇粮，声称‘宁食曹公一粒粟，不吞仲家半铧铁’！”
袁术暴怒挥剑砍断屏风，却见屏风后转出一人。
“陛下若杀楚明，正中曹操下怀。”
阎象捧着一把带蝗卵的泥土，“此刻当诏告天下，蝗灾乃因汉室气数未尽，陛下愿逊位待天时。”
袁术剑尖抵住阎象咽喉：“连你也反了？”
“非也。”
阎象抓起泥土吞下，“陛下可记得王莽旧事？
当天下皆反时，唯有退一步，让那些‘忠臣’先斗个你死我活……”宛城狱中，夜楚明用稻草在地上勾画地图。
铁铧引发的蝗灾己撬动汝南豪族，曹操为平蝗灾必然减缓攻势，而孙策收到他暗中送去的淬火秘法后，此刻应该正在打造江东第一支重甲步兵……“楚先生好算计。”
阴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楚明抬头，见牢门外立着个戴幂篱的女子，手中提篮里放着《汜胜之书》和鸠酒。
“阁下是？”
女子掀开幂篱，露出与袁术三分相似的面容：“袁氏长女袁荧，特来请教先生——这场蝗灾，究竟要死多少人才够？”
楚明目光扫过她腰间佩玉，瞳孔骤缩——那是刘协赐婚时给伏皇后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