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权十轮回：开局生吞黑心莲
第4章 诏狱蛇窟闻旧恨
武库的烈焰是从子时三刻燃起的。
林晚记得那火星迸溅的声响，像无数枚铜钱撒在琉璃瓦上，细碎又尖锐。
当她踩着宫道积雪奔向火光时，檐角铁马还在夜风里叮咚作响，谁也没料到半炷香后，整座皇城会被烧得像块烊化的赤金。
火舌舔过兵器架的瞬间，枪戟刃锋折射出的光让她想起导师在定陵地宫讲课时，手电扫过万历龙冠的刹那——那些嵌在金翅上的珍珠，和她此刻右耳坠着的这只，原是同窑烧出的物件。
"娘娘留步！
"贴身宫女绿萼的声音被爆裂声撕碎。
林晚却盯着武库横梁上晃动的黑影，那团在火光里浮沉的轮廓让她胃里翻搅。
老太监王承恩的尸首是被人用白绫吊在鸱吻下的，玄色宫靴离地面三寸，随着梁柱坍塌的震动轻轻摇晃，像个提线木偶。
更瘆人的是他攥紧的右手，珍珠耳珰在指缝间漏出半颗，莹润的光泽映着血火，正是她今晨梳妆时遗失的那只。
血书在青砖上蜿蜒如活物。
老太监左手指甲深深抠进砖缝，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林晚屈指去碰那字迹，血渍尚温，在指尖凝成暗红的痂。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王承恩偷偷塞给她的纸条，说慈幼局的孩子夜夜啼哭，墙缝里总渗出奇怪的药味——话音未落，王振的蟒袍就卷着火星闯了进来。
"拿下！
"东厂掌印太监的声音比火镰还厉，"皇后娘娘纵火烧武库，意图谋逆，押入蛇狱！
"铁链缠上脖颈时，林晚听见绿萼的尖叫被人捂住。
王振靴底碾过血书的"慈"字，珍珠耳珰从老太监指间脱落，骨碌碌滚到她脚边。
她望着太监袍角沾着的硫磺粉末，忽然想起方才救火时，这老东西的袖管里分明藏着引火的硝石包。
火舌舔过她裙摆的瞬间，她闻到一股熟悉的薄荷皂角香——那是现代宿舍里导师常用的味道，可此刻却混着血腥气，从王振腰间的荷包里渗出来。
林晚靠着石壁坐下时，听见砖缝里悉悉索索的声响。
这地方原是废弃的冷宫，万历年间曾用来关押触怒圣颜的妃嫔，如今墙皮剥落处全是蛇蜕，在微光里泛着青白。
她摸了摸颈间的骨偶——那是用定陵出土的人骨碎片串成的，导师说这是研究明代人骨病理的标本，却被她穿越时误带在身上。
骨片硌着锁骨，让她想起入狱前王振阴笑的脸："娘娘可知，蛇狱的白眉蝮蛇最爱生人血？
""皇后娘娘万安。
"万贞儿的声音像块含着冰的绢子。
贵妃提着食盒进来时，裙摆扫过墙角的毒盏，青瓷盏沿立刻泛起白霜。
林晚盯着她腕上的赤金镯子——那上面刻着的缠枝莲纹，和导师照片里定陵出土的一模一样。
食盒打开的刹那，数百条白眉蝮蛇突然从砖缝涌出，蛇信子在半空织成银亮的网，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妹妹尝尝这碗鹤顶红？
"万贞儿用银匙搅着黑汤，蛇群在她脚边盘成红毯，"王公安顿好了慈幼局的孩子们，特让我来送娘娘上路。
"林晚退到墙角，指尖触到骨偶碎片的棱角。
蛇头离她喉头只有三寸，信子几乎舔到下颌。
她忽然想起导师在考古现场哼过的调子，那首在现代墓园里常听的歌——当破碎的旋律从喉管挤出时，蛇群竟像被烫到般齐刷刷后退，鳞片刮过地面的声响让万贞儿惊得打翻食盒。
"有意思。
"王振从暗影里走出，袍角扫过蛇群时，那些凶物竟温顺得像猫，"当年沈炼受炮烙之刑时，喊的可是林晚救我呢。
"铜灯被风吹得晃了晃。
林晚看见他袖中滑落的照片：导师站在定陵地宫门前，背后是万历皇帝的棺椁，左手腕上的电子表亮着绿光——1644年4月25日。
照片边角泛着焦痕，像被火燎过的纸钱。
"您导师临走前，可是把倒计时器藏在了您的骨偶里。
"王振拾起照片，指尖划过导师微笑的脸，"崇祯煤山自缢的日子，可只剩三天了。
"墙缝里渗出的不再是潮气。
林晚盯着剥落的砖块下亮起的液晶屏，血红的数字在黑暗里跳动：71:59:48蛇群在倒计时声响中退成一圈，万贞儿的裙角扫过蛇头时，竟惊觉那些毒物的眼睛全变成了电子屏的红光。
王振把玩着珍珠耳珰，忽然凑近她耳边："知道老太监血书为何没写完吗？
慈幼局的孩子啊，全是用现代克隆技术造的..."话音未落，林晚突然咬碎骨偶碎片。
《国际歌》的旋律混着血沫喷出，蛇群轰然炸开，化作满墙游走的数据流。
王振的蟒袍在红光中裂开，露出里面印着"明史考古队"字样的冲锋衣，他腕上的电子表正与墙上的倒计时同步跳动。
"您导师算错了一步。
"王振抓住她手腕，骨偶碎片刺入两人掌心，"这不是历史重演，是未来在回收失败的克隆体——包括您在内。
"血珠滴在倒计时屏上，71:59:30的数字突然变成血色旋涡。
林晚望着王振眼中闪过的熟悉笑意，终于想起这张脸曾出现在导师的考古笔记里——那是三百年前与沈炼一同消失的锦衣卫，也是照片里站在导师身后的模糊人影。
武库的余烬还在皇城上空飘着。
林晚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了。
当蛇信子再次缠上脖颈时，她听见自己用现代语轻轻哼起那首歌，砖墙在旋律中寸寸瓦解，露出外面正在坍塌的十三陵明楼。
林晚记得那火星迸溅的声响，像无数枚铜钱撒在琉璃瓦上，细碎又尖锐。
当她踩着宫道积雪奔向火光时，檐角铁马还在夜风里叮咚作响，谁也没料到半炷香后，整座皇城会被烧得像块烊化的赤金。
火舌舔过兵器架的瞬间，枪戟刃锋折射出的光让她想起导师在定陵地宫讲课时，手电扫过万历龙冠的刹那——那些嵌在金翅上的珍珠，和她此刻右耳坠着的这只，原是同窑烧出的物件。
"娘娘留步！
"贴身宫女绿萼的声音被爆裂声撕碎。
林晚却盯着武库横梁上晃动的黑影，那团在火光里浮沉的轮廓让她胃里翻搅。
老太监王承恩的尸首是被人用白绫吊在鸱吻下的，玄色宫靴离地面三寸，随着梁柱坍塌的震动轻轻摇晃，像个提线木偶。
更瘆人的是他攥紧的右手，珍珠耳珰在指缝间漏出半颗，莹润的光泽映着血火，正是她今晨梳妆时遗失的那只。
血书在青砖上蜿蜒如活物。
老太监左手指甲深深抠进砖缝，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林晚屈指去碰那字迹，血渍尚温，在指尖凝成暗红的痂。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王承恩偷偷塞给她的纸条，说慈幼局的孩子夜夜啼哭，墙缝里总渗出奇怪的药味——话音未落，王振的蟒袍就卷着火星闯了进来。
"拿下！
"东厂掌印太监的声音比火镰还厉，"皇后娘娘纵火烧武库，意图谋逆，押入蛇狱！
"铁链缠上脖颈时，林晚听见绿萼的尖叫被人捂住。
王振靴底碾过血书的"慈"字，珍珠耳珰从老太监指间脱落，骨碌碌滚到她脚边。
她望着太监袍角沾着的硫磺粉末，忽然想起方才救火时，这老东西的袖管里分明藏着引火的硝石包。
火舌舔过她裙摆的瞬间，她闻到一股熟悉的薄荷皂角香——那是现代宿舍里导师常用的味道，可此刻却混着血腥气，从王振腰间的荷包里渗出来。
林晚靠着石壁坐下时，听见砖缝里悉悉索索的声响。
这地方原是废弃的冷宫，万历年间曾用来关押触怒圣颜的妃嫔，如今墙皮剥落处全是蛇蜕，在微光里泛着青白。
她摸了摸颈间的骨偶——那是用定陵出土的人骨碎片串成的，导师说这是研究明代人骨病理的标本，却被她穿越时误带在身上。
骨片硌着锁骨，让她想起入狱前王振阴笑的脸："娘娘可知，蛇狱的白眉蝮蛇最爱生人血？
""皇后娘娘万安。
"万贞儿的声音像块含着冰的绢子。
贵妃提着食盒进来时，裙摆扫过墙角的毒盏，青瓷盏沿立刻泛起白霜。
林晚盯着她腕上的赤金镯子——那上面刻着的缠枝莲纹，和导师照片里定陵出土的一模一样。
食盒打开的刹那，数百条白眉蝮蛇突然从砖缝涌出，蛇信子在半空织成银亮的网，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妹妹尝尝这碗鹤顶红？
"万贞儿用银匙搅着黑汤，蛇群在她脚边盘成红毯，"王公安顿好了慈幼局的孩子们，特让我来送娘娘上路。
"林晚退到墙角，指尖触到骨偶碎片的棱角。
蛇头离她喉头只有三寸，信子几乎舔到下颌。
她忽然想起导师在考古现场哼过的调子，那首在现代墓园里常听的歌——当破碎的旋律从喉管挤出时，蛇群竟像被烫到般齐刷刷后退，鳞片刮过地面的声响让万贞儿惊得打翻食盒。
"有意思。
"王振从暗影里走出，袍角扫过蛇群时，那些凶物竟温顺得像猫，"当年沈炼受炮烙之刑时，喊的可是林晚救我呢。
"铜灯被风吹得晃了晃。
林晚看见他袖中滑落的照片：导师站在定陵地宫门前，背后是万历皇帝的棺椁，左手腕上的电子表亮着绿光——1644年4月25日。
照片边角泛着焦痕，像被火燎过的纸钱。
"您导师临走前，可是把倒计时器藏在了您的骨偶里。
"王振拾起照片，指尖划过导师微笑的脸，"崇祯煤山自缢的日子，可只剩三天了。
"墙缝里渗出的不再是潮气。
林晚盯着剥落的砖块下亮起的液晶屏，血红的数字在黑暗里跳动：71:59:48蛇群在倒计时声响中退成一圈，万贞儿的裙角扫过蛇头时，竟惊觉那些毒物的眼睛全变成了电子屏的红光。
王振把玩着珍珠耳珰，忽然凑近她耳边："知道老太监血书为何没写完吗？
慈幼局的孩子啊，全是用现代克隆技术造的..."话音未落，林晚突然咬碎骨偶碎片。
《国际歌》的旋律混着血沫喷出，蛇群轰然炸开，化作满墙游走的数据流。
王振的蟒袍在红光中裂开，露出里面印着"明史考古队"字样的冲锋衣，他腕上的电子表正与墙上的倒计时同步跳动。
"您导师算错了一步。
"王振抓住她手腕，骨偶碎片刺入两人掌心，"这不是历史重演，是未来在回收失败的克隆体——包括您在内。
"血珠滴在倒计时屏上，71:59:30的数字突然变成血色旋涡。
林晚望着王振眼中闪过的熟悉笑意，终于想起这张脸曾出现在导师的考古笔记里——那是三百年前与沈炼一同消失的锦衣卫，也是照片里站在导师身后的模糊人影。
武库的余烬还在皇城上空飘着。
林晚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了。
当蛇信子再次缠上脖颈时，她听见自己用现代语轻轻哼起那首歌，砖墙在旋律中寸寸瓦解，露出外面正在坍塌的十三陵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