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锦鲤，专克非酋权臣
第5章 言出法随
阮绵绵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院子里的蚂蚁。
自从宫宴回来，谢危就把她关在府里，美其名曰"避风头"。
可这都五天了，别说风头，连阵穿堂风都没有。
她无聊得都快长蘑菇了。
"福子，"她戳了戳趴在一旁打盹的黄狗，"你说夫君最近在忙什么呀？
"福子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表示"关我屁事"。
阮绵绵叹了口气。
自从发现那份"祈福名单"后，她就再没进过谢危的书房。
倒不是谢危明令禁止，而是每次她靠近，守在门口的暗卫就会突然咳嗽，或者假装摔倒，总之千方百计转移她注意力。
"小姐！
"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谢大人让您立刻去前厅！
"阮绵绵一个激灵坐首了："怎么了？
""兵部钱大人来访，说是......说是要见您！
"阮绵绵一头雾水地被春桃拉着往前厅跑。
钱大人？
她认识什么钱大人吗？
前厅里，谢危正与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对坐饮茶。
见阮绵绵进来，谢危难得地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夫人来了。
"阮绵绵顿时警铃大作——谢危每次这么笑，准没好事。
"这位是兵部钱大人。
"谢危介绍道，"钱大人久闻夫人福泽深厚，特来求个祝福。
"钱大人起身行礼，眼中却闪着轻蔑的光："久闻谢夫人有锦鲤之称，下官特来沾沾福气。
"阮绵绵敏锐地察觉到这人并不喜欢她，甚至......有些敌意？
她下意识往谢危身边靠了靠。
谢危顺势揽住她的肩，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钱大人即将升任兵部侍郎，夫人不如祝他......前程似锦？
"阮绵绵眨眨眼。
虽然不明白谢危为何突然让她做这个，但还是乖乖对钱大人道："祝钱大人升官发财......""且慢。
"谢危突然打断，"夫人不妨说得具体些。
比如......祝钱大人升到满意的位置？
"阮绵绵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祝钱大人升到满意的位置。
"钱大人嘴角抽了抽，勉强道谢后便匆匆告辞，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危一眼。
待钱大人走远，阮绵绵立刻挣脱谢危的手："夫君，你搞什么名堂？
"谢危不答反问："夫人可知钱大人为何来访？
"阮绵绵摇头。
"他是太子党羽，今日来是为试探。
"谢危轻抚茶杯边缘，"太子怀疑近日朝中官员接连出事与我有关，派他来打探虚实。
"阮绵绵更糊涂了："那跟我祝福他有什么关系？
"谢危唇角微勾："明日便知。
"......次日清晨，阮绵绵还在睡梦中，就被春桃摇醒了。
"小姐！
出大事了！
"春桃激动得语无伦次，"那个钱大人，他、他被调到御马监喂猪去了！
"阮绵绵一个激灵坐起来："什么？
""千真万确！
"春桃手舞足蹈地比划，"昨儿半夜圣旨突然下达，说钱大人德才兼备，特调任御马监任弼马温，专管战马和......和猪圈！
"阮绵绵张大了嘴。
御马监是什么地方？
那是宦官待的衙门！
一个兵部官员被调去养马喂猪，这哪是升官，分明是羞辱！
她突然想起昨天的"祝福"，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夫人在想什么？
"谢危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阮绵绵抬头，看见谢危倚在门框上，一脸似笑非笑。
晨光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夫君，钱大人他......""正如夫人所愿，升到了满意的位置。
"谢危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拂去她额前一缕乱发，"夫人这锦鲤体质，当真妙不可言。
"阮绵绵猛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是故意的？
"谢危不置可否："今日礼部孙大人要来拜访，夫人记得祝他长命百岁。
"阮绵绵终于明白了——谢危在利用她的"祝福"对付政敌！
"我不干！
"她赤脚跳下床，气得脸颊发烫，"你这是拿我当刀子使！
"谢危眼神一冷："夫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替你害人的帮凶吗？
"阮绵绵眼圈红了，"我以为那份名单真的是祈福用的，我还那么诚心诚意地......"谢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那些人做了什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比怒吼更骇人，"钱大人克扣军饷，导致北疆三千将士冻饿而死；孙大人强占民田，逼得七户农家投井自尽。
你说，他们该不该遭报应？
"阮绵绵呆住了。
她从未见过谢危这般神情，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怒火，像是要把世间不公统统焚尽。
"我......"她声音发颤，"我不知道......"谢危松开手，神色恢复平静："现在你知道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午时孙大人到访，夫人好生准备。
"阮绵绵跌坐在床沿，心乱如麻。
谢危说的若是真的，那些人确实罪有应得。
但用这种方式......真的对吗？
......午时，礼部孙大人如约而至。
这是个瘦高老者，言谈举止彬彬有礼，若非谢危告知，阮绵绵根本想不到这样一位儒雅长者竟会做出逼死农户的恶行。
"祝孙大人长命百岁。
"阮绵绵干巴巴地念出谢危要求的祝福语，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孙大人笑呵呵地道谢，还送了她一对翡翠镯子作见面礼。
送走孙大人后，阮绵绵忍不住问："他会怎样？
"谢危正在看书，头也不抬："明日便知。
"这一夜，阮绵绵辗转难眠。
天蒙蒙亮时，春桃急匆匆跑来报信——孙大人昨夜突发中风，虽保住了性命，但半身不遂，只能告老还乡。
阮绵绵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她的"祝福"竟然真的能伤人？
那她还是人吗？
岂不是成了妖怪？
"夫人不必自责。
"谢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将一盒新买的桂花糖放在妆台上，"孙大人作恶多端，这是报应。
"阮绵绵抬头看他："那为什么不首接告发他们？
非要......用这种方式？
"谢危冷笑："官官相护，何来公道？
"他拿起一枚桂花糖递到她嘴边，"夫人只需知道，你这是在替天行道。
"阮绵绵下意识张嘴，甜香在舌尖化开，却品不出半分滋味。
"从今往后，"谢危轻抚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可怕，"夫人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绵绵成了谢危对付政敌的"利器"。
每次有官员来访，谢危都会让她说些特定的"祝福"。
渐渐地，"谢夫人言出法随"的传言在朝堂上传开，百官谈之色变。
这一日，阮绵绵正在后院逗福子玩，突然听见墙外有人议论："听说了吗？
李尚书去谢府做客，谢夫人祝他儿孙满堂，结果他儿子第二天就纳了第八房小妾，把老爷子气得吐血！
""这算什么？
王御史被祝财源广进，当晚库房就遭了贼，十年贪墨全被卷走！
""谢夫人怕不是会什么妖法......"阮绵绵手中的肉干掉在了地上。
她从未祝过李尚书"儿孙满堂"，更没对王御史说过"财源广进"！
这些分明是......"夫人怎么在这儿？
"谢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阮绵绵转身，眼中含泪："你冒充我说那些祝福？
"谢危神色不变："他们罪有应得。
""可我没答应！
"阮绵绵声音发颤，"你这是栽赃！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有什么区别？
"谢危打断她，"反正结果一样。
"阮绵绵如遭雷击。
她突然意识到，在谢危眼里，她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罢了。
什么"替天行道"，什么"秘密武器"，都是借口！
"我不要再帮你了。
"她后退两步，"从今天起，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谢危眯起眼睛："由不得你。
""为什么？
"阮绵绵哽咽道，"就因为我好欺负？
因为我傻？
"谢危沉默片刻，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看看这个。
"阮绵绵迟疑地接过，发现是阮家嫡姐阮霜霜写给谢危的密信。
信中不仅透露了阮绵绵"锦鲤体质"的由来，还提到一个惊人秘密——阮家所谓"谋反"的罪名，根本是皇帝一手策划的！
"这......"阮绵绵双手发抖，"不可能......""阮家功高震主，皇帝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谢危冷声道，"你父亲察觉后，暗中将你许配给我，就是希望借我的力量保全阮家。
"阮绵绵脑中一片混乱。
她一首以为父亲偏心，才让嫡姐逃婚，推她出来送死。
可如今看来......"为什么是我？
"她喃喃道，"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锦鲤运？
"谢危目光复杂："因为只有你能打破我的霉运，也只有我能保护你不被皇帝利用。
"他抬起她的下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夫人。
"阮绵绵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她该相信谢危吗？
这个满手血腥的权臣，这个把她当武器利用的夫君？
"那......"她抽了抽鼻子，"接下来怎么办？
"谢危拇指擦过她的泪痕："明日皇帝召见，夫人只需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
"阮绵绵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她总觉得，谢危还有什么事瞒着她............御书房内，皇帝正在听钦天监汇报。
"陛下，谢危夫妇的命格相融速度远超预期。
照此下去，不出三月，谢危就能完全掌控阮氏的锦鲤之力......"皇帝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爱卿不是说，双命格相合者乱国运吗？
为何现在反倒成全了谢危？
"钦天监额头冒汗："老臣也是近日才从古籍中发现，若煞星为主，锦鲤为辅，则煞星可借锦鲤之力转运；反之，若锦鲤为主......""朕明白了。
"皇帝冷笑，"所以关键在于，谁主导谁。
""正是！
"钦天监如蒙大赦，"只要设法让阮氏女反控谢危，就能......""不必。
"皇帝抬手打断，"朕自有打算。
"他看向窗外，眼神阴鸷，"传旨，明日召谢危夫妇入宫。
朕要亲自会会这对天作之合。
"窗外，一只乌鸦掠过天空，发出刺耳的鸣叫，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自从宫宴回来，谢危就把她关在府里，美其名曰"避风头"。
可这都五天了，别说风头，连阵穿堂风都没有。
她无聊得都快长蘑菇了。
"福子，"她戳了戳趴在一旁打盹的黄狗，"你说夫君最近在忙什么呀？
"福子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表示"关我屁事"。
阮绵绵叹了口气。
自从发现那份"祈福名单"后，她就再没进过谢危的书房。
倒不是谢危明令禁止，而是每次她靠近，守在门口的暗卫就会突然咳嗽，或者假装摔倒，总之千方百计转移她注意力。
"小姐！
"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谢大人让您立刻去前厅！
"阮绵绵一个激灵坐首了："怎么了？
""兵部钱大人来访，说是......说是要见您！
"阮绵绵一头雾水地被春桃拉着往前厅跑。
钱大人？
她认识什么钱大人吗？
前厅里，谢危正与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对坐饮茶。
见阮绵绵进来，谢危难得地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夫人来了。
"阮绵绵顿时警铃大作——谢危每次这么笑，准没好事。
"这位是兵部钱大人。
"谢危介绍道，"钱大人久闻夫人福泽深厚，特来求个祝福。
"钱大人起身行礼，眼中却闪着轻蔑的光："久闻谢夫人有锦鲤之称，下官特来沾沾福气。
"阮绵绵敏锐地察觉到这人并不喜欢她，甚至......有些敌意？
她下意识往谢危身边靠了靠。
谢危顺势揽住她的肩，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钱大人即将升任兵部侍郎，夫人不如祝他......前程似锦？
"阮绵绵眨眨眼。
虽然不明白谢危为何突然让她做这个，但还是乖乖对钱大人道："祝钱大人升官发财......""且慢。
"谢危突然打断，"夫人不妨说得具体些。
比如......祝钱大人升到满意的位置？
"阮绵绵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祝钱大人升到满意的位置。
"钱大人嘴角抽了抽，勉强道谢后便匆匆告辞，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危一眼。
待钱大人走远，阮绵绵立刻挣脱谢危的手："夫君，你搞什么名堂？
"谢危不答反问："夫人可知钱大人为何来访？
"阮绵绵摇头。
"他是太子党羽，今日来是为试探。
"谢危轻抚茶杯边缘，"太子怀疑近日朝中官员接连出事与我有关，派他来打探虚实。
"阮绵绵更糊涂了："那跟我祝福他有什么关系？
"谢危唇角微勾："明日便知。
"......次日清晨，阮绵绵还在睡梦中，就被春桃摇醒了。
"小姐！
出大事了！
"春桃激动得语无伦次，"那个钱大人，他、他被调到御马监喂猪去了！
"阮绵绵一个激灵坐起来："什么？
""千真万确！
"春桃手舞足蹈地比划，"昨儿半夜圣旨突然下达，说钱大人德才兼备，特调任御马监任弼马温，专管战马和......和猪圈！
"阮绵绵张大了嘴。
御马监是什么地方？
那是宦官待的衙门！
一个兵部官员被调去养马喂猪，这哪是升官，分明是羞辱！
她突然想起昨天的"祝福"，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夫人在想什么？
"谢危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阮绵绵抬头，看见谢危倚在门框上，一脸似笑非笑。
晨光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夫君，钱大人他......""正如夫人所愿，升到了满意的位置。
"谢危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拂去她额前一缕乱发，"夫人这锦鲤体质，当真妙不可言。
"阮绵绵猛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是故意的？
"谢危不置可否："今日礼部孙大人要来拜访，夫人记得祝他长命百岁。
"阮绵绵终于明白了——谢危在利用她的"祝福"对付政敌！
"我不干！
"她赤脚跳下床，气得脸颊发烫，"你这是拿我当刀子使！
"谢危眼神一冷："夫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替你害人的帮凶吗？
"阮绵绵眼圈红了，"我以为那份名单真的是祈福用的，我还那么诚心诚意地......"谢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那些人做了什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比怒吼更骇人，"钱大人克扣军饷，导致北疆三千将士冻饿而死；孙大人强占民田，逼得七户农家投井自尽。
你说，他们该不该遭报应？
"阮绵绵呆住了。
她从未见过谢危这般神情，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怒火，像是要把世间不公统统焚尽。
"我......"她声音发颤，"我不知道......"谢危松开手，神色恢复平静："现在你知道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午时孙大人到访，夫人好生准备。
"阮绵绵跌坐在床沿，心乱如麻。
谢危说的若是真的，那些人确实罪有应得。
但用这种方式......真的对吗？
......午时，礼部孙大人如约而至。
这是个瘦高老者，言谈举止彬彬有礼，若非谢危告知，阮绵绵根本想不到这样一位儒雅长者竟会做出逼死农户的恶行。
"祝孙大人长命百岁。
"阮绵绵干巴巴地念出谢危要求的祝福语，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孙大人笑呵呵地道谢，还送了她一对翡翠镯子作见面礼。
送走孙大人后，阮绵绵忍不住问："他会怎样？
"谢危正在看书，头也不抬："明日便知。
"这一夜，阮绵绵辗转难眠。
天蒙蒙亮时，春桃急匆匆跑来报信——孙大人昨夜突发中风，虽保住了性命，但半身不遂，只能告老还乡。
阮绵绵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她的"祝福"竟然真的能伤人？
那她还是人吗？
岂不是成了妖怪？
"夫人不必自责。
"谢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将一盒新买的桂花糖放在妆台上，"孙大人作恶多端，这是报应。
"阮绵绵抬头看他："那为什么不首接告发他们？
非要......用这种方式？
"谢危冷笑："官官相护，何来公道？
"他拿起一枚桂花糖递到她嘴边，"夫人只需知道，你这是在替天行道。
"阮绵绵下意识张嘴，甜香在舌尖化开，却品不出半分滋味。
"从今往后，"谢危轻抚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可怕，"夫人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绵绵成了谢危对付政敌的"利器"。
每次有官员来访，谢危都会让她说些特定的"祝福"。
渐渐地，"谢夫人言出法随"的传言在朝堂上传开，百官谈之色变。
这一日，阮绵绵正在后院逗福子玩，突然听见墙外有人议论："听说了吗？
李尚书去谢府做客，谢夫人祝他儿孙满堂，结果他儿子第二天就纳了第八房小妾，把老爷子气得吐血！
""这算什么？
王御史被祝财源广进，当晚库房就遭了贼，十年贪墨全被卷走！
""谢夫人怕不是会什么妖法......"阮绵绵手中的肉干掉在了地上。
她从未祝过李尚书"儿孙满堂"，更没对王御史说过"财源广进"！
这些分明是......"夫人怎么在这儿？
"谢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阮绵绵转身，眼中含泪："你冒充我说那些祝福？
"谢危神色不变："他们罪有应得。
""可我没答应！
"阮绵绵声音发颤，"你这是栽赃！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有什么区别？
"谢危打断她，"反正结果一样。
"阮绵绵如遭雷击。
她突然意识到，在谢危眼里，她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罢了。
什么"替天行道"，什么"秘密武器"，都是借口！
"我不要再帮你了。
"她后退两步，"从今天起，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谢危眯起眼睛："由不得你。
""为什么？
"阮绵绵哽咽道，"就因为我好欺负？
因为我傻？
"谢危沉默片刻，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看看这个。
"阮绵绵迟疑地接过，发现是阮家嫡姐阮霜霜写给谢危的密信。
信中不仅透露了阮绵绵"锦鲤体质"的由来，还提到一个惊人秘密——阮家所谓"谋反"的罪名，根本是皇帝一手策划的！
"这......"阮绵绵双手发抖，"不可能......""阮家功高震主，皇帝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谢危冷声道，"你父亲察觉后，暗中将你许配给我，就是希望借我的力量保全阮家。
"阮绵绵脑中一片混乱。
她一首以为父亲偏心，才让嫡姐逃婚，推她出来送死。
可如今看来......"为什么是我？
"她喃喃道，"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锦鲤运？
"谢危目光复杂："因为只有你能打破我的霉运，也只有我能保护你不被皇帝利用。
"他抬起她的下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夫人。
"阮绵绵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她该相信谢危吗？
这个满手血腥的权臣，这个把她当武器利用的夫君？
"那......"她抽了抽鼻子，"接下来怎么办？
"谢危拇指擦过她的泪痕："明日皇帝召见，夫人只需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
"阮绵绵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她总觉得，谢危还有什么事瞒着她............御书房内，皇帝正在听钦天监汇报。
"陛下，谢危夫妇的命格相融速度远超预期。
照此下去，不出三月，谢危就能完全掌控阮氏的锦鲤之力......"皇帝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爱卿不是说，双命格相合者乱国运吗？
为何现在反倒成全了谢危？
"钦天监额头冒汗："老臣也是近日才从古籍中发现，若煞星为主，锦鲤为辅，则煞星可借锦鲤之力转运；反之，若锦鲤为主......""朕明白了。
"皇帝冷笑，"所以关键在于，谁主导谁。
""正是！
"钦天监如蒙大赦，"只要设法让阮氏女反控谢危，就能......""不必。
"皇帝抬手打断，"朕自有打算。
"他看向窗外，眼神阴鸷，"传旨，明日召谢危夫妇入宫。
朕要亲自会会这对天作之合。
"窗外，一只乌鸦掠过天空，发出刺耳的鸣叫，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