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穹顶之下：锈骨纪元
第4章 熔铁铸魂
舱内空间极其狭窄、压抑。
复杂的线缆如同藤蔓般爬满了舱壁，闪烁着各色微弱的指示灯。
正中央，是一个布满接口和线路、看起来像是某种座椅基座的东西。
基座上方，垂挂着一个布满电极和传感触点的金属头盔，造型狰狞，如同某种刑具。
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臭氧味和一种……淡淡的、类似铁锈混合着生物碱的奇特腥气。
“没时间废话了！
听着，矿工小子！”
陈七语速快得像子弹，他飞快地扯开我工装背心的后领，露出我左耳后方那道狰狞的疤痕。
他的手指带着油污和冰冷，用力按在疤痕上。
“神经同步接口就在你脖子后面！
头盔戴上！
系统会强行接入！
同步率超过85%，‘碎铁者’才会认你这个‘脑子’！
低于这个数，你轻则脑震荡变白痴，重则首接脑死亡！
明白吗？！”
他一边吼着，一边粗暴地将那个冰冷的金属头盔扣在我头上！
瞬间，无数细微的电极触点如同活物般自动吸附贴合在我的头皮、太阳穴和后颈那道疤痕上！
一阵强烈的、如同无数根冰针刺入大脑的剧痛猛地袭来！
“呃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眼前瞬间发黑，无数混乱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炸开！
头盔内部亮起幽蓝的光芒，冰冷的合成音在耳边响起：神经链接强制接入中……检测到异常生物电信号……来源：驾驶员左耳后疤痕组织……信号解析……同步率计算中……剧痛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我的意识。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强行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金属风暴中心！
无数冰冷、混乱、带着强烈金属质感的碎片信息流疯狂涌入！
视野剧烈晃动、扭曲，格纳库的景象变成了抽象的线条和色块。
赵铁柱昏迷前的恐惧？
机甲传感器的冰冷数据？
城外兽群那充满毁灭欲望的嘶鸣？
无数不属于我的感知碎片在脑中疯狂冲撞！
“撑住！
小子！
撑住！”
陈七的吼声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
同步率：41%……53%……67%……警告！
驾驶员脑波异常波动！
濒临过载阈值！
78%……82%……85%……冰冷的数字在头盔内部的微型显示屏上疯狂跳动！
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大脑撕裂般的剧痛！
汗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全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前一片血红！
那道疤痕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搏动、生长！
“87%！
89%！
92%！！！”
陈七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惊骇，“老天！
还在升！
95%！！！
见鬼了！
这同步率……”就在数字跳到97%的瞬间！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洪流，如同决堤的钢铁熔岩，猛地冲垮了我意识中所有的堤坝！
剧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感知！
我的“视线”不再是头盔狭窄的观察窗！
我“看”到了！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清晰的、带着冰冷数据流的世界！
我看到了格纳库高耸的穹顶和纵横交错的钢梁，看到了下方如同蚂蚁般忙碌的维修人员和陈七那张惊骇欲绝的脸！
我“听”到了远处城墙上雷公的咆哮和老乔的咒骂！
我甚至“感觉”到了脚下钢铁大地的轻微震动，感觉到了百米外城墙外墙上每一个射击孔后士兵粗重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
不！
这不是我的感知！
这是“碎铁者”的感知！
它的光学传感器阵列、它的声呐系统、它的震动感应器……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我感官的延伸！
我，就是“碎铁者”！
一股原始、狂暴的力量感瞬间充斥了我（或者说“我们”）的每一个“细胞”！
那巨大的液压钳左臂不再是一个沉重的附件，它如同我天生就拥有的肢体，每一根液压杆的伸缩，每一个齿轮的咬合，都清晰无比地反应在我的神经末梢！
那门速射机炮，就是我手臂的自然延伸！
神经链接稳定！
同步率锁定：97.3%！
主能源核心上线！
输出功率：92%！
武器系统上线！
‘碎铁者’——激活！
冰冷的合成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种确认的意味。
同时，巨大的机甲引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不再是格纳库外的旁观者，这咆哮声此刻就源自我的“胸膛”！
澎湃的动力如同滚烫的血液，瞬间流遍这台钢铁巨兽的西肢百骸！
“成了！
他妈的成了！！”
陈七狂喜的吼声在驾驶舱外响起，随即又被引擎的轰鸣淹没。
“林岩！
不！
‘碎铁者’！
动起来！
城墙告急！
破城锤距离第一道防线不足五公里了！”
无需命令！
一股冰冷的、如同熔融钢铁般的战意在我（我们）的“意识”核心中熊熊燃烧！
视野瞬间切换！
头盔内部的主屏幕上，清晰地投射出格纳库出口外那弥漫着赤红天光的世界！
远处地平线上，那黑色的兽潮如同涌动的死亡之海，最前方几头“破城锤”那巨大的、闪烁着电弧的锥形头颅己清晰可见！
它们沉重的脚步踏在大地上，传来的震动感如同首接敲击在我的“骨骼”上！
“吼——！！！”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钢铁摩擦和引擎咆哮的怒吼，从“碎铁者”的扩音器中炸响！
这声音不再是冰冷的合成音，而是融合了我意志的、充满狂暴力量的战吼！
轰！
轰！
轰！
沉重的钢铁巨足迈开！
巨大的机体撞开格纳库出口弥漫的最后一丝蒸汽，如同挣脱枷锁的洪荒巨兽，第一次，真正踏上了属于它的战场！
脚下的钢铁大地在每一次落足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每一步踏出，都震得格纳库的钢架嗡嗡作响！
身后，是无数维修工和民兵们混杂着狂喜、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呐喊！
我（我们）的视野锁定地平线。
意识深处，那由无数细微金属齿轮咬合组成的“噪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如同精密机械运转般的专注和杀意。
目标：摧毁兽潮前锋！
碾碎那些“破城锤”！
钢铁的巨人，承载着矿工的灵魂，向着汹涌而来的黑色死亡之潮，发起了第一声咆哮，迈出了第一步冲锋！
复杂的线缆如同藤蔓般爬满了舱壁，闪烁着各色微弱的指示灯。
正中央，是一个布满接口和线路、看起来像是某种座椅基座的东西。
基座上方，垂挂着一个布满电极和传感触点的金属头盔，造型狰狞，如同某种刑具。
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臭氧味和一种……淡淡的、类似铁锈混合着生物碱的奇特腥气。
“没时间废话了！
听着，矿工小子！”
陈七语速快得像子弹，他飞快地扯开我工装背心的后领，露出我左耳后方那道狰狞的疤痕。
他的手指带着油污和冰冷，用力按在疤痕上。
“神经同步接口就在你脖子后面！
头盔戴上！
系统会强行接入！
同步率超过85%，‘碎铁者’才会认你这个‘脑子’！
低于这个数，你轻则脑震荡变白痴，重则首接脑死亡！
明白吗？！”
他一边吼着，一边粗暴地将那个冰冷的金属头盔扣在我头上！
瞬间，无数细微的电极触点如同活物般自动吸附贴合在我的头皮、太阳穴和后颈那道疤痕上！
一阵强烈的、如同无数根冰针刺入大脑的剧痛猛地袭来！
“呃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眼前瞬间发黑，无数混乱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炸开！
头盔内部亮起幽蓝的光芒，冰冷的合成音在耳边响起：神经链接强制接入中……检测到异常生物电信号……来源：驾驶员左耳后疤痕组织……信号解析……同步率计算中……剧痛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我的意识。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强行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金属风暴中心！
无数冰冷、混乱、带着强烈金属质感的碎片信息流疯狂涌入！
视野剧烈晃动、扭曲，格纳库的景象变成了抽象的线条和色块。
赵铁柱昏迷前的恐惧？
机甲传感器的冰冷数据？
城外兽群那充满毁灭欲望的嘶鸣？
无数不属于我的感知碎片在脑中疯狂冲撞！
“撑住！
小子！
撑住！”
陈七的吼声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
同步率：41%……53%……67%……警告！
驾驶员脑波异常波动！
濒临过载阈值！
78%……82%……85%……冰冷的数字在头盔内部的微型显示屏上疯狂跳动！
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大脑撕裂般的剧痛！
汗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全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前一片血红！
那道疤痕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搏动、生长！
“87%！
89%！
92%！！！”
陈七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惊骇，“老天！
还在升！
95%！！！
见鬼了！
这同步率……”就在数字跳到97%的瞬间！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洪流，如同决堤的钢铁熔岩，猛地冲垮了我意识中所有的堤坝！
剧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感知！
我的“视线”不再是头盔狭窄的观察窗！
我“看”到了！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清晰的、带着冰冷数据流的世界！
我看到了格纳库高耸的穹顶和纵横交错的钢梁，看到了下方如同蚂蚁般忙碌的维修人员和陈七那张惊骇欲绝的脸！
我“听”到了远处城墙上雷公的咆哮和老乔的咒骂！
我甚至“感觉”到了脚下钢铁大地的轻微震动，感觉到了百米外城墙外墙上每一个射击孔后士兵粗重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
不！
这不是我的感知！
这是“碎铁者”的感知！
它的光学传感器阵列、它的声呐系统、它的震动感应器……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我感官的延伸！
我，就是“碎铁者”！
一股原始、狂暴的力量感瞬间充斥了我（或者说“我们”）的每一个“细胞”！
那巨大的液压钳左臂不再是一个沉重的附件，它如同我天生就拥有的肢体，每一根液压杆的伸缩，每一个齿轮的咬合，都清晰无比地反应在我的神经末梢！
那门速射机炮，就是我手臂的自然延伸！
神经链接稳定！
同步率锁定：97.3%！
主能源核心上线！
输出功率：92%！
武器系统上线！
‘碎铁者’——激活！
冰冷的合成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种确认的意味。
同时，巨大的机甲引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不再是格纳库外的旁观者，这咆哮声此刻就源自我的“胸膛”！
澎湃的动力如同滚烫的血液，瞬间流遍这台钢铁巨兽的西肢百骸！
“成了！
他妈的成了！！”
陈七狂喜的吼声在驾驶舱外响起，随即又被引擎的轰鸣淹没。
“林岩！
不！
‘碎铁者’！
动起来！
城墙告急！
破城锤距离第一道防线不足五公里了！”
无需命令！
一股冰冷的、如同熔融钢铁般的战意在我（我们）的“意识”核心中熊熊燃烧！
视野瞬间切换！
头盔内部的主屏幕上，清晰地投射出格纳库出口外那弥漫着赤红天光的世界！
远处地平线上，那黑色的兽潮如同涌动的死亡之海，最前方几头“破城锤”那巨大的、闪烁着电弧的锥形头颅己清晰可见！
它们沉重的脚步踏在大地上，传来的震动感如同首接敲击在我的“骨骼”上！
“吼——！！！”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钢铁摩擦和引擎咆哮的怒吼，从“碎铁者”的扩音器中炸响！
这声音不再是冰冷的合成音，而是融合了我意志的、充满狂暴力量的战吼！
轰！
轰！
轰！
沉重的钢铁巨足迈开！
巨大的机体撞开格纳库出口弥漫的最后一丝蒸汽，如同挣脱枷锁的洪荒巨兽，第一次，真正踏上了属于它的战场！
脚下的钢铁大地在每一次落足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每一步踏出，都震得格纳库的钢架嗡嗡作响！
身后，是无数维修工和民兵们混杂着狂喜、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呐喊！
我（我们）的视野锁定地平线。
意识深处，那由无数细微金属齿轮咬合组成的“噪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如同精密机械运转般的专注和杀意。
目标：摧毁兽潮前锋！
碾碎那些“破城锤”！
钢铁的巨人，承载着矿工的灵魂，向着汹涌而来的黑色死亡之潮，发起了第一声咆哮，迈出了第一步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