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发疯整顿全家
第5章 妈妈不会让你们再受那么多委屈了
“砰！”
那扇薄薄的、糊着旧报纸的破木板门被周建伟一脚狠狠踹开，又在他粗暴地将周夏母女推进去后，更加粗暴地在他身后甩上。
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上的尘土簌簌落下，也隔绝了院子里所有的目光和声音。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狭小的空间。
只有门缝底下，透进一丝院子里油灯极其微弱的光线，像一条冰冷的细线，切割着浓重的黑暗。
门板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关不住门内即将爆发的风暴。
周建伟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怒火。
他堵在门口，像一堵移动的墙，隔绝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黑暗中，他摸索着，大概是找到了那盏放在破木桌上的小油灯。
“嚓。”
火柴划燃的短暂亮光，照亮了周建伟那张因愤怒和酒意而扭曲的脸，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凶光。
随即，油灯被点燃，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圈视野。
周夏抱着小敏，被刚才那粗暴的一推搡，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坯墙上，闷哼一声，但双臂依然死死护着怀里的女儿。
小敏被这连番的惊吓彻底击垮，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身体在母亲怀里剧烈地颤抖。
“哭，哭什么哭！
再哭老子把你扔出去。”
周建伟被孩子的哭声激得更加烦躁，恶狠狠地吼道，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周夏脸上。
他几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母女俩完全笼罩在他带来的阴影和暴戾气息中。
油灯的光被他身体挡住，只在墙上投下他张牙舞爪、如同山魈般的巨大黑影。
他布满老茧的大手伸过来，目标却不是安抚哭泣的孩子，而是再次狠狠攥向周夏刚才被捏得发青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粗暴地伸向小敏，试图将这个吵闹的源头从周夏怀里扯开。
“把孩子给我，你聋了？
把她放炕上去。”
他的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即将失控的暴力。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再次触碰到周夏手腕的瞬间，周夏猛地抬起了头。
油灯昏黄的光映亮了她大半张脸。
那张脸依旧苍白，带着疲惫的印记，但那双眼睛——周建伟从未见过妻子有这样的眼神。
深潭般的眼底，冰层之下不再是压抑的死寂，而是翻涌着近乎实质的、带着血腥气的赤红。
那里面没有哀求，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退无可退的、孤狼般的凶狠和疯狂。
她没有躲避周建伟伸过来的手，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但不是屈服，更不是引颈受戮，而是将一首死死抱在怀里的小敏，用尽全身力气更紧地护在胸前，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后的盾牌。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那只空着的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猛地探向自己后腰的位置——那里，别着她重生后，在县里铁匠铺咬牙买下、一首小心藏着的那把锋利的、用来裁剪厚帆布的半月形弯头裁布剪。
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传递到指尖。
“周建伟。”
周夏的声音如同从冰窟窿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寒冰，却异常清晰地砸在周建伟脸上，“你再碰我和小敏一下试试。”
她握着剪刀的手从身后抽出，没有高高举起，只是横亘在自己和小敏的身前，那弯月般锐利、闪着冰冷寒光的剪尖，正对着周建伟伸过来的那只手腕。
灯光下，剪刃的边缘反射出一点刺目的冷芒，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周建伟所有粗暴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僵住。
他伸向小敏的手停在半空，离那闪着寒光的剪刀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愕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周夏手中那把剪刀，又猛地抬头看向周夏的眼睛。
那眼神。
那不是他熟悉的周夏。
那分明是一头被彻底激怒、随时准备同归于尽的母兽。
狭小的土屋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油灯的火苗在死寂中疯狂地跳动，将墙上对峙的两个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
小敏的哭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抽噎，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母亲剧烈起伏的胸膛。
周建伟的手，还僵在半空。
他能清晰地看到剪刀尖端那一点慑人的冷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夏眼中那股毫不作伪的、玉石俱焚的疯狂杀意。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的手再往前伸一寸，那把剪刀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皮肉。
冷汗，毫无征兆地，从他粗壮的脖颈后面，沿着脊梁沟，倏地滑了下去。
一股混杂着震惊、暴怒和被冒犯的羞辱感，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本能的惧意，猛地攫住了他。
“你……”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想怒吼，想砸碎眼前的一切，想把这个胆敢拿凶器对着他的女人狠狠踩在脚下。
但身体的本能却死死地钉在原地，警告着他那把剪刀的危险。
周夏握着剪刀的手稳如磐石。
冰冷的金属是她此刻唯一的倚仗，掌心的汗浸湿了木柄，却让她的抓握更加牢固。
她的目光，像两把冰锥，死死地钉在周建伟脸上，寸步不让。
墙上的巨大黑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无声地咆哮。
油灯的火苗，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噼啪”爆出一个小小的灯花，光亮骤然一闪，旋即又黯淡下去，仿佛预示着这压抑的平衡，随时会被更加狂暴的力量彻底撕裂。
“臭娘们，老子还管不了你了？
老子今天累了，不想跟你扯嘴皮子，赶紧睡了。”
扔下这句话，周建伟就往床上一躺。
而周夏则和小敏在地上的席子上睡。
周夏一手搂着小敏躺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抚着自己的肚子。
小祺这时候己经在肚子里了，放心吧，小敏和小祺，这一世，妈妈不会让你们再受那么多委屈了。
周建伟这次匆匆回来，明天定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那扇薄薄的、糊着旧报纸的破木板门被周建伟一脚狠狠踹开，又在他粗暴地将周夏母女推进去后，更加粗暴地在他身后甩上。
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上的尘土簌簌落下，也隔绝了院子里所有的目光和声音。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噬了狭小的空间。
只有门缝底下，透进一丝院子里油灯极其微弱的光线，像一条冰冷的细线，切割着浓重的黑暗。
门板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关不住门内即将爆发的风暴。
周建伟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怒火。
他堵在门口，像一堵移动的墙，隔绝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黑暗中，他摸索着，大概是找到了那盏放在破木桌上的小油灯。
“嚓。”
火柴划燃的短暂亮光，照亮了周建伟那张因愤怒和酒意而扭曲的脸，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凶光。
随即，油灯被点燃，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圈视野。
周夏抱着小敏，被刚才那粗暴的一推搡，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坯墙上，闷哼一声，但双臂依然死死护着怀里的女儿。
小敏被这连番的惊吓彻底击垮，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身体在母亲怀里剧烈地颤抖。
“哭，哭什么哭！
再哭老子把你扔出去。”
周建伟被孩子的哭声激得更加烦躁，恶狠狠地吼道，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周夏脸上。
他几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母女俩完全笼罩在他带来的阴影和暴戾气息中。
油灯的光被他身体挡住，只在墙上投下他张牙舞爪、如同山魈般的巨大黑影。
他布满老茧的大手伸过来，目标却不是安抚哭泣的孩子，而是再次狠狠攥向周夏刚才被捏得发青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粗暴地伸向小敏，试图将这个吵闹的源头从周夏怀里扯开。
“把孩子给我，你聋了？
把她放炕上去。”
他的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即将失控的暴力。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再次触碰到周夏手腕的瞬间，周夏猛地抬起了头。
油灯昏黄的光映亮了她大半张脸。
那张脸依旧苍白，带着疲惫的印记，但那双眼睛——周建伟从未见过妻子有这样的眼神。
深潭般的眼底，冰层之下不再是压抑的死寂，而是翻涌着近乎实质的、带着血腥气的赤红。
那里面没有哀求，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退无可退的、孤狼般的凶狠和疯狂。
她没有躲避周建伟伸过来的手，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但不是屈服，更不是引颈受戮，而是将一首死死抱在怀里的小敏，用尽全身力气更紧地护在胸前，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后的盾牌。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那只空着的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猛地探向自己后腰的位置——那里，别着她重生后，在县里铁匠铺咬牙买下、一首小心藏着的那把锋利的、用来裁剪厚帆布的半月形弯头裁布剪。
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传递到指尖。
“周建伟。”
周夏的声音如同从冰窟窿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寒冰，却异常清晰地砸在周建伟脸上，“你再碰我和小敏一下试试。”
她握着剪刀的手从身后抽出，没有高高举起，只是横亘在自己和小敏的身前，那弯月般锐利、闪着冰冷寒光的剪尖，正对着周建伟伸过来的那只手腕。
灯光下，剪刃的边缘反射出一点刺目的冷芒，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周建伟所有粗暴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僵住。
他伸向小敏的手停在半空，离那闪着寒光的剪刀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愕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周夏手中那把剪刀，又猛地抬头看向周夏的眼睛。
那眼神。
那不是他熟悉的周夏。
那分明是一头被彻底激怒、随时准备同归于尽的母兽。
狭小的土屋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油灯的火苗在死寂中疯狂地跳动，将墙上对峙的两个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
小敏的哭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抽噎，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母亲剧烈起伏的胸膛。
周建伟的手，还僵在半空。
他能清晰地看到剪刀尖端那一点慑人的冷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夏眼中那股毫不作伪的、玉石俱焚的疯狂杀意。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的手再往前伸一寸，那把剪刀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皮肉。
冷汗，毫无征兆地，从他粗壮的脖颈后面，沿着脊梁沟，倏地滑了下去。
一股混杂着震惊、暴怒和被冒犯的羞辱感，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本能的惧意，猛地攫住了他。
“你……”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想怒吼，想砸碎眼前的一切，想把这个胆敢拿凶器对着他的女人狠狠踩在脚下。
但身体的本能却死死地钉在原地，警告着他那把剪刀的危险。
周夏握着剪刀的手稳如磐石。
冰冷的金属是她此刻唯一的倚仗，掌心的汗浸湿了木柄，却让她的抓握更加牢固。
她的目光，像两把冰锥，死死地钉在周建伟脸上，寸步不让。
墙上的巨大黑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无声地咆哮。
油灯的火苗，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噼啪”爆出一个小小的灯花，光亮骤然一闪，旋即又黯淡下去，仿佛预示着这压抑的平衡，随时会被更加狂暴的力量彻底撕裂。
“臭娘们，老子还管不了你了？
老子今天累了，不想跟你扯嘴皮子，赶紧睡了。”
扔下这句话，周建伟就往床上一躺。
而周夏则和小敏在地上的席子上睡。
周夏一手搂着小敏躺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抚着自己的肚子。
小祺这时候己经在肚子里了，放心吧，小敏和小祺，这一世，妈妈不会让你们再受那么多委屈了。
周建伟这次匆匆回来，明天定是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