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上钩后发现爱上你

第三章 开机

罪与罚:上钩后发现爱上你 云小楼 2025-11-13 13:58:52 现代言情
但是拒绝的话就意味着《浮光》彻底死亡,她的事业和梦想瞬间崩塌,背负巨额债务。

接受?

意味着将自己的心血和自己的创作自由,都交到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眼神冰冷的男人手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安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窗外阴沉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铅板压下来。

最终,对《浮光》的执念、对梦想的不甘、对现实的无力,压倒了所有的不安和疑虑。

她不能放弃《浮光》,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沈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深深的疲惫。

她迎上陆辞冰冷审视的目光,声音干涩却清晰:“好。

我接受。

合作愉快,陆先生。”

陆辞的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他伸出手:“合作愉快,沈导。

希望我们……合作无间。”

两只手再次交握。

沈安只觉得陆辞的手像一块寒铁,那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一首蔓延到心脏深处。

资金设备都己准备到位,很快《浮光》剧组开拍。

剧组在城郊一个废弃的老工业区正式开机。

巨大的旧厂房被改造成影片中重要的场景——一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缩影。

初冬的寒风凛冽,穿过破损的窗户和锈蚀的钢架,发出鸣咽般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铁锈和油漆混合的冰冷气味。

沈安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羽绒服,脖子上围着厚厚的羊毛围巾,只露出一双专注而疲惫的眼睛。

她站在监视器后,透过镜头看着场内。

这场戏是夜戏,女主角在寒风中寻找失踪的亲人,情绪需要极度的绝望和脆弱。

饰演女主角的是位实力派新人演员林薇,此刻穿着单薄的戏服,在人工制造的寒风中冻得嘴唇发紫,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Cut!”

沈安的声音透过对讲机响起,带着一丝沙哑,“林薇,情绪是对的,但肢体还是太紧绷了,要那种被绝望冻僵的感觉,由内而外的麻木。

休息十分钟,调整一下。

灯光组,侧逆光再给强一点,我要她脸上的泪痕有那种结冰的脆弱感。

道具,风再大点!”

片场立刻忙碌起来。

林薇的助理赶紧冲上去用厚毯子裹住她,递上热水。

沈安盯着监视器回放,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对讲机外壳。

资金到位了,剧组升级了,但压力却成倍增加。

陆辞的“绝对主导权”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派来的制片人王莉,一个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女人,事无巨细地监控着预算和进度,对沈安的每一个决定都带着审视的目光。

更让她喘不过气的是无处不在的媒体关注——陆辞影帝“屈尊”出演小成本文艺片,本身就是爆炸性新闻。

每天都有狗仔试图混进片场,各种捕风捉影的报道层出不穷。

沈安感觉自己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走钢丝。

她必须保证艺术质量,以满足自己对《浮光》的期望,又要兼顾商业性和陆辞的“要求”——他要求增加某些凸显他个人魅力的镜头和情节,虽然被他用“角色深度需要”的理由包装过,但沈安心知肚明。

她像在夹缝中求生,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片场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陆辞来了。

他今天没有戏份,显然只是来“巡视”。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大衣,内搭深灰色高领毛衣,身姿挺拔如寒松,与周围破败灰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随意地扫过忙碌的片场,最后精准地落在了监视器后的沈安身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像带着实质性的重量,让沈安瞬间感到背脊一僵。

他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在制片人王莉的陪同下,低声交谈了几句。

王莉频频点头,姿态恭敬。

休息时间结束,林薇重新回到冰冷的场景中。

寒风再次呼啸起来,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瑟瑟发抖的身形。

她努力进入状态,但刺骨的寒冷显然影响了她的表演,动作更加僵硬,眼神里的绝望被生理性的痛苦冲淡了不少。

沈安紧盯着监视器,正要再次喊停。

突然,一件东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落在了她因全神贯注而微微弓起的、同样冻得有些僵硬的肩背上。

沈安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是陆辞。

他不知何时己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她身后。

他脱下了自己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黑色羊绒大衣,此刻正亲手将它裹在沈安身上。

带着他体温的暖意瞬间包裹了她冰冷的身体,顶级羊绒细腻柔软的触感摩擦着皮肤,舒适得让人心颤。

一股清冽的、带着雪松和冷杉气息的男性香水味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

沈安全身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导,身体要紧。”

陆辞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悦耳,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仿佛发自内心的关切,足以让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工作人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俯身,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脖颈处,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然而,就在这看似亲昵的姿态下,他裹紧大衣的手指,却“状似无意”地擦过她暴露在寒冷空气里、早己冰凉的锁骨肌肤。

那指尖带着薄茧,触感温热,划过冰凉的皮肤,激起一阵极其诡异、如同电流窜过的麻痒。

沈安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但陆辞的手却像铁钳般,隔着柔软的羊绒大衣,稳稳地按在她的肩头,将她定在原地。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体贴地为导演整理披好的衣服。

只有沈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呢喃,那声音里刚才伪装的关切瞬间褪尽,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淬毒的冰寒,“某些人…….不知好歹。”

“某些人”、不知好歹”这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沈安的耳膜。

他在用这种当众的、看似温柔的举动,对她进行无声的羞辱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