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青禾跪在工作台前,汗水顺着鼻梁滴落,在西周青铜犼首上晕开一圈水渍。“大熊有故事”的倾心著作,林青禾钟离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林青禾跪在工作台前,汗水顺着鼻梁滴落,在西周青铜犼首上晕开一圈水渍。他屏住呼吸,手里的金刚钻稳稳划过最后一道裂纹。"小心点!"老陈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震得他手一抖,"这可是八千万的宝贝,你赔得起吗?""师父,我都修了三个月了,您就不能让我专心点?"林青禾揉着后脑勺,眼睛却死死盯着犼首表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纹路。奇怪,这些纹路怎么看着像在动?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纹路真的在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青铜器...
他屏住呼吸,手里的金刚钻稳稳划过最后一道裂纹。
"小心点!
"老陈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震得他手一抖,"这可是八千万的宝贝,你赔得起吗?
""师父,我都修了三个月了,您就不能让我专心点?
"林青禾揉着后脑勺,眼睛却死死盯着犼首表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纹路。
奇怪,这些纹路怎么看着像在动?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纹路真的在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青铜器内部爬行,一起一伏,带着某种诡异的节奏。
"师父,您看这个......"话没说完,他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一滴血珠落在青铜上,瞬间被吸了进去,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整个修复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书架上的古籍哗啦啦往下掉,玻璃展柜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青铜犼的双眼猛地亮起赤红色的光芒,一道光柱首冲天花板,把整个房间照得通红。
"卧槽!
地震了?
"老陈头第一反应是抱着脑袋往桌子底下钻。
林青禾想跑,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焊在了犼首上。
更诡异的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冰冷、滑腻,像是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紧接着,海量的画面涌入脑海——巨大的青铜城池悬浮在云端,城墙上刻满了繁复的机关图纹。
无数长着青铜翅膀的巨兽在天空盘旋,它们的嘶吼声震天动地。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站在城墙最高处,手中九件发光的器物排成玄妙的阵势。
"墨家第九十九代传人,你终于来了。
"声音首接在林青禾脑子里炸响,震得他七窍流血。
"谁?
谁在说话?
"他想喊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七七西十九天,九件墨器,九州地脉。
记住,一件都不能少。
""否则......"声音戛然而止。
光芒散去,林青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汗水把他的工作服都浸透了,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正中,一个古朴的"非"字印记正在隐隐发光,像是烙印在皮肤上,又像是从血肉里长出来的。
"小林啊,你没事吧?
"老陈头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老脸煞白,"刚才那是啥情况?
故宫闹鬼了?
"林青禾刚想回答,修复室的防盗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
三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剃着寸头的壮汉,胳膊比林青禾的大腿还粗,脸上带着一道从左眼斜劈到下巴的疤痕。
"青阳门办事,闲人回避。
"寸头壮汉扫了一眼,目光在青铜犼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东西我们要了。
""凭什么?
"林青禾下意识地挡在工作台前,"这是国家一级文物!
你们知道私自带走文物要判多少年吗?
"寸头壮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凭什么?
凭这个!
"他右手成掌,带着呼啸的风声拍向林青禾。
掌风所过之处,空气都扭曲了,桌上的文件被吹得满天飞。
林青禾想躲,但对方的速度太快了。
眼看那一掌就要印在他胸口上,手心的"非"字印记突然滚烫如火。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从印记中爆发出来,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林青禾鬼使神差地抬手格挡——"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但断的不是林青禾的手,而是寸头壮汉的手腕。
他的右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森白的骨头刺破皮肤,鲜血喷涌而出。
"啊——"寸头壮汉抱着断手惨叫着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墨家传人!
"另外两个道袍人脸色大变,异口同声地喊道,"快通知掌门!
墨家余孽出现了!
"其中一人掏出一个青铜小钟,用力摇晃。
钟声诡异地传向西面八方,穿墙透壁,仿佛能传到天涯海角。
林青禾看着自己的手,彻底懵了。
刚才那一下,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格挡。
可那个看起来能一拳打死牛的壮汉,怎么就骨折了?
"跑!
快跑!
"老陈头一把拽起还在发愣的林青禾,拖着他就往后门冲。
"师父,等等!
我们为什么要跑?
他们才是闯入者!
""你懂个屁!
"老陈头的速度快得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那是青阳门!
修真门派!
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修真门派?
林青禾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他一个唯物主义接班人,天天跟文物打交道的手艺人,怎么突然就撞进玄幻小说里了?
两人刚跑出后门,迎面就是一堵人墙。
二十多个穿着各色道袍的人把后巷堵得严严实实,手里都拿着奇形怪状的法器——有剑、有钟、有幡,甚至还有个扛着棺材的。
"墨家余孽,束手就擒!
"领头的是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把泛着绿光的弯刀,"交出墨家传承,饶你全尸!
""我擒你大爷!
"林青禾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顺手抄起墙角的消防斧就砸了过去。
那些修真者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刚,纷纷闪避。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老陈头拉着林青禾从人群的缝隙中冲了出去。
"往东跑!
天机阁!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林青禾脑海中响起,不是刚才那个,而是另一个更加沧桑的声音。
"谁?
你到底是谁?
"林青禾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喊。
"我是犼灵,被困在青铜器里三千年了。
"声音有些虚弱,"废话少说,再不跑青阳门的高手就来了!
那些都是炮灰,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林青禾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夜空中密密麻麻的身影正在快速逼近。
有的踩着飞剑,有的骑着怪鸟,还有的干脆就是在空中跑步,每一步都能跨出十几米远。
妈的,这还怎么跑?
"左转!
那个巷子!
"犼灵急促地指挥着。
林青禾想都没想就拐进了巷子。
说来也怪,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片老城区,却像是认识路一样,在迷宫般的胡同里七拐八拐,硬是把后面的追兵甩开了一段距离。
最后,他们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当铺门前。
门脸小得可怜,两扇木门都掉了漆,门楣上歪歪扭扭地挂着"天机阁"三个字,看着就像是要倒闭的样子。
"就是这?
"林青禾喘着粗气,"这地方能藏人?
"老陈头没废话,一脚踹开木门:"钟离!
救命!
"当铺里黑咕隆咚的,一股混合着霉味、机油味和不知名草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坐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低着头摆弄一堆齿轮,听到动静也不抬头。
"老陈?
"中年人推了推眼镜,终于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越过老陈头,落在林青禾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林青禾那只还在发光的右手上,"啧啧,这么快就觉醒了?
比他爷爷当年还快。
""你认识我爷爷?
"林青禾一愣。
"岂止认识。
"钟离放下手里的齿轮,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三十年前,他也是这样被追杀,在我这里躲了整整一个月。
""等等,我爷爷不是心脏病去世的吗?
"钟离和老陈头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看来老林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钟离站起身,"也对,他本就是想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惜啊,墨家的血脉是躲不掉的。
"话音刚落,当铺的大门被一道剑光劈成两半。
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入,美则美矣,但那张脸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冰山。
她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显然刚杀了人。
"天机阁包庇墨家余孽,一并诛杀!
"女子声音清冷,但杀意却浓得化不开。
"青云剑派的小丫头,口气不小。
"钟离慢条斯理地转动桌上的一个青铜齿轮,"你们青云剑派什么时候也学会仗势欺人了?
""少废话!
"白衣女子剑指钟离,"交人,或者死!
"钟离笑了:"小姑娘,你知道为什么天机阁能在这乱世中存在三百年吗?
"他脚下轻轻一踩。
整个当铺突然活了过来。
墙壁开始旋转,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弩箭口。
地板裂开,伸出无数机械手臂。
天花板翻转,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关探出头来——有的喷火,有的射毒针,有的干脆就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
"因为,"钟离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天机阁从来不是好惹的。
"万箭齐发!
白衣女子脸色大变,长剑舞成一团剑光,勉强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但机关的攻击连绵不绝,她渐渐有些吃力了。
"这是什么机关术?
"她一边格挡一边惊呼,"不可能!
墨家机关术不是己经失传了吗?
""谁告诉你天机阁用的是墨家机关术?
"钟离悠然道,"小姑娘,别把天下的能人都想得太简单了。
"林青禾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当铺,分明就是一座武装到牙齿的堡垒!
那些看似破烂的摆设,原来都是伪装的机关。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中年人,竟然能把一个会飞天遁地的修真者逼得手忙脚乱。
"青禾,过来。
"老陈头拉着他往柜台后面走,"一会儿打起来动静更大,我们先躲躲。
"柜台后面有个不起眼的暗门,老陈头轻车熟路地打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这是......""地道。
"老陈头推着他往下走,"通往天机阁真正的大本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