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双魂镇幽冥
第5章 檀香灰里的因果债
清晨六点，李薇的手机闹钟在枕头下震动了第三遍。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盯着屏幕上那个未读的录像文件，指腹在“播放”键上摩挲了七次，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画面里的陈玄背对着镜头，白大褂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后颈的阴阳鱼胎记泛着青灰色。
最诡异的是他的右手——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完全变形，指甲黑得发亮，正掐着一团青雾状的东西往福尔马林罐里塞。
“叮——”微信提示音突然炸响，李薇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下床。
是陈玄发来的消息：“早餐在老地方，我等你。”
她盯着对话框里那个熟悉的熊猫头表情，喉咙发紧。
昨晚解剖室的月光还在眼前晃，陈玄给她披实验服时，她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艾草香，和平时校医院里的味道一样。
可录像里那个掐着凶灵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会在实验室帮她调显微镜的白大褂学长。
老地方是食堂二楼靠窗的桌子，陈玄的豆浆己经凉了半杯。
他正低头翻一本泛黄的《阴符经》笔记，听见脚步声抬头，眼底带着点没睡好的青黑：“昨晚没睡好？”
李薇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扣，屏幕亮着暂停的画面。
陈玄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那个……黑玄，是你吗？”
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查过民俗资料，双重人格和阴阳神胎的传说……后颈的胎记，和录像里的纹路。”
白玄放下笔记，指节抵着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他能感觉到意识深处黑玄在冷笑，像猫爪挠着玻璃窗。
“我是陈玄，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三岁被丢在乱葬岗时，一缕阴司残魂进了我身体。
后来灵魂就裂成了两半。”
李薇的手指攥紧了校服袖口：“那昨晚解剖室的凶灵……替它还前世的因果债。”
白玄翻开笔记，指腹划过某页密密麻麻的批注，“我在《阴司典籍》里看到过，有些凶灵不肯入轮回，是因为阳间还有没偿清的命债。
我们收它，其实是帮它走完最后一步。”
食堂的广播突然响了，“请注意，校医室今日开放教师体检”的声音混着豆浆的甜香涌过来。
李薇的目光扫过陈玄后颈——那里的皮肤很白，看不出昨晚录像里的青灰。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要碰到，陈玄突然站了起来。
“我去校医室看看张明远教授。”
他把笔记塞进帆布包，“昨晚他被凶灵附身，我得确认他体内的阴气有没有残留。”
校医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张明远坐在检查床上，左边半张脸还泛着青，看见陈玄进来，左眼的血丝突然剧烈跳动。
“陈同学？”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昨天……是不是又犯病了？”
白玄没接话，取出针灸包：“张教授，我帮您做个简单的经络检查。”
银针扎进曲池穴时，他的指尖触到一股冰碴子似的阴气顺着血管往上窜。
黑玄在意识里低笑：“好浓的锁魂咒，他这具身子早被当容器养了。”
陈玄的手腕突然发烫，幽冥殿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借着调整针位的动作，将一丝幽冥殿的气息渡进张明远体内。
“啊——”张明远猛地弓起背，指甲在床沿抓出五道深痕，“姐姐……你还在等我……”他的瞳孔突然清明了一瞬，看向陈玄的眼神像在看一面镜子，“别走我这条路……用活人养魂，因果债会啃光你的命。”
话音未落，校医拿着血压计推门进来，张明远立刻垂下头，用手捂着胸口喘气。
陈玄收回银针，发现针尖上凝着一滴黑血——和昨晚张明远喷出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回宿舍的路上，李薇一首没说话。
陈玄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幽冥殿的提示：“炼魂阁己解锁，可融合凶魂提升阴气修为。”
他刚要点开，黑玄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先看因果镜！
那东西能查张明远的过去。”
“因果镜需要完成十次任务。”
白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们现在需要情报，而李薇知道的比我们多。”
深夜十一点，解剖室的门被陈玄用钥匙轻轻拧开。
李薇举着强光手电跟在他身后，光束扫过昨晚打翻的福尔马林罐，地面还留着褐色的液体痕迹。
“撒檀香灰和雄黄粉，按北斗七星的位置。”
白玄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纸包，“黑玄说这样能镇住残留的怨气。”
他蹲在地上，指尖捏着混合好的粉末，在墙角撒出第七颗星时，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
“该我了。”
黑玄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陈玄的瞳孔瞬间变成暗金色，手腕上的幽冥殿纹路亮起金光。
他抬手按在实验台上，魂力像活过来的蛇，顺着台面的缝隙钻了进去。
“轰——”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暗红色的光从地底窜出来，照得整间屋子像浸在血里。
李薇的手电“啪”地掉在地上，她盯着缝隙里的东西，声音发颤：“那是……心脏？”
那确实是一颗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跳，表面布满紫黑色的血管。
更诡异的是，心脏上方浮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的脸很模糊，可眼睛里的哀求清晰得像刀：“帮我……他是被怨气迷了心窍……因果债不是眼泪能还清的。”
黑玄伸出手，炼魂阁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但我可以帮你抽走怨气。”
心脏被吸进虚影的瞬间，女人的身影突然清晰了——她后颈的阴阳鱼胎记和陈玄一模一样，只是外圈没有锁魂咒。
“替我告诉阿远……”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别再找我了……渡魂任务001完成，获得‘光阴涧’使用权（殿内一日=现实一时）。”
机械音在陈玄脑海里响起时，地面的裂缝正在愈合。
李薇蹲下身，捡起那枚还在跳动的心脏——这次，它变成了普通的标本颜色。
“三日后子时。”
黑玄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乱葬岗的因果债，该清了。”
白玄没说话，他摸出背包里的雄黄粉，指尖蹭过布袋上的针脚——这是养他的老中医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后颈投下阴影，那里的阴阳鱼胎记正在缓缓转动，像两滴墨在宣纸上，晕出更深的痕。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盯着屏幕上那个未读的录像文件，指腹在“播放”键上摩挲了七次，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画面里的陈玄背对着镜头，白大褂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后颈的阴阳鱼胎记泛着青灰色。
最诡异的是他的右手——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完全变形，指甲黑得发亮，正掐着一团青雾状的东西往福尔马林罐里塞。
“叮——”微信提示音突然炸响，李薇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下床。
是陈玄发来的消息：“早餐在老地方，我等你。”
她盯着对话框里那个熟悉的熊猫头表情，喉咙发紧。
昨晚解剖室的月光还在眼前晃，陈玄给她披实验服时，她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艾草香，和平时校医院里的味道一样。
可录像里那个掐着凶灵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会在实验室帮她调显微镜的白大褂学长。
老地方是食堂二楼靠窗的桌子，陈玄的豆浆己经凉了半杯。
他正低头翻一本泛黄的《阴符经》笔记，听见脚步声抬头，眼底带着点没睡好的青黑：“昨晚没睡好？”
李薇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扣，屏幕亮着暂停的画面。
陈玄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那个……黑玄，是你吗？”
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查过民俗资料，双重人格和阴阳神胎的传说……后颈的胎记，和录像里的纹路。”
白玄放下笔记，指节抵着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他能感觉到意识深处黑玄在冷笑，像猫爪挠着玻璃窗。
“我是陈玄，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三岁被丢在乱葬岗时，一缕阴司残魂进了我身体。
后来灵魂就裂成了两半。”
李薇的手指攥紧了校服袖口：“那昨晚解剖室的凶灵……替它还前世的因果债。”
白玄翻开笔记，指腹划过某页密密麻麻的批注，“我在《阴司典籍》里看到过，有些凶灵不肯入轮回，是因为阳间还有没偿清的命债。
我们收它，其实是帮它走完最后一步。”
食堂的广播突然响了，“请注意，校医室今日开放教师体检”的声音混着豆浆的甜香涌过来。
李薇的目光扫过陈玄后颈——那里的皮肤很白，看不出昨晚录像里的青灰。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要碰到，陈玄突然站了起来。
“我去校医室看看张明远教授。”
他把笔记塞进帆布包，“昨晚他被凶灵附身，我得确认他体内的阴气有没有残留。”
校医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张明远坐在检查床上，左边半张脸还泛着青，看见陈玄进来，左眼的血丝突然剧烈跳动。
“陈同学？”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昨天……是不是又犯病了？”
白玄没接话，取出针灸包：“张教授，我帮您做个简单的经络检查。”
银针扎进曲池穴时，他的指尖触到一股冰碴子似的阴气顺着血管往上窜。
黑玄在意识里低笑：“好浓的锁魂咒，他这具身子早被当容器养了。”
陈玄的手腕突然发烫，幽冥殿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借着调整针位的动作，将一丝幽冥殿的气息渡进张明远体内。
“啊——”张明远猛地弓起背，指甲在床沿抓出五道深痕，“姐姐……你还在等我……”他的瞳孔突然清明了一瞬，看向陈玄的眼神像在看一面镜子，“别走我这条路……用活人养魂，因果债会啃光你的命。”
话音未落，校医拿着血压计推门进来，张明远立刻垂下头，用手捂着胸口喘气。
陈玄收回银针，发现针尖上凝着一滴黑血——和昨晚张明远喷出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回宿舍的路上，李薇一首没说话。
陈玄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幽冥殿的提示：“炼魂阁己解锁，可融合凶魂提升阴气修为。”
他刚要点开，黑玄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先看因果镜！
那东西能查张明远的过去。”
“因果镜需要完成十次任务。”
白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们现在需要情报，而李薇知道的比我们多。”
深夜十一点，解剖室的门被陈玄用钥匙轻轻拧开。
李薇举着强光手电跟在他身后，光束扫过昨晚打翻的福尔马林罐，地面还留着褐色的液体痕迹。
“撒檀香灰和雄黄粉，按北斗七星的位置。”
白玄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纸包，“黑玄说这样能镇住残留的怨气。”
他蹲在地上，指尖捏着混合好的粉末，在墙角撒出第七颗星时，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
“该我了。”
黑玄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陈玄的瞳孔瞬间变成暗金色，手腕上的幽冥殿纹路亮起金光。
他抬手按在实验台上，魂力像活过来的蛇，顺着台面的缝隙钻了进去。
“轰——”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暗红色的光从地底窜出来，照得整间屋子像浸在血里。
李薇的手电“啪”地掉在地上，她盯着缝隙里的东西，声音发颤：“那是……心脏？”
那确实是一颗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跳，表面布满紫黑色的血管。
更诡异的是，心脏上方浮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的脸很模糊，可眼睛里的哀求清晰得像刀：“帮我……他是被怨气迷了心窍……因果债不是眼泪能还清的。”
黑玄伸出手，炼魂阁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但我可以帮你抽走怨气。”
心脏被吸进虚影的瞬间，女人的身影突然清晰了——她后颈的阴阳鱼胎记和陈玄一模一样，只是外圈没有锁魂咒。
“替我告诉阿远……”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别再找我了……渡魂任务001完成，获得‘光阴涧’使用权（殿内一日=现实一时）。”
机械音在陈玄脑海里响起时，地面的裂缝正在愈合。
李薇蹲下身，捡起那枚还在跳动的心脏——这次，它变成了普通的标本颜色。
“三日后子时。”
黑玄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乱葬岗的因果债，该清了。”
白玄没说话，他摸出背包里的雄黄粉，指尖蹭过布袋上的针脚——这是养他的老中医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后颈投下阴影，那里的阴阳鱼胎记正在缓缓转动，像两滴墨在宣纸上，晕出更深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