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本上的我
第4章 素描本的秘密
"你这样滥用抑制剂会出问题的。
"林小桃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后颈发红的腺体，"那个Alpha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阮绵绵把用过的针剂丢进专用回收箱，"我们就是普通项目伙伴关系。
""普通？
"林小桃翻开校园论坛，置顶帖赫然是《惊！
央美高岭之花Alpha与日语系Omega咖啡馆激情相拥》，配图是雨中沈墨用外套裹着她跑出咖啡馆的背影。
"这标题党也太离谱了！
"阮绵绵抢过手机，发现帖子己经盖了三百多层楼。
最热的回复来自用户"Artemis"：那个Omega我知道，专业水平一般，全靠信息素勾引Alpha上位她的手指僵住了。
甜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带着酸涩的苦味。
"别理这些柠檬精。
"林小桃赶紧关掉页面，"对了，项目进展如何？
""僵持中。
"阮绵绵收拾书包，"今天要去他画室看初步方案，我准备了三种互动设计，他最好别又用肤浅两个字打发我。
"央美东区画室楼散发着松节油和木质画架的气息。
阮绵绵在307门前站定，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你最近状态不对。
"一个年长的男声说，"抑制环数据波动剧烈，院长很担心。
""实验需要。
"沈墨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什么实验需要你频繁调整抑制环？
还有这些素描..."纸张翻动的声音，"全是同一个Omega？
"阮绵绵的呼吸停滞了。
"项目资料。
"沈墨语气平静。
"别骗我。
这些信息素浓度记录、生理反应分析，甚至还有混合实验数据..."年长者的声音陡然严厉，"沈墨，你是艺术家不是科学家，更不是那些拿Omega做实验的变态！
""她不一样。
""什么？
""她的信息素..."沈墨停顿了一下，"能让我看见颜色。
"阮绵绵倒退两步，不小心撞到走廊上的画架。
门内谈话声戛然而止，她转身就跑，甜橙信息素在身后拖出一道惊慌的轨迹。
"阮绵绵！
"沈墨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但她己经冲下楼梯。
首到跑进校园中心的樱花林，她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实验？
她的信息素只是沈墨的研究对象？
那些素描、雨中相助、甚至偶尔流露的温柔，都只是数据收集的一部分？
"找到你了。
"雪松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
阮绵绵转身，沈墨站在一米开外，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追来的。
今天他没戴抑制环，修长的脖颈上只有一道浅浅的金属压痕。
"解释一下？
"她努力让声音不发抖，"能看见颜色是什么意思？
"沈墨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素描本，翻到一页全灰的色块："这是我十八岁前的世界。
"阮绵绵愣住了。
色块下方有一行小字：确诊为先天性信息素-视觉联觉障碍，Alpha性别发育完全后，仅能感知灰度。
"大多数Alpha的信息素对我而言只是不同深浅的灰。
"沈墨慢慢翻到下一页，上面是用彩色铅笔绘制的咖啡馆场景，"首到三个月前，我在美术史讲座闻到一股甜橙味。
"画页角落标注着日期——正是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
"你的信息素..."沈墨的喉结滚动，"是唯一能触发我色觉的。
雨中那次，当你我信息素混合时，我第一次看到了完整的色谱。
"阮绵绵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她是沈墨的...活体色盲矫正器？
"那些实验记录...""我想弄清楚原理。
"沈墨递给她一个小型数据记录仪，屏幕上波动着两条曲线，"红色是你的信息素浓度，蓝色是我的脑部视觉区活动。
每次你情绪波动强烈时，我的色觉就会增强。
"阮绵绵看着曲线图上那些峰值——争吵时、雨中惊慌时、甚至她开玩笑时，都对应着沈墨大脑的强烈反应。
"所以你在利用我。
"她声音发涩。
"一开始是。
"沈墨坦然道，"但现在...""阮绵绵！
"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他。
苏媛踩着高跟鞋走来，甜腻的栀子信息素扑面而来，"真巧啊，论坛上的帖子看了吗？
大家都很好奇，你是怎么靠Omega身份混进这个项目的？
"阮绵绵的后颈开始发烫。
即使刚打过抑制剂，愤怒仍让甜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
"项目是王教授指定的。
"沈墨突然站到阮绵绵身前，雪松气息形成一道无形屏障，"阮同学的专业水平足以...""专业？
"苏媛冷笑，"她连最基础的《源氏物语》艺术衍生史都不懂吧？
"阮绵绵攥紧拳头。
甜橙信息素突然变得锋利如刀："《源氏物语》绘卷现存的只有德川美术馆和五岛美术馆的摹本，真迹在1156年的大火中...""不仅如此。
"沈墨突然插话，"她对浮世绘的理解远超大多数所谓专家。
上周我们讨论歌川广重时，她指出了《东海道五十三次》中西方透视法的应用，这是很多专业学者都会忽略的细节。
"阮绵绵惊讶地看向沈墨。
她确实在闲聊时提过这个观点，但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
苏媛的脸色变得难看："沈墨，你父亲知道你和这种...""滚。
"沈墨的雪松信息素猛然爆发，顶级Alpha的压迫感让苏媛瞬间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几步后仓皇逃走。
樱花飘落在两人之间。
阮绵绵突然发现沈墨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极浅的琥珀色——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颜色。
"谢谢。
"她小声说，"但没必要为我撒谎。
""不是撒谎。
"沈墨翻开素描本最新一页，上面是阮绵绵熬夜翻译资料的侧影，旁边密密麻麻记满了日本艺术史的专业术语，"你的价值不需要用信息素证明。
"甜橙气息突然变得柔软，带着阳光晒过后的温暖。
沈墨深深吸了口气，睫毛微微颤抖："就是这个浓度...35%左右时，我能看到最清晰的蓝色。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颜色？
"阮绵绵好奇地问。
沈墨指向她的发梢："阳光穿过你头发时，是蜂蜜色的金。
"他的手指移到她眼睛，"这里...像抹茶最上层的新芽。
"阮绵绵心跳加速。
沈墨的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厘米处停住，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触碰。
"等等。
"她突然想起什么，"你素描本里那些甜橙浓度引发心率加快的记录..."沈墨迅速合上本子，但泛红的耳尖己经出卖了他。
"沈大艺术家，"阮绵绵踮起脚尖，甜橙信息素欢快地缠绕着雪松，"该不会是你自己的心率吧？
"素描本轻轻敲在她头上。
沈墨转身走向画室，但阮绵绵分明看到他没有否认。
"林小桃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后颈发红的腺体，"那个Alpha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阮绵绵把用过的针剂丢进专用回收箱，"我们就是普通项目伙伴关系。
""普通？
"林小桃翻开校园论坛，置顶帖赫然是《惊！
央美高岭之花Alpha与日语系Omega咖啡馆激情相拥》，配图是雨中沈墨用外套裹着她跑出咖啡馆的背影。
"这标题党也太离谱了！
"阮绵绵抢过手机，发现帖子己经盖了三百多层楼。
最热的回复来自用户"Artemis"：那个Omega我知道，专业水平一般，全靠信息素勾引Alpha上位她的手指僵住了。
甜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带着酸涩的苦味。
"别理这些柠檬精。
"林小桃赶紧关掉页面，"对了，项目进展如何？
""僵持中。
"阮绵绵收拾书包，"今天要去他画室看初步方案，我准备了三种互动设计，他最好别又用肤浅两个字打发我。
"央美东区画室楼散发着松节油和木质画架的气息。
阮绵绵在307门前站定，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你最近状态不对。
"一个年长的男声说，"抑制环数据波动剧烈，院长很担心。
""实验需要。
"沈墨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什么实验需要你频繁调整抑制环？
还有这些素描..."纸张翻动的声音，"全是同一个Omega？
"阮绵绵的呼吸停滞了。
"项目资料。
"沈墨语气平静。
"别骗我。
这些信息素浓度记录、生理反应分析，甚至还有混合实验数据..."年长者的声音陡然严厉，"沈墨，你是艺术家不是科学家，更不是那些拿Omega做实验的变态！
""她不一样。
""什么？
""她的信息素..."沈墨停顿了一下，"能让我看见颜色。
"阮绵绵倒退两步，不小心撞到走廊上的画架。
门内谈话声戛然而止，她转身就跑，甜橙信息素在身后拖出一道惊慌的轨迹。
"阮绵绵！
"沈墨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但她己经冲下楼梯。
首到跑进校园中心的樱花林，她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实验？
她的信息素只是沈墨的研究对象？
那些素描、雨中相助、甚至偶尔流露的温柔，都只是数据收集的一部分？
"找到你了。
"雪松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
阮绵绵转身，沈墨站在一米开外，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追来的。
今天他没戴抑制环，修长的脖颈上只有一道浅浅的金属压痕。
"解释一下？
"她努力让声音不发抖，"能看见颜色是什么意思？
"沈墨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素描本，翻到一页全灰的色块："这是我十八岁前的世界。
"阮绵绵愣住了。
色块下方有一行小字：确诊为先天性信息素-视觉联觉障碍，Alpha性别发育完全后，仅能感知灰度。
"大多数Alpha的信息素对我而言只是不同深浅的灰。
"沈墨慢慢翻到下一页，上面是用彩色铅笔绘制的咖啡馆场景，"首到三个月前，我在美术史讲座闻到一股甜橙味。
"画页角落标注着日期——正是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
"你的信息素..."沈墨的喉结滚动，"是唯一能触发我色觉的。
雨中那次，当你我信息素混合时，我第一次看到了完整的色谱。
"阮绵绵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她是沈墨的...活体色盲矫正器？
"那些实验记录...""我想弄清楚原理。
"沈墨递给她一个小型数据记录仪，屏幕上波动着两条曲线，"红色是你的信息素浓度，蓝色是我的脑部视觉区活动。
每次你情绪波动强烈时，我的色觉就会增强。
"阮绵绵看着曲线图上那些峰值——争吵时、雨中惊慌时、甚至她开玩笑时，都对应着沈墨大脑的强烈反应。
"所以你在利用我。
"她声音发涩。
"一开始是。
"沈墨坦然道，"但现在...""阮绵绵！
"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他。
苏媛踩着高跟鞋走来，甜腻的栀子信息素扑面而来，"真巧啊，论坛上的帖子看了吗？
大家都很好奇，你是怎么靠Omega身份混进这个项目的？
"阮绵绵的后颈开始发烫。
即使刚打过抑制剂，愤怒仍让甜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
"项目是王教授指定的。
"沈墨突然站到阮绵绵身前，雪松气息形成一道无形屏障，"阮同学的专业水平足以...""专业？
"苏媛冷笑，"她连最基础的《源氏物语》艺术衍生史都不懂吧？
"阮绵绵攥紧拳头。
甜橙信息素突然变得锋利如刀："《源氏物语》绘卷现存的只有德川美术馆和五岛美术馆的摹本，真迹在1156年的大火中...""不仅如此。
"沈墨突然插话，"她对浮世绘的理解远超大多数所谓专家。
上周我们讨论歌川广重时，她指出了《东海道五十三次》中西方透视法的应用，这是很多专业学者都会忽略的细节。
"阮绵绵惊讶地看向沈墨。
她确实在闲聊时提过这个观点，但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
苏媛的脸色变得难看："沈墨，你父亲知道你和这种...""滚。
"沈墨的雪松信息素猛然爆发，顶级Alpha的压迫感让苏媛瞬间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几步后仓皇逃走。
樱花飘落在两人之间。
阮绵绵突然发现沈墨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极浅的琥珀色——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颜色。
"谢谢。
"她小声说，"但没必要为我撒谎。
""不是撒谎。
"沈墨翻开素描本最新一页，上面是阮绵绵熬夜翻译资料的侧影，旁边密密麻麻记满了日本艺术史的专业术语，"你的价值不需要用信息素证明。
"甜橙气息突然变得柔软，带着阳光晒过后的温暖。
沈墨深深吸了口气，睫毛微微颤抖："就是这个浓度...35%左右时，我能看到最清晰的蓝色。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颜色？
"阮绵绵好奇地问。
沈墨指向她的发梢："阳光穿过你头发时，是蜂蜜色的金。
"他的手指移到她眼睛，"这里...像抹茶最上层的新芽。
"阮绵绵心跳加速。
沈墨的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厘米处停住，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触碰。
"等等。
"她突然想起什么，"你素描本里那些甜橙浓度引发心率加快的记录..."沈墨迅速合上本子，但泛红的耳尖己经出卖了他。
"沈大艺术家，"阮绵绵踮起脚尖，甜橙信息素欢快地缠绕着雪松，"该不会是你自己的心率吧？
"素描本轻轻敲在她头上。
沈墨转身走向画室，但阮绵绵分明看到他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