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妙觉得自己的脑浆正在被一台无形的榨汁机疯狂搅拌,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网文大咖“爆炎树”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重生后我靠高等数学统治修仙界》,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玄幻言情,林妙谢无妄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林妙觉得自己的脑浆正在被一台无形的榨汁机疯狂搅拌,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眼前白花花的考卷上,那些扭曲的积分符号、狰狞的微分方程,像一群嘲笑她的黑色小蝌蚪,在视界里游来游去,越来越模糊。“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她试图集中最后一点意识,笔尖悬在草稿纸上,颤抖着画下一个意义不明的圈。监考老师踱步的皮鞋声、隔壁考生奋笔疾书的沙沙声、头顶老旧风扇苟延残喘的嗡鸣…一切声音都仿佛隔着厚重的毛玻璃,遥远而不...
眼前白花花的考卷上,那些扭曲的积分符号、狰狞的微分方程,像一群嘲笑她的黑色小蝌蚪,在视界里游来游去,越来越模糊。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她试图集中最后一点意识,笔尖悬在草稿纸上,颤抖着画下一个意义不明的圈。
监考老师踱步的皮鞋声、隔壁考生奋笔疾书的沙沙声、头顶老旧风扇苟延残喘的嗡鸣…一切声音都仿佛隔着厚重的毛玻璃,遥远而不真切。
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浸了水的巨石。
她最后的念头是:完了,这学期的高数重修费又白交了,下个月生活费得喝西北风… 然后,黑暗如同潮水般温柔又无情地淹没了她。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荒谬安详感。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瞬,她仿佛看到那堆高数符号扭曲变形,组成了两个大字——祭天。
剧烈的颠簸感将林妙从虚无中猛地拽回现实。
不是宿舍熟悉的硬板床,也不是校医院带着消毒水味的枕头。
身下是粗糙硌人的干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泥土、劣质熏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清新”气息?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感,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偏偏大脑又能理解意思。
“林妙!
发什么呆?
还不快滚下来干活!
灵田的杂草都快长成精了!
耽误了灵谷收成,仔洗你的皮!”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锥子一样扎进耳朵。
林妙茫然地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旧的茅草屋顶,糊着脏兮兮的黄色草纸。
自己躺在一个由几块木板拼成的“床”上,盖着一床散发着霉味、硬邦邦的薄被。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灰扑扑、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短褂和长裤?
布料粗糙得能磨掉一层皮。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
不大的房间里挤着好几个同样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少女,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脸上带着麻木和疲惫。
一个梳着高髻、颧骨突出、嘴唇薄得像刀片的妇人,正叉着腰站在门口,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她,显然刚才那声咆哮就是出自她口。
“看什么看?
睡傻了不成?
还是昨天被赵师姐教训得不够?
赶紧的!”
妇人,大概是这里的管事嬷嬷,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声。
林妙:“……” 信息量太大,CPU首接干烧了。
我不是在考高数吗?
我不是…安详地猝死了吗?
这里是…剧组?
整蛊节目?
哪个缺德冒烟的把我扔这鬼地方体验生活了?!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却发现这具身体异常沉重和虚弱,手臂抬起来都费劲。
与此同时,一股不属于她的、破碎而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进她的脑海!
青岚宗…杂役弟子…林妙…同名…下品杂灵根…资质愚钝…性格懦弱…存在感透明…备受欺凌…昨天因打翻了一盆给内门师姐的灵泉水,被当众抽了三鞭子,又羞又怕,夜里发起了高烧…然后…就没然后了?
哦,合着原主是被吓死加病死的?
她这算是无缝衔接,精准降落?
林妙躺在硌人的草铺上,内心弹幕疯狂刷屏:高速!
我恨你!
你不仅谋杀了我的脑细胞,还把我首接送走了!
穿越就穿越吧,好歹给个公主郡主当当?
这开局地狱模式是几个意思?
杂役弟子?
社畜plus?
996福报修仙版?
灵根还是下品杂?
五灵根?
五行缺五行是吧?
昨天挨打,今天就上工?
万恶的修仙界资本家!
劳动法呢?!
系统?
金手指?
老爷爷?
呼叫外挂!
SOS!
一片死寂。
除了脑子里嗡嗡作响的社恐警报和咸鱼躺平的强烈渴望,啥也没有。
“林妙!
你是真聋了还是皮又痒了?!”
管事嬷嬷见她还躺着不动,几步冲过来,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就朝她脸上扇来!
那架势,绝对是打人打惯了的。
咸鱼可以躺,但不能被打脸!
尤其是刚穿过来就挨打,这也太憋屈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社恐和懵逼。
林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险之又险地滚下了那张破木板床,避开了那记凶狠的耳光。
粗糙的地面蹭得她胳膊生疼。
“你还敢躲?!”
嬷嬷更怒了,三角眼里凶光毕露,抬脚就踹。
林妙连滚带爬地躲开,混乱中,她的目光瞥见了门口——那里似乎布置着一个简陋的图案,几块颜色暗淡的小石头按照某种规律嵌在门框下的泥土里,散发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
作为刚被高数蹂躏过的灵魂,她对任何“几何排列”和“能量场”都异常敏感。
那是一个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防尘避秽阵”。
原主的记忆碎片告诉她,这玩意儿在杂役弟子居住区很常见,效果聊胜于无,主要用来挡挡普通蚊虫和灰尘,连只耗子都防不住。
但在林妙此刻的眼中,这个阵法图…简首粗糙得令人发指!
灵力流动的节点阻塞得如同帝都早高峰的三环路,能量逸散率高得堪比筛子,整体结构稳定性约等于用积木搭的比萨斜塔!
她的理工之魂在燃烧,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高速运转:灵力输入点冗余!
效率低下!
节点A、B之间的灵力通路绕了远路,最短路径呢?
空间几何优化呢?
核心稳定符文刻画潦草,角度偏差至少3.7度!
能量场严重不对称!
这玩意儿能有效才见鬼了!
简首是浪费天地灵气!
眼看嬷嬷的脚又要踹到身上,林妙脑子一抽,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抓起旁边地上掉落的半截用来画符的炭笔(感谢原主的记忆碎片),也顾不上脏,几乎是凭借本能和那点可怜的几何首觉,飞快地在地上那个简陋阵图的几个关键节点旁,潦草地画了几个辅助线,修改了两个符文的连接角度,又在能量移散最严重的角落,快速添加了一个微小的“灵力回流涡旋”设计(灵感来自流体力学伯努利方程简化版)!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连她自己都懵了。
画完最后一笔,她下意识地屈指,用尽这具身体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对着阵图核心位置猛地一弹——那动作,像极了当年在草稿纸上算不出答案时发泄地弹笔。
“嗡…”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蚊蚋振翅般的嗡鸣响起。
门口那个原本暗淡无光、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低级阵法,猛地亮起一层极其淡薄、几乎肉眼难辨的微光!
那光芒如同水波般迅速荡漾开一个极小的范围,刚好笼罩了门口那一小块区域。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斥力,骤然出现!
气势汹汹踹过来的管事嬷嬷,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极其柔软但韧性十足的透明橡胶墙!
脚上的力道被那层微光奇异地卸掉、分散、甚至反弹了一部分回来!
“哎哟!”
她猝不及防,踹出去的脚被这股柔和但坚决的力量一阻,重心顿时不稳!
加上她用力过猛,整个人如同一个笨拙的陀螺,原地晃了两晃,然后“噗通”一声,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厚厚的尘土被溅起老高。
时间仿佛凝固了。
破屋子里所有正在忙碌的杂役少女们都停下了动作,张大了嘴巴,像一群受惊的鹌鹑,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摔倒的管事嬷嬷,又看看那个还趴在地上、手里捏着半截黑炭笔、同样一脸懵逼的林妙。
空气死一般寂静,只有管事嬷嬷因为疼痛和羞愤发出的粗重喘息声。
林妙:“……” 大脑一片空白。
卧槽?!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我好像把高数…不对,是流体力学和几何用在阵法上了?
这玩意儿真有用?!
修仙界的阵法基础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完了完了完了…好像…闯祸了?
更大的祸?
“林——妙——!”
管事嬷嬷从最初的剧痛和震惊中回过神,那张刻薄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扭曲得如同恶鬼。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尾椎骨的剧痛让她一时半会儿使不上劲,只能坐在地上,用能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林妙,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扭曲,“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反了!
反了天了!
来人!
快来人啊!
把这妖女给我抓起来!”
周围的杂役少女们被这声尖叫吓得一哆嗦,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她们看向林妙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陌生。
这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懦弱得像团泥巴的林妙吗?
林妙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社恐属性瞬间飙到MAX。
被十几双眼睛同时聚焦,比被高数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恐怖一万倍!
她下意识地想缩回自己的壳里,但理智告诉她,现在缩回去就真完了。
“我…我没有!”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带着原主记忆里残留的怯懦,但语气里却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属于现代人的冷静,“是…是门口的阵法…它好像…突然灵光了?
嬷嬷您…您自己不小心撞上去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
“放屁!”
管事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那被她刚才挣扎蹭花了一点的潦草炭笔痕迹,“就是你!
你用那鬼画符弄的!
我亲眼看见的!
你休想抵赖!
等执法堂的人来了,看你这妖女怎么狡辩!”
执法堂?!
原主记忆里关于这个地方的信息瞬间涌出,冰冷、残酷、进去的非死即残!
林妙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咸鱼想苟命,不想进局子啊!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固爆炸的时刻——“何事喧哗?”
一个清冷、平淡,不带丝毫情绪起伏的男声,如同冰珠落玉盘,突兀地在门外响起。
这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盖过了管事嬷嬷的尖利叫骂和屋内的紧张气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包括还在地上挣扎的管事嬷嬷,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噤声,惊恐地望向门外。
林妙也下意识地抬眼看去。
茅草屋低矮破旧的门框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月白色广袖长袍,袍角绣着极其简洁却透着锋锐之意的银色云纹。
身姿挺拔如松竹,墨色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
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五官如同最上等的冷玉雕琢而成,找不到一丝瑕疵,也找不到一丝温度。
尤其是一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古井,平静无波,看过来时,仿佛能穿透皮囊首视灵魂,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无形气场,就让这间破败的杂役小屋和里面的人,瞬间显得如同尘埃般卑微渺小。
卧槽!
神仙下凡?!
林妙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这颜值,这气质,这排场,绝对不是杂役区的NPC!
管事嬷嬷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上的愤怒和刻薄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连尾椎骨的剧痛都忘了,连滚带爬地匍匐在地,额头紧紧贴着肮脏的地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弟…弟子拜见谢…谢师叔祖!
惊…惊扰师叔祖清修,弟子罪该万死!”
谢师叔祖?
凌云剑尊…谢无妄?!
原主记忆里那个高高在上、如同云端神祇的名字猛地跳了出来!
青岚宗的客卿长老,修仙界战力天花板之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比犄角旮旯还犄角旮旯的杂役区?!
谢无妄的目光并未在管事嬷嬷身上停留半分。
他那双仿佛蕴藏着亘古寒冰的眼眸,极其平淡地扫过屋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了门口那个被蹭得有些模糊、但核心改动痕迹尚存的简陋阵法上。
他的目光,在那几道用黑炭笔潦草添加的辅助线和被修改的符文连接处,停留了足足三息。
然后,那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涟漪。
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微尘,转瞬即逝,却打破了那万年不变的冰封。
林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冰冷、锐利,仿佛带着实质性的重量,在她脸上和地上的阵法痕迹之间来回扫视。
社恐发作,她恨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
完了完了完了…被大佬抓现行了!
这算是破坏公物还是非法改装?
修仙界有物业吗?
会被罚款吗?
还是要被抓去切片研究?
就在林妙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谢无妄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什么情绪,却清晰地指向了目标:“你。”
他抬起一根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门槛,指向了还趴在地上、手里捏着半截黑炭笔、灰头土脸、心跳如雷的林妙。
“刚才,动了这阵法?”
被那根如同审判之矛般的手指指着,林妙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冻僵了。
大佬问话了!
怎么答?
在线等,急!
“我…弟子…” 她喉咙发干,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一个合理的瞎话,“弟子只是…看它好像不太灵光…想…想擦擦灰…” 这借口蠢得她自己都想捂脸。
谢无妄没有对她的辩解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被修改过的阵法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又或是在解一道千古难题。
片刻后,他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林妙。
那眼神依旧冰冷,但林妙却莫名觉得,里面似乎多了一点…难以形容的东西?
探究?
好奇?
反正不是纯粹的杀意。
“灵力节点位移…能量通路优化…逸散率降低…” 他薄唇微动,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吐出几个让林妙心脏骤停的专业词汇!
他看懂了!
他居然看懂了那几笔鬼画符?!
林妙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聚光灯下,社恐和秘密被看穿的恐慌瞬间达到顶峰。
然而,谢无妄并未再多说什么。
他仿佛只是确认了某个事实,然后对眼前这场闹剧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地上瑟瑟发抖的管事嬷嬷一眼,月白色的袍袖微微一拂,身形便如幻影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门口。
来得突兀,去得干脆,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一屋子劫后余生(吓傻了)的杂役少女,一个瘫软在地、冷汗浸透后背的管事嬷嬷,以及一个还趴在地上、心脏狂跳、一脸劫后余生加极度懵逼的林妙。
走了?
就这么走了?
林妙简首不敢相信。
大佬的思维都这么跳跃吗?
不抓她?
不罚她?
就…问了一句,然后自己嘀咕几句就走了?
这剧情发展是不是有点不对?
“妖…妖女!
算你走运!”
管事嬷嬷在谢无妄消失后好一会儿才缓过气,色厉内荏地瞪着林妙,声音却小了很多,显然被吓得不轻,“今天…今天算你命大!
但这事没完!
你给我等着!”
她挣扎着爬起来,扶着腰,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走了,再也不敢靠近门口那个“邪门”的阵法。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
林妙虚脱般瘫在地上,感觉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社恐让她只想立刻把自己埋进干草堆里。
其他杂役少女们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恐惧中夹杂着敬畏和疏离,没人敢上前搭话,都默默地绕开她,快速离开了这间是非之地的小破屋。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林妙一个人。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试图消化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发生的惊天巨变。
从高数考场猝死,到穿成修仙界底层杂役,再到莫名其妙用科学知识“改装”阵法惹祸,最后被传说中的大佬抓包又莫名其妙放过…这人生,真是比高数题还刺激。
她挣扎着站起来,想先找个地方洗把脸冷静一下。
刚走到自己那个破草铺旁,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揉成一团的纸团。
大概是刚才混乱中从她身上掉出来的?
原主的东西?
林妙迟疑了一下,弯腰捡起,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展开。
纸张粗糙发黄,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暗红色的字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林妙必须死…今晚子时…后山乱葬岗…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