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辆零食车，队友是我妈
第4章 交流频道的哀嚎
林小鱼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驯服一头倔驴。
这破车方向飘忽，油门神经质，刹车看心情。
她全身紧绷，开得比小区里遛狗的老太太还慢。
她记得以前看求生小说的时候，主角穿越到这种游戏，都会有“系统面板属性界面”之类的东西。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系统？
面板？
出来！”
一遍，没反应。
两遍，还是没反应。
林小鱼有点急了，皱着眉头，在心里喊得更大声：“别装死！
快出来！
界面！
面板！
我要面板！”
嘿，还真有！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突然亮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像手机APP一样，浮现在她的视野里。
那界面简陋得令人发指，像是二十年前网页游戏的画风，字体是最普通的宋体，颜色是单调的灰白色，连个像样的图标都没有，看起来廉价又粗糙。
界面最上方，是她的个人信息，简单得能让人吐血：玩家：林小鱼状态：存活（轻微脱水，皮肤灼伤）载具：多功能零食贩卖车（LV1）装备：包浆的旧T恤，松紧带脱落的短裤，人字拖（左），螺蛳粉箱 x1（未开封）林小鱼：“……”她盯着“人字拖（左）”那几个字，嘴角抽了抽。
合着这破系统连她只剩一只拖鞋，而且还是左脚的，都要特意标明？
这是有某种特殊的幽默感吗？
还是在故意嘲讽她开局有多惨？
还有那个“状态”，居然连“轻微脱水”和“皮肤灼伤”都检测出来了，倒是挺精准，就是看着让人更闹心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烫又干，确实像是有点脱水，脚底板和屁股上的灼伤感也越来越明显。
她耐着性子，继续看界面。
个人信息下面，还有三个小小的图标选项，排列得整整齐齐：频道、背包、地图。
她先点了背包——图标是灰色的，点上去没反应，界面上弹出一行小字：未解锁，无法使用。
林小鱼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解锁条件是什么？
难道要我当场把螺蛳粉泡了吃了？
她又点了地图——图标是亮着的，一点就打开了。
可打开之后，她更无语了。
地图界面一片漆黑，像是泼了一桶墨，只有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光点，光点旁边标着西个字：当前位置。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路线，没有标记，没有地名，连周围的地形都显示不出来，跟个黑屏没什么区别。
“这叫什么地图啊！”
林小鱼忍不住小声抱怨，“连个方向都没有，我知道我在这儿，可我去哪儿找我妈啊！”
她气鼓鼓地把地图关掉，最后点开了频道。
这个图标倒是能打开。
点开之后，界面分成了两个小窗口，上面写着世界频道和区域频道。
世界频道里，消息刷得飞快，密密麻麻的文字像瀑布一样往下滚，根本看不清楚。
她试着放慢速度，才勉强看清几条：“卧槽？！
我刚刚还在后院烧烤呢！
我的汉堡呢？
为什么我手里有个方向盘？”
（WTF?! I was just grilling in my backyard! Wheres my burger? And why is there a steering wheel in my hand?）“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是谁的恶作剧吗？
我只是在收快递而己……” （すみません、これはどなたかの悪戯でしょうか…私、ただ宅配便を受け取っていただけなのですが…）“真要命。
刚才还在排队买茶，转眼就在这该死的路上了。
太糟糕了。”
（Bloody hell. One moment Im queuing for a cuppa, the next Im on this blasted road. Utterly dreadful.）“苏卡不列！
我的伏特加呢？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Сука блять! Где моя водка? Какого чёрта тут происходит?）“我的上帝！
这太阳是对皮肤的侮辱！
我的防晒霜呢？
我的开胃酒呢？”
（Mon Dieu! Ce soleil est une insulte à la peau! Où est mon écran solaire ? Et mon apéro?）“系统，请发布详细指南和完整的规则列表。
这太没效率，太无组织无纪律了！”
（System, bitte geben Sie eine detaillierte Anleitung und eine vollständige Liste der Regeln heraus. Das ist ineffizient und unorganisiert!）“淦！
老子科目二还没考呢！
给个破三轮什么意思？！”
“救命啊！
这是哪儿？
我不是在加班吗？
我的PPT还没做完！”
“谢特！
我刚在泳池里游泳，怎么一眨眼就到这破公路上了？
身上还穿着比基尼！
冻死我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绑架？
恶作剧？
我爸是李刚！
快放我回去！”
“楼上的别喊了，我爸是市长都没用！
这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手机都打不开！”
“我妈也被传过来了！
她今年五十二！
有没有人看到一个穿蓝色围裙的阿姨？”
“求水！
有没有人有水？
我快渴死了！”
“天灾？
每周换季节？
这是要我们死啊！”
消息一条接一条，全是恐慌、疑惑和求助的声音。
林小鱼看着这些文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全球这么多人都被传过来了，大家都一样慌，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从界面文字来看，尽管是全球各国的人都在，但是会自动翻译成本国的文字。
她又点开区域频道，这里的消息刷得慢了一点，应该是同一区域的玩家发的：“有没有人在附近？
我在一条公路上，两边全是黄草！”
“我也是！
这里太阳好毒，我快被晒晕了！”
“你们有面板吗？
我的面板显示‘载具未绑定’，载具是什么？
怎么绑定？”
“我的装备是‘西装外套（皱巴巴）’，有没有比我更惨的？”
“我！
我的装备是‘婴儿纸尿裤’！
我他妈是个男的！”
“哈哈哈哈楼上的兄弟，你赢了！”
“别笑了！
有没有人知道怎么找水？
我喉咙都快冒烟了！”
林小鱼看着区域频道里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还有比她更惨的，至少她的装备还有一箱螺蛳粉，虽然不能当水喝，但至少是个念想。
那个穿婴儿纸尿裤的兄弟，才是真的离谱。
她又看了一眼视野左下角的个人面板：玩家：林小鱼载具：多功能零食贩卖车（LV1）状态：极度缺水，轻微中暑，右脚底板起泡（人字拖的背叛）装备：包浆的旧T恤，松紧带脱落的短裤，人字拖（左），螺蛳粉箱 x1（未开封）林小鱼：“……” 连拖鞋背叛我都写出来？
系统你够细节！
渴，真的好渴。
嗓子眼冒烟，舌头像砂纸。
她尝试跟系统沟通：“系统大哥，行行好，给瓶水呗？
开局一条狗……啊不，一箱粉，装备全靠捡？”
系统高冷，一言不发。
她看向怀里的螺蛳粉，眼神挣扎。
吃了吧，没条件煮。
不吃吧，馋。
就在她进行天人交战之际，车子又“叮”了一声。
仪表盘旁那个像老式POS机的屏幕亮了：检测到初始物资：臭宝螺蛳粉x6。
是否录入载具库存？
“咦？
还有这功能？”
林小鱼好奇地按了“是”。
唰！
怀里的箱子消失了。
POS机屏幕显示：载具：多功能零食贩卖车（LV1）库存：臭宝螺蛳粉 x 6功能：每日晚8点随机刷新基础零食（数量/品质与载具等级相关）车子无辜地“突突”两声，林小鱼瘫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饿，渴，累。
在经历了第N次熄火，并且差点把车开进路旁干涸的排水沟后，林小鱼终于勉强掌握了这辆“吃货拯救世界”号的龟速前行技巧——保持在一档，轻踩油门，像伺候老祖宗一样温柔。
速度嘛，大概跟老大爷遛弯时拄着拐杖的速度差不多。
但好歹是动了！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比跑了个八百米还累。
饥渴感再次袭来，喉咙干得冒烟。
她看了一眼POS机屏幕上那个孤零零的库存：臭宝螺蛳粉 x 6，叹了口气。
每天刷新，意思是今天她可以得到随机刷新的基础零食，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她一边用堪比乌龟的速度开着车，一边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公路两侧。
同时，为了分散注意力（主要是驱散恐慌），她再次点开了那个无比热闹的区域频道。
“谁有水？
我拿LV包换！”
“我是程序员，我的载具为什么不是电脑？
是个马桶刷子？？”
“天灾？
什么天灾？
我好怕！”
“有没有小哥哥保护我呀~（爱心）”林小鱼瞄着弹幕，苦中作乐地吐槽：“还小哥哥呢，这地方能找到个活人就不错了……唉，我妈不知道在哪儿，她一个清洁工，不会给发个扫帚当载具吧？”
想到老妈可能正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林小鱼又心酸又想笑。
这破车方向飘忽，油门神经质，刹车看心情。
她全身紧绷，开得比小区里遛狗的老太太还慢。
她记得以前看求生小说的时候，主角穿越到这种游戏，都会有“系统面板属性界面”之类的东西。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系统？
面板？
出来！”
一遍，没反应。
两遍，还是没反应。
林小鱼有点急了，皱着眉头，在心里喊得更大声：“别装死！
快出来！
界面！
面板！
我要面板！”
嘿，还真有！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突然亮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像手机APP一样，浮现在她的视野里。
那界面简陋得令人发指，像是二十年前网页游戏的画风，字体是最普通的宋体，颜色是单调的灰白色，连个像样的图标都没有，看起来廉价又粗糙。
界面最上方，是她的个人信息，简单得能让人吐血：玩家：林小鱼状态：存活（轻微脱水，皮肤灼伤）载具：多功能零食贩卖车（LV1）装备：包浆的旧T恤，松紧带脱落的短裤，人字拖（左），螺蛳粉箱 x1（未开封）林小鱼：“……”她盯着“人字拖（左）”那几个字，嘴角抽了抽。
合着这破系统连她只剩一只拖鞋，而且还是左脚的，都要特意标明？
这是有某种特殊的幽默感吗？
还是在故意嘲讽她开局有多惨？
还有那个“状态”，居然连“轻微脱水”和“皮肤灼伤”都检测出来了，倒是挺精准，就是看着让人更闹心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烫又干，确实像是有点脱水，脚底板和屁股上的灼伤感也越来越明显。
她耐着性子，继续看界面。
个人信息下面，还有三个小小的图标选项，排列得整整齐齐：频道、背包、地图。
她先点了背包——图标是灰色的，点上去没反应，界面上弹出一行小字：未解锁，无法使用。
林小鱼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解锁条件是什么？
难道要我当场把螺蛳粉泡了吃了？
她又点了地图——图标是亮着的，一点就打开了。
可打开之后，她更无语了。
地图界面一片漆黑，像是泼了一桶墨，只有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光点，光点旁边标着西个字：当前位置。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路线，没有标记，没有地名，连周围的地形都显示不出来，跟个黑屏没什么区别。
“这叫什么地图啊！”
林小鱼忍不住小声抱怨，“连个方向都没有，我知道我在这儿，可我去哪儿找我妈啊！”
她气鼓鼓地把地图关掉，最后点开了频道。
这个图标倒是能打开。
点开之后，界面分成了两个小窗口，上面写着世界频道和区域频道。
世界频道里，消息刷得飞快，密密麻麻的文字像瀑布一样往下滚，根本看不清楚。
她试着放慢速度，才勉强看清几条：“卧槽？！
我刚刚还在后院烧烤呢！
我的汉堡呢？
为什么我手里有个方向盘？”
（WTF?! I was just grilling in my backyard! Wheres my burger? And why is there a steering wheel in my hand?）“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是谁的恶作剧吗？
我只是在收快递而己……” （すみません、これはどなたかの悪戯でしょうか…私、ただ宅配便を受け取っていただけなのですが…）“真要命。
刚才还在排队买茶，转眼就在这该死的路上了。
太糟糕了。”
（Bloody hell. One moment Im queuing for a cuppa, the next Im on this blasted road. Utterly dreadful.）“苏卡不列！
我的伏特加呢？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Сука блять! Где моя водка? Какого чёрта тут происходит?）“我的上帝！
这太阳是对皮肤的侮辱！
我的防晒霜呢？
我的开胃酒呢？”
（Mon Dieu! Ce soleil est une insulte à la peau! Où est mon écran solaire ? Et mon apéro?）“系统，请发布详细指南和完整的规则列表。
这太没效率，太无组织无纪律了！”
（System, bitte geben Sie eine detaillierte Anleitung und eine vollständige Liste der Regeln heraus. Das ist ineffizient und unorganisiert!）“淦！
老子科目二还没考呢！
给个破三轮什么意思？！”
“救命啊！
这是哪儿？
我不是在加班吗？
我的PPT还没做完！”
“谢特！
我刚在泳池里游泳，怎么一眨眼就到这破公路上了？
身上还穿着比基尼！
冻死我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绑架？
恶作剧？
我爸是李刚！
快放我回去！”
“楼上的别喊了，我爸是市长都没用！
这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手机都打不开！”
“我妈也被传过来了！
她今年五十二！
有没有人看到一个穿蓝色围裙的阿姨？”
“求水！
有没有人有水？
我快渴死了！”
“天灾？
每周换季节？
这是要我们死啊！”
消息一条接一条，全是恐慌、疑惑和求助的声音。
林小鱼看着这些文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全球这么多人都被传过来了，大家都一样慌，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从界面文字来看，尽管是全球各国的人都在，但是会自动翻译成本国的文字。
她又点开区域频道，这里的消息刷得慢了一点，应该是同一区域的玩家发的：“有没有人在附近？
我在一条公路上，两边全是黄草！”
“我也是！
这里太阳好毒，我快被晒晕了！”
“你们有面板吗？
我的面板显示‘载具未绑定’，载具是什么？
怎么绑定？”
“我的装备是‘西装外套（皱巴巴）’，有没有比我更惨的？”
“我！
我的装备是‘婴儿纸尿裤’！
我他妈是个男的！”
“哈哈哈哈楼上的兄弟，你赢了！”
“别笑了！
有没有人知道怎么找水？
我喉咙都快冒烟了！”
林小鱼看着区域频道里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还有比她更惨的，至少她的装备还有一箱螺蛳粉，虽然不能当水喝，但至少是个念想。
那个穿婴儿纸尿裤的兄弟，才是真的离谱。
她又看了一眼视野左下角的个人面板：玩家：林小鱼载具：多功能零食贩卖车（LV1）状态：极度缺水，轻微中暑，右脚底板起泡（人字拖的背叛）装备：包浆的旧T恤，松紧带脱落的短裤，人字拖（左），螺蛳粉箱 x1（未开封）林小鱼：“……” 连拖鞋背叛我都写出来？
系统你够细节！
渴，真的好渴。
嗓子眼冒烟，舌头像砂纸。
她尝试跟系统沟通：“系统大哥，行行好，给瓶水呗？
开局一条狗……啊不，一箱粉，装备全靠捡？”
系统高冷，一言不发。
她看向怀里的螺蛳粉，眼神挣扎。
吃了吧，没条件煮。
不吃吧，馋。
就在她进行天人交战之际，车子又“叮”了一声。
仪表盘旁那个像老式POS机的屏幕亮了：检测到初始物资：臭宝螺蛳粉x6。
是否录入载具库存？
“咦？
还有这功能？”
林小鱼好奇地按了“是”。
唰！
怀里的箱子消失了。
POS机屏幕显示：载具：多功能零食贩卖车（LV1）库存：臭宝螺蛳粉 x 6功能：每日晚8点随机刷新基础零食（数量/品质与载具等级相关）车子无辜地“突突”两声，林小鱼瘫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饿，渴，累。
在经历了第N次熄火，并且差点把车开进路旁干涸的排水沟后，林小鱼终于勉强掌握了这辆“吃货拯救世界”号的龟速前行技巧——保持在一档，轻踩油门，像伺候老祖宗一样温柔。
速度嘛，大概跟老大爷遛弯时拄着拐杖的速度差不多。
但好歹是动了！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比跑了个八百米还累。
饥渴感再次袭来，喉咙干得冒烟。
她看了一眼POS机屏幕上那个孤零零的库存：臭宝螺蛳粉 x 6，叹了口气。
每天刷新，意思是今天她可以得到随机刷新的基础零食，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她一边用堪比乌龟的速度开着车，一边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公路两侧。
同时，为了分散注意力（主要是驱散恐慌），她再次点开了那个无比热闹的区域频道。
“谁有水？
我拿LV包换！”
“我是程序员，我的载具为什么不是电脑？
是个马桶刷子？？”
“天灾？
什么天灾？
我好怕！”
“有没有小哥哥保护我呀~（爱心）”林小鱼瞄着弹幕，苦中作乐地吐槽：“还小哥哥呢，这地方能找到个活人就不错了……唉，我妈不知道在哪儿，她一个清洁工，不会给发个扫帚当载具吧？”
想到老妈可能正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林小鱼又心酸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