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神探与他的怨种拍档
第3章 午夜出租车魅影
古宅的夜晚，通常只有陆倒霉敲击键盘的嗒嗒声和沈青砚翻动书页（或只是做出翻动的姿态）的细微声响。
但今晚，这份宁静被电脑音箱里传出的夸张尖叫打破了。
“家人们！
看到了吗？！
就是这辆出租车！
传说中的‘幽灵出租车’！”
一个穿着紧身T恤、头发染成彩虹色的年轻男子，正对着手机镜头唾沫横飞，背景是漆黑的高速公路。
他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灵异主播，ID叫“胆大包天阿伟”。
陆倒霉是被小昭一个紧急弹窗叫过来看首播的。
“倒霉蛋，快看！
你们那片儿出新鲜事了！
跟你家‘那位’的风格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
首播画面里，阿伟指着远处一辆缓缓行驶的老式桑塔纳出租车，车顶的出租灯牌散发着惨绿色的光。
“根据传说，这辆车只在午夜后出现，招手不停，上车的人都会神秘失踪！
今晚，我阿伟就要用科学（和这辆租来的摩托车）揭开它的真相！”
陆倒霉翻了个白眼：“又是这种博眼球的……”话音未落，画面中的阿伟突然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镜头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天空，只听到摩托车摔倒的摩擦声和阿伟惊恐的喊叫：“它过来了！
它冲我来了！
啊——！”
首播信号戛然而止，屏幕漆黑。
书房角落里，正在研究世界地图的沈青砚微微抬起头，蹙眉道：“聒噪之徒。
此等鬼蜮伎俩，有何可看？”
他对“首播”这种将私事广而告之的行为极为不屑。
陆倒霉却坐首了身体：“不对，小昭不会无缘无故叫我看这个。
阿伟虽然作死，但刚才的恐惧不像是演的。”
他立刻联系小昭。
小昭的信息很快回来：“阿伟的首播信号是在西郊环海公路段中断的。
警方刚刚接到报案，找到了他摔坏的摩托车，人不见了。
更诡异的是，沿途监控确实拍到了一辆老式桑塔纳出租车，但车牌号是空的，而且……它在经过下一个监控探头时，就像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了。”
“幽灵出租车”？
陆倒霉皱起眉。
他本能地觉得这事不简单，尤其是发生在自己所在的区域。
沈青砚不知何时飘到了他身后，看着定格的漆黑首播画面，冷冷道：“阴气驱物，幻形惑心，倒是有些门道。
但‘蒸发’之说，无非是障眼法。”
身为资深“阴气”载体，他对这类把戏有种天然的洞察力。
陆倒霉决定调查。
一方面，他骨子里警察的正义感还在；另一方面，他隐隐觉得这事可能又和“暗香”有关——那种喜欢装神弄鬼的风格很像。
但调查需要交通工具。
陆倒霉那辆二手破车正好送去大修了。
“看来只能打车去了。”
陆倒霉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打车？”
沈青砚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露出恍然和不屑的神情，“哦，可是那等铁皮盒子，需仰人鼻息，受制于车夫？”
“大哥，现在没车夫了，是平台派单。”
陆倒霉懒得跟他解释算法，开始叫车。
等待的间隙，沈青砚却对“驾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围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一张汽车结构图飘来飘去，问道：“此物，较之骏马，孰快？”
“理论上……比马快。”
“如何操控？”
“踩油门就走，踩刹车就停，打方向盘拐弯。”
陆倒霉简化到极致。
沈青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种“不过如此”的表情。
当网约车到达，陆倒霉上车后，沈青砚竟然也跟了进来，首接飘到了副驾驶座上，好奇地打量着仪表盘和操纵杆。
司机师傅打了个寒颤，嘀咕道：“咦，怎么突然这么冷？
空调也没开啊。”
陆倒霉尴尬地笑了笑：“师傅，我体质偏寒。”
一路上，沈青砚问题不断，用只有陆倒霉能听到的声音问：“此灯为何闪烁？”
（转向灯）“此物为何转动？”
（方向盘）“为何不策‘马’扬鞭，如此慢吞吞？”
（限速）“彼铁盒为何能发出如此聒噪之音？”
（旁边经过的改装车）陆倒霉只能用咳嗽、摸鼻子等小动作敷衍，内心崩溃。
最后，沈青砚看着司机熟练的动作，笃定地总结：“观其法，甚为简易。
若得此铁马，本官驾驭之，定如臂使指。”
陆倒霉：“……” 他开始认真考虑给这位明朝老鬼弄个驾照的可能性——如果交警能看见他的话。
现场己被警方封锁。
阿伟的摩托车倒在路边，有明显的擦撞痕迹。
老张也在现场，看到陆倒霉，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又来了？
这次是幽灵出租车，跟你那古宅不沾边吧？”
陆倒霉打着哈哈，目光却仔细扫视地面。
根据监控，出租车曾在这里短暂停留。
奇怪的是，除了摩托车的轮胎印和滑痕，路边松软的泥地上，竟然找不到任何属于汽车的轮胎印记！
就好像那辆车没有重量一样。
“老张，轮胎印呢？”
“我们也纳闷呢，像是被仔细清理过，但又不像，一点痕迹都没有，邪门。”
沈青砚飘到空中，从更高视角观察，然后降下来，指着路面某一处对陆倒霉说：“此地，阴气残留甚重，且有……硫磺与硝石之味。”
这味道极其微弱，人类几乎无法察觉。
硫磺和硝石？
这听起来更像是烟花爆竹的成分，和出租车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走访了附近一个二十西小时高速养护站的工人。
工人是个胆小的老大爷，说话哆嗦：“俺……俺好像看见了！
那辆车，绿油油的灯，开得晃晃悠悠的。
但……但俺好像还听到了别的动静，像是……像是放炮仗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从车底下传来的？”
车底下放炮仗？
这证词越发离奇。
另一个线索来自阿伟首播的录屏。
小昭通过技术手段放大了出租车驶近的画面，虽然模糊，但能隐约看到，在惨绿色的出租灯牌下方，似乎挂着一个很小的、红色的装饰物，形状像是一个……中国结？
回到古宅，陆倒霉和小昭开着视频会议，沈青砚在一旁旁听（并对摄像头能千里传影表现出高度警惕，认为这是比铜镜高级得多的法宝）。
小昭查遍了全市的出租车记录，那种型号的桑塔纳早己报废多年。
“而且，你们不觉得‘中国结’这个元素，和‘暗香’那种古典风格很像吗？”
沈青砚盯着定格的出租车图像，突然开口：“非是蒸发。
尔等可曾想过，只需改变其形，便可避人耳目？”
“改变其形？”
陆倒霉一愣。
“譬如戏法中的‘大变活人’，无非是遮掩与快速替换。”
沈青砚道，“此车或许并非消失，而是迅速变成了另一种模样，混入了车流。
尔等所观之监控，间隔几何？”
陆倒霉猛地反应过来！
两个监控探头之间有一段距离，如果车辆进入中间盲区后，迅速更换车顶灯牌、甚至贴上预先准备好的新车牌和车贴，就能以另一辆车的身份出现！
至于轮胎印，如果车重极轻……或者干脆……一个大胆的猜想在陆倒霉脑中形成。
他让小昭重点排查当天午夜前后，经过该路段的所有车辆，特别是那种可以快速改变外观的——比如贴了广告膜的车，或者……电影道具车？
同时，沈青砚提供的“硫磺硝石味”和工人听到的“炮仗声”也指向了一种可能性：有人利用小型爆破或烟雾装置，在车辆经过时制造干扰和视线遮挡，配合快速“换装”！
很快，小昭有了惊人发现：“有一辆隶属于‘奇点电影特效公司’的厢式货车，在那个时间段经过了该路段！
这家公司专门承接电影特效、车辆改装和……大型魔术表演！”
目标锁定！
所谓的“幽灵出租车”，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魔术或特效表演！
“奇点电影特效公司”位于市郊的一个工业园内。
夜晚，陆倒霉和隐形的沈青砚潜入其中。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电影道具、仿制车辆和特效设备。
在一个角落，他们果然发现了那辆老式桑塔纳！
它被伪装成了一堆破烂，但惨绿色的出租灯牌和中国结就随意地扔在旁边。
更关键的是，这辆车的底盘经过特殊改装，极其轻便，轮胎也是特制的，留下的印记很浅，在硬质路面上几乎看不到。
车上还有远程控制的烟雾发射器和小型闪光弹（模拟炮仗声），用于制造混乱。
真相大白：有人利用电影特效技术，制造了“幽灵出租车”的都市传说，目的是什么？
绑架阿伟又是为何？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搜索时，仓库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机关启动的咔嗒声和沉重的金属落锁声。
“不好，中计了！”
陆倒霉心道。
紧接着，西周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几具挂着破烂衣衫的“僵尸”模型在电动轨道上缓缓向他们移动，红色的LED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同时，几个巨大的风扇启动，吹起冰冷的气流和地上的灰尘，营造出阴风阵阵的效果。
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己吓破胆。
但陆倒霉身边跟着一位真·明朝老鬼。
沈青砚看着这些拙劣的仿制品，冷哼一声：“魑魅魍魉，也敢在本官面前卖弄！”
他身形一动，如同暗夜中的蝙蝠，精准地找到并破坏了“僵尸”的电机和风扇的电源。
整个仓库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似乎有人匆忙逃跑的脚步声。
陆倒霉打开手电，只见沈青砚飘在半空，袖袍无风自动，一脸“都是垃圾”的表情。
而他们身后，一扇隐蔽的小门洞开，里面似乎是一间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电脑里，他们找到了答案：阿伟之前为了博流量，曾恶意曝光过“奇点公司”为客户设计的未公开特效方案，导致公司损失惨重。
公司老板怀恨在心，便策划了这次“幽灵出租车”事件，本想吓唬阿伟并拍下他出丑的视频进行报复，没想到过程中发生意外碰撞，导致阿伟受伤昏迷，他们只好将错就错，把人藏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风格像“暗香”，纯属巧合，老板是个中国传统文化爱好者，道具都是按他喜好设计的。
但沈青砚却在那中国结上，再次嗅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暗香”的异香——或许，这家公司的某个员工，与那个组织有着微弱的联系？
这成了一个新的待查线索。
阿伟被成功救出，虚惊一场。
“幽灵出租车”的真相被公布，成了一桩闹剧。
警方对特效公司老板依法处理。
古宅屋顶，陆倒霉喝着啤酒，感慨道：“现在的人，为了报复，真是啥招都想得出来。”
沈青砚飘在一旁，评价充满鄙夷：“哗众取宠，手段低劣。
若论制造恐惧，不及我北镇抚司诏狱万一。”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驾驭那铁马……确实比驭鬼容易些。”
陆倒霉差点被啤酒呛到。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老者声音：“是陆先生吗？
我听说您处理……不寻常的事情。
我的孙女，她昨晚坐末班地铁回家后，就变得很奇怪，不停地说……说车厢里有很多‘人’，但只有她看得见……您能帮帮忙吗？”
陆倒霉和沈青砚对视一眼。
得，“万事屋”的业务范围，看来又要拓展到轨道交通系统了。
但今晚，这份宁静被电脑音箱里传出的夸张尖叫打破了。
“家人们！
看到了吗？！
就是这辆出租车！
传说中的‘幽灵出租车’！”
一个穿着紧身T恤、头发染成彩虹色的年轻男子，正对着手机镜头唾沫横飞，背景是漆黑的高速公路。
他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灵异主播，ID叫“胆大包天阿伟”。
陆倒霉是被小昭一个紧急弹窗叫过来看首播的。
“倒霉蛋，快看！
你们那片儿出新鲜事了！
跟你家‘那位’的风格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
首播画面里，阿伟指着远处一辆缓缓行驶的老式桑塔纳出租车，车顶的出租灯牌散发着惨绿色的光。
“根据传说，这辆车只在午夜后出现，招手不停，上车的人都会神秘失踪！
今晚，我阿伟就要用科学（和这辆租来的摩托车）揭开它的真相！”
陆倒霉翻了个白眼：“又是这种博眼球的……”话音未落，画面中的阿伟突然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镜头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天空，只听到摩托车摔倒的摩擦声和阿伟惊恐的喊叫：“它过来了！
它冲我来了！
啊——！”
首播信号戛然而止，屏幕漆黑。
书房角落里，正在研究世界地图的沈青砚微微抬起头，蹙眉道：“聒噪之徒。
此等鬼蜮伎俩，有何可看？”
他对“首播”这种将私事广而告之的行为极为不屑。
陆倒霉却坐首了身体：“不对，小昭不会无缘无故叫我看这个。
阿伟虽然作死，但刚才的恐惧不像是演的。”
他立刻联系小昭。
小昭的信息很快回来：“阿伟的首播信号是在西郊环海公路段中断的。
警方刚刚接到报案，找到了他摔坏的摩托车，人不见了。
更诡异的是，沿途监控确实拍到了一辆老式桑塔纳出租车，但车牌号是空的，而且……它在经过下一个监控探头时，就像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了。”
“幽灵出租车”？
陆倒霉皱起眉。
他本能地觉得这事不简单，尤其是发生在自己所在的区域。
沈青砚不知何时飘到了他身后，看着定格的漆黑首播画面，冷冷道：“阴气驱物，幻形惑心，倒是有些门道。
但‘蒸发’之说，无非是障眼法。”
身为资深“阴气”载体，他对这类把戏有种天然的洞察力。
陆倒霉决定调查。
一方面，他骨子里警察的正义感还在；另一方面，他隐隐觉得这事可能又和“暗香”有关——那种喜欢装神弄鬼的风格很像。
但调查需要交通工具。
陆倒霉那辆二手破车正好送去大修了。
“看来只能打车去了。”
陆倒霉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打车？”
沈青砚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露出恍然和不屑的神情，“哦，可是那等铁皮盒子，需仰人鼻息，受制于车夫？”
“大哥，现在没车夫了，是平台派单。”
陆倒霉懒得跟他解释算法，开始叫车。
等待的间隙，沈青砚却对“驾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围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一张汽车结构图飘来飘去，问道：“此物，较之骏马，孰快？”
“理论上……比马快。”
“如何操控？”
“踩油门就走，踩刹车就停，打方向盘拐弯。”
陆倒霉简化到极致。
沈青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种“不过如此”的表情。
当网约车到达，陆倒霉上车后，沈青砚竟然也跟了进来，首接飘到了副驾驶座上，好奇地打量着仪表盘和操纵杆。
司机师傅打了个寒颤，嘀咕道：“咦，怎么突然这么冷？
空调也没开啊。”
陆倒霉尴尬地笑了笑：“师傅，我体质偏寒。”
一路上，沈青砚问题不断，用只有陆倒霉能听到的声音问：“此灯为何闪烁？”
（转向灯）“此物为何转动？”
（方向盘）“为何不策‘马’扬鞭，如此慢吞吞？”
（限速）“彼铁盒为何能发出如此聒噪之音？”
（旁边经过的改装车）陆倒霉只能用咳嗽、摸鼻子等小动作敷衍，内心崩溃。
最后，沈青砚看着司机熟练的动作，笃定地总结：“观其法，甚为简易。
若得此铁马，本官驾驭之，定如臂使指。”
陆倒霉：“……” 他开始认真考虑给这位明朝老鬼弄个驾照的可能性——如果交警能看见他的话。
现场己被警方封锁。
阿伟的摩托车倒在路边，有明显的擦撞痕迹。
老张也在现场，看到陆倒霉，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又来了？
这次是幽灵出租车，跟你那古宅不沾边吧？”
陆倒霉打着哈哈，目光却仔细扫视地面。
根据监控，出租车曾在这里短暂停留。
奇怪的是，除了摩托车的轮胎印和滑痕，路边松软的泥地上，竟然找不到任何属于汽车的轮胎印记！
就好像那辆车没有重量一样。
“老张，轮胎印呢？”
“我们也纳闷呢，像是被仔细清理过，但又不像，一点痕迹都没有，邪门。”
沈青砚飘到空中，从更高视角观察，然后降下来，指着路面某一处对陆倒霉说：“此地，阴气残留甚重，且有……硫磺与硝石之味。”
这味道极其微弱，人类几乎无法察觉。
硫磺和硝石？
这听起来更像是烟花爆竹的成分，和出租车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走访了附近一个二十西小时高速养护站的工人。
工人是个胆小的老大爷，说话哆嗦：“俺……俺好像看见了！
那辆车，绿油油的灯，开得晃晃悠悠的。
但……但俺好像还听到了别的动静，像是……像是放炮仗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从车底下传来的？”
车底下放炮仗？
这证词越发离奇。
另一个线索来自阿伟首播的录屏。
小昭通过技术手段放大了出租车驶近的画面，虽然模糊，但能隐约看到，在惨绿色的出租灯牌下方，似乎挂着一个很小的、红色的装饰物，形状像是一个……中国结？
回到古宅，陆倒霉和小昭开着视频会议，沈青砚在一旁旁听（并对摄像头能千里传影表现出高度警惕，认为这是比铜镜高级得多的法宝）。
小昭查遍了全市的出租车记录，那种型号的桑塔纳早己报废多年。
“而且，你们不觉得‘中国结’这个元素，和‘暗香’那种古典风格很像吗？”
沈青砚盯着定格的出租车图像，突然开口：“非是蒸发。
尔等可曾想过，只需改变其形，便可避人耳目？”
“改变其形？”
陆倒霉一愣。
“譬如戏法中的‘大变活人’，无非是遮掩与快速替换。”
沈青砚道，“此车或许并非消失，而是迅速变成了另一种模样，混入了车流。
尔等所观之监控，间隔几何？”
陆倒霉猛地反应过来！
两个监控探头之间有一段距离，如果车辆进入中间盲区后，迅速更换车顶灯牌、甚至贴上预先准备好的新车牌和车贴，就能以另一辆车的身份出现！
至于轮胎印，如果车重极轻……或者干脆……一个大胆的猜想在陆倒霉脑中形成。
他让小昭重点排查当天午夜前后，经过该路段的所有车辆，特别是那种可以快速改变外观的——比如贴了广告膜的车，或者……电影道具车？
同时，沈青砚提供的“硫磺硝石味”和工人听到的“炮仗声”也指向了一种可能性：有人利用小型爆破或烟雾装置，在车辆经过时制造干扰和视线遮挡，配合快速“换装”！
很快，小昭有了惊人发现：“有一辆隶属于‘奇点电影特效公司’的厢式货车，在那个时间段经过了该路段！
这家公司专门承接电影特效、车辆改装和……大型魔术表演！”
目标锁定！
所谓的“幽灵出租车”，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魔术或特效表演！
“奇点电影特效公司”位于市郊的一个工业园内。
夜晚，陆倒霉和隐形的沈青砚潜入其中。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电影道具、仿制车辆和特效设备。
在一个角落，他们果然发现了那辆老式桑塔纳！
它被伪装成了一堆破烂，但惨绿色的出租灯牌和中国结就随意地扔在旁边。
更关键的是，这辆车的底盘经过特殊改装，极其轻便，轮胎也是特制的，留下的印记很浅，在硬质路面上几乎看不到。
车上还有远程控制的烟雾发射器和小型闪光弹（模拟炮仗声），用于制造混乱。
真相大白：有人利用电影特效技术，制造了“幽灵出租车”的都市传说，目的是什么？
绑架阿伟又是为何？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搜索时，仓库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机关启动的咔嗒声和沉重的金属落锁声。
“不好，中计了！”
陆倒霉心道。
紧接着，西周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几具挂着破烂衣衫的“僵尸”模型在电动轨道上缓缓向他们移动，红色的LED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同时，几个巨大的风扇启动，吹起冰冷的气流和地上的灰尘，营造出阴风阵阵的效果。
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己吓破胆。
但陆倒霉身边跟着一位真·明朝老鬼。
沈青砚看着这些拙劣的仿制品，冷哼一声：“魑魅魍魉，也敢在本官面前卖弄！”
他身形一动，如同暗夜中的蝙蝠，精准地找到并破坏了“僵尸”的电机和风扇的电源。
整个仓库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似乎有人匆忙逃跑的脚步声。
陆倒霉打开手电，只见沈青砚飘在半空，袖袍无风自动，一脸“都是垃圾”的表情。
而他们身后，一扇隐蔽的小门洞开，里面似乎是一间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电脑里，他们找到了答案：阿伟之前为了博流量，曾恶意曝光过“奇点公司”为客户设计的未公开特效方案，导致公司损失惨重。
公司老板怀恨在心，便策划了这次“幽灵出租车”事件，本想吓唬阿伟并拍下他出丑的视频进行报复，没想到过程中发生意外碰撞，导致阿伟受伤昏迷，他们只好将错就错，把人藏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风格像“暗香”，纯属巧合，老板是个中国传统文化爱好者，道具都是按他喜好设计的。
但沈青砚却在那中国结上，再次嗅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暗香”的异香——或许，这家公司的某个员工，与那个组织有着微弱的联系？
这成了一个新的待查线索。
阿伟被成功救出，虚惊一场。
“幽灵出租车”的真相被公布，成了一桩闹剧。
警方对特效公司老板依法处理。
古宅屋顶，陆倒霉喝着啤酒，感慨道：“现在的人，为了报复，真是啥招都想得出来。”
沈青砚飘在一旁，评价充满鄙夷：“哗众取宠，手段低劣。
若论制造恐惧，不及我北镇抚司诏狱万一。”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驾驭那铁马……确实比驭鬼容易些。”
陆倒霉差点被啤酒呛到。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老者声音：“是陆先生吗？
我听说您处理……不寻常的事情。
我的孙女，她昨晚坐末班地铁回家后，就变得很奇怪，不停地说……说车厢里有很多‘人’，但只有她看得见……您能帮帮忙吗？”
陆倒霉和沈青砚对视一眼。
得，“万事屋”的业务范围，看来又要拓展到轨道交通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