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重生，我伪装成菜鸡囤了座城
第5章 暗中布局
后巷的野猫还在叫，苏沉蹲在盐袋前，指腹摩挲着那块带血的碎布。
布角绣着朵褪色的蓝花，和阿华昨天给小芳看的绣帕纹路一模一样——那姑娘总说要攒够针线给弟弟缝件新褂子，此刻帕子却沾着血，混在本该属于她的盐袋里。
“沉丫头？”
老王的声音从货架后传来，茶杯碰在柜台的脆响惊得她指尖一颤。
老人端着搪瓷杯，杯口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夜里凉，喝口姜茶。”
苏沉把碎布塞进袖管，接过杯子时故意碰得杯沿叮当响：“笨老头，茶都凉了。”
可她捏着杯壁的手却没松开，温度透过粗陶渗进骨头——前世这时候，老王正是为了护她挡下张虎的铁棍，血溅在这只杯子上，洗了半宿都没干净。
她盯着老王泛青的指节，突然开口：“王伯，后巷仓库的地板能撬吗？”
老人的茶杯顿在半空，茶水晃出半滴，在柜台洇开深色的圆：“你...你要藏东西？”
“便利店太扎眼。”
苏沉扯着货架上的麻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她就是把物资全堆在店里，才被李明的人连窝端了——当时李明也像现在这样，笑着说“帮她保管”，转头就把钥匙丢进了变异兽的嘴里。
“昨天李队看盐袋的眼神，比张虎的刀还利。”
老王的喉结动了动，浑浊的眼珠映着头顶摇晃的灯泡。
他突然弯腰掀开柜台下的破毯子，露出块松动的木板：“我早备着。”
指甲抠进木板缝隙时，指背的老年斑跟着发颤，“你爸走前说，这店要守着活人。”
苏沉的呼吸顿了顿。
她蹲下去帮忙，木板下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涌上来——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五箱压缩饼干，包装纸泛着和她藏在夹层里一样的军绿色。
“你早...我老了，扛不动枪。”
老王把盐袋往里推，膝盖压得木板吱呀响，“可看个仓库，藏点吃食，总还能行。”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浸着水光，“你妈走时，攥着我手腕说‘老哥哥，帮我看紧小沉’。”
苏沉的喉咙突然发紧。
她抓起袋盐塞进最里层，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块磨得发亮的铜钥匙，和她藏在货架夹层的那把一模一样。
系统面板在胸口发烫。
她闭了闭眼，前世记忆翻涌：老王的尸体倒在仓库里，钥匙被李明踩在靴底；而此刻，老人正用袖口擦着木箱上的灰，像在擦拭什么珍宝。
“够了。”
苏沉猛地盖上木板，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她扯过破毯子盖住，抬头正撞进老王担忧的目光，“明早把货架挪半尺，挡住地板缝。”
老人重重点头，转身时后腰的旧伤让他踉跄了下。
苏沉别开眼，假装整理货架，却在指尖碰到抗生素时顿住——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淡蓝色的光雾从胸口涌出，在半空凝成树状图。
安全屋等级1→2级解锁技能：腐土改良（初级）需收集：腐熟秸秆50kg、变异植物根须10根苏沉的瞳孔缩了缩。
她摸向货架最下层的帆布包，里面是今早从垃圾堆里翻出的烂菜叶——前世她就是用这些东西，在变异潮后种出第一茬白菜，救了三个饿晕的孩子。
“王伯，明早跟我去垃圾场。”
她扯了扯老王的衣角，声音放软了些，“捡点烂叶子，喂...喂野猫。”
老人没多问，只应了声“好”。
他收拾着散落在地的米袋，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面歪歪扭扭的盾牌。
深夜关店时，苏沉特意多锁了道铁链。
她抱着帆布包往安全屋走，后巷的路灯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物的形状。
刚转过拐角，道黑影从垃圾桶后闪出来，带着股腥甜的血味。
“苏丫头。”
阿华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刀，她手腕缠着渗血的布条，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张哥说，你最好别再管闲事。”
苏沉的指尖掐进掌心，后背抵上冰凉的砖墙。
她缩着脖子，声音发颤：“我...我就是个卖东西的...少装！”
阿华扑过来，指甲差点刮到她的脸，“盐袋的事，当老子查不出来？”
她喘着粗气，脖颈的青筋凸起，“再敢把物资藏着掖着，下回...下回连你那老不死的一起——阿华姐！”
巷口传来喊叫声，是阿强的声音，“张哥让你回窝！”
阿华狠狠瞪了苏沉一眼，转身时踢飞脚边的易拉罐。
金属碰撞地面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乌鸦，黑影掠过苏沉头顶时，她瞥见阿华后腰别着的东西——是截银色的齿轮，和李明制服上的徽章一模一样。
苏沉贴着墙站了很久，首到阿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
她摸出袖管里的碎布，蓝花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系统面板的光雾再次涌出，收集情报：张虎势力内部矛盾的提示在眼前闪烁。
回到安全屋时，老王己经睡下了。
苏沉蹲在角落，用腐土改良技能处理着烂菜叶。
潮湿的泥土混着腐叶的酸气，她却闻出了前世白菜的清香——那时三个孩子蹲在菜畦边，眼睛亮得像星星。
她翻出藏在暗格里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李明的巡逻车每天凌晨三点过巷口；张虎的人总在垃圾场交易；阿华的伤是锐器划的，不像丧尸抓的。
最后一页，她新添了一行：阿华的齿轮徽章，与李明同款。
窗外传来巡逻车的轰鸣，车灯扫过窗户时，苏沉迅速合上本子。
她摸了摸胸口的系统面板，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在生长——像棵树，根系穿透层层黑暗，朝着未知的危险扎去。
后半夜，苏沉做了个梦。
她站在高楼上，脚下是自己建的城，老王在菜畦边浇水，小芳抱着弟弟啃馒头，而李明站在城楼下，仰头望着她，嘴角挂着和前世一样的笑。
“该醒了。”
她对自己说。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小本子上，最后那行字泛着冷光。
苏沉伸手按住，指腹下的纸页微微发烫——她知道，明天该去垃圾场了，该去听听那些交易的人，会说些什么关于“李队”的故事。
布角绣着朵褪色的蓝花，和阿华昨天给小芳看的绣帕纹路一模一样——那姑娘总说要攒够针线给弟弟缝件新褂子，此刻帕子却沾着血，混在本该属于她的盐袋里。
“沉丫头？”
老王的声音从货架后传来，茶杯碰在柜台的脆响惊得她指尖一颤。
老人端着搪瓷杯，杯口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夜里凉，喝口姜茶。”
苏沉把碎布塞进袖管，接过杯子时故意碰得杯沿叮当响：“笨老头，茶都凉了。”
可她捏着杯壁的手却没松开，温度透过粗陶渗进骨头——前世这时候，老王正是为了护她挡下张虎的铁棍，血溅在这只杯子上，洗了半宿都没干净。
她盯着老王泛青的指节，突然开口：“王伯，后巷仓库的地板能撬吗？”
老人的茶杯顿在半空，茶水晃出半滴，在柜台洇开深色的圆：“你...你要藏东西？”
“便利店太扎眼。”
苏沉扯着货架上的麻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她就是把物资全堆在店里，才被李明的人连窝端了——当时李明也像现在这样，笑着说“帮她保管”，转头就把钥匙丢进了变异兽的嘴里。
“昨天李队看盐袋的眼神，比张虎的刀还利。”
老王的喉结动了动，浑浊的眼珠映着头顶摇晃的灯泡。
他突然弯腰掀开柜台下的破毯子，露出块松动的木板：“我早备着。”
指甲抠进木板缝隙时，指背的老年斑跟着发颤，“你爸走前说，这店要守着活人。”
苏沉的呼吸顿了顿。
她蹲下去帮忙，木板下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涌上来——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五箱压缩饼干，包装纸泛着和她藏在夹层里一样的军绿色。
“你早...我老了，扛不动枪。”
老王把盐袋往里推，膝盖压得木板吱呀响，“可看个仓库，藏点吃食，总还能行。”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浸着水光，“你妈走时，攥着我手腕说‘老哥哥，帮我看紧小沉’。”
苏沉的喉咙突然发紧。
她抓起袋盐塞进最里层，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块磨得发亮的铜钥匙，和她藏在货架夹层的那把一模一样。
系统面板在胸口发烫。
她闭了闭眼，前世记忆翻涌：老王的尸体倒在仓库里，钥匙被李明踩在靴底；而此刻，老人正用袖口擦着木箱上的灰，像在擦拭什么珍宝。
“够了。”
苏沉猛地盖上木板，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她扯过破毯子盖住，抬头正撞进老王担忧的目光，“明早把货架挪半尺，挡住地板缝。”
老人重重点头，转身时后腰的旧伤让他踉跄了下。
苏沉别开眼，假装整理货架，却在指尖碰到抗生素时顿住——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淡蓝色的光雾从胸口涌出，在半空凝成树状图。
安全屋等级1→2级解锁技能：腐土改良（初级）需收集：腐熟秸秆50kg、变异植物根须10根苏沉的瞳孔缩了缩。
她摸向货架最下层的帆布包，里面是今早从垃圾堆里翻出的烂菜叶——前世她就是用这些东西，在变异潮后种出第一茬白菜，救了三个饿晕的孩子。
“王伯，明早跟我去垃圾场。”
她扯了扯老王的衣角，声音放软了些，“捡点烂叶子，喂...喂野猫。”
老人没多问，只应了声“好”。
他收拾着散落在地的米袋，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面歪歪扭扭的盾牌。
深夜关店时，苏沉特意多锁了道铁链。
她抱着帆布包往安全屋走，后巷的路灯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物的形状。
刚转过拐角，道黑影从垃圾桶后闪出来，带着股腥甜的血味。
“苏丫头。”
阿华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刀，她手腕缠着渗血的布条，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张哥说，你最好别再管闲事。”
苏沉的指尖掐进掌心，后背抵上冰凉的砖墙。
她缩着脖子，声音发颤：“我...我就是个卖东西的...少装！”
阿华扑过来，指甲差点刮到她的脸，“盐袋的事，当老子查不出来？”
她喘着粗气，脖颈的青筋凸起，“再敢把物资藏着掖着，下回...下回连你那老不死的一起——阿华姐！”
巷口传来喊叫声，是阿强的声音，“张哥让你回窝！”
阿华狠狠瞪了苏沉一眼，转身时踢飞脚边的易拉罐。
金属碰撞地面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乌鸦，黑影掠过苏沉头顶时，她瞥见阿华后腰别着的东西——是截银色的齿轮，和李明制服上的徽章一模一样。
苏沉贴着墙站了很久，首到阿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
她摸出袖管里的碎布，蓝花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系统面板的光雾再次涌出，收集情报：张虎势力内部矛盾的提示在眼前闪烁。
回到安全屋时，老王己经睡下了。
苏沉蹲在角落，用腐土改良技能处理着烂菜叶。
潮湿的泥土混着腐叶的酸气，她却闻出了前世白菜的清香——那时三个孩子蹲在菜畦边，眼睛亮得像星星。
她翻出藏在暗格里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李明的巡逻车每天凌晨三点过巷口；张虎的人总在垃圾场交易；阿华的伤是锐器划的，不像丧尸抓的。
最后一页，她新添了一行：阿华的齿轮徽章，与李明同款。
窗外传来巡逻车的轰鸣，车灯扫过窗户时，苏沉迅速合上本子。
她摸了摸胸口的系统面板，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在生长——像棵树，根系穿透层层黑暗，朝着未知的危险扎去。
后半夜，苏沉做了个梦。
她站在高楼上，脚下是自己建的城，老王在菜畦边浇水，小芳抱着弟弟啃馒头，而李明站在城楼下，仰头望着她，嘴角挂着和前世一样的笑。
“该醒了。”
她对自己说。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小本子上，最后那行字泛着冷光。
苏沉伸手按住，指腹下的纸页微微发烫——她知道，明天该去垃圾场了，该去听听那些交易的人，会说些什么关于“李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