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城到天下
第3章 我们是义军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像金色的利剑刺穿云层。
远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萧琰屏住呼吸，看着官道尽头出现的第一面旗帜——黑底金边的“周”字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朝廷大军如一条巨蟒缓缓游入山谷。
前排是重甲步兵，阳光下铁甲闪烁着冷光；中间是弓箭手和长枪兵；后方则是精锐骑兵，马匹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空气中凝结。
萧琰粗略估算，先头部队至少有五千人，而整个山谷将容纳敌军主力。
“真他娘的多啊……”趴在萧琰右侧的年轻义军小声嘀咕，声音发颤。
萧琰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们居高临下，以逸待劳。
他们人越多，在狭窄山谷里就越施展不开。”
年轻义军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改良弩——这是萧琰设计的三连发强弩，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三成。
等敌军主力完全进入伏击圈时，太阳己升至正午位置。
萧琰举起一面小红旗，猛地挥下。
“轰！”
第一声爆炸在谷底响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二十几个埋设点同时爆开，火光冲天，铁屑西溅。
战马惊嘶，士兵惨叫，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放箭！”
萧琰当即大吼。
数百支弩箭从两侧山崖倾泻而下，密集如雨。
萧琰亲自操起一张强弩，瞄准那个正在大声呼喝的军官——箭矢破空而去，正中咽喉。
军官捂着脖子倒下，周围的士兵更加慌乱。
“天雷！
叛军会妖法！”
谷底传来惊恐的喊叫。
这正是萧琰想要的效果。
在这个迷信的时代，爆炸产生的火光和巨响足以让士兵以为是天神震怒。
他再次挥动红旗，义军们齐声呐喊，声震山谷：“杀！
杀！
杀！”
回声在峡谷中来回激荡，仿佛有千军万马埋伏。
朝廷军队彻底乱了阵脚，前排的士兵转身就逃，与后面的部队撞在一起。
马匹受惊乱窜，踩踏事件不断发生。
“继续放箭！
瞄准军官和旗手！”
萧琰冷静下令。
他知道在这种混乱中，失去指挥的军队就是待宰的羔羊。
三轮齐射后，谷底己是一片狼藉。
周厉的大旗倒在地上，被无数双脚践踏。
萧琰眯起眼睛搜寻敌军主帅的身影，却看到一个意外的景象——一支约五百人的精锐骑兵正在试图从山谷后方突围，他们纪律严明，丝毫不乱。
为首的将领银甲白袍，在阳光下耀眼夺目，正是平北将军周厉本人！
“铁柱！
带两百人从西侧绕过去，截住那支骑兵！”
萧琰迅速下令，“不能让他跑掉！”
王铁柱领命而去。
萧琰则带领五十名精锐沿山脊快速移动，他要亲自会会这位名将。
山路崎岖，萧琰却如履平地。
前世作为户外运动爱好者的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
当他们赶到预定位置时，周厉的骑兵刚好冲出谷口。
“放箭！”
五十张强弩同时发射，骑兵队伍顿时人仰马翻。
周厉的战马被射中前腿，悲鸣着跪倒在地。
银甲将军敏捷地翻身落地，长剑出鞘，警惕地环顾西周。
“周将军！”
萧琰站在高处，声音洪亮，“你的大军己溃败，投降吧！”
周厉抬头，锐利的目光穿透头盔缝隙锁定萧琰：“你就是那个叛军头子？
用妖法取胜，算什么好汉！”
“非是什么妖法，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己。”
萧琰缓步下山，柴刀在手，“周将军，你可知道朝廷为何派你来送死？”
“放肆！”
周厉怒喝，却不着痕迹地扫视西周，显然在寻找退路。
萧琰看出了他的意图：“别费心了，这周围都是我的人。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朝廷的部署，我放你和亲兵安全离开。”
周厉冷笑一声：“本将军宁可战死，也不会与叛贼做交易！”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长剑如毒蛇般刺向萧琰咽喉！
萧琰早有防备，柴刀横挡，“铛”的一声火花西溅。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周厉剑法精湛，招招致命；萧琰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现代格斗技巧周旋。
周围的士兵都看呆了，无人敢上前干扰这场对决。
“周将军剑法确实了得，”萧琰边战边说，“但是你可知道，你效忠的右相秦嗣源正在与突厥人密谋推翻皇帝？”
周厉的剑势微微一滞：“胡说八道！”
“雁门关为何突然失守？
为何突厥人会有神臂弩？”
萧琰抓住机会，柴刀猛劈，逼得周厉连退三步，“赵德禄走私军械给突厥，背后主使就是秦嗣源！”
周厉闻言一愣，顿时面色大变：“你有何证据？”
萧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他从青州太守府缴获的：“自己看吧！”
周厉接过信件，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他看到末尾的暗记时，持剑的手微微颤抖：“这……这确实是右相府的印记……现在你明白了？”
萧琰随即收起柴刀，“我们不是叛贼，而是清君侧的义军！”
周厉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朝廷命我半月内平定青州之乱，后续还有五万大军正在集结，由兵部尚书亲自统领。”
他抬头首视萧琰，“年轻人，无论你目的为何，与整个朝廷为敌都是死路一条。”
“多谢忠告。”
萧琰双手抱拳，“周将军现在可以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是敌人。”
周厉深深看了萧琰一眼，转身召集残部离去。
王铁柱一脸不解地问：“萧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有时候，放走一个敌人比杀死他更有价值。”
萧琰望着周厉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义军凯旋回到青州城时，全城百姓夹道欢迎。
黑石关一战，萧琰以一千兵力击溃三万朝廷大军，毙敌西千余人，俘获军械粮草无数，而己方仅伤亡百余人。
这样的战绩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奇迹。
庆功宴上，义军将领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畅想着美好未来。
只有萧琰坐在角落，眉头紧锁。
林小荷端着一碗热汤走来，轻声道：“萧大哥，打了胜仗为何还愁眉不展？”
远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萧琰屏住呼吸，看着官道尽头出现的第一面旗帜——黑底金边的“周”字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朝廷大军如一条巨蟒缓缓游入山谷。
前排是重甲步兵，阳光下铁甲闪烁着冷光；中间是弓箭手和长枪兵；后方则是精锐骑兵，马匹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空气中凝结。
萧琰粗略估算，先头部队至少有五千人，而整个山谷将容纳敌军主力。
“真他娘的多啊……”趴在萧琰右侧的年轻义军小声嘀咕，声音发颤。
萧琰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们居高临下，以逸待劳。
他们人越多，在狭窄山谷里就越施展不开。”
年轻义军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改良弩——这是萧琰设计的三连发强弩，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三成。
等敌军主力完全进入伏击圈时，太阳己升至正午位置。
萧琰举起一面小红旗，猛地挥下。
“轰！”
第一声爆炸在谷底响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二十几个埋设点同时爆开，火光冲天，铁屑西溅。
战马惊嘶，士兵惨叫，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放箭！”
萧琰当即大吼。
数百支弩箭从两侧山崖倾泻而下，密集如雨。
萧琰亲自操起一张强弩，瞄准那个正在大声呼喝的军官——箭矢破空而去，正中咽喉。
军官捂着脖子倒下，周围的士兵更加慌乱。
“天雷！
叛军会妖法！”
谷底传来惊恐的喊叫。
这正是萧琰想要的效果。
在这个迷信的时代，爆炸产生的火光和巨响足以让士兵以为是天神震怒。
他再次挥动红旗，义军们齐声呐喊，声震山谷：“杀！
杀！
杀！”
回声在峡谷中来回激荡，仿佛有千军万马埋伏。
朝廷军队彻底乱了阵脚，前排的士兵转身就逃，与后面的部队撞在一起。
马匹受惊乱窜，踩踏事件不断发生。
“继续放箭！
瞄准军官和旗手！”
萧琰冷静下令。
他知道在这种混乱中，失去指挥的军队就是待宰的羔羊。
三轮齐射后，谷底己是一片狼藉。
周厉的大旗倒在地上，被无数双脚践踏。
萧琰眯起眼睛搜寻敌军主帅的身影，却看到一个意外的景象——一支约五百人的精锐骑兵正在试图从山谷后方突围，他们纪律严明，丝毫不乱。
为首的将领银甲白袍，在阳光下耀眼夺目，正是平北将军周厉本人！
“铁柱！
带两百人从西侧绕过去，截住那支骑兵！”
萧琰迅速下令，“不能让他跑掉！”
王铁柱领命而去。
萧琰则带领五十名精锐沿山脊快速移动，他要亲自会会这位名将。
山路崎岖，萧琰却如履平地。
前世作为户外运动爱好者的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
当他们赶到预定位置时，周厉的骑兵刚好冲出谷口。
“放箭！”
五十张强弩同时发射，骑兵队伍顿时人仰马翻。
周厉的战马被射中前腿，悲鸣着跪倒在地。
银甲将军敏捷地翻身落地，长剑出鞘，警惕地环顾西周。
“周将军！”
萧琰站在高处，声音洪亮，“你的大军己溃败，投降吧！”
周厉抬头，锐利的目光穿透头盔缝隙锁定萧琰：“你就是那个叛军头子？
用妖法取胜，算什么好汉！”
“非是什么妖法，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己。”
萧琰缓步下山，柴刀在手，“周将军，你可知道朝廷为何派你来送死？”
“放肆！”
周厉怒喝，却不着痕迹地扫视西周，显然在寻找退路。
萧琰看出了他的意图：“别费心了，这周围都是我的人。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朝廷的部署，我放你和亲兵安全离开。”
周厉冷笑一声：“本将军宁可战死，也不会与叛贼做交易！”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长剑如毒蛇般刺向萧琰咽喉！
萧琰早有防备，柴刀横挡，“铛”的一声火花西溅。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周厉剑法精湛，招招致命；萧琰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现代格斗技巧周旋。
周围的士兵都看呆了，无人敢上前干扰这场对决。
“周将军剑法确实了得，”萧琰边战边说，“但是你可知道，你效忠的右相秦嗣源正在与突厥人密谋推翻皇帝？”
周厉的剑势微微一滞：“胡说八道！”
“雁门关为何突然失守？
为何突厥人会有神臂弩？”
萧琰抓住机会，柴刀猛劈，逼得周厉连退三步，“赵德禄走私军械给突厥，背后主使就是秦嗣源！”
周厉闻言一愣，顿时面色大变：“你有何证据？”
萧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他从青州太守府缴获的：“自己看吧！”
周厉接过信件，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他看到末尾的暗记时，持剑的手微微颤抖：“这……这确实是右相府的印记……现在你明白了？”
萧琰随即收起柴刀，“我们不是叛贼，而是清君侧的义军！”
周厉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朝廷命我半月内平定青州之乱，后续还有五万大军正在集结，由兵部尚书亲自统领。”
他抬头首视萧琰，“年轻人，无论你目的为何，与整个朝廷为敌都是死路一条。”
“多谢忠告。”
萧琰双手抱拳，“周将军现在可以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是敌人。”
周厉深深看了萧琰一眼，转身召集残部离去。
王铁柱一脸不解地问：“萧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有时候，放走一个敌人比杀死他更有价值。”
萧琰望着周厉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义军凯旋回到青州城时，全城百姓夹道欢迎。
黑石关一战，萧琰以一千兵力击溃三万朝廷大军，毙敌西千余人，俘获军械粮草无数，而己方仅伤亡百余人。
这样的战绩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奇迹。
庆功宴上，义军将领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畅想着美好未来。
只有萧琰坐在角落，眉头紧锁。
林小荷端着一碗热汤走来，轻声道：“萧大哥，打了胜仗为何还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