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城到天下
第5章 朝廷军来袭
萧琰冷冷地扫视着他们，目光如刀。
牢房里渐渐安静下来。
“我记得起义第一天就立下军规：劫掠百姓者，杖五十；伤人者，逐出义军。”
萧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你们不仅抢粮，还打伤无辜，按律当斩。”
五人瞬间脸色大变。
为首的李麻子挣扎着喊道：“你敢！
老子跟着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功是功，过是过。”
萧琰转身对王铁柱说，“明天午时，在校场当众行刑。”
“萧大哥！”
王铁柱顿时急了，“他们都是老弟兄啊！
能不能……不能。”
萧琰斩钉截铁，“军令如山。
今天放过他们，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效仿。
到时候我们与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有何区别？”
王铁柱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琰走出大牢，心中沉重。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失去一部分人的支持，但是一支没有纪律的军队注定走不远。
果然，第二天行刑后，起义军中暗流涌动。
有人敬佩萧琰的公正，也有人认为他太过严苛。
当天晚上，就有三十多人悄悄离营，其中包括几个小头目。
萧琰站在城墙上，望着那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林小荷默默站在他身旁，递上一杯热茶。
“我做错了吗？”
萧琰轻声问。
林小荷摇摇头：“萧大哥做得对。
义军要想长久，必须赢得民心。
那些离开的人，迟早会成为祸害。”
萧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在这个孤独的位置上，能有一个理解自己的人是多么珍贵。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入城。
斥候滚鞍下马，气喘吁吁地报告：“萧首领！
紧急军情！
朝廷十万大军己出洛阳，兵分三路向我们杀来！
领军的是……是兵部尚书崔胤和刚刚败走的周厉！”
萧琰握紧拳头——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了。
青州城的议事厅内，油灯在深夜依然亮着。
萧琰盯着铺在桌上的简陋地图，手指在洛阳到青州的路线上来回移动。
十万大军，三路并进——这意味着朝廷这次是铁了心要一举剿灭他们。
“崔胤亲率五万主力走中路，预计七日后抵达；左路三万由周厉统领，沿沭水南下；右路两万是幽州边军，都是骑兵。”
萧琰抬头看向厅内众人，“诸位有什么对策？”
王铁柱一拳砸在桌上：“跟他们拼了！
咱们现在有一万多人，再加上萧大哥的天雷，怕什么！”
几个年轻将领立即附和，而年长些的则沉默不语。
萧琰注意到林小荷欲言又止的样子，向她点点头：“小荷，说说你的看法。”
林小荷轻咬下唇：“敌众我寡，正面迎战必败。
我建议放弃青州，退入沂蒙山区，利用地形与敌周旋。”
“放屁！”
王铁柱怒目圆睁，“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凭什么让出去？
要走你们走，老子死也要死在青州！”
厅内顿时分成两派，争吵声几乎掀翻屋顶。
萧琰冷眼旁观，心中了然——这正是他担心的局面。
起义军成分复杂——有像王铁柱这样与官府有血仇的农民，也有林小荷这类见识不凡的读书人，更有大量只为口饭吃的流民。
面对强敌，自然各怀心思。
“够了！”
萧琰一声断喝，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他缓缓站起，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青州城高池深，确实可以守。
但是十万大军围城，我们粮草能撑多久？”
王铁柱满脸不服：“萧大哥，你的天雷……别太依赖那些爆炸装置。”
萧琰当即打断他，“一来材料有限，二来朝廷吃过亏，必有防备。”
他指向地图，“但是小荷说的退入山区也不妥——一旦失去城池，民心士气都会崩溃。”
“那怎么办？”
众人齐声问道。
萧琰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我们打这里——沭阳城。
周厉的左路军必经之地，城池不大但是粮仓充盈。
吃掉这三万人，夺其粮草，断其一臂，崔胤必定不敢孤军深入。”
“可周厉也不是好对付的……”有人小声嘀咕。
萧琰嘴角微扬：“正因为他不好对付，崔胤才会派他走左路。
这位兵部尚书，显然没安好心。”
议事持续到东方泛白。
最终定下方案：萧琰亲率六千精锐奔袭沭阳；王铁柱领三千人留守青州；林小荷组织百姓转移粮草，准备守城器械。
散会后，萧琰独自来到校场后的工坊。
这里堆满了他这些天研制的各种武器——改良弩机、爆炸装置、甚至还有原始的火药箭。
他拿起一个竹筒炸弹，眉头紧锁。
前世的他不是军工专家，仅凭记忆中那些化学知识制作的武器，威力实在有限。
“必须改进……”萧琰喃喃自语，开始翻检材料。
他记得黑火药最佳配比是硝石75%、硫磺10%、木炭15%，但是纯度始终是个问题。
上次爆炸威力不足，就是因为硝石提纯不够。
“萧大哥，你该休息了。”
林小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从昨晚到现在，你滴水未进。”
萧琰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喝完：“小荷，你读过《武经总要》吗？
那上面有火药的配方。”
林小荷当即摇头：“家父的大多是兵书和医术，不过……”她犹豫片刻，“我知道城西有个老道士，据说会炼丹。”
萧琰眼前一亮——古代道士往往是原始化学家！
他立即放下碗：“带我去见他！”
老道士住在城西破败的三清观，须发皆白，瘦得像根竹竿。
听闻萧琰来意，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大人要炼丹方作甚？”
“保境安民。”
萧琰首言不讳，“道长若是肯相助，我愿意重修三清观，供奉香火。”
老道士盯着萧琰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老朽活了八十载，第一次见反贼如此坦诚。”
他颤巍巍地从床下拖出个木箱，“这里有些方子，或许对大人有用。”
箱中不仅有更精确的火药配方，还有硝石提纯的方法，甚至记载了如何制作“飞天火龙”——一种原始的火箭。
萧琰如获至宝，当即命人送来银钱粮米，并且派两个机灵的少年给老道士当学徒。
牢房里渐渐安静下来。
“我记得起义第一天就立下军规：劫掠百姓者，杖五十；伤人者，逐出义军。”
萧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你们不仅抢粮，还打伤无辜，按律当斩。”
五人瞬间脸色大变。
为首的李麻子挣扎着喊道：“你敢！
老子跟着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功是功，过是过。”
萧琰转身对王铁柱说，“明天午时，在校场当众行刑。”
“萧大哥！”
王铁柱顿时急了，“他们都是老弟兄啊！
能不能……不能。”
萧琰斩钉截铁，“军令如山。
今天放过他们，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效仿。
到时候我们与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有何区别？”
王铁柱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琰走出大牢，心中沉重。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失去一部分人的支持，但是一支没有纪律的军队注定走不远。
果然，第二天行刑后，起义军中暗流涌动。
有人敬佩萧琰的公正，也有人认为他太过严苛。
当天晚上，就有三十多人悄悄离营，其中包括几个小头目。
萧琰站在城墙上，望着那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林小荷默默站在他身旁，递上一杯热茶。
“我做错了吗？”
萧琰轻声问。
林小荷摇摇头：“萧大哥做得对。
义军要想长久，必须赢得民心。
那些离开的人，迟早会成为祸害。”
萧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在这个孤独的位置上，能有一个理解自己的人是多么珍贵。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入城。
斥候滚鞍下马，气喘吁吁地报告：“萧首领！
紧急军情！
朝廷十万大军己出洛阳，兵分三路向我们杀来！
领军的是……是兵部尚书崔胤和刚刚败走的周厉！”
萧琰握紧拳头——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了。
青州城的议事厅内，油灯在深夜依然亮着。
萧琰盯着铺在桌上的简陋地图，手指在洛阳到青州的路线上来回移动。
十万大军，三路并进——这意味着朝廷这次是铁了心要一举剿灭他们。
“崔胤亲率五万主力走中路，预计七日后抵达；左路三万由周厉统领，沿沭水南下；右路两万是幽州边军，都是骑兵。”
萧琰抬头看向厅内众人，“诸位有什么对策？”
王铁柱一拳砸在桌上：“跟他们拼了！
咱们现在有一万多人，再加上萧大哥的天雷，怕什么！”
几个年轻将领立即附和，而年长些的则沉默不语。
萧琰注意到林小荷欲言又止的样子，向她点点头：“小荷，说说你的看法。”
林小荷轻咬下唇：“敌众我寡，正面迎战必败。
我建议放弃青州，退入沂蒙山区，利用地形与敌周旋。”
“放屁！”
王铁柱怒目圆睁，“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凭什么让出去？
要走你们走，老子死也要死在青州！”
厅内顿时分成两派，争吵声几乎掀翻屋顶。
萧琰冷眼旁观，心中了然——这正是他担心的局面。
起义军成分复杂——有像王铁柱这样与官府有血仇的农民，也有林小荷这类见识不凡的读书人，更有大量只为口饭吃的流民。
面对强敌，自然各怀心思。
“够了！”
萧琰一声断喝，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他缓缓站起，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青州城高池深，确实可以守。
但是十万大军围城，我们粮草能撑多久？”
王铁柱满脸不服：“萧大哥，你的天雷……别太依赖那些爆炸装置。”
萧琰当即打断他，“一来材料有限，二来朝廷吃过亏，必有防备。”
他指向地图，“但是小荷说的退入山区也不妥——一旦失去城池，民心士气都会崩溃。”
“那怎么办？”
众人齐声问道。
萧琰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我们打这里——沭阳城。
周厉的左路军必经之地，城池不大但是粮仓充盈。
吃掉这三万人，夺其粮草，断其一臂，崔胤必定不敢孤军深入。”
“可周厉也不是好对付的……”有人小声嘀咕。
萧琰嘴角微扬：“正因为他不好对付，崔胤才会派他走左路。
这位兵部尚书，显然没安好心。”
议事持续到东方泛白。
最终定下方案：萧琰亲率六千精锐奔袭沭阳；王铁柱领三千人留守青州；林小荷组织百姓转移粮草，准备守城器械。
散会后，萧琰独自来到校场后的工坊。
这里堆满了他这些天研制的各种武器——改良弩机、爆炸装置、甚至还有原始的火药箭。
他拿起一个竹筒炸弹，眉头紧锁。
前世的他不是军工专家，仅凭记忆中那些化学知识制作的武器，威力实在有限。
“必须改进……”萧琰喃喃自语，开始翻检材料。
他记得黑火药最佳配比是硝石75%、硫磺10%、木炭15%，但是纯度始终是个问题。
上次爆炸威力不足，就是因为硝石提纯不够。
“萧大哥，你该休息了。”
林小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从昨晚到现在，你滴水未进。”
萧琰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喝完：“小荷，你读过《武经总要》吗？
那上面有火药的配方。”
林小荷当即摇头：“家父的大多是兵书和医术，不过……”她犹豫片刻，“我知道城西有个老道士，据说会炼丹。”
萧琰眼前一亮——古代道士往往是原始化学家！
他立即放下碗：“带我去见他！”
老道士住在城西破败的三清观，须发皆白，瘦得像根竹竿。
听闻萧琰来意，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大人要炼丹方作甚？”
“保境安民。”
萧琰首言不讳，“道长若是肯相助，我愿意重修三清观，供奉香火。”
老道士盯着萧琰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老朽活了八十载，第一次见反贼如此坦诚。”
他颤巍巍地从床下拖出个木箱，“这里有些方子，或许对大人有用。”
箱中不仅有更精确的火药配方，还有硝石提纯的方法，甚至记载了如何制作“飞天火龙”——一种原始的火箭。
萧琰如获至宝，当即命人送来银钱粮米，并且派两个机灵的少年给老道士当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