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云初
第5章 暗香盈袖
清晨的露珠还在芭蕉叶上滚动，云初就抱着书卷闯进了裴明远的书房。
她今日穿了新裁的藕荷色襦裙，腰间系着裴明远去年送的青玉禁步，走动时环佩叮咚。
"师父——"她拖长音调趴在书案上，发梢还带着花园里的花香，"《盐铁论》好难懂。
"裴明远搁下朱笔，伸手替她摘去鬓角沾的草叶："哪里不懂？
"目光扫过她新裙子的滚边，唇角微扬，"这颜色衬你。
""这里。
"云初顺势挤进他身边的圈椅，指着书卷上一段话。
这个动作让她半边身子都贴在裴明远臂膀上，像只撒娇的猫儿，师徒二人早己习惯这种亲密无间。
裴明远就着她指的位置讲解，声音如清泉漱玉。
讲到关键处，云初突然抓住他手腕："等等！
"她急匆匆去摸毛笔，却打翻了砚台。
墨汁泼洒的瞬间，裴明远广袖一展，将云初往怀里带了带。
墨迹在袖袍上晕开大片乌云，却半点没溅到她的新裙子。
"慌什么。
"他无奈地点点她鼻尖，顺手将一支白玉簪插进她松散的发髻，"前日摔了笔洗，昨日打翻熏炉，今日又..."云初捂住耳朵往他肩头埋："师父别念了！
"发间新簪温润如水，正是她上月随口夸过的那块和田玉。
窗外日光渐炽，裴明远起身推开雕花窗。
回身时见云初正对着铜镜摆弄新簪，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他心头一软，从多宝阁取出一只锦盒："试试这个。
"盒中是条珍珠禁步，每颗珠子都泛着柔润的粉光。
云初惊喜地拎起来，珠子在阳光下流转如朝霞。
"南海贡品。
"裴明远帮她系在腰间，"走路时慢些，别又跑得珠子乱飞。
""大人。
"赵诚在门外禀报，"宫里来人了。
"待脚步声远去，裴明远才松开她。
云初这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
她红着脸后退半步，却见师父耳尖也泛着薄红。
"今晚把《盐铁论》注疏写完。
"裴明远整理衣袖掩饰失态，"明日我检查。
"云初嘟着嘴拽他袖子："师父不是说带我逛西市吗？
""写完就去。
"裴明远无奈地捏捏她脸颊，"给你买那套琉璃盏。
"端午前夕，裴府后院搭起彩棚。
云初非拉着裴明远结五彩绳，说是民间习俗可保平安。
"伸手。
"她拽着他袖子不撒手。
裴明远无奈伸出左手腕。
云初低头系绳时，发丝拂过他手腕，带起一阵微痒。
这感觉太过亲密，裴明远喉结动了动，移开视线。
"听说二皇子提议设立女官？
"他突然问。
云初手指一颤："师父反对？
""非也。
"裴明远注视着她灵巧的手指，"但若真设女官，我希望第一个是你。
"云初猛地抬头，正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
裴明远趁机抽回手，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秋闱在即，试试？
"竹简上是去岁进士科的考题。
云初越看眼睛越亮："我真能参加？
""赌一把？
"裴明远眼中含笑，"若你考进前三甲，我便在朝会上支持女官提案。
""那要是没进呢？
""抄十遍..."他故意停顿，在她瞪圆眼睛时轻笑，"算了，一遍《九章算术》。
"云初扑上去抱他："师父最好了！
"这个拥抱一触即分，却让裴明远怔在原地，半晌才轻咳一声："去温书吧。
"走到门口，云初突然回头："师父，要是我真考上女官...""无论你做什么。
"裴明远站在满架蔷薇前，目光温柔如初见的雪夜，"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
她今日穿了新裁的藕荷色襦裙，腰间系着裴明远去年送的青玉禁步，走动时环佩叮咚。
"师父——"她拖长音调趴在书案上，发梢还带着花园里的花香，"《盐铁论》好难懂。
"裴明远搁下朱笔，伸手替她摘去鬓角沾的草叶："哪里不懂？
"目光扫过她新裙子的滚边，唇角微扬，"这颜色衬你。
""这里。
"云初顺势挤进他身边的圈椅，指着书卷上一段话。
这个动作让她半边身子都贴在裴明远臂膀上，像只撒娇的猫儿，师徒二人早己习惯这种亲密无间。
裴明远就着她指的位置讲解，声音如清泉漱玉。
讲到关键处，云初突然抓住他手腕："等等！
"她急匆匆去摸毛笔，却打翻了砚台。
墨汁泼洒的瞬间，裴明远广袖一展，将云初往怀里带了带。
墨迹在袖袍上晕开大片乌云，却半点没溅到她的新裙子。
"慌什么。
"他无奈地点点她鼻尖，顺手将一支白玉簪插进她松散的发髻，"前日摔了笔洗，昨日打翻熏炉，今日又..."云初捂住耳朵往他肩头埋："师父别念了！
"发间新簪温润如水，正是她上月随口夸过的那块和田玉。
窗外日光渐炽，裴明远起身推开雕花窗。
回身时见云初正对着铜镜摆弄新簪，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他心头一软，从多宝阁取出一只锦盒："试试这个。
"盒中是条珍珠禁步，每颗珠子都泛着柔润的粉光。
云初惊喜地拎起来，珠子在阳光下流转如朝霞。
"南海贡品。
"裴明远帮她系在腰间，"走路时慢些，别又跑得珠子乱飞。
""大人。
"赵诚在门外禀报，"宫里来人了。
"待脚步声远去，裴明远才松开她。
云初这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
她红着脸后退半步，却见师父耳尖也泛着薄红。
"今晚把《盐铁论》注疏写完。
"裴明远整理衣袖掩饰失态，"明日我检查。
"云初嘟着嘴拽他袖子："师父不是说带我逛西市吗？
""写完就去。
"裴明远无奈地捏捏她脸颊，"给你买那套琉璃盏。
"端午前夕，裴府后院搭起彩棚。
云初非拉着裴明远结五彩绳，说是民间习俗可保平安。
"伸手。
"她拽着他袖子不撒手。
裴明远无奈伸出左手腕。
云初低头系绳时，发丝拂过他手腕，带起一阵微痒。
这感觉太过亲密，裴明远喉结动了动，移开视线。
"听说二皇子提议设立女官？
"他突然问。
云初手指一颤："师父反对？
""非也。
"裴明远注视着她灵巧的手指，"但若真设女官，我希望第一个是你。
"云初猛地抬头，正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
裴明远趁机抽回手，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秋闱在即，试试？
"竹简上是去岁进士科的考题。
云初越看眼睛越亮："我真能参加？
""赌一把？
"裴明远眼中含笑，"若你考进前三甲，我便在朝会上支持女官提案。
""那要是没进呢？
""抄十遍..."他故意停顿，在她瞪圆眼睛时轻笑，"算了，一遍《九章算术》。
"云初扑上去抱他："师父最好了！
"这个拥抱一触即分，却让裴明远怔在原地，半晌才轻咳一声："去温书吧。
"走到门口，云初突然回头："师父，要是我真考上女官...""无论你做什么。
"裴明远站在满架蔷薇前，目光温柔如初见的雪夜，"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