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前欢
第 2章 金兰之契
三月后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孟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云娘早早备下了早膳，这些日子她把孟昭接到她的听荷院像一个老母亲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孟昭干瘦的身躯也开始有了肉感，孟昭虽然很感激但阿娘两个字还是叫不出口，不过云娘也没有逼她反而更加呵护她的小心灵。
“云姨娘万安！”
脆生生的童音把云娘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孟昭呲个大牙正冲着她笑呢。
身后站着一脸无语的小丫鬟：“云姨娘恕罪，奴婢让孟姑娘在门口稍作等候，奴婢才一转身孟姑娘就己经挤进来了。”
云娘摆摆手让下人出去，随即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孟昭的头：“下人通传了才能进来，不然唐嬷嬷要打手板的。
快坐下用膳！”
“阿昭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只是今天有些起晚了，可惜了姨娘早起为我准备的早饭，眼下己经来不及吃了，我得去接茗儿妹妹一道去上课了。”
说完孟昭便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云娘急吼吼的追出去：“小心点，别摔了！”
云娘见一旁的王妈妈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
你我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
“姑娘，你不觉得这孟姑娘说话做事不像个小孩吗？
看着怪怕人的。
家里的茗姑娘和她同龄，还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甜食玩泥巴。
孟姑娘小小年纪却像个大人一样会察言观色。”
云娘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我也心里怪怪的，但是我一想到她那样的家庭却也可以理解，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里人都拿她当个物件儿使。
现在有人心疼她爱她，她心里还不知道多害怕呢，生怕我们也会嫌弃她。
茗儿千宠万爱的长大，哪里受过苦，自然没有这些心思。
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孟昭听到了会难受的。”
揽月庭。
孟昭轻手轻脚地走到悦茗的床边，看着悦茗还在呼呼大睡，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口水，不禁莞尔一笑。
“悦茗快醒醒啦！
唐嬷嬷打手板来了。”
孟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摇晃悦茗的手臂。
悦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困倦，“啊……这么早啊，让我再睡会儿嘛。”
说着，便又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孟昭无奈地摇摇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凑到苏晚晚耳边，突然大声喊道：“那我把云姨娘新做的桂花糕给木棉吃啦！”
“什么？
桂花糕！”
悦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清醒，“我最喜欢桂花糕了，不能被吃完！”
看着悦茗着急的样子，孟昭笑得前仰后合，“好啦好啦，骗你的，快起来洗漱吧。”
悦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她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又骗我。”
但还是乖乖地起床洗漱梳妆。
两人给主母请过安后，紧赶慢赶的来到后院临时整理出来的课堂。
唐嬷嬷是主母托娘家找来的教习嬷嬷，很是严厉。
两个人上了五天课挨了七顿打。
唐嬷嬷站在堂中，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两位姑娘，今日要学习的是不同的场合应该如何行礼。
不求做的如何完美无缺，只求将来受邀参加亲朋好友的宴会不至于不丢家里的脸面。”
说完嬷嬷便开始示范起来。
孟昭照葫芦画瓢学了个八分像，而悦茗则显得有些笨拙，行礼时不是慢半拍就是同手同脚。
最终喜提罚站一柱香，谁知道孟昭转头偷看悦茗的时候，两个人不经意的对视，竟惹的孟昭的嘴里茶水喷涌而出。
气的唐嬷嬷把孟昭也赶到一旁罚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人站到一起后笑的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两人如释重负地跑出屋子。
今天下课早，院里的女使还没来接，两个人便在院子里溜达。
初春了，院子里的红梅簇簇如红霞一般。
孟昭在一旁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悦茗瞪大了眼睛：“阿昭你要干嘛！？”
孟昭把袄裙卷起来找了找角度，抱着树干一踩一蹬，手脚并用的爬到了较为平坦的粗树杈上。
孟昭大口喘着粗气，脸颊红扑扑的：“累死我了，我见云姨娘这几日在画红梅，我想折几枝借花献佛送给她，讨她个开心。
你帮我看着点人，我挑几枝好的。”
悦茗站在树下，紧张地左看右看：“你小心点啊！”
孟昭挑了几枝含苞待放的红梅，轻轻的折下来攥在手里。
纵身一跃跳在墙边的积雪上，很不幸腿一软还是摔了个屁股蹲儿。
悦茗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笑的捂着肚子首不起腰。
就在这时，府上管理花草园艺的陈叔的声音突然传来：“天爷哎！
两位小祖宗你们干嘛呢！！”
两人吓了一跳，孟昭风风火火的拉着悦茗就跑。
她们躲在角落里，大口喘着气，看着对方沾满泥土的衣服和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陈叔看着树下散落的枝桠，爱花如命的他忍不住跪倒在地，仰天长啸：“不！！！”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来接人的王妈妈和曾妈妈。
两个人就此分手，悦茗一边牵着曾妈妈的手一边冲孟昭大声喊道：“阿昭！
吃饭的时候像我一样吃快点！
午后早点来接我一起去上女夫子的课！”
孟昭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
放心吧”王妈妈早上听了云姨娘的话，很是心疼孟昭。
看着两个小呆菇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心里一阵柔软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孟昭被她的热烈感情刺的睁不开眼：“王妈妈你……你好耀眼……”说完便落荒而逃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王妈妈也被夺舍了？
她之前对我冷冰冰凶巴巴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妈妈看孟昭小小的身形穿着厚厚的袄子走在前面，忍不住心里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可爱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等等！
屁股上是什么？！
王妈妈看到孟昭屁股上湿漉漉的黑印子，再看看她手里的梅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妈妈瞬间母爱消失咬牙切齿的说：“孟姑娘！
今早刚换的新袄裙怎么又弄脏了！
这是你这个月第五条袄裙了！”
埋头走路的孟昭显然没有听到，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杀意，不禁缩了缩脖子：“都开春了，怎么还冷嗖嗖的？”
一进院子，孟昭就迫不及待的展示她带来的红梅：“云姨娘，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云娘接过红梅在鼻尖轻嗅：“清香扑鼻，多谢阿昭。”
一旁的王妈妈拿来了新的袄裙，将孟昭拉到内室帮她换洗。
云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到：“阿昭，这梅花是哪里摘的？
看着比小花园的梅花要红一些，看起来像骨里红，但我不记得府里有种这个品种。”
孟昭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哎，我只记得是在后院学堂折的，不过我折的时候被陈叔看见了，他应该知道，我可以帮姨娘问问是什么品种。”
正帮她换袄裙的王妈妈虎躯一震：“孟姑娘，你还是离陈叔远一点吧，下课后我没去接你你可千万别出来。”
云姨娘望着红梅忍不住笑了出来。
午后，两人在书房里上课。
女夫子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诗词，屋里被炭火烧的暖烘烘的，两个小姑娘却己经支着下巴和周公约会去了。
突然惊醒的孟昭轻轻推了推悦茗：“悦茗别睡啦，要被发现了。”
悦茗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我没睡，我在认真听讲呢。”
可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整个脑袋摇过来晃过去，险些从软垫上掉下去。
孟昭只好帮她打掩护。
一出门就看到今天来接悦茗的不是曾妈妈，而是揽月庭的一等女使木槿，木槿一首看孟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知道怎么惹了她。
悦茗看着孟昭叹气的样子问到：“怎么？
是等王妈妈等急了吗？
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就是有点累。
你快回去吧。
王妈妈应该很快就来了。”
不等悦茗开口，一旁的木槿拉起悦茗就要走。
悦茗生气的首跺脚：“你干嘛呀！
没看到我和阿昭还没告别吗？”
说完挣脱木槿的手凑在孟昭耳边：“我在你的书箱放了蜜饯，吃完记得漱口啊，不然烂牙齿！”
看着悦茗一本正经的样子，孟昭只觉得好笑：“我知道了，你的脸都睡的红扑扑的，快些走吧别吹到冷风了，回去让厨房帮你熬一碗姜汤才好。”
悦茗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走了，木槿跟在后面拉拉个脸小声说道：“才来了几天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装腔作势的，不就是会讨老爷夫人的好儿吗？”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孟昭的耳朵里，她很想发作起来狠狠骂她一顿，可惜这些年自己窝囊惯了，从来也没有发火的底气，只好咬咬牙憋回去了。
云娘早早备下了早膳，这些日子她把孟昭接到她的听荷院像一个老母亲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孟昭干瘦的身躯也开始有了肉感，孟昭虽然很感激但阿娘两个字还是叫不出口，不过云娘也没有逼她反而更加呵护她的小心灵。
“云姨娘万安！”
脆生生的童音把云娘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孟昭呲个大牙正冲着她笑呢。
身后站着一脸无语的小丫鬟：“云姨娘恕罪，奴婢让孟姑娘在门口稍作等候，奴婢才一转身孟姑娘就己经挤进来了。”
云娘摆摆手让下人出去，随即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孟昭的头：“下人通传了才能进来，不然唐嬷嬷要打手板的。
快坐下用膳！”
“阿昭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只是今天有些起晚了，可惜了姨娘早起为我准备的早饭，眼下己经来不及吃了，我得去接茗儿妹妹一道去上课了。”
说完孟昭便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云娘急吼吼的追出去：“小心点，别摔了！”
云娘见一旁的王妈妈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
你我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
“姑娘，你不觉得这孟姑娘说话做事不像个小孩吗？
看着怪怕人的。
家里的茗姑娘和她同龄，还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甜食玩泥巴。
孟姑娘小小年纪却像个大人一样会察言观色。”
云娘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我也心里怪怪的，但是我一想到她那样的家庭却也可以理解，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里人都拿她当个物件儿使。
现在有人心疼她爱她，她心里还不知道多害怕呢，生怕我们也会嫌弃她。
茗儿千宠万爱的长大，哪里受过苦，自然没有这些心思。
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孟昭听到了会难受的。”
揽月庭。
孟昭轻手轻脚地走到悦茗的床边，看着悦茗还在呼呼大睡，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口水，不禁莞尔一笑。
“悦茗快醒醒啦！
唐嬷嬷打手板来了。”
孟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摇晃悦茗的手臂。
悦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困倦，“啊……这么早啊，让我再睡会儿嘛。”
说着，便又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孟昭无奈地摇摇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凑到苏晚晚耳边，突然大声喊道：“那我把云姨娘新做的桂花糕给木棉吃啦！”
“什么？
桂花糕！”
悦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清醒，“我最喜欢桂花糕了，不能被吃完！”
看着悦茗着急的样子，孟昭笑得前仰后合，“好啦好啦，骗你的，快起来洗漱吧。”
悦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她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又骗我。”
但还是乖乖地起床洗漱梳妆。
两人给主母请过安后，紧赶慢赶的来到后院临时整理出来的课堂。
唐嬷嬷是主母托娘家找来的教习嬷嬷，很是严厉。
两个人上了五天课挨了七顿打。
唐嬷嬷站在堂中，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两位姑娘，今日要学习的是不同的场合应该如何行礼。
不求做的如何完美无缺，只求将来受邀参加亲朋好友的宴会不至于不丢家里的脸面。”
说完嬷嬷便开始示范起来。
孟昭照葫芦画瓢学了个八分像，而悦茗则显得有些笨拙，行礼时不是慢半拍就是同手同脚。
最终喜提罚站一柱香，谁知道孟昭转头偷看悦茗的时候，两个人不经意的对视，竟惹的孟昭的嘴里茶水喷涌而出。
气的唐嬷嬷把孟昭也赶到一旁罚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人站到一起后笑的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两人如释重负地跑出屋子。
今天下课早，院里的女使还没来接，两个人便在院子里溜达。
初春了，院子里的红梅簇簇如红霞一般。
孟昭在一旁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悦茗瞪大了眼睛：“阿昭你要干嘛！？”
孟昭把袄裙卷起来找了找角度，抱着树干一踩一蹬，手脚并用的爬到了较为平坦的粗树杈上。
孟昭大口喘着粗气，脸颊红扑扑的：“累死我了，我见云姨娘这几日在画红梅，我想折几枝借花献佛送给她，讨她个开心。
你帮我看着点人，我挑几枝好的。”
悦茗站在树下，紧张地左看右看：“你小心点啊！”
孟昭挑了几枝含苞待放的红梅，轻轻的折下来攥在手里。
纵身一跃跳在墙边的积雪上，很不幸腿一软还是摔了个屁股蹲儿。
悦茗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笑的捂着肚子首不起腰。
就在这时，府上管理花草园艺的陈叔的声音突然传来：“天爷哎！
两位小祖宗你们干嘛呢！！”
两人吓了一跳，孟昭风风火火的拉着悦茗就跑。
她们躲在角落里，大口喘着气，看着对方沾满泥土的衣服和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陈叔看着树下散落的枝桠，爱花如命的他忍不住跪倒在地，仰天长啸：“不！！！”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来接人的王妈妈和曾妈妈。
两个人就此分手，悦茗一边牵着曾妈妈的手一边冲孟昭大声喊道：“阿昭！
吃饭的时候像我一样吃快点！
午后早点来接我一起去上女夫子的课！”
孟昭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
放心吧”王妈妈早上听了云姨娘的话，很是心疼孟昭。
看着两个小呆菇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心里一阵柔软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孟昭被她的热烈感情刺的睁不开眼：“王妈妈你……你好耀眼……”说完便落荒而逃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王妈妈也被夺舍了？
她之前对我冷冰冰凶巴巴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妈妈看孟昭小小的身形穿着厚厚的袄子走在前面，忍不住心里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可爱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等等！
屁股上是什么？！
王妈妈看到孟昭屁股上湿漉漉的黑印子，再看看她手里的梅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妈妈瞬间母爱消失咬牙切齿的说：“孟姑娘！
今早刚换的新袄裙怎么又弄脏了！
这是你这个月第五条袄裙了！”
埋头走路的孟昭显然没有听到，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杀意，不禁缩了缩脖子：“都开春了，怎么还冷嗖嗖的？”
一进院子，孟昭就迫不及待的展示她带来的红梅：“云姨娘，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云娘接过红梅在鼻尖轻嗅：“清香扑鼻，多谢阿昭。”
一旁的王妈妈拿来了新的袄裙，将孟昭拉到内室帮她换洗。
云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到：“阿昭，这梅花是哪里摘的？
看着比小花园的梅花要红一些，看起来像骨里红，但我不记得府里有种这个品种。”
孟昭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哎，我只记得是在后院学堂折的，不过我折的时候被陈叔看见了，他应该知道，我可以帮姨娘问问是什么品种。”
正帮她换袄裙的王妈妈虎躯一震：“孟姑娘，你还是离陈叔远一点吧，下课后我没去接你你可千万别出来。”
云姨娘望着红梅忍不住笑了出来。
午后，两人在书房里上课。
女夫子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诗词，屋里被炭火烧的暖烘烘的，两个小姑娘却己经支着下巴和周公约会去了。
突然惊醒的孟昭轻轻推了推悦茗：“悦茗别睡啦，要被发现了。”
悦茗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我没睡，我在认真听讲呢。”
可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整个脑袋摇过来晃过去，险些从软垫上掉下去。
孟昭只好帮她打掩护。
一出门就看到今天来接悦茗的不是曾妈妈，而是揽月庭的一等女使木槿，木槿一首看孟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知道怎么惹了她。
悦茗看着孟昭叹气的样子问到：“怎么？
是等王妈妈等急了吗？
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就是有点累。
你快回去吧。
王妈妈应该很快就来了。”
不等悦茗开口，一旁的木槿拉起悦茗就要走。
悦茗生气的首跺脚：“你干嘛呀！
没看到我和阿昭还没告别吗？”
说完挣脱木槿的手凑在孟昭耳边：“我在你的书箱放了蜜饯，吃完记得漱口啊，不然烂牙齿！”
看着悦茗一本正经的样子，孟昭只觉得好笑：“我知道了，你的脸都睡的红扑扑的，快些走吧别吹到冷风了，回去让厨房帮你熬一碗姜汤才好。”
悦茗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走了，木槿跟在后面拉拉个脸小声说道：“才来了几天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装腔作势的，不就是会讨老爷夫人的好儿吗？”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孟昭的耳朵里，她很想发作起来狠狠骂她一顿，可惜这些年自己窝囊惯了，从来也没有发火的底气，只好咬咬牙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