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年夏天
第5章 教室里的时间褶皱
"叮铃铃——"陈阳一把拍掉闹钟，眯着眼看向窗外。
晨光透过蓝白格子的窗帘，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盯着自己纤细的手臂发愣——这具十三岁的身体，皮肤光滑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真的重生了啊..."他喃喃自语，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08年！
雷曼兄弟！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洗漱时，自来水带着铁锈味的冰凉让他彻底清醒。
镜中的少年顶着鸡窝头，嘴角还沾着牙膏沫。
前世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正为昨晚偷玩《梦幻西游》熬夜补作业，而现在——"全球救市计划..."陈阳叼着牙刷，脑海里闪过K线图。
压在抽屉底的八千块压岁钱，将成为他第一桶金的跳板。
餐桌上静静躺着两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
母亲街上买的炸油条的香气从客厅飘进来，混着隔壁王叔家《朝闻天下》的主播声："美国次贷危机持续发酵...""老板，五个豆腐包加甜豆浆！
"陈阳把书包甩在肩上，校服拉链只拉到一半。
早点摊老板娘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掀开蒸笼时白雾"噗"地糊了他一脸。
豆腐包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嫩滑的内馅裹着辣酱，咬下去会溢出滚烫的汤汁。
班级后门"砰"地被撞开时，陈阳正在笔记本上列着计划表。
开户、压岁钱、杠杆比例...墨水突然在纸上洇开一团——大河把冰可乐贴在了他脖子上。
"抄作业不？
"死党晃着空白的练习册，袖口还沾着网吧通宵的烟味。
前世的陈阳会一把抢过，但现在他只是合上自己的作业本："早写完了。
"大河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看这个！
"大河突然神秘兮兮地掏出MP4，屏幕上是模糊的avi视频："《钢铁侠》，北美刚上映..."陈阳盯着小罗伯特·唐尼的脸，突然想起漫威帝国即将开始的征程。
他捏扁饮料罐，铝皮发出清脆的哀鸣。
这个世界有太多金矿，而他的铁镐才刚刚举起。
"卧槽阳哥今天这么早？
"徐杰瞪大眼睛，手里还攥着抄到一半的数学作业。
陈阳笑着把剩下的豆腐包抛过去，目光扫过教室——方向阳在预习课文，几个女生围着"班草"麻萧阳讨论《放羊的星星》，后排的"三剑客"正用课本挡着玩PSP。
当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时，全班像被按了静音键。
陈静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来，栗色的大波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阳光恰好落在她别在衬衫领口的银杏叶胸针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把课本翻到第21页。
"她的声音像浸了薄荷糖，"今天我们学《木兰诗》。
"陈阳悄悄摸出手机——诺基亚5300，30万像素的摄像头甚至拍不出她睫毛的弧度。
要是换成十年后的华为P30...心想也就现在的手机不如后世先进，不然把陈静上课时的样子拍下，肯定能在网上火出圈，陈阳看过同学们私下传的素颜照，堪称建市刘亦菲，在后世过了十多年，再次在朋友圈看到朋友发的一则动态，依旧感叹，岁月从不败美人。
这个念头让他突然笑出声。
建市刘亦菲？
不，是连岁月都不敢惊动的美人。
"陈阳同学对唧唧复唧唧很有共鸣？
"陈静挑眉，全班哄笑。
他红着脸站起来，却流利地背完了全文。
前世背过的课文，居然像刻在DNA里一样清晰。
课间操时，陈阳蹲在梧桐树下啃辣条。
操场边的光荣榜贴着去年中考状元的照片，玻璃橱窗反射出他稚嫩的脸庞。
前世这时候他在想什么？
好像是惦记着小卖部新进的西驱车，而现在..."得想办法搞到身份证。
"他捏扁包装袋，盘算着怎么说服父亲开户。
远处传来体育老师的哨声，初一的同学们正在学广播体操，笨拙的动作像一群提线木偶。
食堂小卖部前排起长队。
陈阳摸着兜里的零钱，突然被货架上熟悉的包装击中——五毛钱的"香菇肥牛"，一块钱的"南京板鸭"，还有装在透明罐里的彩色西瓜泡泡糖。
这些在后世早己消失的零食，此刻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要这个。
"他指着玻璃柜里的"唐僧肉"，老板娘用报纸折成的漏斗装了满满一袋。
辣条的味精味在舌尖炸开时，广播站突然放起《北京欢迎你》。
陈阳望着教学楼上悬挂的奥运倒计时牌，恍惚间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困。
当陈静讲解"雄兔脚扑朔"时，粉笔灰在光柱里翩翩起舞。
陈阳在课本空白处画着K线图，忽然被点名朗读。
起身时，他发现前排女生的语文书上贴满了飞轮海的贴纸。
"读得不错。
"陈静微微颔首，发丝间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掠过他的鼻尖。
这个瞬间他突然理解，为什么前世班里男生都争着当语文课代表。
放学铃响，陈阳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窗外初三的学姐们抱着《五年中考三年模拟》走过，她们蓝白校服的背影，渐渐与记忆里那些模糊的面容重叠。
走廊宣传栏的海报己经褪色，"喜迎奥运"的标语下，还留着去年艺术节的水彩痕迹。
回家路上，他特意绕道去了趟网吧。
破旧的招牌上"星星网吧"西个字缺了"星"字，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泡面与烟味混杂的气息。
角落里几个社会青年正在玩《梦幻西游》，屏幕上的5开正在“抓鬼”。
"未成年人不能进。
"网管头也不抬地说。
陈阳瞥见柜台上的《电脑报》，头版正是"美股暴跌"的新闻。
他默默记下收盘指数，转身时撞见班上的"学霸情侣"躲在消防通道里牵手。
暮色渐浓，陈阳站在自家阳台上远眺。
小城的灯火次第亮起，街角音像店在放周杰伦的新歌。
他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想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可以抄底同一支股票。
"此时可以购买的股票还是挺多的，在雷曼破产后随机购买都能起飞。
晚饭的油焖茄子还在桌上冒着热气，陈阳突然放下筷子。
金属与瓷碗碰撞的脆响让父亲抬起头，电视里《新闻联播》正在播报美国次贷危机。
"爸，"陈阳从口袋中掏出八千元，"明天用你身份证去开个股票账户。
"陈父的筷子悬在半空，红烧肉的酱汁滴在桌布上洇开褐斑："你要炒股？
"他眉头皱成深刻的沟壑，"你二叔前年赔得——""股市马上要迎来大变革。
"陈阳打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信封边缘。
八千块，是前世他偷偷藏在《魔兽世界》攻略书里的压岁钱，现在厚厚一沓躺在桌上，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陈母突然轻笑出声："老陈，你儿子看的《新闻联播》比你还认真。
"她夹了块鱼肉放进丈夫碗里，"让他试试呗，反正这些年红包本来就是他存的。
"——这大概就是重生者的特权，连疯狂都显得理首气壮。
深夜的台灯下，陈阳正在纸上涂画。
窗外的樟树影投在窗帘上，像极了K线图的波动。
"八千块本金...如果加三倍杠杆..."他忽然停笔。
前世金融课上学过的术语此刻在脑中翻涌，那些曾让他昏昏欲睡的知识，现在成了最锋利的镰刀。
书桌抽屉里躺着《证券市场基础知识》——封面上落满灰尘。
这是上周从二叔那顺来的，当时借口说是"随便看看"。
陈阳抚平卷角的书页，突然想起那个在2023年被P2P骗光养老金的邻居大爷。
这次，他要当拿镰刀的人。
台灯突然闪烁两下，家里的电压总是不稳。
陈阳望着忽明忽暗的光圈。
窗外传来野猫的叫声，月光把屋内照得雪亮。
“滴滴滴滴滴滴”QQ的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陈阳点开那个粉色蝴蝶结头像，王宁的消息跳了出来——“陈阳你在干嘛呢？”
他下意识打了句"在写作业"“后天周六你准备干什么去？”
光标闪烁着，陈阳的手指悬在键盘上。
他想起前世那个闷热的暑假午后，王宁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在旱冰场摔倒，膝盖擦破皮却还笑着说不疼——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来她全家搬去了广州。
“我们要不要去横岗滑旱冰？”
陈阳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这是20世纪50年代末建造的一座钢铁厂，在80年代走上巅峰，但好景不长，巅峰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年，其中由于内部原因和外部市场低迷的双重夹击下无奈宣布破产，在2003年宣布破产。
还有贴着劣质星空壁纸的穹顶，总卡带的《绿光》背景音乐，还有租来的轮滑鞋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脚臭味——这些他以为早己遗忘的细节，此刻突然鲜活地涌上来。
“那就周六下午13点电影厂门口见”发完这条消息，他迅速关闭对话框。
窗外，一只飞蛾正扑棱着撞击路灯，投下晃动的影子。
陈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荧光星星。
这些贴纸己经有些脱落，边缘卷曲着，像他此刻微微发颤的呼吸。
——十三岁的身体，三十多岁的灵魂，还能找回当年摔跤的勇气吗？
晨光透过蓝白格子的窗帘，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盯着自己纤细的手臂发愣——这具十三岁的身体，皮肤光滑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真的重生了啊..."他喃喃自语，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08年！
雷曼兄弟！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洗漱时，自来水带着铁锈味的冰凉让他彻底清醒。
镜中的少年顶着鸡窝头，嘴角还沾着牙膏沫。
前世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正为昨晚偷玩《梦幻西游》熬夜补作业，而现在——"全球救市计划..."陈阳叼着牙刷，脑海里闪过K线图。
压在抽屉底的八千块压岁钱，将成为他第一桶金的跳板。
餐桌上静静躺着两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
母亲街上买的炸油条的香气从客厅飘进来，混着隔壁王叔家《朝闻天下》的主播声："美国次贷危机持续发酵...""老板，五个豆腐包加甜豆浆！
"陈阳把书包甩在肩上，校服拉链只拉到一半。
早点摊老板娘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掀开蒸笼时白雾"噗"地糊了他一脸。
豆腐包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嫩滑的内馅裹着辣酱，咬下去会溢出滚烫的汤汁。
班级后门"砰"地被撞开时，陈阳正在笔记本上列着计划表。
开户、压岁钱、杠杆比例...墨水突然在纸上洇开一团——大河把冰可乐贴在了他脖子上。
"抄作业不？
"死党晃着空白的练习册，袖口还沾着网吧通宵的烟味。
前世的陈阳会一把抢过，但现在他只是合上自己的作业本："早写完了。
"大河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看这个！
"大河突然神秘兮兮地掏出MP4，屏幕上是模糊的avi视频："《钢铁侠》，北美刚上映..."陈阳盯着小罗伯特·唐尼的脸，突然想起漫威帝国即将开始的征程。
他捏扁饮料罐，铝皮发出清脆的哀鸣。
这个世界有太多金矿，而他的铁镐才刚刚举起。
"卧槽阳哥今天这么早？
"徐杰瞪大眼睛，手里还攥着抄到一半的数学作业。
陈阳笑着把剩下的豆腐包抛过去，目光扫过教室——方向阳在预习课文，几个女生围着"班草"麻萧阳讨论《放羊的星星》，后排的"三剑客"正用课本挡着玩PSP。
当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时，全班像被按了静音键。
陈静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来，栗色的大波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阳光恰好落在她别在衬衫领口的银杏叶胸针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把课本翻到第21页。
"她的声音像浸了薄荷糖，"今天我们学《木兰诗》。
"陈阳悄悄摸出手机——诺基亚5300，30万像素的摄像头甚至拍不出她睫毛的弧度。
要是换成十年后的华为P30...心想也就现在的手机不如后世先进，不然把陈静上课时的样子拍下，肯定能在网上火出圈，陈阳看过同学们私下传的素颜照，堪称建市刘亦菲，在后世过了十多年，再次在朋友圈看到朋友发的一则动态，依旧感叹，岁月从不败美人。
这个念头让他突然笑出声。
建市刘亦菲？
不，是连岁月都不敢惊动的美人。
"陈阳同学对唧唧复唧唧很有共鸣？
"陈静挑眉，全班哄笑。
他红着脸站起来，却流利地背完了全文。
前世背过的课文，居然像刻在DNA里一样清晰。
课间操时，陈阳蹲在梧桐树下啃辣条。
操场边的光荣榜贴着去年中考状元的照片，玻璃橱窗反射出他稚嫩的脸庞。
前世这时候他在想什么？
好像是惦记着小卖部新进的西驱车，而现在..."得想办法搞到身份证。
"他捏扁包装袋，盘算着怎么说服父亲开户。
远处传来体育老师的哨声，初一的同学们正在学广播体操，笨拙的动作像一群提线木偶。
食堂小卖部前排起长队。
陈阳摸着兜里的零钱，突然被货架上熟悉的包装击中——五毛钱的"香菇肥牛"，一块钱的"南京板鸭"，还有装在透明罐里的彩色西瓜泡泡糖。
这些在后世早己消失的零食，此刻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要这个。
"他指着玻璃柜里的"唐僧肉"，老板娘用报纸折成的漏斗装了满满一袋。
辣条的味精味在舌尖炸开时，广播站突然放起《北京欢迎你》。
陈阳望着教学楼上悬挂的奥运倒计时牌，恍惚间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困。
当陈静讲解"雄兔脚扑朔"时，粉笔灰在光柱里翩翩起舞。
陈阳在课本空白处画着K线图，忽然被点名朗读。
起身时，他发现前排女生的语文书上贴满了飞轮海的贴纸。
"读得不错。
"陈静微微颔首，发丝间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掠过他的鼻尖。
这个瞬间他突然理解，为什么前世班里男生都争着当语文课代表。
放学铃响，陈阳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窗外初三的学姐们抱着《五年中考三年模拟》走过，她们蓝白校服的背影，渐渐与记忆里那些模糊的面容重叠。
走廊宣传栏的海报己经褪色，"喜迎奥运"的标语下，还留着去年艺术节的水彩痕迹。
回家路上，他特意绕道去了趟网吧。
破旧的招牌上"星星网吧"西个字缺了"星"字，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泡面与烟味混杂的气息。
角落里几个社会青年正在玩《梦幻西游》，屏幕上的5开正在“抓鬼”。
"未成年人不能进。
"网管头也不抬地说。
陈阳瞥见柜台上的《电脑报》，头版正是"美股暴跌"的新闻。
他默默记下收盘指数，转身时撞见班上的"学霸情侣"躲在消防通道里牵手。
暮色渐浓，陈阳站在自家阳台上远眺。
小城的灯火次第亮起，街角音像店在放周杰伦的新歌。
他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想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可以抄底同一支股票。
"此时可以购买的股票还是挺多的，在雷曼破产后随机购买都能起飞。
晚饭的油焖茄子还在桌上冒着热气，陈阳突然放下筷子。
金属与瓷碗碰撞的脆响让父亲抬起头，电视里《新闻联播》正在播报美国次贷危机。
"爸，"陈阳从口袋中掏出八千元，"明天用你身份证去开个股票账户。
"陈父的筷子悬在半空，红烧肉的酱汁滴在桌布上洇开褐斑："你要炒股？
"他眉头皱成深刻的沟壑，"你二叔前年赔得——""股市马上要迎来大变革。
"陈阳打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信封边缘。
八千块，是前世他偷偷藏在《魔兽世界》攻略书里的压岁钱，现在厚厚一沓躺在桌上，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陈母突然轻笑出声："老陈，你儿子看的《新闻联播》比你还认真。
"她夹了块鱼肉放进丈夫碗里，"让他试试呗，反正这些年红包本来就是他存的。
"——这大概就是重生者的特权，连疯狂都显得理首气壮。
深夜的台灯下，陈阳正在纸上涂画。
窗外的樟树影投在窗帘上，像极了K线图的波动。
"八千块本金...如果加三倍杠杆..."他忽然停笔。
前世金融课上学过的术语此刻在脑中翻涌，那些曾让他昏昏欲睡的知识，现在成了最锋利的镰刀。
书桌抽屉里躺着《证券市场基础知识》——封面上落满灰尘。
这是上周从二叔那顺来的，当时借口说是"随便看看"。
陈阳抚平卷角的书页，突然想起那个在2023年被P2P骗光养老金的邻居大爷。
这次，他要当拿镰刀的人。
台灯突然闪烁两下，家里的电压总是不稳。
陈阳望着忽明忽暗的光圈。
窗外传来野猫的叫声，月光把屋内照得雪亮。
“滴滴滴滴滴滴”QQ的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陈阳点开那个粉色蝴蝶结头像，王宁的消息跳了出来——“陈阳你在干嘛呢？”
他下意识打了句"在写作业"“后天周六你准备干什么去？”
光标闪烁着，陈阳的手指悬在键盘上。
他想起前世那个闷热的暑假午后，王宁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在旱冰场摔倒，膝盖擦破皮却还笑着说不疼——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来她全家搬去了广州。
“我们要不要去横岗滑旱冰？”
陈阳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这是20世纪50年代末建造的一座钢铁厂，在80年代走上巅峰，但好景不长，巅峰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年，其中由于内部原因和外部市场低迷的双重夹击下无奈宣布破产，在2003年宣布破产。
还有贴着劣质星空壁纸的穹顶，总卡带的《绿光》背景音乐，还有租来的轮滑鞋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脚臭味——这些他以为早己遗忘的细节，此刻突然鲜活地涌上来。
“那就周六下午13点电影厂门口见”发完这条消息，他迅速关闭对话框。
窗外，一只飞蛾正扑棱着撞击路灯，投下晃动的影子。
陈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荧光星星。
这些贴纸己经有些脱落，边缘卷曲着，像他此刻微微发颤的呼吸。
——十三岁的身体，三十多岁的灵魂，还能找回当年摔跤的勇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