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甩了竹马：成了白发刑警
第4章 断线的风筝
医院第二天窗外的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
季清晚站在病房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的布料。
三天了，自从警方带来那个消息后，苏璃的睡眠就变得极浅，像只惊弓之鸟，稍有不慎就会惊醒。
"姐姐...”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呼唤，季清晚立刻转身。
苏璃的白发在枕上散开，像一捧被霜雪覆盖的枯草。
她记得妹妹的头发曾经多么乌黑亮丽，在阳光下会泛着蓝黑的光泽，就像...就像十五年前那个走失的夜晚。
"我在。
"季清晚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苏璃冰凉的手。
那只曾经能画出美丽水彩画的手，现在布满了针孔和淤青。
警官带来的照片还摊在床头柜上。
季清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最上面那张——悬崖边的血迹在黑白照片上呈现出诡异的灰暗色调，像一团化不开的墨渍。
"他死了，对吗？
"苏璃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季清晚心上。
季清晚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
她能闻到苏璃身上淡淡的药味，混合着病房特有的消毒水气息。
"DNA比对确认了，是裴钰。
"苏璃的睫毛颤了颤，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季清晚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个针管，那管蓝色的毒药，那个本该扎在她自己身上的致命药剂。
"秦御风呢？
"苏璃又问。
"还在ICU。
"季清晚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医生说情况不乐观。
"她没有告诉苏璃，自己在秦御风的病房外守了整整一夜，也没有说她在等什么。
苏璃轻轻"嗯"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
雨滴在玻璃上汇聚，又分离，像极了命运无常的玩笑。
季清晚看着妹妹的侧脸，突然发现她的眼角有了细纹。
十八岁的少女，眼角不该有皱纹的。
X-17正在加速她的衰老，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残忍地抹去她青春的痕迹。
"我想给祖父打个电话。
"苏璃突然说。
季清晚点点头，帮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的指尖擦过手机壳背面——那里贴着一张照片，是苏璃和外祖父的合影，拍摄于她十八岁生日那天。
照片上的苏璃笑容灿烂，黑发如瀑，丝毫没有现在的病态。
电话接通得很快。
"小璃？
"外祖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颤抖。
"祖父，是我。
"苏璃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季清晚看着她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在这边很好，学校环境很美..."季清晚别过脸去。
她看见窗玻璃上倒映的自己——一个骗子，一个帮凶。
苏璃的谎言像一把钝刀，正在缓慢地切割着老人的心，而她却无能为力。
"同学们都很照顾我...不，不用给我寄东西...可能要几年才能回来..."苏璃的声音越来越轻，季清晚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发白。
她知道妹妹在忍受着什么——神经毒素带来的疼痛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而她却要装作一切安好。
电话挂断的瞬间，苏璃整个人瘫软下来，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一滴冷汗从她额头滑落，在雪白的枕套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疼吗？
"季清晚轻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苏璃的白发。
苏璃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比昨天好多了。
"谎言。
季清晚知道她在说谎。
昨晚她守夜时，看见苏璃咬着被角无声地啜泣，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十五年前那个被噩梦惊醒的小女孩。
A市的雨越下越大。
商靳沉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杯映出他疲惫的面容。
三天了，苏璃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最后一条来自苏璃的信息：生日快乐——发送于她失踪前一天。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房间，一瞬间，商靳沉仿佛看见苏璃站在雨幕中，白发被风吹得凌乱。
他猛地伸手，却只触到冰冷的玻璃。
"该死。
"他低声咒骂，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的不安。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商沐瑶发来的消息：哥，你真的在乎她吗？
商靳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苏璃的场景——她站在宴会厅的露台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不像真实。
而他，该死的他，居然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酒杯砸在墙上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管家。
"少爷？
""备车。
"商靳沉抓起外套，"去商沐瑶那里。
"雨水拍打着车窗，商靳沉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心跳越来越快。
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而他却抓不住。
商沐瑶的公寓灯火通明。
"你终于来了。
"商沐瑶抱着手臂站在门口，Cartier手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
""她在哪？
"商靳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商沐瑶冷笑一声，转身走进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钻石项链——他送给苏璃的成年礼物。
"她让我还给你。
"商沐瑶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哥，她真的走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
商靳沉的手鲜血淋漓，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去哪了？
""她没说。
"商沐瑶递给他一条毛巾，"只说要忘记你。
"忘记。
这个词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商靳沉的心脏。
他想起苏璃十八年来追随他的身影，想起她每次见到他时亮起的眼眸，想起她小心翼翼收藏的每一件与他有关的物品。
而现在，她要忘记他。
"她坐首升机走的，"商沐瑶补充道，"连行李都没带多少。
"商靳沉猛地抬头："什么时候？
""阿璃生日那天晚上。
"生日。
那个他故意避开她的日子。
那个他选择和所谓商业伙伴共度，却忽略了准备惊喜的日子。
雨声中，商靳沉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也许是他一首以来的自以为是，也许是他筑起的高墙，也许...只是他的心。
苏家老宅的书房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阿璃说想去看看世界。
"外祖父将一封信推到商靳沉面前，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年轻人多历练是好事。
"商靳沉接过信纸，立刻认出了苏璃的字迹——圆润可爱，像她的人一样。
但某些笔画却显得异常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仿佛写信人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她...有说去哪里吗？
"商靳沉轻声问，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回忆。
老人摇摇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商靳沉连忙上前，却在扶住老人的瞬间，瞥见了抽屉里露出的CT报告一角——"放射性"三个字清晰可见。
"老毛病了。
"外祖父勉强笑了笑，迅速合上抽屉，"别告诉那孩子。
"商靳沉点点头，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他想起苏璃每次提到祖父时骄傲的神情，想起她如何细心地为老人准备每一份礼物，想起她说过要陪祖父去瑞士看雪山的约定。
而现在，她走了。
雨声渐歇，商靳沉站在苏家老宅的花园里，抬头望着苏璃房间的窗户。
那里曾经每晚都亮着温暖的灯光，现在却一片漆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失去了什么。
病房里，苏璃再次陷入昏睡。
季清晚轻轻为她掖好被角，目光落在妹妹手腕上的那块旧伤疤上——那是她五岁时为了追跑远的姐姐，不小心摔在石子路上留下的。
当时她哭得那么伤心，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怕姐姐责怪。
"傻丫头。
"季清晚轻声呢喃，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苏璃的白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季清晚突然想起小时候读给苏璃听的童话——长发公主。
只是现在，公主的白发不是魔法的馈赠，而是死神的请柬。
季清晚站在病房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的布料。
三天了，自从警方带来那个消息后，苏璃的睡眠就变得极浅，像只惊弓之鸟，稍有不慎就会惊醒。
"姐姐...”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呼唤，季清晚立刻转身。
苏璃的白发在枕上散开，像一捧被霜雪覆盖的枯草。
她记得妹妹的头发曾经多么乌黑亮丽，在阳光下会泛着蓝黑的光泽，就像...就像十五年前那个走失的夜晚。
"我在。
"季清晚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苏璃冰凉的手。
那只曾经能画出美丽水彩画的手，现在布满了针孔和淤青。
警官带来的照片还摊在床头柜上。
季清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最上面那张——悬崖边的血迹在黑白照片上呈现出诡异的灰暗色调，像一团化不开的墨渍。
"他死了，对吗？
"苏璃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季清晚心上。
季清晚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
她能闻到苏璃身上淡淡的药味，混合着病房特有的消毒水气息。
"DNA比对确认了，是裴钰。
"苏璃的睫毛颤了颤，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季清晚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个针管，那管蓝色的毒药，那个本该扎在她自己身上的致命药剂。
"秦御风呢？
"苏璃又问。
"还在ICU。
"季清晚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医生说情况不乐观。
"她没有告诉苏璃，自己在秦御风的病房外守了整整一夜，也没有说她在等什么。
苏璃轻轻"嗯"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
雨滴在玻璃上汇聚，又分离，像极了命运无常的玩笑。
季清晚看着妹妹的侧脸，突然发现她的眼角有了细纹。
十八岁的少女，眼角不该有皱纹的。
X-17正在加速她的衰老，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残忍地抹去她青春的痕迹。
"我想给祖父打个电话。
"苏璃突然说。
季清晚点点头，帮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的指尖擦过手机壳背面——那里贴着一张照片，是苏璃和外祖父的合影，拍摄于她十八岁生日那天。
照片上的苏璃笑容灿烂，黑发如瀑，丝毫没有现在的病态。
电话接通得很快。
"小璃？
"外祖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颤抖。
"祖父，是我。
"苏璃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季清晚看着她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在这边很好，学校环境很美..."季清晚别过脸去。
她看见窗玻璃上倒映的自己——一个骗子，一个帮凶。
苏璃的谎言像一把钝刀，正在缓慢地切割着老人的心，而她却无能为力。
"同学们都很照顾我...不，不用给我寄东西...可能要几年才能回来..."苏璃的声音越来越轻，季清晚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发白。
她知道妹妹在忍受着什么——神经毒素带来的疼痛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而她却要装作一切安好。
电话挂断的瞬间，苏璃整个人瘫软下来，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一滴冷汗从她额头滑落，在雪白的枕套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疼吗？
"季清晚轻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苏璃的白发。
苏璃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比昨天好多了。
"谎言。
季清晚知道她在说谎。
昨晚她守夜时，看见苏璃咬着被角无声地啜泣，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十五年前那个被噩梦惊醒的小女孩。
A市的雨越下越大。
商靳沉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杯映出他疲惫的面容。
三天了，苏璃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最后一条来自苏璃的信息：生日快乐——发送于她失踪前一天。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房间，一瞬间，商靳沉仿佛看见苏璃站在雨幕中，白发被风吹得凌乱。
他猛地伸手，却只触到冰冷的玻璃。
"该死。
"他低声咒骂，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的不安。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商沐瑶发来的消息：哥，你真的在乎她吗？
商靳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苏璃的场景——她站在宴会厅的露台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不像真实。
而他，该死的他，居然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酒杯砸在墙上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管家。
"少爷？
""备车。
"商靳沉抓起外套，"去商沐瑶那里。
"雨水拍打着车窗，商靳沉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心跳越来越快。
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而他却抓不住。
商沐瑶的公寓灯火通明。
"你终于来了。
"商沐瑶抱着手臂站在门口，Cartier手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
""她在哪？
"商靳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商沐瑶冷笑一声，转身走进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钻石项链——他送给苏璃的成年礼物。
"她让我还给你。
"商沐瑶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哥，她真的走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
商靳沉的手鲜血淋漓，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去哪了？
""她没说。
"商沐瑶递给他一条毛巾，"只说要忘记你。
"忘记。
这个词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商靳沉的心脏。
他想起苏璃十八年来追随他的身影，想起她每次见到他时亮起的眼眸，想起她小心翼翼收藏的每一件与他有关的物品。
而现在，她要忘记他。
"她坐首升机走的，"商沐瑶补充道，"连行李都没带多少。
"商靳沉猛地抬头："什么时候？
""阿璃生日那天晚上。
"生日。
那个他故意避开她的日子。
那个他选择和所谓商业伙伴共度，却忽略了准备惊喜的日子。
雨声中，商靳沉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也许是他一首以来的自以为是，也许是他筑起的高墙，也许...只是他的心。
苏家老宅的书房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阿璃说想去看看世界。
"外祖父将一封信推到商靳沉面前，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年轻人多历练是好事。
"商靳沉接过信纸，立刻认出了苏璃的字迹——圆润可爱，像她的人一样。
但某些笔画却显得异常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仿佛写信人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她...有说去哪里吗？
"商靳沉轻声问，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回忆。
老人摇摇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商靳沉连忙上前，却在扶住老人的瞬间，瞥见了抽屉里露出的CT报告一角——"放射性"三个字清晰可见。
"老毛病了。
"外祖父勉强笑了笑，迅速合上抽屉，"别告诉那孩子。
"商靳沉点点头，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他想起苏璃每次提到祖父时骄傲的神情，想起她如何细心地为老人准备每一份礼物，想起她说过要陪祖父去瑞士看雪山的约定。
而现在，她走了。
雨声渐歇，商靳沉站在苏家老宅的花园里，抬头望着苏璃房间的窗户。
那里曾经每晚都亮着温暖的灯光，现在却一片漆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失去了什么。
病房里，苏璃再次陷入昏睡。
季清晚轻轻为她掖好被角，目光落在妹妹手腕上的那块旧伤疤上——那是她五岁时为了追跑远的姐姐，不小心摔在石子路上留下的。
当时她哭得那么伤心，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怕姐姐责怪。
"傻丫头。
"季清晚轻声呢喃，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苏璃的白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季清晚突然想起小时候读给苏璃听的童话——长发公主。
只是现在，公主的白发不是魔法的馈赠，而是死神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