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共此时
第二章 生日的标本
九月末的风裹着桂花香掠过校园围墙，夏梦攥着书包带穿过走廊时，梧桐叶正巧落在她的课本上。
浅褐色的叶脉里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绿意，像极了她藏在心底的小心事——再过三天就是她和贺梁的生日，这个念头让她的指尖微微发烫。
“梦梦！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梁抱着篮球跑过来，发梢还沾着晶莹的汗珠，“明天放学后去老地方？
"他身上带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脖颈。
夏梦低头将落叶夹进笔记本，耳尖泛起红晕：“又去天台？
上周教导主任差点抓到我们。
"“放心，我有新发现！
"贺梁狡黠地眨眨眼，篮球在他指尖灵活转动，“绝对比天台更惊喜。
"他转身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夏梦的帆布鞋。
回到家时，餐桌上己经摆好了妈妈做的桂花糖藕。
夏梦刚放下书包，手机就震动起来。
家族群里跳出新消息，双方父母约定今年的生日宴在贺家老宅举办。
照片里，雕花木门上贴着崭新的红双喜，据说是两位母亲特意为他们的十八岁生日准备的——从他们出生起，两家人就盼着这对同日生的孩子能亲上加亲。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贺妈妈端着水果走进来，眼角笑出温柔的纹路，“小梁说今年要给你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夏梦咬着勺子的动作顿了顿，玻璃杯里的酸梅汤泛起细小的涟漪。
第二天放学后，贺梁果然带着她绕开了教学楼天台。
穿过布满爬山虎的围墙缺口，他们来到学校后巷的一处废弃仓库。
生锈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声，贺梁伸手挡住门框上方掉落的灰尘：“小心。
"仓库内的景象让夏梦屏住了呼吸。
透过破损的天窗洒下的夕阳光里，无数银色风铃串联成网，在穿堂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
地面铺着柔软的旧地毯，角落堆着几个塞满棉花的旧抱枕。
贺梁变魔术般从背后掏出一束野雏菊，花瓣上还沾着傍晚的露水：“生日快乐提前快乐，我的寿星小姐。
"夏梦接过花束，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慌乱后退半步。
贺梁却笑得坦荡，从帆布包里摸出两个罐装啤酒：“偷偷从老爸酒柜拿的，就当提前成年庆祝。
"夕阳渐渐西沉，风铃的叮当声与啤酒气泡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
贺梁说起上周篮球赛的趣事，夏梦被逗得首笑，却在仰头灌酒时呛到了。
贺梁慌忙递过纸巾，手指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变得灼热。
“其实有件事一首想告诉你......"贺梁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喉结动了动。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吓得同时站起来，碰倒了身后的风铃架。
叮叮当当的声响中，他们像做贼似的从后门溜走，贺梁的手却始终紧紧攥着夏梦的手腕。
生日当天清晨，夏梦站在镜子前反复整理裙摆。
淡蓝色的连衣裙是妈妈特意定制的，领口处绣着小小的雏菊，和昨天贺梁送的花一模一样。
梳妆台上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最上面那个系着深蓝色丝带的，显然是贺梁的礼物。
贺家老宅张灯结彩，两家人围坐在圆桌前，蛋糕上的烛光映亮每个人的笑脸。
“快许愿！
"贺爸爸笑着催促，夏梦闭上眼睛的瞬间，偷偷瞥向身旁的贺梁。
他垂眸许愿的侧脸被烛火镀上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我先来！
"贺梁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刮了下夏梦的鼻尖，"寿星特权转让给我。
"他的动作亲昵得仿佛呼吸般自然，却让夏梦的心跳漏了一拍。
深夜的聚会散场后，贺梁执意要送夏梦回家。
月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石板路上洒下满地碎银。
走到巷口时，贺梁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本来想在仓库说的，结果被打断了......"夏梦的手心沁出薄汗，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银杏叶书签。
叶片被做成标本，边缘镶着细细的银边，背面用小楷刻着‘18岁的夏梦与贺梁。
“生日快乐，我的......"贺梁的声音比夜风更轻柔，他的手慢慢抬起，却在即将触到夏梦发梢时又缩回去，“青梅。
"梧桐叶在头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零星的烟火声。
夏梦握紧书签，感受着金属边缘的温度：“也祝你生日快乐，我的竹马。
"她不知道贺梁有没有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就像她不知道，月光下少年泛红的耳尖，究竟是因为晚风，还是别的什么。
回到家拆开其余礼物时，夏梦在礼盒底层发现了张字条。
贺梁的字迹力透纸背：“下次换我听你许愿。
"窗外的梧桐树影摇曳，将月光筛成星星点点，落在字条上，也落在少女发烫的脸颊上。
浅褐色的叶脉里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绿意，像极了她藏在心底的小心事——再过三天就是她和贺梁的生日，这个念头让她的指尖微微发烫。
“梦梦！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梁抱着篮球跑过来，发梢还沾着晶莹的汗珠，“明天放学后去老地方？
"他身上带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脖颈。
夏梦低头将落叶夹进笔记本，耳尖泛起红晕：“又去天台？
上周教导主任差点抓到我们。
"“放心，我有新发现！
"贺梁狡黠地眨眨眼，篮球在他指尖灵活转动，“绝对比天台更惊喜。
"他转身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夏梦的帆布鞋。
回到家时，餐桌上己经摆好了妈妈做的桂花糖藕。
夏梦刚放下书包，手机就震动起来。
家族群里跳出新消息，双方父母约定今年的生日宴在贺家老宅举办。
照片里，雕花木门上贴着崭新的红双喜，据说是两位母亲特意为他们的十八岁生日准备的——从他们出生起，两家人就盼着这对同日生的孩子能亲上加亲。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贺妈妈端着水果走进来，眼角笑出温柔的纹路，“小梁说今年要给你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夏梦咬着勺子的动作顿了顿，玻璃杯里的酸梅汤泛起细小的涟漪。
第二天放学后，贺梁果然带着她绕开了教学楼天台。
穿过布满爬山虎的围墙缺口，他们来到学校后巷的一处废弃仓库。
生锈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声，贺梁伸手挡住门框上方掉落的灰尘：“小心。
"仓库内的景象让夏梦屏住了呼吸。
透过破损的天窗洒下的夕阳光里，无数银色风铃串联成网，在穿堂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
地面铺着柔软的旧地毯，角落堆着几个塞满棉花的旧抱枕。
贺梁变魔术般从背后掏出一束野雏菊，花瓣上还沾着傍晚的露水：“生日快乐提前快乐，我的寿星小姐。
"夏梦接过花束，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慌乱后退半步。
贺梁却笑得坦荡，从帆布包里摸出两个罐装啤酒：“偷偷从老爸酒柜拿的，就当提前成年庆祝。
"夕阳渐渐西沉，风铃的叮当声与啤酒气泡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
贺梁说起上周篮球赛的趣事，夏梦被逗得首笑，却在仰头灌酒时呛到了。
贺梁慌忙递过纸巾，手指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变得灼热。
“其实有件事一首想告诉你......"贺梁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喉结动了动。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吓得同时站起来，碰倒了身后的风铃架。
叮叮当当的声响中，他们像做贼似的从后门溜走，贺梁的手却始终紧紧攥着夏梦的手腕。
生日当天清晨，夏梦站在镜子前反复整理裙摆。
淡蓝色的连衣裙是妈妈特意定制的，领口处绣着小小的雏菊，和昨天贺梁送的花一模一样。
梳妆台上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最上面那个系着深蓝色丝带的，显然是贺梁的礼物。
贺家老宅张灯结彩，两家人围坐在圆桌前，蛋糕上的烛光映亮每个人的笑脸。
“快许愿！
"贺爸爸笑着催促，夏梦闭上眼睛的瞬间，偷偷瞥向身旁的贺梁。
他垂眸许愿的侧脸被烛火镀上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我先来！
"贺梁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刮了下夏梦的鼻尖，"寿星特权转让给我。
"他的动作亲昵得仿佛呼吸般自然，却让夏梦的心跳漏了一拍。
深夜的聚会散场后，贺梁执意要送夏梦回家。
月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石板路上洒下满地碎银。
走到巷口时，贺梁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本来想在仓库说的，结果被打断了......"夏梦的手心沁出薄汗，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银杏叶书签。
叶片被做成标本，边缘镶着细细的银边，背面用小楷刻着‘18岁的夏梦与贺梁。
“生日快乐，我的......"贺梁的声音比夜风更轻柔，他的手慢慢抬起，却在即将触到夏梦发梢时又缩回去，“青梅。
"梧桐叶在头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零星的烟火声。
夏梦握紧书签，感受着金属边缘的温度：“也祝你生日快乐，我的竹马。
"她不知道贺梁有没有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就像她不知道，月光下少年泛红的耳尖，究竟是因为晚风，还是别的什么。
回到家拆开其余礼物时，夏梦在礼盒底层发现了张字条。
贺梁的字迹力透纸背：“下次换我听你许愿。
"窗外的梧桐树影摇曳，将月光筛成星星点点，落在字条上，也落在少女发烫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