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你的小规矩
第4章 成长，是最好的礼物
自打那晚“纪念日惨案”之后，苏念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个人。
倒不是说她突然就从一个生活白痴进化成了全能主妇，而是她做事之前，会开始动脑子了。
比如早上起床，她会乖乖把被子叠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团成一团——因为她记得顾承宇说过，整洁的环境能让人心情舒畅。
比如出门前，她会提前十分钟检查包包，确认钥匙、手机、充电宝都带齐了，免得又在某个地方抓瞎，让他担心。
再比如叫外卖，她会下意识地看看满减优惠，算算怎么点更划算，而不是只看哪个图片好看就点哪个。
这些改变很小，小到几乎没人能注意到。
但苏念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为了“求关注求管教”而故意去闯祸。
她是真的，在试着去理解他口中的“责任”和“未来”到底有多重。
顾承宇显然也察觉到了。
他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不再是单纯的纵容和无奈，而是……带着点细细观察的意味。
他会在地铁人多的早高峰，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怀里，隔开拥挤的人潮。
他会在她对着电脑画稿到脖子酸时，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后，手法生疏却认真地帮她揉捏肩膀。
他甚至在周末她睡懒觉时，自己跑去超市，按照她以前总买但老是记不住牌子的清单，采购回一大堆零食和生活用品。
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地过着，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首到顾承宇的生日快到了。
苏念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焦虑。
送什么？
皮带？
钱包？
领带？
感觉都配不上他，也太普通了。
她想起他书架上那些摆放整齐的专业书和奖杯，想起他偶尔看着窗外放松时沉静的侧脸，想起他手机里除了工作照片，几乎什么都没有。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生日当天，顾承宇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
他其实对生日没什么感觉，往年也是吃个蛋糕就算过了。
但一开门，家里静悄悄的，没开大灯，只有餐桌方向透着温暖的烛光。
苏念站在烛光里，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回来啦？
生日快乐！”
她走过来，把他拉到餐桌边。
桌上摆着他喜欢吃的几样菜，看起来……居然都挺正常，没糊也没奇怪的颜色。
中间放着个不算太精美，但看得出是手工制作的蛋糕。
顾承宇有点意外，挑了挑眉：“你做的？”
“昂！”
苏念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我偷偷跟楼下烘焙店的师傅学了好几次呢！
保证能吃！”
顾承宇看着她那副“快夸我”的小模样，心里一软，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厉害。”
简单的晚餐后，苏念磨磨蹭蹭地，从书房里抱出一个用彩纸包好的、厚厚的方形礼物，郑重地放到他手里。
“生日礼物。”
她声音小小的，带着点不确定，“你……回去书房再看。”
顾承宇看着她神秘兮兮又带着点忐忑的样子，心里好奇，但还是依言拿着礼物走进了书房。
打开台灯，拆开包装纸。
里面是一本硬壳封面的手工画册，封面上是苏念手写的可爱字体：《和顾承宇在一起的100个瞬间》。
他怔了一下，缓缓翻开。
第一页，是他们第一次在咖啡馆“相亲”的场景。
画里的他西装革履，坐得笔首，表情严肃得像个去谈判的。
旁边的对话框写着：“这女孩，好像有点冒失。”
第二页，是他第一次下厨给她煮泡面，结果水放少了，面有点坨。
画里的他皱着眉看着锅，她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
第三页，是他加班到深夜，累得在书房电脑前睡着的样子。
她画了他眼底淡淡的青黑，也画了她悄悄给他披上毯子时，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一页页翻下去。
有他因为她迟到，在咖啡馆看手表时微微不耐的侧影。
有他看到她乱买东西后，无奈扶额的瞬间。
有纪念日那天，他沉默地收拾厨房时，那个让她心疼又震撼的背影。
还有他使用那些表情包时，被她偷偷捕捉到的、一闪而过的笑意……整整一百页。
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全是这些琐碎、平常，甚至有些“不堪回首”的瞬间。
她用她独有的、细腻又温暖的笔触，把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凝固在了画纸上。
每一幅画旁边，还有她手写的，当时的心情，或者事后的小吐槽。
翻到最后一页，是空白的。
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第101个瞬间，等你来填满。”
顾承宇坐在书桌前，保持着翻页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
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看不清表情。
但拿着画册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指节泛白。
苏念在客厅里等了又等，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画得太幼稚了？
他不喜欢？
还是……画了他那么多“黑历史”，他生气了？
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探头往里看。
顾承宇还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那本画册。
“那个……不喜欢的话，就算了……”苏念小声说，带着点委屈。
顾承宇终于抬起头。
苏念愣住了。
他的眼睛……在台灯的光线下，好像有点红？
是她看错了吗？
他合上画册，动作很轻，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然后，他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过来。”
苏念乖乖走过去。
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苏念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有点痒。
“顾承宇？”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没抬头，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传来：“苏念。”
“嗯？”
“这是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情绪，“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苏念悬着的心，噗通一下落了地，随即被巨大的喜悦和满足填满。
她反手抱住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突然，顾承宇抬起头，己经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动容。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语气却带上了一点她熟悉的、属于“规则制定者”的严肃：“礼物，我很喜欢。
但是——”他拖长了语调，苏念的心又提了起来。
还有但是？
“你上周，是不是有三次忘记给阳台那盆你非要买的月季浇水？”
苏念：“！！！”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她明明都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浇（或者忘记浇）的！
“按照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因为你的粗心，导致植物生长受损……”顾承宇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带着点危险和深意的光芒，“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她有些惊慌又隐隐期待的样子。
她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倒不是说她突然就从一个生活白痴进化成了全能主妇，而是她做事之前，会开始动脑子了。
比如早上起床，她会乖乖把被子叠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团成一团——因为她记得顾承宇说过，整洁的环境能让人心情舒畅。
比如出门前，她会提前十分钟检查包包，确认钥匙、手机、充电宝都带齐了，免得又在某个地方抓瞎，让他担心。
再比如叫外卖，她会下意识地看看满减优惠，算算怎么点更划算，而不是只看哪个图片好看就点哪个。
这些改变很小，小到几乎没人能注意到。
但苏念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为了“求关注求管教”而故意去闯祸。
她是真的，在试着去理解他口中的“责任”和“未来”到底有多重。
顾承宇显然也察觉到了。
他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不再是单纯的纵容和无奈，而是……带着点细细观察的意味。
他会在地铁人多的早高峰，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怀里，隔开拥挤的人潮。
他会在她对着电脑画稿到脖子酸时，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后，手法生疏却认真地帮她揉捏肩膀。
他甚至在周末她睡懒觉时，自己跑去超市，按照她以前总买但老是记不住牌子的清单，采购回一大堆零食和生活用品。
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地过着，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首到顾承宇的生日快到了。
苏念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焦虑。
送什么？
皮带？
钱包？
领带？
感觉都配不上他，也太普通了。
她想起他书架上那些摆放整齐的专业书和奖杯，想起他偶尔看着窗外放松时沉静的侧脸，想起他手机里除了工作照片，几乎什么都没有。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生日当天，顾承宇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
他其实对生日没什么感觉，往年也是吃个蛋糕就算过了。
但一开门，家里静悄悄的，没开大灯，只有餐桌方向透着温暖的烛光。
苏念站在烛光里，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回来啦？
生日快乐！”
她走过来，把他拉到餐桌边。
桌上摆着他喜欢吃的几样菜，看起来……居然都挺正常，没糊也没奇怪的颜色。
中间放着个不算太精美，但看得出是手工制作的蛋糕。
顾承宇有点意外，挑了挑眉：“你做的？”
“昂！”
苏念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我偷偷跟楼下烘焙店的师傅学了好几次呢！
保证能吃！”
顾承宇看着她那副“快夸我”的小模样，心里一软，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厉害。”
简单的晚餐后，苏念磨磨蹭蹭地，从书房里抱出一个用彩纸包好的、厚厚的方形礼物，郑重地放到他手里。
“生日礼物。”
她声音小小的，带着点不确定，“你……回去书房再看。”
顾承宇看着她神秘兮兮又带着点忐忑的样子，心里好奇，但还是依言拿着礼物走进了书房。
打开台灯，拆开包装纸。
里面是一本硬壳封面的手工画册，封面上是苏念手写的可爱字体：《和顾承宇在一起的100个瞬间》。
他怔了一下，缓缓翻开。
第一页，是他们第一次在咖啡馆“相亲”的场景。
画里的他西装革履，坐得笔首，表情严肃得像个去谈判的。
旁边的对话框写着：“这女孩，好像有点冒失。”
第二页，是他第一次下厨给她煮泡面，结果水放少了，面有点坨。
画里的他皱着眉看着锅，她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
第三页，是他加班到深夜，累得在书房电脑前睡着的样子。
她画了他眼底淡淡的青黑，也画了她悄悄给他披上毯子时，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一页页翻下去。
有他因为她迟到，在咖啡馆看手表时微微不耐的侧影。
有他看到她乱买东西后，无奈扶额的瞬间。
有纪念日那天，他沉默地收拾厨房时，那个让她心疼又震撼的背影。
还有他使用那些表情包时，被她偷偷捕捉到的、一闪而过的笑意……整整一百页。
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全是这些琐碎、平常，甚至有些“不堪回首”的瞬间。
她用她独有的、细腻又温暖的笔触，把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凝固在了画纸上。
每一幅画旁边，还有她手写的，当时的心情，或者事后的小吐槽。
翻到最后一页，是空白的。
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第101个瞬间，等你来填满。”
顾承宇坐在书桌前，保持着翻页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
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看不清表情。
但拿着画册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指节泛白。
苏念在客厅里等了又等，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画得太幼稚了？
他不喜欢？
还是……画了他那么多“黑历史”，他生气了？
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探头往里看。
顾承宇还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那本画册。
“那个……不喜欢的话，就算了……”苏念小声说，带着点委屈。
顾承宇终于抬起头。
苏念愣住了。
他的眼睛……在台灯的光线下，好像有点红？
是她看错了吗？
他合上画册，动作很轻，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然后，他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过来。”
苏念乖乖走过去。
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苏念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有点痒。
“顾承宇？”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没抬头，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传来：“苏念。”
“嗯？”
“这是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情绪，“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苏念悬着的心，噗通一下落了地，随即被巨大的喜悦和满足填满。
她反手抱住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突然，顾承宇抬起头，己经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动容。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语气却带上了一点她熟悉的、属于“规则制定者”的严肃：“礼物，我很喜欢。
但是——”他拖长了语调，苏念的心又提了起来。
还有但是？
“你上周，是不是有三次忘记给阳台那盆你非要买的月季浇水？”
苏念：“！！！”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她明明都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浇（或者忘记浇）的！
“按照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因为你的粗心，导致植物生长受损……”顾承宇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带着点危险和深意的光芒，“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她有些惊慌又隐隐期待的样子。
她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