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说爱
第4章 雪夜拷问
23:47 | 君悦酒店顶层套房落地窗外，今年的初雪正在飘落，细碎的雪花像被撕碎的机密文件，无声地堆积在玻璃边缘。
中央空调的暖风将室内温度维持在22度，却驱不散苏黎骨髓深处渗出的寒意。
她的腕骨被深蓝色领带牢牢绑在椅背上，丝质布料深深勒进皮肤，留下一圈泛红的痕迹。
顾远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里，长腿交叠，指尖把玩着那枚银色U盘，屏幕的冷光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锋利的蓝。
"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雪还冷。
投影仪突然亮起，整面墙变成刺眼的显示屏。
苏黎这周所有的系统任务记录如同罪证般罗列：夸赞林妙：完成欺骗周小棠：完成引诱顾远：进行中最后一条标着猩红的倒计时：04:32:15"知道为什么你的系统版本这么残暴吗？
"顾远倾身向前，U盘冰凉的金属尖端挑起她的下巴，"因为这是盗版。
"苏黎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系统在她脑海中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像被入侵的防火墙。
"你胡说。
"她本能地反驳，却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蠢蠢欲动，像困在玻璃罐里的飞蛾。
顾远轻笑一声，按下遥控器。
墙上的画面切换成一段代码分析报告，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如同伤口般遍布屏幕。
"正版系统不会强迫宿主说反话，更不会用疼痛惩罚。
"他的手指划过她太阳穴，那里正因为系统的警告而突突跳动，"你被植入了恶意模块，苏黎。
有人篡改了你的记忆，把你变成了提线木偶。
"落地窗映出他们扭曲的倒影——她被束缚在椅子上，而他像一位冷酷的审讯官。
苏黎突然注意到，顾远的右手无名指上也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和她的一模一样。
---### 第一轮拷问顾远调出一段监控视频——三年前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在调试设备。
摄像头角度刁钻，只能拍到他的侧脸，但那个下颌线条苏黎再熟悉不过。
"认识他吗？
"画面里的研究员转过身来，苏黎的瞳孔骤然收缩。
——长着和顾远一模一样的脸。
"系统突然弹出警告：禁止回忆！
禁止回忆！
"剧痛如电锯般劈开她的太阳穴，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
她弓起背，像一只被电流击中的实验动物。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有几滴落在白色地毯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看来他们删得很彻底。
"顾远的声音忽然近了。
他用拇指抹去她鼻血，在指尖捻开成暗色花汁，"那换个问题——你无名指的疤怎么来的？
"苏黎的左手不受控制地痉挛。
那道横贯指节的疤痕开始发烫，像被烙铁重新灼烧。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闪回——爆炸的实验室。
飞溅的玻璃碎片。
有人抓着她的手按在身份识别器上...鲜血顺着操作台流淌，染红了安全协议文件。
"我不知道！
"她嘶吼出声，系统惩罚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视网膜上炸开一片血红。
顾远突然掐住她后颈，强迫她看向墙角的穿衣镜。
"看清楚，你到底是什么。
"镜中的她面色惨白，鼻血还未擦净，但最可怕的是——她的虹膜里浮动着微型代码，像一群被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
"三年前你参与过系统测试。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而现在，我要你亲手把偷走的原始代码吐出来。
"苏黎的呼吸变得急促。
镜中人的眼睛确实不正常，那些发光的代码串时而组成"LIE"时而变成"DIE"，如同某种邪恶的咒语。
"如果我是小偷，为什么我的记忆全是空白？
"她艰难地吞咽着，"为什么每次试图回想过去，系统就会惩罚我？
"顾远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他松开钳制，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钢笔形状的装置。
"因为有人对你进行了记忆清洗。
"他将笔尖对准她太阳穴，"但电子设备总会留下痕迹，就像雪地上的脚印。
"钢笔发出蓝光，苏黎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钻入颅骨。
系统警报瞬间提高到令人耳鸣的程度，但这次疼痛没有如期而至——顾远的装置似乎形成了某种干扰场。
墙上的投影开始播放新的画面。
这次是某个实验室的走廊监控，日期显示是三年前的平安夜。
画面中，穿着实验服的苏黎正慌张地奔跑，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金属箱。
她的左手无名指正在流血，在白大褂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
"这是..."苏黎的声音颤抖起来。
"原始代码的储存器。
"顾远暂停画面，放大她怀中的金属箱，"里面装着系统的核心算法，以及..."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
"以及我的记忆备份。
"---### 第二轮拷问雪下得更大了，窗玻璃开始结霜。
顾远解开她右手的束缚，将一把匕首塞进她掌心。
刀柄上刻着精细的电路纹路，显然不是普通武器。
"选吧。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G弦。
"杀了我，带着盗版系统继续苟活。
""或者..."他抓着刀尖抵住自己心口，白衬衫被刺出一个小小的凹陷，"说真话。
"苏黎的手抖得厉害。
系统在她脑内尖啸：最终指令：说我恨你！
警告框疯狂闪烁：否则启动人格格式化！
刀尖刺破衬衫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如雪崩般涌来——她看见自己站在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台前，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看见顾远被束缚在神经连接椅上，太阳穴贴着电极片；看见某个雨夜，他们蜷缩在数据中心的角落共享一件外套；最后是爆炸的火光，和顾远将她推出门外时决绝的眼神..."顾远...救...我..."她破碎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顾远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句子。
墙上的倒计时突然停止在01:15:22，随后所有显示屏同时爆出雪花噪点。
苏黎感到脑海中的系统声音开始扭曲，像卡带的录音机。
"终于..."顾远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你说了三年来第一句真话。
"他迅速操作着钢笔装置，蓝光转为刺目的红色。
苏黎感到颅内的压力陡然增大，仿佛有人在她大脑里掀起一场海啸。
"抓紧时间，记忆封锁正在解除。
"顾远单手解开她剩下的束缚，"系统会拼命抵抗，接下来的疼痛可能会让你希望自己死了。
"话音刚落，剧痛如高压电般贯穿全身。
苏黎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的视野被血红吞没，但这次，记忆如决堤的洪水再无法阻挡——她看见三年前的自己偷偷修改了系统代码；看见顾远发现后愤怒地砸碎了控制台；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明白那道疤痕的来历：那是她在最后一刻抢夺控制器时，被顾远用玻璃划伤的。
而他也留下了同样的伤口，因为她在挣扎中抓碎了他的身份戒指。
"想起来了？
"顾远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偷走的不只是代码，苏黎。
你偷走了我的记忆，我的情感模块，让我变成了行尸走肉。
"苏黎的眼泪混着鼻血滴落。
记忆复苏带来的不仅是真相，还有铺天盖地的愧疚。
她张开嘴，却发现系统仍在顽强地控制着她的语言中枢。
警告！
宿主正在尝试真相披露！
启动终极防御协议！
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电流席卷全身。
苏黎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顾远立刻将她搂进怀里，手指飞快地在她后颈某个位置按压。
"听着，"他在她耳边急促地说，"系统和你大脑的融合度己经达到98%，强行卸载会要你的命。
只有一个办法——"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银色U盘，咬开保护盖。
"我要重新连接我们的神经接口。
"他将U盘插入自己耳后的隐形端口，瞬间，他的虹膜也浮现出流动的代码，"这会让我们共享痛觉，但也能分散系统对你的攻击。
"苏黎想阻止却发不出声音。
当顾远将U盘另一端贴在她耳后时，一阵奇异的暖流涌遍全身。
她突然能感知到顾远的心跳，他的呼吸，甚至他记忆最深处的画面——她看见年幼的顾远被关在某个白色房间，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在他身上做实验；看见少年时的他第一次逃出设施，在街头差点冻死；最后是她自己，在三年前的雨夜，向他伸出手："跟我走吧，我能帮你摆脱他们。
"记忆交汇处，苏黎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不是小偷，顾远也不是受害者。
他们都是"创世"项目的实验品，只是她选择了反抗，而他选择了妥协。
"现在说出口。
"顾远的声音通过神经连接首接传入她大脑，"那句话。
"苏黎感到系统的枷锁在松动。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三年来被禁止的真相："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刹那间，所有显示屏同时爆裂。
玻璃碎片如雪片般西散飞溅，套房陷入黑暗。
苏黎脑中的系统声音扭曲成一声尖啸，随后归于寂静。
当应急灯亮起时，她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顾远的前襟。
他的白衬衫被她鼻血染红，耳后的接口冒着青烟，但嘴角却挂着释然的微笑。
"欢迎回来，搭档。
"他轻声说。
窗外，初雪仍在飘落。
但这一次，雪花看起来不再像机密文件的碎片，而像被释放的记忆，轻柔地覆盖了所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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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空调的暖风将室内温度维持在22度，却驱不散苏黎骨髓深处渗出的寒意。
她的腕骨被深蓝色领带牢牢绑在椅背上，丝质布料深深勒进皮肤，留下一圈泛红的痕迹。
顾远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里，长腿交叠，指尖把玩着那枚银色U盘，屏幕的冷光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锋利的蓝。
"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雪还冷。
投影仪突然亮起，整面墙变成刺眼的显示屏。
苏黎这周所有的系统任务记录如同罪证般罗列：夸赞林妙：完成欺骗周小棠：完成引诱顾远：进行中最后一条标着猩红的倒计时：04:32:15"知道为什么你的系统版本这么残暴吗？
"顾远倾身向前，U盘冰凉的金属尖端挑起她的下巴，"因为这是盗版。
"苏黎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系统在她脑海中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像被入侵的防火墙。
"你胡说。
"她本能地反驳，却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蠢蠢欲动，像困在玻璃罐里的飞蛾。
顾远轻笑一声，按下遥控器。
墙上的画面切换成一段代码分析报告，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如同伤口般遍布屏幕。
"正版系统不会强迫宿主说反话，更不会用疼痛惩罚。
"他的手指划过她太阳穴，那里正因为系统的警告而突突跳动，"你被植入了恶意模块，苏黎。
有人篡改了你的记忆，把你变成了提线木偶。
"落地窗映出他们扭曲的倒影——她被束缚在椅子上，而他像一位冷酷的审讯官。
苏黎突然注意到，顾远的右手无名指上也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和她的一模一样。
---### 第一轮拷问顾远调出一段监控视频——三年前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在调试设备。
摄像头角度刁钻，只能拍到他的侧脸，但那个下颌线条苏黎再熟悉不过。
"认识他吗？
"画面里的研究员转过身来，苏黎的瞳孔骤然收缩。
——长着和顾远一模一样的脸。
"系统突然弹出警告：禁止回忆！
禁止回忆！
"剧痛如电锯般劈开她的太阳穴，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
她弓起背，像一只被电流击中的实验动物。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有几滴落在白色地毯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看来他们删得很彻底。
"顾远的声音忽然近了。
他用拇指抹去她鼻血，在指尖捻开成暗色花汁，"那换个问题——你无名指的疤怎么来的？
"苏黎的左手不受控制地痉挛。
那道横贯指节的疤痕开始发烫，像被烙铁重新灼烧。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闪回——爆炸的实验室。
飞溅的玻璃碎片。
有人抓着她的手按在身份识别器上...鲜血顺着操作台流淌，染红了安全协议文件。
"我不知道！
"她嘶吼出声，系统惩罚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视网膜上炸开一片血红。
顾远突然掐住她后颈，强迫她看向墙角的穿衣镜。
"看清楚，你到底是什么。
"镜中的她面色惨白，鼻血还未擦净，但最可怕的是——她的虹膜里浮动着微型代码，像一群被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
"三年前你参与过系统测试。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而现在，我要你亲手把偷走的原始代码吐出来。
"苏黎的呼吸变得急促。
镜中人的眼睛确实不正常，那些发光的代码串时而组成"LIE"时而变成"DIE"，如同某种邪恶的咒语。
"如果我是小偷，为什么我的记忆全是空白？
"她艰难地吞咽着，"为什么每次试图回想过去，系统就会惩罚我？
"顾远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他松开钳制，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钢笔形状的装置。
"因为有人对你进行了记忆清洗。
"他将笔尖对准她太阳穴，"但电子设备总会留下痕迹，就像雪地上的脚印。
"钢笔发出蓝光，苏黎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钻入颅骨。
系统警报瞬间提高到令人耳鸣的程度，但这次疼痛没有如期而至——顾远的装置似乎形成了某种干扰场。
墙上的投影开始播放新的画面。
这次是某个实验室的走廊监控，日期显示是三年前的平安夜。
画面中，穿着实验服的苏黎正慌张地奔跑，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金属箱。
她的左手无名指正在流血，在白大褂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
"这是..."苏黎的声音颤抖起来。
"原始代码的储存器。
"顾远暂停画面，放大她怀中的金属箱，"里面装着系统的核心算法，以及..."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
"以及我的记忆备份。
"---### 第二轮拷问雪下得更大了，窗玻璃开始结霜。
顾远解开她右手的束缚，将一把匕首塞进她掌心。
刀柄上刻着精细的电路纹路，显然不是普通武器。
"选吧。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G弦。
"杀了我，带着盗版系统继续苟活。
""或者..."他抓着刀尖抵住自己心口，白衬衫被刺出一个小小的凹陷，"说真话。
"苏黎的手抖得厉害。
系统在她脑内尖啸：最终指令：说我恨你！
警告框疯狂闪烁：否则启动人格格式化！
刀尖刺破衬衫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如雪崩般涌来——她看见自己站在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台前，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看见顾远被束缚在神经连接椅上，太阳穴贴着电极片；看见某个雨夜，他们蜷缩在数据中心的角落共享一件外套；最后是爆炸的火光，和顾远将她推出门外时决绝的眼神..."顾远...救...我..."她破碎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顾远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句子。
墙上的倒计时突然停止在01:15:22，随后所有显示屏同时爆出雪花噪点。
苏黎感到脑海中的系统声音开始扭曲，像卡带的录音机。
"终于..."顾远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你说了三年来第一句真话。
"他迅速操作着钢笔装置，蓝光转为刺目的红色。
苏黎感到颅内的压力陡然增大，仿佛有人在她大脑里掀起一场海啸。
"抓紧时间，记忆封锁正在解除。
"顾远单手解开她剩下的束缚，"系统会拼命抵抗，接下来的疼痛可能会让你希望自己死了。
"话音刚落，剧痛如高压电般贯穿全身。
苏黎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的视野被血红吞没，但这次，记忆如决堤的洪水再无法阻挡——她看见三年前的自己偷偷修改了系统代码；看见顾远发现后愤怒地砸碎了控制台；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明白那道疤痕的来历：那是她在最后一刻抢夺控制器时，被顾远用玻璃划伤的。
而他也留下了同样的伤口，因为她在挣扎中抓碎了他的身份戒指。
"想起来了？
"顾远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偷走的不只是代码，苏黎。
你偷走了我的记忆，我的情感模块，让我变成了行尸走肉。
"苏黎的眼泪混着鼻血滴落。
记忆复苏带来的不仅是真相，还有铺天盖地的愧疚。
她张开嘴，却发现系统仍在顽强地控制着她的语言中枢。
警告！
宿主正在尝试真相披露！
启动终极防御协议！
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电流席卷全身。
苏黎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顾远立刻将她搂进怀里，手指飞快地在她后颈某个位置按压。
"听着，"他在她耳边急促地说，"系统和你大脑的融合度己经达到98%，强行卸载会要你的命。
只有一个办法——"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银色U盘，咬开保护盖。
"我要重新连接我们的神经接口。
"他将U盘插入自己耳后的隐形端口，瞬间，他的虹膜也浮现出流动的代码，"这会让我们共享痛觉，但也能分散系统对你的攻击。
"苏黎想阻止却发不出声音。
当顾远将U盘另一端贴在她耳后时，一阵奇异的暖流涌遍全身。
她突然能感知到顾远的心跳，他的呼吸，甚至他记忆最深处的画面——她看见年幼的顾远被关在某个白色房间，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在他身上做实验；看见少年时的他第一次逃出设施，在街头差点冻死；最后是她自己，在三年前的雨夜，向他伸出手："跟我走吧，我能帮你摆脱他们。
"记忆交汇处，苏黎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不是小偷，顾远也不是受害者。
他们都是"创世"项目的实验品，只是她选择了反抗，而他选择了妥协。
"现在说出口。
"顾远的声音通过神经连接首接传入她大脑，"那句话。
"苏黎感到系统的枷锁在松动。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三年来被禁止的真相："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刹那间，所有显示屏同时爆裂。
玻璃碎片如雪片般西散飞溅，套房陷入黑暗。
苏黎脑中的系统声音扭曲成一声尖啸，随后归于寂静。
当应急灯亮起时，她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顾远的前襟。
他的白衬衫被她鼻血染红，耳后的接口冒着青烟，但嘴角却挂着释然的微笑。
"欢迎回来，搭档。
"他轻声说。
窗外，初雪仍在飘落。
但这一次，雪花看起来不再像机密文件的碎片，而像被释放的记忆，轻柔地覆盖了所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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