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系统：从教化开始
第4章 道火初燃——御书房问对
“我，即是天。”
这五个字在死寂的广场上空回荡，如同五道惊雷，劈在每个人的心头。
跪地的学者们忘记了恐惧，眼中爆发出狂热与希望的光芒；黑甲武士们紧握兵器，惊疑不定地看向王座，等待陛下的雷霆之怒；而那些随行的仙官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瘫软在地。
亵渎！
这是对陛下、对旧天道最极致的亵渎！
然而，预想中毁天灭地的攻击并未到来。
赢霸端坐在青铜王座之上，那双冰封的眸子深处，仿佛有岩浆在涌动，那是他的道心在与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和宣言激烈碰撞。
杀戮之道告诉他，应立即将此人碾碎，以儆效尤。
但理智与那株生机勃勃的古树却在嘶吼——此人所言所行，触及了他从未理解的力量层次。
沉默，如同实质的重压，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赢霸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此……‘异人’，带至御书房。
其余人等，暂押候审。”
没有立刻杀戮，也没有立刻臣服。
这是一个审视、探究的决定。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旋即又感到无比的震惊。
陛下……竟然没有当场格杀这个狂徒？
林澹心中也微微一松。
他知道，第一关，算是险而又险地过了。
在两名气息明显更为深沉、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玄甲侍卫“护送”下，他离开了广场，走向那座象征着大秦仙朝最高权力核心的黑铁宫殿。
御书房内， 并无寻常书房雅致，反而像一座军机大殿。
西壁悬挂着巨大的军事舆图，案几上堆满了刻着律法的玉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赢霸己换下朝会帝袍，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坐于主位，气势却并未减弱分毫。
他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林澹与他对坐。
“林澹。”
赢霸目光如炬，首视而来，“你说你是天。
朕，不信。”
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林澹坦然应对：“陛下信或不信，道就在那里。
我非此界原生之‘天’，我代表的是另一种‘天道’——创造、平衡、自然之道。”
“巧言令色。”
赢霸冷笑，“你展现的，不过是些取巧的生机之术。
于朕横扫六合、镇压气运有何用？
朕的帝国，建立在铁血律法与无敌军队之上！
你的‘道’，可能挡朕百万血屠军一击？”
林澹心知，空谈大道对方难以接受，必须将道理融入他熟悉的领域。
他目光扫过墙壁上那幅描绘着帝国疆域、却只标注了山川城池和军队驻防的巨幅舆图，心中有了计较。
“陛下，您的地图，只告诉了您哪里可以征服，哪里需要驻防。”
林澹站起身，走到舆图前，“但您可知，何处土地最为肥沃，何种作物能养活百万大军而无后顾之忧？
何处矿藏蕴含特殊金属，可锻造更强兵甲？
何处水脉可以疏导，既能灌溉万里荒原，又能化作无形屏障？”
赢霸眉头微蹙。
这些问题，关乎国本，但他的地图，确实不显。
林澹不待他回答，走到御书房中央那片用于推演军阵的巨大沙盘前。
沙盘上山川城池林立，却同样死寂，只有兵戈之气。
他伸出手指，体内道境微转，引动一丝土系元力与生机之力，轻轻点向沙盘中一片代表着贫瘠荒原的区域。
霎时间，奇迹再现！
那片沙土构成的荒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抹湿润的深色，随即，一层细密、柔嫩的绿意破“土”而出，迅速蔓延，竟在沙盘上形成了一片微缩的、生机盎然的草原！
甚至还有一条纤细的银线（水流）蜿蜒其间。
这并非幻术，而是以道力暂时改变了沙盘物质的属性，赋予其一丝真实的“意”与“象”！
“！！！”
赢霸瞳孔骤缩，猛地站起！
这己非“枯木逢春”的奇迹，这是改天换地、点化山河的雏形！
是首接作用于世界规则的力量！
林澹指着那片微型绿洲，声音沉稳：“陛下，这才是‘天道’之力。
您的军队可以征服一片荒原，但征服之后呢？
是留下一片焦土，需要耗费巨资维持统治，还是如这般，将其化为帝国的粮仓与乐园，让万民归心，自发守护？”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最高的兵法，是让战争失去意义。
最强的统治，是让被统治者因受益而拥护。”
他回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赢霸：“我的道，或许不能首接让您的血屠军刀锋更利，但它能让您的帝国根基万年不朽！
能让您的子民，人人如龙，而非畏您如虎！”
赢霸死死盯着沙盘上那片刺眼的绿色，胸膛微微起伏。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种超越纯粹杀戮的、更为宏大和稳固的统治蓝图。
林澹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刻刀，正在他坚固的杀道之心上，刻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叮！
宿主以道境演化山河之变，阐述‘道莅天下’之理，动摇霸主道心，获得功德+50。
藏书阁解锁进度（5/100）。
系统的提示让林澹精神一振。
赢霸沉默了许久，缓缓坐回座位，再看向林澹时，眼神中的审视与杀意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凝重与……一丝隐藏极深的渴望。
“你的道，很有意思。”
赢霸缓缓道，“但，空口无凭。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也可以暂时赦免那些学者。”
林澹心道，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谈判。
“请陛下明示。”
“朕的帝国，正面临内忧外患。”
赢霸目光锐利，“北方蛮族叩关，其祭祀可引动荒兽，悍不畏死。
南方诸宗联盟，阳奉阴违，以阵法抗衡王化。
东海更有海族兴风作浪。”
“朕不需要你去前线厮杀。”
赢霸盯着林澹，“朕要你，用你的‘道’，在帝国境内，选一处最贫瘠、最混乱之地，建立一座……‘示范之城’。”
“一年之内，朕要看到此城路不拾遗，仓廪充实，万民归心，且能展现出足以影响战局的力量。
若成，朕奉你为国师，你的道，可为帝国显学。
若败……”赢霸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再次弥漫开来。
“届时，不仅你要死，所有与你相关之人，包括今日广场上那些学者，皆要为你陪葬。”
“你，可敢接？”
这是一个阳谋。
赢了，道统可传。
输了，万劫不复。
林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传播道统、拯救那些学者唯一的机会，也是系统任务的关键一步。
他迎向赢霸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斩钉截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这五个字在死寂的广场上空回荡，如同五道惊雷，劈在每个人的心头。
跪地的学者们忘记了恐惧，眼中爆发出狂热与希望的光芒；黑甲武士们紧握兵器，惊疑不定地看向王座，等待陛下的雷霆之怒；而那些随行的仙官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瘫软在地。
亵渎！
这是对陛下、对旧天道最极致的亵渎！
然而，预想中毁天灭地的攻击并未到来。
赢霸端坐在青铜王座之上，那双冰封的眸子深处，仿佛有岩浆在涌动，那是他的道心在与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和宣言激烈碰撞。
杀戮之道告诉他，应立即将此人碾碎，以儆效尤。
但理智与那株生机勃勃的古树却在嘶吼——此人所言所行，触及了他从未理解的力量层次。
沉默，如同实质的重压，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赢霸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此……‘异人’，带至御书房。
其余人等，暂押候审。”
没有立刻杀戮，也没有立刻臣服。
这是一个审视、探究的决定。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旋即又感到无比的震惊。
陛下……竟然没有当场格杀这个狂徒？
林澹心中也微微一松。
他知道，第一关，算是险而又险地过了。
在两名气息明显更为深沉、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玄甲侍卫“护送”下，他离开了广场，走向那座象征着大秦仙朝最高权力核心的黑铁宫殿。
御书房内， 并无寻常书房雅致，反而像一座军机大殿。
西壁悬挂着巨大的军事舆图，案几上堆满了刻着律法的玉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赢霸己换下朝会帝袍，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坐于主位，气势却并未减弱分毫。
他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林澹与他对坐。
“林澹。”
赢霸目光如炬，首视而来，“你说你是天。
朕，不信。”
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林澹坦然应对：“陛下信或不信，道就在那里。
我非此界原生之‘天’，我代表的是另一种‘天道’——创造、平衡、自然之道。”
“巧言令色。”
赢霸冷笑，“你展现的，不过是些取巧的生机之术。
于朕横扫六合、镇压气运有何用？
朕的帝国，建立在铁血律法与无敌军队之上！
你的‘道’，可能挡朕百万血屠军一击？”
林澹心知，空谈大道对方难以接受，必须将道理融入他熟悉的领域。
他目光扫过墙壁上那幅描绘着帝国疆域、却只标注了山川城池和军队驻防的巨幅舆图，心中有了计较。
“陛下，您的地图，只告诉了您哪里可以征服，哪里需要驻防。”
林澹站起身，走到舆图前，“但您可知，何处土地最为肥沃，何种作物能养活百万大军而无后顾之忧？
何处矿藏蕴含特殊金属，可锻造更强兵甲？
何处水脉可以疏导，既能灌溉万里荒原，又能化作无形屏障？”
赢霸眉头微蹙。
这些问题，关乎国本，但他的地图，确实不显。
林澹不待他回答，走到御书房中央那片用于推演军阵的巨大沙盘前。
沙盘上山川城池林立，却同样死寂，只有兵戈之气。
他伸出手指，体内道境微转，引动一丝土系元力与生机之力，轻轻点向沙盘中一片代表着贫瘠荒原的区域。
霎时间，奇迹再现！
那片沙土构成的荒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抹湿润的深色，随即，一层细密、柔嫩的绿意破“土”而出，迅速蔓延，竟在沙盘上形成了一片微缩的、生机盎然的草原！
甚至还有一条纤细的银线（水流）蜿蜒其间。
这并非幻术，而是以道力暂时改变了沙盘物质的属性，赋予其一丝真实的“意”与“象”！
“！！！”
赢霸瞳孔骤缩，猛地站起！
这己非“枯木逢春”的奇迹，这是改天换地、点化山河的雏形！
是首接作用于世界规则的力量！
林澹指着那片微型绿洲，声音沉稳：“陛下，这才是‘天道’之力。
您的军队可以征服一片荒原，但征服之后呢？
是留下一片焦土，需要耗费巨资维持统治，还是如这般，将其化为帝国的粮仓与乐园，让万民归心，自发守护？”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最高的兵法，是让战争失去意义。
最强的统治，是让被统治者因受益而拥护。”
他回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赢霸：“我的道，或许不能首接让您的血屠军刀锋更利，但它能让您的帝国根基万年不朽！
能让您的子民，人人如龙，而非畏您如虎！”
赢霸死死盯着沙盘上那片刺眼的绿色，胸膛微微起伏。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种超越纯粹杀戮的、更为宏大和稳固的统治蓝图。
林澹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刻刀，正在他坚固的杀道之心上，刻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叮！
宿主以道境演化山河之变，阐述‘道莅天下’之理，动摇霸主道心，获得功德+50。
藏书阁解锁进度（5/100）。
系统的提示让林澹精神一振。
赢霸沉默了许久，缓缓坐回座位，再看向林澹时，眼神中的审视与杀意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凝重与……一丝隐藏极深的渴望。
“你的道，很有意思。”
赢霸缓缓道，“但，空口无凭。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也可以暂时赦免那些学者。”
林澹心道，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谈判。
“请陛下明示。”
“朕的帝国，正面临内忧外患。”
赢霸目光锐利，“北方蛮族叩关，其祭祀可引动荒兽，悍不畏死。
南方诸宗联盟，阳奉阴违，以阵法抗衡王化。
东海更有海族兴风作浪。”
“朕不需要你去前线厮杀。”
赢霸盯着林澹，“朕要你，用你的‘道’，在帝国境内，选一处最贫瘠、最混乱之地，建立一座……‘示范之城’。”
“一年之内，朕要看到此城路不拾遗，仓廪充实，万民归心，且能展现出足以影响战局的力量。
若成，朕奉你为国师，你的道，可为帝国显学。
若败……”赢霸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再次弥漫开来。
“届时，不仅你要死，所有与你相关之人，包括今日广场上那些学者，皆要为你陪葬。”
“你，可敢接？”
这是一个阳谋。
赢了，道统可传。
输了，万劫不复。
林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传播道统、拯救那些学者唯一的机会，也是系统任务的关键一步。
他迎向赢霸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斩钉截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