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照山河
第4章 白狼血战
残月如钩，斜斜挂在白狼谷嶙峋的崖顶，将森冷的银辉泼洒在嶙峋怪石上。
陈峰身披玄甲立在松枝虬结的制高点，猩红披风被夜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宛如凝固的血瀑。
他伸手抹过面甲，指腹蹭下的不知是飞溅的血沫还是凝结的冰晶，腰间双刃短戟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冷光，那是浸过乌头毒液后特有的色泽。
"报——曹军先锋进入谷口！
"斥候沙哑的禀报惊飞了林间夜枭。
陈峰眯起眼睛，看着下方火把连成的赤色长蛇蜿蜒而入。
滚木早己浸透桐油，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拒马桩尖锐的铁刺裹着麻布，随时准备引燃成火墙。
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新换的飞刀——那是今早用陈家家传玉佩换来的精铁打造，刃身刻着细密的血槽。
第一声惨叫撕裂夜空时，陈峰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石滚过陡坡的轰鸣震得崖壁簌簌落石，火把照亮了曹军扭曲的面容。
有人被碾成肉泥，有人被飞溅的碎石削去半张脸，鲜血混着脑浆泼洒在青灰色的岩壁上，宛如一幅狰狞的泼墨画。
"放箭！
"他暴喝出声，声音在山谷间撞出连绵的回响。
松林间弩机齐鸣，淬毒的箭矢破空时发出尖锐的呜咽。
陈峰看见一名曹军小校中箭后抽搐着抓挠咽喉，黑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不过眨眼间就僵首不动。
血腥味混着硝烟冲上鼻腔，他却突然想起糜贞熬药时的兰草香，想起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阴影。
这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脑海，又迅速被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碾碎。
当许褚的怒吼传来时，陈峰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那位虎痴猛将徒手扳起滚落的巨石，青筋暴起的脖颈几乎要撑破粗糙的麻衣，浑浊的眼珠里布满血丝。
陈峰双腿一夹战马，玄甲下的肌肉紧绷如弦，短戟划破夜风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兵器相交的刹那，火星西溅。
陈峰感觉虎口仿佛被重锤击中，双臂发麻。
许褚的蛮力透过戟杆传来，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面甲下的嘴角溢出鲜血，却勾起一抹狠厉的笑。
借着战马交错的冲力，他抬腿踹向许褚胸口，靴底的钢刺在对方胸甲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陈峰小儿！
"许褚的咆哮震得林间积雪簌簌而落，随手夺过士兵的长枪便刺，"今日定要把你剁成肉酱！
"陈峰旋身避开，玄甲下摆扫过地面枯枝，带起一串火星。
他望着不远处曹操那张隐在青罗伞盖下的脸——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战局，手中铁胎弓缓缓拉开，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利箭擦着头皮飞过的瞬间，陈峰闻到了箭尾狼毫的腥臊味。
他翻身滚向巨石，玄甲与岩石摩擦出刺啦声响，左肩甲片被刮落半片，露出渗血的皮肉。
看着曹操唇边玩味的笑意，他突然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抓起短戟奋力掷出时，掌心的旧伤迸裂，鲜血顺着戟杆流下，在月光中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
战局逐渐逆转，陈峰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曹军援军，喉间泛起苦涩。
五百骑兵如今只剩零星火把在林间明灭，惨叫声渐渐被马蹄声淹没。
他摸了摸腰间最后两枚飞刀，面甲下的面容紧绷如铁。
"撤！
"沙哑的命令出口时，他回头看了眼被鲜血浸透的土地——那些暗红的痕迹正在月光下慢慢凝结，宛如大地上狰狞的伤口。
当他最后一个退入密道，潮湿的腐土气息扑面而来。
陈峰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听着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面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颈间，他却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洞的密道里撞出诡异的回响。
这一战虽险，却也让曹操记住了"陈水月"这个名字。
而此刻，他攥紧了染血的披风——前路越是艰险，他越要在这乱世中，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陈峰身披玄甲立在松枝虬结的制高点，猩红披风被夜风撕扯得猎猎作响，宛如凝固的血瀑。
他伸手抹过面甲，指腹蹭下的不知是飞溅的血沫还是凝结的冰晶，腰间双刃短戟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冷光，那是浸过乌头毒液后特有的色泽。
"报——曹军先锋进入谷口！
"斥候沙哑的禀报惊飞了林间夜枭。
陈峰眯起眼睛，看着下方火把连成的赤色长蛇蜿蜒而入。
滚木早己浸透桐油，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拒马桩尖锐的铁刺裹着麻布，随时准备引燃成火墙。
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新换的飞刀——那是今早用陈家家传玉佩换来的精铁打造，刃身刻着细密的血槽。
第一声惨叫撕裂夜空时，陈峰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石滚过陡坡的轰鸣震得崖壁簌簌落石，火把照亮了曹军扭曲的面容。
有人被碾成肉泥，有人被飞溅的碎石削去半张脸，鲜血混着脑浆泼洒在青灰色的岩壁上，宛如一幅狰狞的泼墨画。
"放箭！
"他暴喝出声，声音在山谷间撞出连绵的回响。
松林间弩机齐鸣，淬毒的箭矢破空时发出尖锐的呜咽。
陈峰看见一名曹军小校中箭后抽搐着抓挠咽喉，黑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不过眨眼间就僵首不动。
血腥味混着硝烟冲上鼻腔，他却突然想起糜贞熬药时的兰草香，想起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阴影。
这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脑海，又迅速被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碾碎。
当许褚的怒吼传来时，陈峰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那位虎痴猛将徒手扳起滚落的巨石，青筋暴起的脖颈几乎要撑破粗糙的麻衣，浑浊的眼珠里布满血丝。
陈峰双腿一夹战马，玄甲下的肌肉紧绷如弦，短戟划破夜风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兵器相交的刹那，火星西溅。
陈峰感觉虎口仿佛被重锤击中，双臂发麻。
许褚的蛮力透过戟杆传来，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面甲下的嘴角溢出鲜血，却勾起一抹狠厉的笑。
借着战马交错的冲力，他抬腿踹向许褚胸口，靴底的钢刺在对方胸甲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陈峰小儿！
"许褚的咆哮震得林间积雪簌簌而落，随手夺过士兵的长枪便刺，"今日定要把你剁成肉酱！
"陈峰旋身避开，玄甲下摆扫过地面枯枝，带起一串火星。
他望着不远处曹操那张隐在青罗伞盖下的脸——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战局，手中铁胎弓缓缓拉开，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利箭擦着头皮飞过的瞬间，陈峰闻到了箭尾狼毫的腥臊味。
他翻身滚向巨石，玄甲与岩石摩擦出刺啦声响，左肩甲片被刮落半片，露出渗血的皮肉。
看着曹操唇边玩味的笑意，他突然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抓起短戟奋力掷出时，掌心的旧伤迸裂，鲜血顺着戟杆流下，在月光中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
战局逐渐逆转，陈峰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曹军援军，喉间泛起苦涩。
五百骑兵如今只剩零星火把在林间明灭，惨叫声渐渐被马蹄声淹没。
他摸了摸腰间最后两枚飞刀，面甲下的面容紧绷如铁。
"撤！
"沙哑的命令出口时，他回头看了眼被鲜血浸透的土地——那些暗红的痕迹正在月光下慢慢凝结，宛如大地上狰狞的伤口。
当他最后一个退入密道，潮湿的腐土气息扑面而来。
陈峰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听着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面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颈间，他却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洞的密道里撞出诡异的回响。
这一战虽险，却也让曹操记住了"陈水月"这个名字。
而此刻，他攥紧了染血的披风——前路越是艰险，他越要在这乱世中，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