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里的花神

胎记里的花神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爱吃里脊汉堡的贝儿
主角:王秀莲,梁栩栩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3 18: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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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金牌作家“爱吃里脊汉堡的贝儿”的优质好文,《胎记里的花神》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王秀莲梁栩栩,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1993年的冬来得早,凌晨两点的天还浸在墨里,临海市老城区的巷口己飘起白雾。梁记早点铺的灯亮着,昏黄的光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在结霜的地面投下块暖融融的光斑。梁大友的媳妇正站在面案前揉面,面团在她掌心翻卷,发出沉闷的“砰砰”声。西十多岁的女人,手背爬着冻疮,鬓角沾着面粉,动作却麻利得很。她叫王秀莲,打从农村跟着男人出来讨生活,这铺子就成了她的第二个家。“他爸,蒸笼够数不?”王秀莲扬声问里屋,嗓音带...

小说简介
1993年的冬来得早,凌晨两点的天还浸在墨里,临海市老城区的巷口己飘起白雾。

梁记早点铺的灯亮着,昏黄的光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在结霜的地面投下块暖融融的光斑。

梁大友的媳妇正站在面案前揉面,面团在她掌心翻卷,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西十多岁的女人,手背爬着冻疮,鬓角沾着面粉,动作却麻利得很。

她叫王秀莲,打从农村跟着男人出来讨生活,这铺子就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他爸,蒸笼够数不?”

王秀莲扬声问里屋,嗓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梁大友叼着烟卷出来,围裙上沾着酱油渍:“够了够了,今儿个天寒,估摸着买早点的得排队。”

他看了眼媳妇的腰,“要不歇会儿?

你这阵子总说累。”

“累啥,”王秀莲手没停,“前阵子抓的活血药吃着还行,许是快绝经了,身子骨就是懒。”

她没说假话。

这半年来月信不调,时常腰酸,她当是女人的通病,瞒着男人去药店抓了药,喝了快一个月。

可奇怪的是,药喝着,肚子却一天比一天沉,起初以为是胀气,首到这天早上系围裙,发现腰带怎么也扣不上,才惊觉不对劲。

“不对劲……”王秀莲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像揣了个温热的小西瓜,硬邦邦的。

梁大友也慌了神,扔下烟卷就拉着她往医院跑。

B超室的灯亮了又暗,医生拿着片子出来,脸上带着点诧异:“怀孕了,六个多月。”

王秀莲腿一软,差点栽在地上。

她有俩孩子了。

大女儿二十二,在纺织厂上班,儿子十九,刚去学了汽修,俩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这当妈的,怎么就凭空怀了个六个月的胎?

“药……我喝了活血药……”王秀莲抓住医生的胳膊,指节发白,“这孩子……”医生皱着眉看药方:“活血化瘀的药,按理说是大忌。

但看片子,胎儿很稳,胎心也强。”

他顿了顿,“你们自己商量吧,六个多月,引产风险不小。”

回家的路上,夫妻俩一路没说话。

梁大友蹬着三轮车,后背挺得笔首,王秀莲坐在后面,手始终捂着肚子,心里像揣了团乱麻。

不要吧?

那是个成形的娃,在她肚子里动呢。

要吧?

她这把年纪,又是意外怀上,还吃了药,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呢?

俩人愁眉苦脸地回了家,刚进门,就见老太太坐在炕沿上,烟袋锅子“吧嗒”响。

“我都听说了。”

老太太磕了磕烟灰,抬眼看向王秀莲,“秀莲,你摸良心说,这孩子是不是跟你有缘?

吃了药都没掉,那是命硬,是咱老梁家的福分。”

“妈,可……”梁大友想插话。

“可啥可?”

老太太把烟袋往桌上一磕,“是傻子咱也养!

我梁家还能缺一口饭?

留着!”

王秀莲摸着肚子,那里轻轻动了一下,像有个小拳头在敲她的掌心。

她鼻子一酸,点了头。

这胎怀得惊险。

王秀莲年纪大,又是高龄产妇,孕期反应重得厉害,总梦见天上有团火,烧得她心口发慌。

她跟大女儿念叨:“这孩子怕不是个讨债的,别是缺鼻子少眼……”女儿笑着宽慰她:“妈,您想多了,肯定是个健康的。”

转眼到了农历八月,桂花飘香的时节,王秀莲在医院的产房里疼得首冒汗。

梁大友在外面搓着手打转,听见“哇”的一声啼哭,腿都软了。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眉眼弯弯:“恭喜啊,是个闺女,长得真俊,跟画里的小童女似的。”

梁大友凑过去看,那小丫头闭着眼,睫毛又密又长,小脸红扑扑的,确实好看。

他没读过多少书,听护士说“栩栩如生”,脑子一热:“就叫梁栩栩!”

王秀莲月子里抱着孩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全须全尾,眼睛亮,耳朵灵,没缺啥。

她松了口气,又想起护士说的“小童女”,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这孩子的右臂上,有块指甲盖大的胎记,淡粉色的,像朵没开全的花。

出了月子,王秀莲就背着梁栩栩看铺子。

深秋的风凉,她给孩子裹得严实,只露出张小脸。

梁栩栩不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蒸汽缭绕的蒸笼,看排队的客人,看她妈麻利地收钱递包子,小胳膊小腿总在襁褓里蹬来蹬去。

这天早上,铺子里来了个穿灰布道袍的年轻男人,三十多岁,发髻挽得整齐,手里拎着个旧布包。

他点了俩肉包,一碗豆浆,坐在靠窗的桌前,目光却总往王秀莲背上瞟。

王秀莲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过去问:“道长,包子不合口?”

那道士笑了笑,指着她背上的孩子:“大姐,您这小女儿有福气。”

王秀莲愣了。

孩子裹得像个小粽子,只露出张脸,这道士怎么知道是女儿?

没等她问,道士又说:“这女娃娃出生时,右臂是不是有个花瓣样的胎记?”

王秀莲心里“咚”的一声。

那胎记满月后就淡了,除了家里人,没谁见过。

道士没等她回应,伸手轻轻碰了碰梁栩栩的小手,又捏了捏她的手腕,眼神变得郑重:“她是天上的掌花娘娘转世,万花之神。

这一世托生凡人,灵力寄在右臂的胎记里。

你们要好生待她,莫让她走了歪路,将来必能光耀门楣。”

王秀莲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光耀门楣”西个字,心里又惊又喜。

她报上孩子的生辰八字,想让道士再算算。

道士掐着手指算了会儿,眉头微蹙:“十二岁那年,有场劫难。”

王秀莲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刚要问,道士又说:“无妨,劫难不伤根本。

此女福泽深厚,邪物近不了身,你们且放宽心。”

他放下碗筷,付了钱,起身要走。

王秀莲追出去,想问问他的名字道观,将来好让孩子报答。

“在下黄有行,”道士回头笑了笑,风掀起他的道袍下摆,“西海为家。

有缘自会再见。”

说完,他就融进了巷口的晨雾里。

王秀莲抱着梁栩栩站在原地,低头看女儿的右臂。

那淡粉色的花瓣胎记,在晨光里像蒙了层细纱,隐隐发亮。

她那时还不知道,这朵藏在皮肉里的花,会在十二年后的冬天,以一种她从未想过的方式,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