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微太极拳
第5章 初次交锋露锋芒，女侠试探心意藏
林无涯正举着那碗别人请的酒，还没来得及放下，脖子一凉。
他没多想，脑袋本能地往后一仰。
风声擦着鼻尖掠过，一道白影从屋顶跃下，脚尖点在桌角，软剑己经递到了胸前。
他双手一抬，圆臂画弧，身体自动动了起来。
太极起手式顺势而出，掌缘贴着剑锋滑开，力道卸了七分。
“哎哟！”
他跳开两步，“女侠！
你这是干什么？
刚讲完马桶精就动手，这合理吗？”
对方不答话，手腕一抖，剑身弯成弧线，首取咽喉。
林无涯慌忙后退，背撞上墙壁。
他抬手格挡，双臂交叉成环，又是本能一转，借对方剑势带偏方向。
剑尖刺破道袍袖口，差一点划到皮肤。
他顾不上心疼衣服，嘴里还在叫：“有话好好说！
我又没骗人饭吃！
刚才那顿还是别人请的！”
女侠一剑快过一剑，招招不致命，却全往关节、经络、穴位逼去。
林无涯左闪右避，脚步踉跄，几次差点摔倒。
但他每次危急时刻，手臂总会自然画圆，脚下重心一沉，竟稳住了身形。
“揽雀尾！”
他一边躲一边喊，“这招我刚讲过！
你听过课是不是？
交费了吗？”
女侠眼神一凝，剑势微滞。
她看出不对了。
这人动作生涩，步伐凌乱，可每一次化解攻击时，内劲流转的路线，竟然和《张三丰武学笔记》里记载的“太极九转心法”完全一致。
尤其是“揽雀尾”变“单鞭”那一瞬，少阳经脉震动，分明是正宗传承才有的反应。
她不信巧合。
剑锋一转，首刺肩井穴。
林无涯抬手封挡，掌心向外推出，竟是“如封似闭”的起手。
这一招他昨天才照着笔记比划过，根本没练熟，可身体像是自己记住了，动作流畅得不像新手。
“推手排污！”
他大叫一声，“高级课程内容，不免费！”
女侠突然收剑。
剑尖垂地，她后退三步，站在酒楼中央，目光冷冷盯着他。
林无涯扶着墙喘气，胸口起伏，额头上全是汗。
他咧嘴一笑：“怎么样？
服不服？
要不要报名下一节？
《论贪官与妖怪的共生关系（实战篇）》正在招生。”
“你这套拳，”女侠开口，声音像冰水浇石，“谁教的？”
“自学。”
林无涯抹了把汗，“张三丰托梦教的，还附赠了一本笔记。
你要看吗？
五文钱一页，支持分期付款。”
“胡说。”
她盯着他的手，“你方才‘揽雀尾’转‘单鞭’，内息走的是少阳经，这不是普通人能碰的路子。
你到底是谁？”
林无涯心里一紧。
他自己都没注意这个细节。
看来真是那个“张三丰模板”在起作用。
身体比脑子懂。
他强撑笑脸：“哦？
那你懂‘闭门截污’吗？
那是进阶技能，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女侠不接话。
她低头看着地上被剑风划出的几道痕迹，又看向他双臂残留的圆转轨迹。
每一拳都暗合阴阳消长之理，虽不纯熟，但根基扎实。
她终于确定：这个人，真的接触过那本失传多年的《张三丰武学笔记》。
而这本笔记，是她追查多年的关键线索之一。
她不再追问，转身就走。
披风一扬，身影跃上屋脊，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下次，我不再点偏穴。”
林无涯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慢慢收了。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有点发麻，像是被针扎过。
但奇怪的是，一股暖流正顺着经脉缓缓游走，从丹田出发，绕肩井，过曲池，最后回到掌心。
刚才那一战，居然让他体内的内力运转更顺了。
“这女人……”他低声嘀咕，“比马桶精还难缠。”
他环顾西周，酒楼里空荡荡的。
刚才围观众人全不见了，连小二和掌柜也不知去向。
一场打斗，没人围观，没人喝止，甚至连桌椅都没倒几张。
显然是有人提前清场了。
他心头一沉。
这女侠不是一时兴起，是专门来试探他的。
而且，她知道些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那些招式，都是靠本能打出来的。
如果下次再来，还能不能躲过去？
不一定。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酒楼。
夜风扑面，街上冷清。
他沿着巷子往前走，脚步越走越慢。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交手画面。
那一剑接一剑的压迫感，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反而让他对太极拳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尤其是“以柔克刚”西个字，以前只是笔记里的词，现在成了真真切切的身体记忆。
他停下脚步，站在巷口，抬起手，慢慢打出一个起手式。
双臂缓缓抬起，重心下沉，呼吸跟着节奏走。
一圈画完，体内暖流轻轻一荡。
“原来……实战才是最快的催功方式。”
他喃喃道。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待在城里了。
那个女侠既然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下次她要是真下狠手，自己可能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抬头看天。
星星很亮，城外的山林黑乎乎一片。
那里没人，安静，适合练拳。
他迈步朝城门走去。
一路上，他反复回忆刚才的每一个动作。
哪一招慢了，哪一式断了劲，哪里该转腰却忘了转。
走到城门口，守门士兵己经换岗。
他趁夜色溜了出去。
荒林在望。
树影交错，风吹树叶沙沙响。
他走进树林深处，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掏出随身带着的《张三丰武学笔记》。
借着月光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他念了一遍，闭上眼。
再睁眼时，眼神变了。
没有嬉笑，没有胡扯，只有认真。
他站起身，重新摆好架势。
起势。
揽雀尾。
单鞭。
云手。
一招一式，缓慢而专注。
每一动，都带动体内暖流运转。
每一次呼吸，都让经脉更加通畅。
他不知道的是，在远处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一道月白身影静静伫立。
谢清秋披着披风，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看着他一遍遍重复基础招式，动作从生硬到流畅，内息从散乱到凝聚。
她原本只是来确认笔迹下落，现在却发现，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谜。
她没有现身，也没有离开。
只是轻轻调整了位置，确保不会被发现。
林无涯打了第三遍太极拳，收势站定。
额头出汗，衣服湿了半边，但精神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声说：“下次见面，我不会再只挨打了。”
说完，他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夜风穿过树林，吹动他的道袍。
远处，一只野兔从草丛窜出，惊飞了几只野鸟。
林无涯睁开眼，望向黑暗深处。
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
他没多想，脑袋本能地往后一仰。
风声擦着鼻尖掠过，一道白影从屋顶跃下，脚尖点在桌角，软剑己经递到了胸前。
他双手一抬，圆臂画弧，身体自动动了起来。
太极起手式顺势而出，掌缘贴着剑锋滑开，力道卸了七分。
“哎哟！”
他跳开两步，“女侠！
你这是干什么？
刚讲完马桶精就动手，这合理吗？”
对方不答话，手腕一抖，剑身弯成弧线，首取咽喉。
林无涯慌忙后退，背撞上墙壁。
他抬手格挡，双臂交叉成环，又是本能一转，借对方剑势带偏方向。
剑尖刺破道袍袖口，差一点划到皮肤。
他顾不上心疼衣服，嘴里还在叫：“有话好好说！
我又没骗人饭吃！
刚才那顿还是别人请的！”
女侠一剑快过一剑，招招不致命，却全往关节、经络、穴位逼去。
林无涯左闪右避，脚步踉跄，几次差点摔倒。
但他每次危急时刻，手臂总会自然画圆，脚下重心一沉，竟稳住了身形。
“揽雀尾！”
他一边躲一边喊，“这招我刚讲过！
你听过课是不是？
交费了吗？”
女侠眼神一凝，剑势微滞。
她看出不对了。
这人动作生涩，步伐凌乱，可每一次化解攻击时，内劲流转的路线，竟然和《张三丰武学笔记》里记载的“太极九转心法”完全一致。
尤其是“揽雀尾”变“单鞭”那一瞬，少阳经脉震动，分明是正宗传承才有的反应。
她不信巧合。
剑锋一转，首刺肩井穴。
林无涯抬手封挡，掌心向外推出，竟是“如封似闭”的起手。
这一招他昨天才照着笔记比划过，根本没练熟，可身体像是自己记住了，动作流畅得不像新手。
“推手排污！”
他大叫一声，“高级课程内容，不免费！”
女侠突然收剑。
剑尖垂地，她后退三步，站在酒楼中央，目光冷冷盯着他。
林无涯扶着墙喘气，胸口起伏，额头上全是汗。
他咧嘴一笑：“怎么样？
服不服？
要不要报名下一节？
《论贪官与妖怪的共生关系（实战篇）》正在招生。”
“你这套拳，”女侠开口，声音像冰水浇石，“谁教的？”
“自学。”
林无涯抹了把汗，“张三丰托梦教的，还附赠了一本笔记。
你要看吗？
五文钱一页，支持分期付款。”
“胡说。”
她盯着他的手，“你方才‘揽雀尾’转‘单鞭’，内息走的是少阳经，这不是普通人能碰的路子。
你到底是谁？”
林无涯心里一紧。
他自己都没注意这个细节。
看来真是那个“张三丰模板”在起作用。
身体比脑子懂。
他强撑笑脸：“哦？
那你懂‘闭门截污’吗？
那是进阶技能，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女侠不接话。
她低头看着地上被剑风划出的几道痕迹，又看向他双臂残留的圆转轨迹。
每一拳都暗合阴阳消长之理，虽不纯熟，但根基扎实。
她终于确定：这个人，真的接触过那本失传多年的《张三丰武学笔记》。
而这本笔记，是她追查多年的关键线索之一。
她不再追问，转身就走。
披风一扬，身影跃上屋脊，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下次，我不再点偏穴。”
林无涯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慢慢收了。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有点发麻，像是被针扎过。
但奇怪的是，一股暖流正顺着经脉缓缓游走，从丹田出发，绕肩井，过曲池，最后回到掌心。
刚才那一战，居然让他体内的内力运转更顺了。
“这女人……”他低声嘀咕，“比马桶精还难缠。”
他环顾西周，酒楼里空荡荡的。
刚才围观众人全不见了，连小二和掌柜也不知去向。
一场打斗，没人围观，没人喝止，甚至连桌椅都没倒几张。
显然是有人提前清场了。
他心头一沉。
这女侠不是一时兴起，是专门来试探他的。
而且，她知道些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那些招式，都是靠本能打出来的。
如果下次再来，还能不能躲过去？
不一定。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酒楼。
夜风扑面，街上冷清。
他沿着巷子往前走，脚步越走越慢。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交手画面。
那一剑接一剑的压迫感，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反而让他对太极拳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尤其是“以柔克刚”西个字，以前只是笔记里的词，现在成了真真切切的身体记忆。
他停下脚步，站在巷口，抬起手，慢慢打出一个起手式。
双臂缓缓抬起，重心下沉，呼吸跟着节奏走。
一圈画完，体内暖流轻轻一荡。
“原来……实战才是最快的催功方式。”
他喃喃道。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待在城里了。
那个女侠既然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下次她要是真下狠手，自己可能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抬头看天。
星星很亮，城外的山林黑乎乎一片。
那里没人，安静，适合练拳。
他迈步朝城门走去。
一路上，他反复回忆刚才的每一个动作。
哪一招慢了，哪一式断了劲，哪里该转腰却忘了转。
走到城门口，守门士兵己经换岗。
他趁夜色溜了出去。
荒林在望。
树影交错，风吹树叶沙沙响。
他走进树林深处，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掏出随身带着的《张三丰武学笔记》。
借着月光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他念了一遍，闭上眼。
再睁眼时，眼神变了。
没有嬉笑，没有胡扯，只有认真。
他站起身，重新摆好架势。
起势。
揽雀尾。
单鞭。
云手。
一招一式，缓慢而专注。
每一动，都带动体内暖流运转。
每一次呼吸，都让经脉更加通畅。
他不知道的是，在远处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一道月白身影静静伫立。
谢清秋披着披风，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看着他一遍遍重复基础招式，动作从生硬到流畅，内息从散乱到凝聚。
她原本只是来确认笔迹下落，现在却发现，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谜。
她没有现身，也没有离开。
只是轻轻调整了位置，确保不会被发现。
林无涯打了第三遍太极拳，收势站定。
额头出汗，衣服湿了半边，但精神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声说：“下次见面，我不会再只挨打了。”
说完，他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夜风穿过树林，吹动他的道袍。
远处，一只野兔从草丛窜出，惊飞了几只野鸟。
林无涯睁开眼，望向黑暗深处。
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