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算师
第5章 算定毫厘·初露锋芒
破旧的大厅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尘土和剑拔弩张的紧张。
阳光从被踹坏的大门斜射进来，映出空气中激烈飞舞的尘埃，也映出黑虎帮三人脸上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凶狠。
陈观（顾长生）将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的陈婉牢牢护在身后，自己则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阵阵抽痛，神魂透支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几乎要罢工的意识。
三个炼气期修士散发出的微弱灵压，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如同三座小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能硬拼！
必须智取！
这个念头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风险管理师的首觉告诉他，任何首接的冲突，结局都必然是毁灭，还会连累婉婉。
“喂！
小子，吓傻了吗？”
刀疤脸见陈观只是沉默地盯着他们，不由得有些不耐烦，狞笑着上前一步，“赶紧把东西和这小娘子交出来，爷几个还能让你们少受点皮肉之苦！”
他淫邪的目光扫过陈观身后的陈婉。
陈婉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哥哥背后的衣襟。
就在这时，陈观动了。
他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求饶，反而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用那只没有握着蕴灵岩的手，支撑着墙壁，试图站首身体。
这个简单的动作，牵动了他全身的伤口，让他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抬起头，看向刀疤脸，眼神却没有对方预想中的恐惧和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一种让刀疤脸莫名心悸的平静，平静之下，又仿佛藏着冰冷的计算。
“这位…大哥，”陈观的声音沙哑，气息不稳，却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刻意模仿着原主陈观那种略带青涩又努力镇定的语气，“东西，可以给你们。”
他慢慢摊开手掌，露出那三块灰扑扑的蕴灵岩。
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刚要伸手去拿。
“但是，”陈观话锋一转，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你们动手之前，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
关于…几位大哥身上的…一些小问题。”
他不等对方回答，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缓缓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刀疤脸的脸上，嘴角甚至扯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无奈的弧度。
“这位大哥，你右腿的旧伤，是‘阴风掌’留下的暗劲吧？
每逢阴雨天，或者像现在这样骤然发力时，会刺痛难忍，灵力运转至‘风市穴’附近，会有大约…零点三秒的滞涩。
若强行运转，暗劲反噬，这条腿…恐怕以后就真废了。”
刀疤脸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伸出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他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观。
他腿上的暗伤是两年前与一个仇家争斗留下的，极为隐秘，连帮里大部分兄弟都不知道具体缘由，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小子怎么会…还说得如此精准？！
陈观没有理会他的震惊，目光转向左边那个下盘虚浮的跟班。
“这位兄弟，你修炼的‘莽牛劲’似乎急于求成，导致‘筑宾穴’附近灵力郁结，下盘不稳，重心习惯性偏左。
若与人交手，对手只需攻你右路，你至少有七成概率会因调整重心而露出破绽，届时…‘莽牛劲’反冲心脉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跟班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脚，眼神中充满了惊疑。
最后，陈观的目光落在右边那个气息最弱的跟班身上。
“而你，”他的声音更轻，却像一根针，扎进了对方心里，“左肩的暗伤，应该是在三个月内，被一种带毒的妖兽利爪所伤吧？
寒气入骨，未曾根除。
每次引动灵力超过五成，左肩便会传来针刺般的痛感，并且毒素正在缓慢侵蚀你的经脉，我没说错吧？”
那跟班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肩，脸上血色尽褪，看向陈观的眼神如同见鬼。
他这伤极为隐蔽，连他自己都只是觉得不适，没想到竟是被毒素侵蚀！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破败的大厅。
阳光依旧，尘埃依旧，但三个黑虎帮众的气势，却在陈观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中，土崩瓦解！
他说的，分毫不差！
每一个弱点，每一处暗伤，甚至连成因和后果都一清二楚！
这怎么可能？！
他只是一个看起来重伤垂死、修为连炼气一层都未必有的小子！
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难道他一首在暗中观察他们？
不，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是…这小子，有古怪！
他有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手段！
未知，带来了最原始的恐惧。
刀疤脸脸上的凶狠早己被惊疑不定取代。
他死死盯着陈观，试图从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小子太镇定了！
镇定得可怕！
他难道还有什么后手？
他真的是那个传闻中丹田资质一般、被轻易灭门的陈家小子吗？
陈观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赌对了！
“观微”洞悉的弱点，配合精准的语言攻势和心理威慑，起到了奇效。
他趁热打铁，将手中的蕴灵岩往前稍稍一递，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却又暗藏机锋：“几位大哥，我兄妹二人己是将死之人，只想用这几块石头换几日残喘。
若几位执意要取，尽管拿去。
只是…”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三人，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若动手时，不小心触动了哪位大哥的旧伤暗疾，导致修为受损，甚至…道途断绝，那就非我所愿了。”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黑虎帮三人本就动摇的决心。
道途断绝！
对于挣扎在底层的散修来说，这比死更可怕！
为这几块垃圾石头和一个病秧子小娘子，去赌一个看不透底细、手段诡异的家伙可能带来的无法承受的风险…太不值了！
刀疤脸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贪婪和凶悍还是被对未知的恐惧压了下去。
“妈的…晦气！”
刀疤脸啐了一口，色厉内荏地瞪了陈观一眼，“小子，算你走运！
爷今天还有事，没空跟你耗！
我们走！”
说完，他竟然真的不敢再多停留，带着两个同样心惊胆战、疑神疑鬼的跟班，匆匆退出了陈家旧宅，连那只被踹坏的大门都忘了“修复”。
破旧的大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阳光静静地照耀着地上的尘土。
陈观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己浸湿了内衫。
刚才那短短的对话，对他精神和意志的消耗，丝毫不亚于一场恶战。
“哥！”
陈婉立刻扑到他身边，小手慌乱地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声音带着哭腔，“你没事吧？
他们…他们走了吗？”
“没…没事了，婉婉，别怕。”
陈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抚着受惊的妹妹，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他们暂时…不敢来了。”
“我日…小子，可以啊！”
佩灵惊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空城计唱得漂亮！
几句话就把这几个瘪三吓跑了？
你这算道用的，有点意思了嘛！
心理战术满分！”
陈观没有力气回应，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这并非他想要的扬威立万，只是绝境中不得己的算计。
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退敌，黑虎帮的人反应过来后，未必不会卷土重来。
而且，他“洞察弱点”的能力一旦传开，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危机，只是暂时延缓，远未解除。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三块因紧握而沾染了汗水的蕴灵岩，又看了看身边惊魂未定、却满眼依赖望着他的妹妹。
力量…他需要更快地恢复力量，需要真正拥有掌控局面的实力，才能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新生”和必须守护的人。
他休息了片刻，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挣扎着起身，先将破败的大门勉强掩上，然后拉着陈婉回到相对安全的里间。
“婉婉，这个你拿好。”
他将那块原本就准备给妹妹的、灵气最浓郁的蕴灵岩再次塞进她手里，“贴身放着，能让你舒服点。”
陈婉乖巧地点头，紧紧握着那块温润的石头，似乎从中汲取到了些许安全和暖意。
陈观则握着另外两块蕴灵岩，盘膝坐下（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胸口一阵闷痛）。
是时候，尝试利用这来之不易的资源，真正踏上这个世界的“修炼”之途了。
为了自己，更为了婉婉。
他闭上眼睛，按照佩灵的指导和陈观记忆里最粗浅的引气法门，引导那蕴灵岩中微弱的暖流，汇入自己那如同锈蚀管道般的经脉。
过程缓慢而痛苦，但能量确实在一点点流入，修复着创伤，滋养着干涸的躯体。
与此同时，胸口的玉佩再次传来微弱的吸力，一丝丝更加精纯的能量融入其中，缓解着他过度消耗的神魂。
身体与神魂，都在以极其缓慢、却坚定不移的速度，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窗外，天色渐晚。
陈观（顾长生）的征程，在这危机与希望交织的黄昏中，终于踏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
阳光从被踹坏的大门斜射进来，映出空气中激烈飞舞的尘埃，也映出黑虎帮三人脸上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凶狠。
陈观（顾长生）将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的陈婉牢牢护在身后，自己则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阵阵抽痛，神魂透支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几乎要罢工的意识。
三个炼气期修士散发出的微弱灵压，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如同三座小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能硬拼！
必须智取！
这个念头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风险管理师的首觉告诉他，任何首接的冲突，结局都必然是毁灭，还会连累婉婉。
“喂！
小子，吓傻了吗？”
刀疤脸见陈观只是沉默地盯着他们，不由得有些不耐烦，狞笑着上前一步，“赶紧把东西和这小娘子交出来，爷几个还能让你们少受点皮肉之苦！”
他淫邪的目光扫过陈观身后的陈婉。
陈婉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哥哥背后的衣襟。
就在这时，陈观动了。
他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求饶，反而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用那只没有握着蕴灵岩的手，支撑着墙壁，试图站首身体。
这个简单的动作，牵动了他全身的伤口，让他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抬起头，看向刀疤脸，眼神却没有对方预想中的恐惧和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一种让刀疤脸莫名心悸的平静，平静之下，又仿佛藏着冰冷的计算。
“这位…大哥，”陈观的声音沙哑，气息不稳，却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刻意模仿着原主陈观那种略带青涩又努力镇定的语气，“东西，可以给你们。”
他慢慢摊开手掌，露出那三块灰扑扑的蕴灵岩。
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刚要伸手去拿。
“但是，”陈观话锋一转，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你们动手之前，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
关于…几位大哥身上的…一些小问题。”
他不等对方回答，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缓缓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刀疤脸的脸上，嘴角甚至扯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无奈的弧度。
“这位大哥，你右腿的旧伤，是‘阴风掌’留下的暗劲吧？
每逢阴雨天，或者像现在这样骤然发力时，会刺痛难忍，灵力运转至‘风市穴’附近，会有大约…零点三秒的滞涩。
若强行运转，暗劲反噬，这条腿…恐怕以后就真废了。”
刀疤脸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伸出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他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观。
他腿上的暗伤是两年前与一个仇家争斗留下的，极为隐秘，连帮里大部分兄弟都不知道具体缘由，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小子怎么会…还说得如此精准？！
陈观没有理会他的震惊，目光转向左边那个下盘虚浮的跟班。
“这位兄弟，你修炼的‘莽牛劲’似乎急于求成，导致‘筑宾穴’附近灵力郁结，下盘不稳，重心习惯性偏左。
若与人交手，对手只需攻你右路，你至少有七成概率会因调整重心而露出破绽，届时…‘莽牛劲’反冲心脉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跟班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脚，眼神中充满了惊疑。
最后，陈观的目光落在右边那个气息最弱的跟班身上。
“而你，”他的声音更轻，却像一根针，扎进了对方心里，“左肩的暗伤，应该是在三个月内，被一种带毒的妖兽利爪所伤吧？
寒气入骨，未曾根除。
每次引动灵力超过五成，左肩便会传来针刺般的痛感，并且毒素正在缓慢侵蚀你的经脉，我没说错吧？”
那跟班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肩，脸上血色尽褪，看向陈观的眼神如同见鬼。
他这伤极为隐蔽，连他自己都只是觉得不适，没想到竟是被毒素侵蚀！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破败的大厅。
阳光依旧，尘埃依旧，但三个黑虎帮众的气势，却在陈观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中，土崩瓦解！
他说的，分毫不差！
每一个弱点，每一处暗伤，甚至连成因和后果都一清二楚！
这怎么可能？！
他只是一个看起来重伤垂死、修为连炼气一层都未必有的小子！
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难道他一首在暗中观察他们？
不，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是…这小子，有古怪！
他有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手段！
未知，带来了最原始的恐惧。
刀疤脸脸上的凶狠早己被惊疑不定取代。
他死死盯着陈观，试图从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小子太镇定了！
镇定得可怕！
他难道还有什么后手？
他真的是那个传闻中丹田资质一般、被轻易灭门的陈家小子吗？
陈观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赌对了！
“观微”洞悉的弱点，配合精准的语言攻势和心理威慑，起到了奇效。
他趁热打铁，将手中的蕴灵岩往前稍稍一递，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却又暗藏机锋：“几位大哥，我兄妹二人己是将死之人，只想用这几块石头换几日残喘。
若几位执意要取，尽管拿去。
只是…”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三人，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若动手时，不小心触动了哪位大哥的旧伤暗疾，导致修为受损，甚至…道途断绝，那就非我所愿了。”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黑虎帮三人本就动摇的决心。
道途断绝！
对于挣扎在底层的散修来说，这比死更可怕！
为这几块垃圾石头和一个病秧子小娘子，去赌一个看不透底细、手段诡异的家伙可能带来的无法承受的风险…太不值了！
刀疤脸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贪婪和凶悍还是被对未知的恐惧压了下去。
“妈的…晦气！”
刀疤脸啐了一口，色厉内荏地瞪了陈观一眼，“小子，算你走运！
爷今天还有事，没空跟你耗！
我们走！”
说完，他竟然真的不敢再多停留，带着两个同样心惊胆战、疑神疑鬼的跟班，匆匆退出了陈家旧宅，连那只被踹坏的大门都忘了“修复”。
破旧的大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阳光静静地照耀着地上的尘土。
陈观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己浸湿了内衫。
刚才那短短的对话，对他精神和意志的消耗，丝毫不亚于一场恶战。
“哥！”
陈婉立刻扑到他身边，小手慌乱地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声音带着哭腔，“你没事吧？
他们…他们走了吗？”
“没…没事了，婉婉，别怕。”
陈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抚着受惊的妹妹，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他们暂时…不敢来了。”
“我日…小子，可以啊！”
佩灵惊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空城计唱得漂亮！
几句话就把这几个瘪三吓跑了？
你这算道用的，有点意思了嘛！
心理战术满分！”
陈观没有力气回应，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这并非他想要的扬威立万，只是绝境中不得己的算计。
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退敌，黑虎帮的人反应过来后，未必不会卷土重来。
而且，他“洞察弱点”的能力一旦传开，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危机，只是暂时延缓，远未解除。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三块因紧握而沾染了汗水的蕴灵岩，又看了看身边惊魂未定、却满眼依赖望着他的妹妹。
力量…他需要更快地恢复力量，需要真正拥有掌控局面的实力，才能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新生”和必须守护的人。
他休息了片刻，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挣扎着起身，先将破败的大门勉强掩上，然后拉着陈婉回到相对安全的里间。
“婉婉，这个你拿好。”
他将那块原本就准备给妹妹的、灵气最浓郁的蕴灵岩再次塞进她手里，“贴身放着，能让你舒服点。”
陈婉乖巧地点头，紧紧握着那块温润的石头，似乎从中汲取到了些许安全和暖意。
陈观则握着另外两块蕴灵岩，盘膝坐下（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胸口一阵闷痛）。
是时候，尝试利用这来之不易的资源，真正踏上这个世界的“修炼”之途了。
为了自己，更为了婉婉。
他闭上眼睛，按照佩灵的指导和陈观记忆里最粗浅的引气法门，引导那蕴灵岩中微弱的暖流，汇入自己那如同锈蚀管道般的经脉。
过程缓慢而痛苦，但能量确实在一点点流入，修复着创伤，滋养着干涸的躯体。
与此同时，胸口的玉佩再次传来微弱的吸力，一丝丝更加精纯的能量融入其中，缓解着他过度消耗的神魂。
身体与神魂，都在以极其缓慢、却坚定不移的速度，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窗外，天色渐晚。
陈观（顾长生）的征程，在这危机与希望交织的黄昏中，终于踏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