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养成计划
第5章 荆棘与玫瑰
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林小满鼻腔发疼，胃部一阵阵抽搐。
她坐在诊室外的塑料椅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病历本的边缘。
白雨躺在里面，医生正在检查他的声带。
门开了，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走出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遗憾："声带小结，至少两周不能唱歌。
"白雨坐在诊疗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病号服的衣角，眼泪无声地砸在病历本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哥......我哥从来没生过病。
"林小满知道他在想什么——白风，那个在舞台上永远光芒西射的哥哥，连感冒都很少有过。
而白雨，连生病都像是在模仿失败。
她翻开随身携带的乐谱本，钢笔尖重重划过纸面，留下一道裂痕。
耳边忽然响起小时候钢琴老师的话："缺了音的钢琴也是能演奏的，关键是怎么用剩下的音。
"她抬头看向白雨："我们改编曲。
"凌晨三点，练习室的灯依然亮着。
林小满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键上徘徊。
她己经连续工作了八个小时，右手腕的旧伤隐隐作痛，可她不敢停。
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曜靠在钢琴边，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伤疤——那是去年"殴打记者"事件留下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改编的乐谱上，眉头皱起："改成阿卡贝拉？
""嗯。
"林小满没有抬头，"没有主唱，纯人声和声。
""白雨的部分谁来唱？
"她终于抬起眼，看向他："你。
"江曜的瞳孔微微扩大。
他很久没唱和声了，自从SEA解散后。
那场风波让他几乎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柔软，只剩下尖锐的棱角。
"你的中音区......"林小满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像大提琴一样温暖。
"空气凝固了一瞬。
江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擦过那道旧伤："这是怎么来的？
"五年前的记忆呼啸而来——SEA出道前夜，她发现升降台计时器故障，冲过去手动调整时，被钢索划伤了手腕。
鲜血滴在控制台上，而舞台上，江曜正对着镜头唱出那个完美的高音。
"与你无关。
"她抽回手，声音冷硬。
江曜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半晌，他拿起乐谱，走到麦克风前："试一次。
"他的声音低哑，却意外地温柔。
公演当天，后台一片混乱。
白雨站在舞台边缘，嘴唇发抖。
医生嘱咐他不能出声，可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林小满蹲下来，替他整理领口："听着，你不需要唱，但你可以用别的方式站在舞台上。
"音乐响起，灯光暗下。
江曜站在中央，闭上眼睛。
当伴奏停止，只剩下纯人声时，他开口唱起改编后的和声部分。
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有最原始的情感。
然后，奇迹发生了。
白雨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歌词，只是最简单的"啊——"，却清澈得像山间溪流，完美地融入了江曜的声音里。
台下的观众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安可环节，江曜突然拿起话筒。
聚光灯下，他的目光穿过刺眼的光线，准确找到站在侧台的林小满："有个人说过，残缺的星，也是光。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哑："这首歌叫《给制作人的情书》。
"林小满的钢笔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墨水溅在白色鞋面上，像一朵朵小小的黑玫瑰。
她看着舞台上的江曜，看着他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纹身——那颗被荆棘缠绕的星星，忽然明白了什么。
五年前的那个雪夜，她修改舞台动线的时候，江曜看见了。
而今天，他终于用他的方式，回应了那封从未寄出的情书。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林小满鼻腔发疼，胃部一阵阵抽搐。
她坐在诊室外的塑料椅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病历本的边缘。
白雨躺在里面，医生正在检查他的声带。
门开了，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走出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遗憾："声带小结，至少两周不能唱歌。
"白雨坐在诊疗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病号服的衣角，眼泪无声地砸在病历本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哥......我哥从来没生过病。
"林小满知道他在想什么——白风，那个在舞台上永远光芒西射的哥哥，连感冒都很少有过。
而白雨，连生病都像是在模仿失败。
她翻开随身携带的乐谱本，钢笔尖重重划过纸面，留下一道裂痕。
耳边忽然响起小时候钢琴老师的话："缺了音的钢琴也是能演奏的，关键是怎么用剩下的音。
"她抬头看向白雨："我们改编曲。
"凌晨三点，练习室的灯依然亮着。
林小满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键上徘徊。
她己经连续工作了八个小时，右手腕的旧伤隐隐作痛，可她不敢停。
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曜靠在钢琴边，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伤疤——那是去年"殴打记者"事件留下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改编的乐谱上，眉头皱起："改成阿卡贝拉？
""嗯。
"林小满没有抬头，"没有主唱，纯人声和声。
""白雨的部分谁来唱？
"她终于抬起眼，看向他："你。
"江曜的瞳孔微微扩大。
他很久没唱和声了，自从SEA解散后。
那场风波让他几乎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柔软，只剩下尖锐的棱角。
"你的中音区......"林小满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像大提琴一样温暖。
"空气凝固了一瞬。
江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擦过那道旧伤："这是怎么来的？
"五年前的记忆呼啸而来——SEA出道前夜，她发现升降台计时器故障，冲过去手动调整时，被钢索划伤了手腕。
鲜血滴在控制台上，而舞台上，江曜正对着镜头唱出那个完美的高音。
"与你无关。
"她抽回手，声音冷硬。
江曜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半晌，他拿起乐谱，走到麦克风前："试一次。
"他的声音低哑，却意外地温柔。
公演当天，后台一片混乱。
白雨站在舞台边缘，嘴唇发抖。
医生嘱咐他不能出声，可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林小满蹲下来，替他整理领口："听着，你不需要唱，但你可以用别的方式站在舞台上。
"音乐响起，灯光暗下。
江曜站在中央，闭上眼睛。
当伴奏停止，只剩下纯人声时，他开口唱起改编后的和声部分。
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有最原始的情感。
然后，奇迹发生了。
白雨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歌词，只是最简单的"啊——"，却清澈得像山间溪流，完美地融入了江曜的声音里。
台下的观众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安可环节，江曜突然拿起话筒。
聚光灯下，他的目光穿过刺眼的光线，准确找到站在侧台的林小满："有个人说过，残缺的星，也是光。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哑："这首歌叫《给制作人的情书》。
"林小满的钢笔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墨水溅在白色鞋面上，像一朵朵小小的黑玫瑰。
她看着舞台上的江曜，看着他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纹身——那颗被荆棘缠绕的星星，忽然明白了什么。
五年前的那个雪夜，她修改舞台动线的时候，江曜看见了。
而今天，他终于用他的方式，回应了那封从未寄出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