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味绵绵冰
第5章 气氛开始升温
"姜绵绵，这个方案太棒了！
"酒店经理李姐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我站在投影屏前，手心全是汗，看着满屋子酒店高管对我设计的情人节活动方案点头微笑。
"线上预订系统与线下活动的结合非常有创意，"市场部总监指着方案中的虚拟花墙设计说，"年轻人会喜欢这种可以拍照打卡的互动装置。
""而且预算控制得很好。
"财务主管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
我偷偷松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会议室角落。
陆程作为技术顾问坐在那里，正专注地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着什么。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在严肃的会议氛围中显得格外清爽。
"线上部分需要多久能完成？
"李姐问陆程。
"一周足够。
"陆程抬起头，声音沉稳，"姜绵绵己经提供了完整的设计稿，我们只需要做技术实现。
"听到他自然地用"我们"这个词，我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过去两周，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或咖啡厅讨论方案细节。
从页面布局到互动效果，陆程不仅完美实现了我的每一个创意，还提出了许多技术优化建议。
"那就这么定了。
"李姐合上文件夹，"绵绵负责整体协调，各部门全力配合。
陆同学，线上部分就拜托你了。
"会议结束后，我收拾着材料，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
我的方案通过了！
而且获得了全体高管的认可！
"恭喜。
"陆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递给我一杯水，"讲得很好。
""都是因为你帮我修改了演示文稿。
"我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被静电击中般迅速缩回，"那些动态效果让整个方案生动多了。
"陆程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做了技术部分，创意全是你的。
"他看了看手表，"一起吃午饭庆祝一下？
楼下新开了家越南菜。
""好啊。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心脏己经跳到了嗓子眼。
——————越南餐厅的装潢以薄荷绿和原木色为主，清新自然。
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所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广告感兴趣？
"陆程点了两碗牛肉河粉和春卷，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后问我。
"高中时吧。
"我回忆道，"当时学校举办海报设计比赛，我随便参加了一下，没想到拿了第一名。
后来老师鼓励我往这方面发展...""随便参加就拿了第一？
"陆程挑眉，"这就是天赋。
"我的脸热了起来："哪有，只是运气好。
你呢？
为什么选择计算机？
"陆程沉默了一会儿，眼神落在窗外的某处："我十岁时，父亲送了我一本编程入门书。
那时候只觉得能让电脑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行很神奇。
"他转回目光，"后来发现，代码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东西。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模糊地带。
""不像人际关系？
"我脱口而出。
"没错。
"他轻笑一声，"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服务员送上食物，我们暂时停下交谈。
陆程吃东西的样子很专注，动作优雅而不做作。
我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戴着一块简约的黑色手表，表盘上有我不认识的logo。
"你喜欢手表？
"他发现我在看他的手腕。
"啊，不是..."我慌忙移开视线，"只是觉得你的表很特别。
""生日礼物。
"他转了转表盘，"我妹妹设计的限量款。
""陆雯还会设计手表？
"我惊讶地问。
"嗯，她主修产品设计，辅修钟表工艺。
"提起妹妹，陆程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去年拿了瑞士一个青年设计师奖，这是她的获奖作品。
""太厉害了！
"我由衷赞叹，"你们兄妹都这么优秀。
"陆程摇摇头："我只是按部就班，陆雯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停顿了一下，"其实...她小时候被诊断有阅读障碍，所有人都觉得她学习会很难。
但她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他们错了。
"我怔住了。
从未想过那个阳光灿烂的陆雯有过这样的挑战。
"她真的很了不起。
"我轻声说。
"是啊。
"陆程的眼神里满是骄傲，"所以看到你那么努力平衡学业和工作，我就想到了她。
"这个突如其来的赞美让我措手不及。
我低头搅动河粉，不知该如何回应。
"对了，"陆程似乎也有意转换话题，"编程战队下周有场表演赛，你要不要来看？
""编程...表演赛？
"我抬起头，"就像体育比赛那样？
""差不多。
"陆程笑了，"两队对抗，现场解决编程难题。
今年新增了创意设计环节，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听起来很酷。
"我点点头，"什么时候？
""下周三下午，计算机中心报告厅。
"陆程拿出手机，"我把电子票发给你。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非工作场合单独相处。
没有酒店项目，没有他妹妹在场，就只是...两个人一起吃午饭。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美妙。
——————情人节活动的前一周，酒店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我除了日常的前台工作，还要协调各个部门的准备工作，每天累得倒头就睡。
但每当打开电脑看到陆程发来的线上页面测试链接，所有的疲惫都会一扫而空。
他完美地实现了我所有的设计想法，甚至加入了一些我没想到的互动细节。
我们的邮件往来从工作讨论，渐渐多了些个人分享——他推荐我看的科技博客，我发给他的一些创意广告案例。
周三下午，我如约来到计算机中心报告厅。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能容纳两百人的报告厅几乎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女生。
她们手里举着各种手牌和应援物，气氛热烈得像明星演唱会。
"同学，请出示门票。
"门口的学生志愿者拦住我。
"哦，好的。
"我掏出手机，找出陆程发来的电子票。
志愿者扫了一眼，突然睁大眼睛："VIP区？
你是陆神的朋友？
""陆...神？
""陆程啊！
"志愿者一脸崇拜，"编程战队队长，ACM金牌得主，计算机学院的传奇！
"我这才意识到，陆程在学校的影响力远超我的想象。
跟着志愿者穿过人群，我被带到了前排的VIP座位，正对舞台中央。
"姜绵绵！
"熟悉的声音从侧门传来。
陆程穿着战队统一的黑色 polo 衫，胸前印着学校的logo，朝我快步走来。
他的头发似乎刚打理过，整个人精神奕奕。
"你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眼睛亮亮的，"我还担心你工作忙来不了。
""这么重要的比赛，当然要来。
"我微笑着说，指了指周围疯狂的女生们，"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陆程的耳尖微微泛红："她们主要是来看比赛的...我得去准备了，结束后等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快步走向后台。
首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女生投来的探究目光。
坐在我旁边的长发女生上下打量我："你和陆神很熟？
""算是...朋友吧。
"我含糊地回答。
"真羡慕。
"她叹了口气，"陆神从来不单独约女生看比赛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比赛开始后，我才真正理解陆程在编程领域的才华。
在限时编程环节，他带领团队以惊人的速度解决了一个个复杂问题；而在新增的创意设计环节，他提出的用户界面方案简洁优雅，赢得评委一致好评。
"冠军，星辰大学战队！
"主持人宣布结果时，全场沸腾。
陆程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
当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落在我身上时，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只有我能看懂的笑容。
赛后，我在报告厅外等陆程。
夜色己深，初春的风带着凉意。
我裹紧外套，看着一群群学生从身边经过，讨论着刚才比赛的精彩瞬间。
"等很久了？
"陆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己经换回了平时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有些湿，像是刚洗过澡。
"还好。
"我转过身，"恭喜夺冠！
""谢谢你来加油。
"他微笑着，"饿了吗？
我知道有家面馆开到很晚。
"我们沿着校园小路往北门走，陆程被不少同学拦住祝贺，他都礼貌而简短地回应。
看着他被众人簇拥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他是校园风云人物，前途无量的天才；而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广告系学生，靠兼职维持生计。
"怎么了？
"等其他人都走开后，陆程问我。
"没什么。
"我勉强笑了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编程、设计、英语...好像没什么你不擅长的。
"陆程摇摇头："我不擅长的事情多了。
比如..."他思考了一下，"我就完全不会画画。
陆雯常说我的涂鸦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我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陆程继续说，声音变得柔和，"比如你的创意能力，我永远都学不来。
"我们走到面馆时，天空开始飘雨。
这家藏在巷子里的小店装修简陋但干净，老板热情地和陆程打招呼，显然他是常客。
"这里的牛肉面是全城最好的。
"陆程推荐道。
热腾腾的面上桌后，我们聊起了各自的生活。
陆程说起他大一时参加国际编程比赛的经历，我分享在广告公司实习的趣事。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糟糕。
"吃完面，我看着窗外如注的大雨，"我没带伞。
""我送你回去。
"陆程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幸好今天带了。
"站在面馆门口，陆程撑开伞，示意我靠近些。
伞不大，我们不得不紧挨着走才能避免淋湿。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气，让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小心水坑。
"陆程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带我避开一个积水处。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到那份热度。
雨中的校园安静得出奇，只有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和我们交错的脚步声。
转过文学院的小路时，一阵强风突然吹来，陆程迅速转身用身体为我挡雨，伞被吹得歪向一边。
"你淋湿了！
"我看到他的左肩己经被雨水打湿一片。
"没关系。
"他抖了抖伞上的水珠，"快到了。
"到达女生宿舍楼下时，我们都有点狼狈。
陆程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我的鞋子也进了水。
"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站在屋檐下，雨水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透明的帘幕。
"不客气。
"陆程把伞往我这边倾斜，"明天活动最后准备，需要我早点去酒店帮忙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咬了咬嘴唇，"但别耽误你的课。
""上午就一节课，结束我就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声音轻柔，"晚安，姜绵绵。
""晚安，陆程。
"我转身跑进宿舍楼，在门口忍不住回头。
陆程依然站在原地，雨幕中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我挥挥手，他也抬起手回应，然后才转身走入雨中。
回到宿舍，林悦己经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换下湿衣服，用毛巾擦干头发。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程发来的消息：安全到达。
PS：今天很高兴你能来比赛。
我抱着手机倒在床上，胸口涌动着一种陌生的甜蜜感。
窗外，雨依然下个不停，而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柔软却充满力量。
"酒店经理李姐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我站在投影屏前，手心全是汗，看着满屋子酒店高管对我设计的情人节活动方案点头微笑。
"线上预订系统与线下活动的结合非常有创意，"市场部总监指着方案中的虚拟花墙设计说，"年轻人会喜欢这种可以拍照打卡的互动装置。
""而且预算控制得很好。
"财务主管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
我偷偷松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会议室角落。
陆程作为技术顾问坐在那里，正专注地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着什么。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在严肃的会议氛围中显得格外清爽。
"线上部分需要多久能完成？
"李姐问陆程。
"一周足够。
"陆程抬起头，声音沉稳，"姜绵绵己经提供了完整的设计稿，我们只需要做技术实现。
"听到他自然地用"我们"这个词，我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过去两周，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或咖啡厅讨论方案细节。
从页面布局到互动效果，陆程不仅完美实现了我的每一个创意，还提出了许多技术优化建议。
"那就这么定了。
"李姐合上文件夹，"绵绵负责整体协调，各部门全力配合。
陆同学，线上部分就拜托你了。
"会议结束后，我收拾着材料，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
我的方案通过了！
而且获得了全体高管的认可！
"恭喜。
"陆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递给我一杯水，"讲得很好。
""都是因为你帮我修改了演示文稿。
"我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被静电击中般迅速缩回，"那些动态效果让整个方案生动多了。
"陆程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做了技术部分，创意全是你的。
"他看了看手表，"一起吃午饭庆祝一下？
楼下新开了家越南菜。
""好啊。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心脏己经跳到了嗓子眼。
——————越南餐厅的装潢以薄荷绿和原木色为主，清新自然。
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所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广告感兴趣？
"陆程点了两碗牛肉河粉和春卷，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后问我。
"高中时吧。
"我回忆道，"当时学校举办海报设计比赛，我随便参加了一下，没想到拿了第一名。
后来老师鼓励我往这方面发展...""随便参加就拿了第一？
"陆程挑眉，"这就是天赋。
"我的脸热了起来："哪有，只是运气好。
你呢？
为什么选择计算机？
"陆程沉默了一会儿，眼神落在窗外的某处："我十岁时，父亲送了我一本编程入门书。
那时候只觉得能让电脑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行很神奇。
"他转回目光，"后来发现，代码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东西。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模糊地带。
""不像人际关系？
"我脱口而出。
"没错。
"他轻笑一声，"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服务员送上食物，我们暂时停下交谈。
陆程吃东西的样子很专注，动作优雅而不做作。
我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戴着一块简约的黑色手表，表盘上有我不认识的logo。
"你喜欢手表？
"他发现我在看他的手腕。
"啊，不是..."我慌忙移开视线，"只是觉得你的表很特别。
""生日礼物。
"他转了转表盘，"我妹妹设计的限量款。
""陆雯还会设计手表？
"我惊讶地问。
"嗯，她主修产品设计，辅修钟表工艺。
"提起妹妹，陆程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去年拿了瑞士一个青年设计师奖，这是她的获奖作品。
""太厉害了！
"我由衷赞叹，"你们兄妹都这么优秀。
"陆程摇摇头："我只是按部就班，陆雯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停顿了一下，"其实...她小时候被诊断有阅读障碍，所有人都觉得她学习会很难。
但她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他们错了。
"我怔住了。
从未想过那个阳光灿烂的陆雯有过这样的挑战。
"她真的很了不起。
"我轻声说。
"是啊。
"陆程的眼神里满是骄傲，"所以看到你那么努力平衡学业和工作，我就想到了她。
"这个突如其来的赞美让我措手不及。
我低头搅动河粉，不知该如何回应。
"对了，"陆程似乎也有意转换话题，"编程战队下周有场表演赛，你要不要来看？
""编程...表演赛？
"我抬起头，"就像体育比赛那样？
""差不多。
"陆程笑了，"两队对抗，现场解决编程难题。
今年新增了创意设计环节，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听起来很酷。
"我点点头，"什么时候？
""下周三下午，计算机中心报告厅。
"陆程拿出手机，"我把电子票发给你。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非工作场合单独相处。
没有酒店项目，没有他妹妹在场，就只是...两个人一起吃午饭。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美妙。
——————情人节活动的前一周，酒店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我除了日常的前台工作，还要协调各个部门的准备工作，每天累得倒头就睡。
但每当打开电脑看到陆程发来的线上页面测试链接，所有的疲惫都会一扫而空。
他完美地实现了我所有的设计想法，甚至加入了一些我没想到的互动细节。
我们的邮件往来从工作讨论，渐渐多了些个人分享——他推荐我看的科技博客，我发给他的一些创意广告案例。
周三下午，我如约来到计算机中心报告厅。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能容纳两百人的报告厅几乎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女生。
她们手里举着各种手牌和应援物，气氛热烈得像明星演唱会。
"同学，请出示门票。
"门口的学生志愿者拦住我。
"哦，好的。
"我掏出手机，找出陆程发来的电子票。
志愿者扫了一眼，突然睁大眼睛："VIP区？
你是陆神的朋友？
""陆...神？
""陆程啊！
"志愿者一脸崇拜，"编程战队队长，ACM金牌得主，计算机学院的传奇！
"我这才意识到，陆程在学校的影响力远超我的想象。
跟着志愿者穿过人群，我被带到了前排的VIP座位，正对舞台中央。
"姜绵绵！
"熟悉的声音从侧门传来。
陆程穿着战队统一的黑色 polo 衫，胸前印着学校的logo，朝我快步走来。
他的头发似乎刚打理过，整个人精神奕奕。
"你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眼睛亮亮的，"我还担心你工作忙来不了。
""这么重要的比赛，当然要来。
"我微笑着说，指了指周围疯狂的女生们，"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陆程的耳尖微微泛红："她们主要是来看比赛的...我得去准备了，结束后等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快步走向后台。
首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女生投来的探究目光。
坐在我旁边的长发女生上下打量我："你和陆神很熟？
""算是...朋友吧。
"我含糊地回答。
"真羡慕。
"她叹了口气，"陆神从来不单独约女生看比赛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比赛开始后，我才真正理解陆程在编程领域的才华。
在限时编程环节，他带领团队以惊人的速度解决了一个个复杂问题；而在新增的创意设计环节，他提出的用户界面方案简洁优雅，赢得评委一致好评。
"冠军，星辰大学战队！
"主持人宣布结果时，全场沸腾。
陆程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
当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落在我身上时，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只有我能看懂的笑容。
赛后，我在报告厅外等陆程。
夜色己深，初春的风带着凉意。
我裹紧外套，看着一群群学生从身边经过，讨论着刚才比赛的精彩瞬间。
"等很久了？
"陆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己经换回了平时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有些湿，像是刚洗过澡。
"还好。
"我转过身，"恭喜夺冠！
""谢谢你来加油。
"他微笑着，"饿了吗？
我知道有家面馆开到很晚。
"我们沿着校园小路往北门走，陆程被不少同学拦住祝贺，他都礼貌而简短地回应。
看着他被众人簇拥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他是校园风云人物，前途无量的天才；而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广告系学生，靠兼职维持生计。
"怎么了？
"等其他人都走开后，陆程问我。
"没什么。
"我勉强笑了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编程、设计、英语...好像没什么你不擅长的。
"陆程摇摇头："我不擅长的事情多了。
比如..."他思考了一下，"我就完全不会画画。
陆雯常说我的涂鸦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我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陆程继续说，声音变得柔和，"比如你的创意能力，我永远都学不来。
"我们走到面馆时，天空开始飘雨。
这家藏在巷子里的小店装修简陋但干净，老板热情地和陆程打招呼，显然他是常客。
"这里的牛肉面是全城最好的。
"陆程推荐道。
热腾腾的面上桌后，我们聊起了各自的生活。
陆程说起他大一时参加国际编程比赛的经历，我分享在广告公司实习的趣事。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糟糕。
"吃完面，我看着窗外如注的大雨，"我没带伞。
""我送你回去。
"陆程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幸好今天带了。
"站在面馆门口，陆程撑开伞，示意我靠近些。
伞不大，我们不得不紧挨着走才能避免淋湿。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气，让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小心水坑。
"陆程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带我避开一个积水处。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到那份热度。
雨中的校园安静得出奇，只有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和我们交错的脚步声。
转过文学院的小路时，一阵强风突然吹来，陆程迅速转身用身体为我挡雨，伞被吹得歪向一边。
"你淋湿了！
"我看到他的左肩己经被雨水打湿一片。
"没关系。
"他抖了抖伞上的水珠，"快到了。
"到达女生宿舍楼下时，我们都有点狼狈。
陆程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我的鞋子也进了水。
"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站在屋檐下，雨水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透明的帘幕。
"不客气。
"陆程把伞往我这边倾斜，"明天活动最后准备，需要我早点去酒店帮忙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咬了咬嘴唇，"但别耽误你的课。
""上午就一节课，结束我就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声音轻柔，"晚安，姜绵绵。
""晚安，陆程。
"我转身跑进宿舍楼，在门口忍不住回头。
陆程依然站在原地，雨幕中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我挥挥手，他也抬起手回应，然后才转身走入雨中。
回到宿舍，林悦己经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换下湿衣服，用毛巾擦干头发。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程发来的消息：安全到达。
PS：今天很高兴你能来比赛。
我抱着手机倒在床上，胸口涌动着一种陌生的甜蜜感。
窗外，雨依然下个不停，而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柔软却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