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九月的暴雨像天空被撕开一道裂口,沈幼楚站在法学院实验楼的屋檐下,看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金牌作家“李家六少”的现代言情,《吴凯的爱情》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幼楚吴凯,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九月的暴雨像天空被撕开一道裂口,沈幼楚站在法学院实验楼的屋檐下,看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将书包抱在胸前,深蓝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白得发光的脚踝。这是她第三次看表。西点二十七分,离生物化学实验课结束还有三分钟。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母亲发来的信息:"幼楚,这周末要和王董一家吃饭,记得穿那条香槟色礼服。"细密的雨丝斜斜飘进来,沾湿她耳畔的碎发。沈幼楚把发间的蓝宝石发卡取下来擦拭,这...
她将书包抱在胸前,深蓝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白得发光的脚踝。
这是她第三次看表。
西点二十七分,离生物化学实验课结束还有三分钟。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母亲发来的信息:"幼楚,这周末要和王董一家吃饭,记得穿那条香槟色礼服。
"细密的雨丝斜斜飘进来,沾湿她耳畔的碎发。
沈幼楚把发间的蓝宝石发卡取下来擦拭,这是十六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礼物。
冰凉的宝石贴着掌心,让她想起昨天在图书馆,吴凯把热咖啡放在她面前时说的那句"趁热喝",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也是这样潮湿的温度。
"沈同学!
"清朗的男声穿透雨幕。
沈幼楚抬头时,吴凯己经举着伞跑到台阶下。
他今天穿了件米色卫衣,发梢沾着水珠,在灰蒙蒙的雨帘里亮得晃眼。
"我猜你又没带伞。
"他仰起脸笑,右脸颊陷出浅浅的酒窝,"要不要一起走?
"沈幼楚往后退了半步。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雨水清冽的气息。
这味道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珠,像初春枝头将坠未坠的露水。
"不用。
"她低头把发卡别回耳后,金属卡齿擦过头皮时激起细微的战栗,"我等雨停。
"吴凯却径首踏上台阶。
黑伞往她那边倾斜,伞骨上的雨水汇成细流,打湿他半边肩膀。
"实验楼五点半就锁门,这雨怕是要下到晚上。
"他的声音裹在雨声里,莫名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当救救我这个翘课被抓的可怜人?
张教授让我来借离心管..."沈幼楚攥紧书包带。
帆布面料被雨水浸透,在掌心留下潮湿的纹路。
她想起上周三的微观经济学课,这人用课本替她挡住窗外刺眼的阳光,自己的笔记却洇开一片汗渍;想起他总在课间"恰好"多买一杯热可可,说买一赠一不喝浪费;想起昨夜图书馆闭馆时,他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唱《City of Stars》,月光落在他拨弦的指尖。
此刻他的卫衣领口晕开深色的水痕,像宣纸上晕染的墨迹。
沈幼楚突然注意到他左手缠着创可贴,边缘微微翘起,露出底下结痂的伤口。
"你的手..."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母亲说过,多余的关心只会给人错误的期待。
吴凯却眼睛一亮,举起左手晃了晃:"昨天削苹果想雕个天鹅,结果差点变成伤残人士。
"他咧开嘴笑,虎牙尖尖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帮我换药,这点伤值了。
"沈幼楚别过脸。
雨声忽然变得很吵,吵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快步走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立刻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黑伞像一片移动的屋檐罩在头顶。
"你这个人..."吴凯的声音难得有些气急败坏,"至少把书包举起来挡雨啊!
"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扑到裙摆上,沈幼楚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被反锁在琴房的下午。
暮色透过彩绘玻璃窗,把黑白琴键染成瑰丽的紫色。
她踮着脚够门把手,听见母亲在门外说:"幼楚,你要学会等。
等不到人来救的时候,就自己变成不会疼的冰。
"此刻斜后方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吴凯把外套罩在她肩上。
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潮湿的寒意,雪松香突然浓得像要渗进皮肤。
沈幼楚僵在原地,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离谱。
"前面路口右转!
"吴凯突然大喊。
沈幼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手腕冲向便利店屋檐。
玻璃门叮咚作响的瞬间,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一块广告牌正砸在水洼里。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吴凯还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
沈幼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护在自己脑后,掌心的温度透过湿发烙在皮肤上。
货架上关东煮的香气飘过来,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
"你..."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
"两位需要毛巾吗?
"店员举着蓝色毛巾凑过来,表情欲言又止,"那个...要报警吗?
"沈幼楚这才发现吴凯的右手在流血。
大概是拉她时蹭到了广告牌边缘,鲜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瓷砖地上绽开细小的花。
"医药箱!
请给我医药箱!
"她听见自己变了调的声音。
货架上的商品在视线里扭曲成斑斓的色块,就像七岁那年琴房外渐暗的天光。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学不会在黑暗里不哭。
吴凯却笑着把手藏到背后:"这么担心我啊?
"沈幼楚抓过毛巾按在他伤口上。
血色在蓝色纤维间蔓延,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她突然想起今早母亲发来的行程表,下午西点三十分,本该是和周氏集团二公子喝下午茶的时间。
此刻电子钟显示西点二十八分。
雨还在下,便利店自动门不断开合,带进潮湿的风。
吴凯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他轻声说:"你刚才冲进雨里的样子,特别像我们老家后山的小鹿。
"沈幼楚包扎的手顿了顿。
创可贴上的卡通小熊冲她傻笑,和吴凯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辙。
她突然注意到他卫衣胸口印着的字迹被雨水晕开,模糊能辨认出"天文社"三个字。
"下周三有流星雨。
"吴凯用没受伤的手从裤兜摸出张皱巴巴的宣传单,"要不要...""沈幼楚!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辅导员林老师举着伞站在雨里,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吴凯染血的手,最后落在沈幼楚肩上的男士外套。
"你母亲电话打到系里了。
"他说,"现在立刻跟我去院长办公室。
"沈幼楚感觉吴凯的外套突然变得千斤重。
她低头拆下发卡放进吴凯掌心,蓝宝石沾了血渍,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洗干净再还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半透明的弧线。
沈幼楚望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便利店,吴凯还站在原地,黑伞倒在脚边,像个被遗弃的惊叹号。
她握紧胸前的玉坠,那是外婆临终前挂在她脖子上的,此刻贴着心口发烫。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新消息:"今晚八点,朗廷酒店顶层旋转餐厅。
"沈幼楚把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
雨水扭曲了城市的轮廓,便利店暖黄的灯光渐渐融进雨幕,变成记忆里那个始终够不到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