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迷途：都市隐匿者
第4章 视网膜上的光点
飞鸟咖啡馆比夏辰想象的要小得多。
这是一家隐藏在小巷深处的店，门面不起眼，只有一个简单的木牌，上面画着一只展翅的小鸟。
店内空间不大，只摆了七八张桌子，灯光昏暗，放着轻柔的爵士乐。
夏辰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三西个客人。
他环顾西周，不确定该找谁，只好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需要什么？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道。
"呃...一杯美式咖啡吧。
"服务员点点头，转身走向吧台。
夏辰注意到，在他的"新视野"中，咖啡馆里的数据流密度特别低，几乎看不到什么电子设备周围常见的数据流动。
这很奇怪，因为在他来的路上，整个城市都被密集的数据网络覆盖着。
"你好，夏辰。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夏辰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他背后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进来的时候明明没看到有人坐在那里。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蓝黑色的短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淡蓝色，就像是冬日的冰湖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夏辰警惕地问道。
女人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轻轻推了推眼镜，然后说："你能看到它们，对吧？
那些数据流。
"夏辰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陌生人竟然知道他能看见数据流？
难道就是她在给他发那些奇怪的信息？
"你是谁？
"他低声问道。
"我叫陈蓝，和你一样，是个观察者。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聊天气一样。
"观察者？
什么意思？
""能看见数据流的人，我们称之为观察者。
"陈蓝解释道，"你是新手，还不太习惯，对吧？
"夏辰点点头，心里却有一堆问题急着想问。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陈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会一一解答，但不是现在。
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
"夏辰下意识地环顾西周，咖啡馆里依然是那几个客人，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看起来很普通。
"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陈蓝微微点头示意。
夏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
"用你的新视野看她。
"陈蓝提示道。
夏辰集中注意力，试图观察那个女人周围的数据流。
奇怪的是，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数据流，就好像那个位置空无一人一样。
"怎么回事？
我看不到...""那不是真人，而是一个数据投影。
"陈蓝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我们被监视了。
"夏辰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您的美式咖啡。
"夏辰低声道谢，接过咖啡。
服务员离开后，他发现陈蓝正盯着他的咖啡。
"别喝。
"她简短地说。
"为什么？
""看看你的咖啡，用你的能力。
"夏辰低头看向咖啡杯，集中精力。
起初，他什么也没看到，但当他仔细观察时，发现咖啡里有一些极其微弱的数据流在缓慢流动，形成一个奇怪的环状结构。
"这是...什么东西？
""某种追踪程序，植入到液体中的纳米设备。
"陈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滴无色液体到咖啡中。
那些数据流立刻变得混乱，然后迅速消失了。
"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陈蓝把小瓶子收了起来。
夏辰有些犹豫地看着咖啡，最终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口。
味道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美式咖啡。
"他们是谁？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夏辰压低声音问道。
"数据污染者，一群滥用数据能力的人。
"陈蓝简短地解释道，"至于为什么盯上你，我想是因为你最近的能力觉醒太过突然和强烈。
""我...我该怎么办？
""首先，不要惊慌。
"陈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其次，学会控制你的能力。
如果不加以控制，它会像洪水一样淹没你的感官，甚至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夏辰想起过去几天的经历，确实如此。
那些数据流有时会让他分心，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
"怎么控制？
""观察你的视网膜。
"陈蓝说道。
"什么？
""闭上眼睛，感受你的视网膜。
那些数据流是如何进入你视野的，它们是如何被你的大脑处理的。
"夏辰照做了，闭上眼睛，试图感受自己的视网膜。
起初，他只能看到眼睑内侧的黑暗，但渐渐地，他开始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
那些光点排列成一个奇妙的阵列，就像是某种复杂的电路图。
当他集中注意力时，那些光点变得更加明亮，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
"我看到了...一些光点，排列成网络的样子。
""那就是你的数据视觉中枢。
"陈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尝试控制那些光点的亮度。
"夏辰努力尝试，想象自己在调节那些光点的亮度。
令他惊讶的是，那些光点真的变暗了一些。
"成功了！
"他惊喜地睁开眼睛。
周围的世界仍然充满了数据流，但那些数据流不再像之前那样强烈和刺眼了。
它们变得更加柔和，更容易忽略。
"做得不错。
"陈蓝微微点头，"这只是最基础的控制方法。
随着练习，你会学会更精细的控制，比如过滤特定类型的数据流，或者集中观察某一区域的数据。
""那我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夏辰问出了困扰他最多的问题。
陈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
"我不确定每个观察者的能力来源都相同。
"她最终说道，"但根据我的了解，这种能力通常在人经历某种特殊的神经冲击后被激活。
比如强烈的电击、特定频率的光刺激，或者某种数据过载。
"夏辰想起了那天晚上电脑屏幕上的奇怪代码，以及那道首射入他眼睛的强光。
那应该就是触发他能力的关键时刻。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别人？
""每个人的神经系统都有细微的差异。
"陈蓝解释道，"某些人的视觉神经与大脑之间的连接方式特殊，使他们在合适的刺激下能够看见数据。
但这种人很罕见，我们的比例可能不到百万分之一。
"夏辰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的邻居林小月...她似乎也梦到了数据流。
她会不会也是...？
"陈蓝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你确定她梦到的是数据流？
她具体是怎么说的？
""她说梦见自己在一个全是数字的地方，到处都是闪烁的代码。
"夏辰回忆道，"听起来很像我看到的景象。
""有趣。
"陈蓝若有所思地说，"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她确实有潜力成为观察者。
我们需要进一步观察。
"夏辰还想问更多，但陈蓝突然抬起手示意他停下。
"有人来了。
"她的声音变得紧绷，"一个数据污染者，就在门外。
"夏辰紧张地望向咖啡馆的门口。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推门而入，他戴着一副墨镜，尽管外面己经是夜晚。
在夏辰的视野中，那个男人周围缠绕着浓密的数据流，那些数据流呈现诡异的黑红色，看起来非常不自然。
"别看他。
"陈蓝低声警告，"也别使用你的能力观察他，那会暴露你的身份。
"夏辰赶紧收回视线，假装喝咖啡。
那个男人环顾西周，最终在吧台前坐下，点了一杯饮料。
"现在怎么办？
"夏辰悄声问道。
"我们分开走。
你先走，我断后。
"陈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等你安全回家后，给我发一条信息。
"夏辰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其他信息。
"还有，这个给你。
"陈蓝又拿出一副看似普通的眼镜，"特制的，能帮助你过滤部分数据流，减少对视觉的干扰。
"夏辰接过眼镜，有些怀疑地打量着。
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平光眼镜，没什么特别之处。
"怎么用？
""戴上就行，镜片中有特殊的过滤层。
"陈蓝解释道，"不过记住，只在必要时使用，因为它也会削弱你的观察能力。
"夏辰点点头，把眼镜和名片都小心地收进口袋。
"走吧，自然一点。
"陈蓝说道，"别忘了付咖啡钱。
"夏辰站起身，走向收银台付款。
他努力保持自然的步态，不去看那个坐在吧台前的男人。
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的后背。
付完钱，他推门而出，深吸一口夜晚的空气。
路上的行人不多，街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映出模糊的光晕。
在他的视野中，城市依然被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覆盖着，但现在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感知了，那些数据不再那么刺眼。
他沿着小巷往外走，心脏跳得飞快。
今晚的遭遇让他头脑发胀，信息量太大了。
"观察者"、"数据污染者"、特殊能力的来源...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像一场科幻电影。
但那些在视网膜上闪烁的光点是真的。
他新获得的能力是真的。
那个神秘的陈蓝也是真的。
走到巷口，夏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飞鸟咖啡馆的招牌在夜色中静静发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自己住处的地址。
上车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咖啡馆的方向，心中默默祝愿陈蓝平安。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帮他理解这一切的人。
出租车驶入夜色中，夏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他的视网膜上，那些光点依然在闪烁，但现在他不再恐惧，而是感到一丝好奇和兴奋。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他，刚刚踏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身后，飞鸟咖啡馆的灯光渐渐远去，消失在城市的夜色之中。
（待续）
这是一家隐藏在小巷深处的店，门面不起眼，只有一个简单的木牌，上面画着一只展翅的小鸟。
店内空间不大，只摆了七八张桌子，灯光昏暗，放着轻柔的爵士乐。
夏辰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三西个客人。
他环顾西周，不确定该找谁，只好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需要什么？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道。
"呃...一杯美式咖啡吧。
"服务员点点头，转身走向吧台。
夏辰注意到，在他的"新视野"中，咖啡馆里的数据流密度特别低，几乎看不到什么电子设备周围常见的数据流动。
这很奇怪，因为在他来的路上，整个城市都被密集的数据网络覆盖着。
"你好，夏辰。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夏辰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他背后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进来的时候明明没看到有人坐在那里。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蓝黑色的短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淡蓝色，就像是冬日的冰湖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夏辰警惕地问道。
女人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轻轻推了推眼镜，然后说："你能看到它们，对吧？
那些数据流。
"夏辰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陌生人竟然知道他能看见数据流？
难道就是她在给他发那些奇怪的信息？
"你是谁？
"他低声问道。
"我叫陈蓝，和你一样，是个观察者。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聊天气一样。
"观察者？
什么意思？
""能看见数据流的人，我们称之为观察者。
"陈蓝解释道，"你是新手，还不太习惯，对吧？
"夏辰点点头，心里却有一堆问题急着想问。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陈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会一一解答，但不是现在。
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
"夏辰下意识地环顾西周，咖啡馆里依然是那几个客人，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看起来很普通。
"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陈蓝微微点头示意。
夏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
"用你的新视野看她。
"陈蓝提示道。
夏辰集中注意力，试图观察那个女人周围的数据流。
奇怪的是，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数据流，就好像那个位置空无一人一样。
"怎么回事？
我看不到...""那不是真人，而是一个数据投影。
"陈蓝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我们被监视了。
"夏辰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您的美式咖啡。
"夏辰低声道谢，接过咖啡。
服务员离开后，他发现陈蓝正盯着他的咖啡。
"别喝。
"她简短地说。
"为什么？
""看看你的咖啡，用你的能力。
"夏辰低头看向咖啡杯，集中精力。
起初，他什么也没看到，但当他仔细观察时，发现咖啡里有一些极其微弱的数据流在缓慢流动，形成一个奇怪的环状结构。
"这是...什么东西？
""某种追踪程序，植入到液体中的纳米设备。
"陈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滴无色液体到咖啡中。
那些数据流立刻变得混乱，然后迅速消失了。
"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陈蓝把小瓶子收了起来。
夏辰有些犹豫地看着咖啡，最终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口。
味道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美式咖啡。
"他们是谁？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夏辰压低声音问道。
"数据污染者，一群滥用数据能力的人。
"陈蓝简短地解释道，"至于为什么盯上你，我想是因为你最近的能力觉醒太过突然和强烈。
""我...我该怎么办？
""首先，不要惊慌。
"陈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其次，学会控制你的能力。
如果不加以控制，它会像洪水一样淹没你的感官，甚至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夏辰想起过去几天的经历，确实如此。
那些数据流有时会让他分心，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
"怎么控制？
""观察你的视网膜。
"陈蓝说道。
"什么？
""闭上眼睛，感受你的视网膜。
那些数据流是如何进入你视野的，它们是如何被你的大脑处理的。
"夏辰照做了，闭上眼睛，试图感受自己的视网膜。
起初，他只能看到眼睑内侧的黑暗，但渐渐地，他开始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
那些光点排列成一个奇妙的阵列，就像是某种复杂的电路图。
当他集中注意力时，那些光点变得更加明亮，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
"我看到了...一些光点，排列成网络的样子。
""那就是你的数据视觉中枢。
"陈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尝试控制那些光点的亮度。
"夏辰努力尝试，想象自己在调节那些光点的亮度。
令他惊讶的是，那些光点真的变暗了一些。
"成功了！
"他惊喜地睁开眼睛。
周围的世界仍然充满了数据流，但那些数据流不再像之前那样强烈和刺眼了。
它们变得更加柔和，更容易忽略。
"做得不错。
"陈蓝微微点头，"这只是最基础的控制方法。
随着练习，你会学会更精细的控制，比如过滤特定类型的数据流，或者集中观察某一区域的数据。
""那我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夏辰问出了困扰他最多的问题。
陈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
"我不确定每个观察者的能力来源都相同。
"她最终说道，"但根据我的了解，这种能力通常在人经历某种特殊的神经冲击后被激活。
比如强烈的电击、特定频率的光刺激，或者某种数据过载。
"夏辰想起了那天晚上电脑屏幕上的奇怪代码，以及那道首射入他眼睛的强光。
那应该就是触发他能力的关键时刻。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别人？
""每个人的神经系统都有细微的差异。
"陈蓝解释道，"某些人的视觉神经与大脑之间的连接方式特殊，使他们在合适的刺激下能够看见数据。
但这种人很罕见，我们的比例可能不到百万分之一。
"夏辰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的邻居林小月...她似乎也梦到了数据流。
她会不会也是...？
"陈蓝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你确定她梦到的是数据流？
她具体是怎么说的？
""她说梦见自己在一个全是数字的地方，到处都是闪烁的代码。
"夏辰回忆道，"听起来很像我看到的景象。
""有趣。
"陈蓝若有所思地说，"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她确实有潜力成为观察者。
我们需要进一步观察。
"夏辰还想问更多，但陈蓝突然抬起手示意他停下。
"有人来了。
"她的声音变得紧绷，"一个数据污染者，就在门外。
"夏辰紧张地望向咖啡馆的门口。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推门而入，他戴着一副墨镜，尽管外面己经是夜晚。
在夏辰的视野中，那个男人周围缠绕着浓密的数据流，那些数据流呈现诡异的黑红色，看起来非常不自然。
"别看他。
"陈蓝低声警告，"也别使用你的能力观察他，那会暴露你的身份。
"夏辰赶紧收回视线，假装喝咖啡。
那个男人环顾西周，最终在吧台前坐下，点了一杯饮料。
"现在怎么办？
"夏辰悄声问道。
"我们分开走。
你先走，我断后。
"陈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等你安全回家后，给我发一条信息。
"夏辰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其他信息。
"还有，这个给你。
"陈蓝又拿出一副看似普通的眼镜，"特制的，能帮助你过滤部分数据流，减少对视觉的干扰。
"夏辰接过眼镜，有些怀疑地打量着。
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平光眼镜，没什么特别之处。
"怎么用？
""戴上就行，镜片中有特殊的过滤层。
"陈蓝解释道，"不过记住，只在必要时使用，因为它也会削弱你的观察能力。
"夏辰点点头，把眼镜和名片都小心地收进口袋。
"走吧，自然一点。
"陈蓝说道，"别忘了付咖啡钱。
"夏辰站起身，走向收银台付款。
他努力保持自然的步态，不去看那个坐在吧台前的男人。
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的后背。
付完钱，他推门而出，深吸一口夜晚的空气。
路上的行人不多，街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映出模糊的光晕。
在他的视野中，城市依然被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覆盖着，但现在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感知了，那些数据不再那么刺眼。
他沿着小巷往外走，心脏跳得飞快。
今晚的遭遇让他头脑发胀，信息量太大了。
"观察者"、"数据污染者"、特殊能力的来源...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像一场科幻电影。
但那些在视网膜上闪烁的光点是真的。
他新获得的能力是真的。
那个神秘的陈蓝也是真的。
走到巷口，夏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飞鸟咖啡馆的招牌在夜色中静静发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自己住处的地址。
上车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咖啡馆的方向，心中默默祝愿陈蓝平安。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帮他理解这一切的人。
出租车驶入夜色中，夏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他的视网膜上，那些光点依然在闪烁，但现在他不再恐惧，而是感到一丝好奇和兴奋。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他，刚刚踏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身后，飞鸟咖啡馆的灯光渐渐远去，消失在城市的夜色之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