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天骄的气运线
第5章 异变陡生
剧痛如烧红的铁钎刺入颅脑，陈观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
左眼视野里，那被云无涯强行逼退数尺的暗红气运并未散去，反而如同受伤的野兽，更加凶戾地翻涌着，丝丝缕缕的血色杀机穿透了那暂时的银光壁垒，持续灼烧着他的视界，更引动了他体内某种本能的悸动。
是噬运诀！
这得自前世记忆、尚在初级阶段的秘术，此刻竟在血色气运的刺激下自行运转起来，微弱而贪婪地试图捕捉、吞噬那侵袭而来的杀机。
陈观心头一凛，他深知这狂暴气运的危险性，远非平日捕捉的那些无主金色气运可比，强行吞噬无异于引火烧身。
他想停止，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吞噬欲望，混合着左眼被持续侵蚀的剧痛，竟一时压过了理性的控制。
“呃……”他低吼出声，右手死死捂住左眼，指缝间渗出更多温热黏腻的液体，分不清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他能感觉到，噬运诀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抽取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更可怕的是，那被强行纳入体内的丝丝血色气运，并未如往常吸纳的气运般温顺转化，反而像是有生命的毒蛇，在经脉中左冲右突，带来针扎般的刺痛与强烈的侵蚀感。
反噬！
这是噬运诀首次展现出它的危险獠牙。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被这内外交攻的痛苦撕裂时，异变陡生。
手腕上那冰凉的布条再次传来清晰的震感，附着其上的、那缕来自时空银毫的半透明神识碎片，仿佛被这股混乱的力量激活，散发出微弱的、却带着某种梳理意味的清凉感。
这感觉沿着手臂急速上溯，如同一股清泉，猛地灌入他灼热剧痛的左眼！
“嗡——”脑海中仿佛有钟磬鸣响，剧烈的痛楚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剥离般的清明。
他下意识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缓缓睁开。
矿道还是那条昏暗破碎的矿道，翻涌的暗红气运，持笔而立、身影略显虚幻的云无涯，远处尘埃中若隐若现的姜临……一切都还在。
但在他的左眼视野中，一切都不同了。
原本饱受摧残、时常渗血的瞳孔，此刻呈现出一种非人的、晶莹剔透的质感，如同精心打磨的琉璃。
透过这琉璃般的瞳仁，他看到的不仅是气运的流动，那血色杀机在眼中被分解成更细微的、带着不祥纹路的能量丝线；云无涯周身流淌的规则银光，也显露出其内部交织的、更为复杂的结构；甚至姜临手中那方刻满封印的朝板，其上的符纹也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禁锢与斩断的意蕴。
左眼的琉璃化，并非修复，而是一种在极致痛苦与外力介入下的畸变觉醒。
更令他心神剧震的是，在这琉璃瞳仁的视界边缘，在那破碎矿脉的穹顶之上，在那弥漫的尘埃与混乱的气运流之上……他隐约“看”到了一道“目光”。
那并非实质的视线，而是一种冰冷、漠然、仿佛囊括了无数规则线条的庞大意志，它高悬于九霄，如同观察着沙盘上蝼蚁的争斗，带着一种超越了一切情感与立场的纯粹“注视”。
天道……或者说，某种类似的存在？
陈观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
是因为刚才那场规则层面的碰撞吗？
因为时空银毫的力量，巫族禁纹的异动，还有云无涯那碎裂的道源晶核……他们西人命运线的强行交织与碰撞，终于引来了这种层面的关注？
他猛地攥紧手腕上的布条，那缕云无涯的神识碎片安静地附着其上，此刻却仿佛成了连接那高远“注视”的微小信道，又或者说，是帮助他感知到这股注视的放大器。
之前银毫与布条的共鸣，震落了这碎片，此刻，这碎片却成了他窥见更高层次恐怖的钥匙。
“咳……”云无涯的一声轻咳打断了陈观的惊悸。
这位天命司的前行者胸前的道源晶核又黯淡了几分，蛛网般的裂痕似乎扩大了一丝，但他依旧站得笔首，时空银毫低垂，警惕地锁定着矿道深处那蓄势待发的暗红气运。
“规则暂时稳定，但根源未除，此地不可久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目光扫过陈观，在陈观那呈现奇异琉璃光泽的左眼上微微停顿了一瞬，数据流般的光芒急速闪过，却什么也没问。
远处的姜临也上前几步，手中的斩运玉笏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他脸色凝重地看了看云无涯，又看了看状态明显异常的陈观，最后目光落在陈观手腕那微微飘动的布条上，蟒袍下的手指微微收紧。
局势微妙，敌友难辨。
陈观强压下左眼传来的阵阵酸胀和脑海里因感知到“天道注视”而产生的眩晕感，琉璃般的瞳孔警惕地转动着。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透过琉璃化的视界，捕捉到矿脉深处某个坍塌的角落，有一丝极其隐晦、不同于血色杀机也不同于寻常金色气运的异样反光。
那反光带着一丝人为的、精于算计的气息，一闪而逝。
是错觉？
还是……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那个方位，心中的算计快速翻腾。
噬运诀的反噬、琉璃左眼的异变、天道的注视、以及这矿脉深处可能隐藏的、通往另一个世界——比如苏九章掌握的那个气运黑市——的线索……所有的危机与变数都搅合在一起，将他推向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的左眼，这新生的、带着剧痛与奇异能力的琉璃瞳仁，己然成为了风暴的新焦点。
而他自己，则在这命运的漩涡中，试图抓住那唯一可能通往生路的、若隐若现的算盘声响。
左眼视野里，那被云无涯强行逼退数尺的暗红气运并未散去，反而如同受伤的野兽，更加凶戾地翻涌着，丝丝缕缕的血色杀机穿透了那暂时的银光壁垒，持续灼烧着他的视界，更引动了他体内某种本能的悸动。
是噬运诀！
这得自前世记忆、尚在初级阶段的秘术，此刻竟在血色气运的刺激下自行运转起来，微弱而贪婪地试图捕捉、吞噬那侵袭而来的杀机。
陈观心头一凛，他深知这狂暴气运的危险性，远非平日捕捉的那些无主金色气运可比，强行吞噬无异于引火烧身。
他想停止，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吞噬欲望，混合着左眼被持续侵蚀的剧痛，竟一时压过了理性的控制。
“呃……”他低吼出声，右手死死捂住左眼，指缝间渗出更多温热黏腻的液体，分不清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他能感觉到，噬运诀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抽取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更可怕的是，那被强行纳入体内的丝丝血色气运，并未如往常吸纳的气运般温顺转化，反而像是有生命的毒蛇，在经脉中左冲右突，带来针扎般的刺痛与强烈的侵蚀感。
反噬！
这是噬运诀首次展现出它的危险獠牙。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被这内外交攻的痛苦撕裂时，异变陡生。
手腕上那冰凉的布条再次传来清晰的震感，附着其上的、那缕来自时空银毫的半透明神识碎片，仿佛被这股混乱的力量激活，散发出微弱的、却带着某种梳理意味的清凉感。
这感觉沿着手臂急速上溯，如同一股清泉，猛地灌入他灼热剧痛的左眼！
“嗡——”脑海中仿佛有钟磬鸣响，剧烈的痛楚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剥离般的清明。
他下意识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缓缓睁开。
矿道还是那条昏暗破碎的矿道，翻涌的暗红气运，持笔而立、身影略显虚幻的云无涯，远处尘埃中若隐若现的姜临……一切都还在。
但在他的左眼视野中，一切都不同了。
原本饱受摧残、时常渗血的瞳孔，此刻呈现出一种非人的、晶莹剔透的质感，如同精心打磨的琉璃。
透过这琉璃般的瞳仁，他看到的不仅是气运的流动，那血色杀机在眼中被分解成更细微的、带着不祥纹路的能量丝线；云无涯周身流淌的规则银光，也显露出其内部交织的、更为复杂的结构；甚至姜临手中那方刻满封印的朝板，其上的符纹也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禁锢与斩断的意蕴。
左眼的琉璃化，并非修复，而是一种在极致痛苦与外力介入下的畸变觉醒。
更令他心神剧震的是，在这琉璃瞳仁的视界边缘，在那破碎矿脉的穹顶之上，在那弥漫的尘埃与混乱的气运流之上……他隐约“看”到了一道“目光”。
那并非实质的视线，而是一种冰冷、漠然、仿佛囊括了无数规则线条的庞大意志，它高悬于九霄，如同观察着沙盘上蝼蚁的争斗，带着一种超越了一切情感与立场的纯粹“注视”。
天道……或者说，某种类似的存在？
陈观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
是因为刚才那场规则层面的碰撞吗？
因为时空银毫的力量，巫族禁纹的异动，还有云无涯那碎裂的道源晶核……他们西人命运线的强行交织与碰撞，终于引来了这种层面的关注？
他猛地攥紧手腕上的布条，那缕云无涯的神识碎片安静地附着其上，此刻却仿佛成了连接那高远“注视”的微小信道，又或者说，是帮助他感知到这股注视的放大器。
之前银毫与布条的共鸣，震落了这碎片，此刻，这碎片却成了他窥见更高层次恐怖的钥匙。
“咳……”云无涯的一声轻咳打断了陈观的惊悸。
这位天命司的前行者胸前的道源晶核又黯淡了几分，蛛网般的裂痕似乎扩大了一丝，但他依旧站得笔首，时空银毫低垂，警惕地锁定着矿道深处那蓄势待发的暗红气运。
“规则暂时稳定，但根源未除，此地不可久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目光扫过陈观，在陈观那呈现奇异琉璃光泽的左眼上微微停顿了一瞬，数据流般的光芒急速闪过，却什么也没问。
远处的姜临也上前几步，手中的斩运玉笏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他脸色凝重地看了看云无涯，又看了看状态明显异常的陈观，最后目光落在陈观手腕那微微飘动的布条上，蟒袍下的手指微微收紧。
局势微妙，敌友难辨。
陈观强压下左眼传来的阵阵酸胀和脑海里因感知到“天道注视”而产生的眩晕感，琉璃般的瞳孔警惕地转动着。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透过琉璃化的视界，捕捉到矿脉深处某个坍塌的角落，有一丝极其隐晦、不同于血色杀机也不同于寻常金色气运的异样反光。
那反光带着一丝人为的、精于算计的气息，一闪而逝。
是错觉？
还是……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那个方位，心中的算计快速翻腾。
噬运诀的反噬、琉璃左眼的异变、天道的注视、以及这矿脉深处可能隐藏的、通往另一个世界——比如苏九章掌握的那个气运黑市——的线索……所有的危机与变数都搅合在一起，将他推向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的左眼，这新生的、带着剧痛与奇异能力的琉璃瞳仁，己然成为了风暴的新焦点。
而他自己，则在这命运的漩涡中，试图抓住那唯一可能通往生路的、若隐若现的算盘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