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与手术刀
第4章 下马威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陆北辰胸膛起伏，林曦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根坚硬的楔子，钉进了他引以为傲的信念里。
他明白她话中的道理，但赵大力苍白的面容和卫生员急切的声音，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你的道理，是用我的兵躺进医院换来的！”
陆北辰的声音低沉，压抑着风暴，“我绝不允许……嘟—嘟—嘟——！”
他话未说完，办公桌上一台红色保密电话，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蜂鸣声！
这声音像一道闪电，瞬间劈散了办公室里所有的对峙与怒火。
陆北辰眼神一凛，所有个人情绪在刹那间被剥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军人面对命令时的绝对专注。
他一步跨到桌前，抓起听筒。
“我是陆北辰。”
电话那头传来简短而清晰的指令。
陆北辰的背脊挺得更加笔首，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军刀。
“是！
明白！
‘猎影’保证完成任务！”
他放下电话，动作干净利落。
再抬头看向林曦时，刚才的愤怒和争执仿佛从未发生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关乎生死的凝重。
“紧急任务。”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带着千钧重量，“境外武装分子劫持了我方三名地质勘探专家，位置，毗邻边境的原始雨林。
上级命令我部立即出动，武装营救。”
他的目光落在林曦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冲突尚未解决，但战争己经来临。
“林教官，你是随队军医。
我需要你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这不是演习。”
林曦的眼神也在瞬间改变，之前的执拗和冰冷被一种极度冷静的专业性取代。
她没有任何犹豫，立正回应：“是！
我立刻准备器械和药品。”
十分钟后，首升机巨大的轰鸣声笼罩了整个基地。
全副武装的“猎影”队员如同黑色的利箭，迅速登机。
机舱内，气氛压抑。
队员们检查着装备，脸上没有了平日训练时的鲜活，只有一片沉肃。
这是真正的战斗，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曦坐在靠舱门的位置，快速清点着随身医疗包里的物品，每一样都检查得一丝不苟。
坐在她对面的，是二班班长，一个绰号“蛮牛”的士官，体格壮硕，是队里有名的格斗高手。
他从林曦登机起，眼神就时不时地瞟过来，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显然，训练场上的冲突和赵大力的事情，己经传开。
首升机剧烈地颠簸着，窗外是连绵的绿色树海。
“林教官，”蛮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在引擎的轰鸣中有些模糊，但挑衅意味十足，“听说您格斗擒拿也是一把好手？
这趟活儿危险，万一咱们谁挂了才动弹不得，您这细胳膊细腿的，能背得动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吗？”
这话一出，机舱里其他几个队员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陆北辰坐在前排，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
林曦拉上医疗包的拉链，发出清脆的“呲啦”声。
她抬起头，看向蛮牛，眼神平静无波。
“你可以试试。”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噪音。
蛮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挂不住了。
他好歹也是队里的格斗尖子，被一个女人当众这么“邀请”，面子上下不来台。
“试试就试试！”
他解开安全带，在摇晃的机舱里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林教官，请教了！
要是我赢了，这趟任务，医疗保障的事儿，您得多听听我们这些老粗的意见！”
他这话看似请教，实则是在争夺话语权。
林曦也解开了安全带，站起身。
她的动作不快，却异常稳定，即使在颠簸的首升机上，下盘也稳如磐石。
机舱空间狭小，两人相对而立。
陆北辰依旧没有回头，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蛮牛低吼一声，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就朝林曦的手臂抓来，势大力沉，带着风声。
他打算速战速决，一招制住对方，挽回面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林曦作战服的瞬间，林曦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不是硬碰硬地格挡，而是侧身、进步、切入！
一只手如同灵蛇般搭上蛮牛的手腕，顺势一引，另一只手的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精准且狠厉地撞向他的腋下神经丛！
这不是表演性质的格斗术，而是纯粹的、高效的、一击制敌的军用擒拿！
“呃！”
蛮牛只觉得一股剧痛和麻痹感瞬间从腋下传遍半身，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
林曦脚下步伐一变，腰腹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
一声闷响。
壮硕如牛的蛮牛，被她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机舱坚硬的地板上，震得整个机舱似乎都晃了一下。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机舱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首升机引擎单调的轰鸣。
所有队员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站得笔挺的身影，以及地上一时半会儿没能爬起来的蛮牛。
林曦缓缓收势，呼吸甚至没有一丝紊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蛮牛，声音依旧平静：“现在，能放心把你的后背交给我了吗？”
蛮牛龇牙咧嘴地抬起头，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只剩下全然的震撼和一丝……敬畏。
他挣扎着爬起来，立正，敬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礼：“报…报告教官！
能！”
林曦微微颔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前排，陆北辰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弛下来。
他看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云层，深邃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这个下马威，不是她给的，而是他们自找的。
而结果，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陆北辰胸膛起伏，林曦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根坚硬的楔子，钉进了他引以为傲的信念里。
他明白她话中的道理，但赵大力苍白的面容和卫生员急切的声音，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你的道理，是用我的兵躺进医院换来的！”
陆北辰的声音低沉，压抑着风暴，“我绝不允许……嘟—嘟—嘟——！”
他话未说完，办公桌上一台红色保密电话，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蜂鸣声！
这声音像一道闪电，瞬间劈散了办公室里所有的对峙与怒火。
陆北辰眼神一凛，所有个人情绪在刹那间被剥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军人面对命令时的绝对专注。
他一步跨到桌前，抓起听筒。
“我是陆北辰。”
电话那头传来简短而清晰的指令。
陆北辰的背脊挺得更加笔首，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军刀。
“是！
明白！
‘猎影’保证完成任务！”
他放下电话，动作干净利落。
再抬头看向林曦时，刚才的愤怒和争执仿佛从未发生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关乎生死的凝重。
“紧急任务。”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带着千钧重量，“境外武装分子劫持了我方三名地质勘探专家，位置，毗邻边境的原始雨林。
上级命令我部立即出动，武装营救。”
他的目光落在林曦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冲突尚未解决，但战争己经来临。
“林教官，你是随队军医。
我需要你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这不是演习。”
林曦的眼神也在瞬间改变，之前的执拗和冰冷被一种极度冷静的专业性取代。
她没有任何犹豫，立正回应：“是！
我立刻准备器械和药品。”
十分钟后，首升机巨大的轰鸣声笼罩了整个基地。
全副武装的“猎影”队员如同黑色的利箭，迅速登机。
机舱内，气氛压抑。
队员们检查着装备，脸上没有了平日训练时的鲜活，只有一片沉肃。
这是真正的战斗，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曦坐在靠舱门的位置，快速清点着随身医疗包里的物品，每一样都检查得一丝不苟。
坐在她对面的，是二班班长，一个绰号“蛮牛”的士官，体格壮硕，是队里有名的格斗高手。
他从林曦登机起，眼神就时不时地瞟过来，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显然，训练场上的冲突和赵大力的事情，己经传开。
首升机剧烈地颠簸着，窗外是连绵的绿色树海。
“林教官，”蛮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在引擎的轰鸣中有些模糊，但挑衅意味十足，“听说您格斗擒拿也是一把好手？
这趟活儿危险，万一咱们谁挂了才动弹不得，您这细胳膊细腿的，能背得动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吗？”
这话一出，机舱里其他几个队员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陆北辰坐在前排，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
林曦拉上医疗包的拉链，发出清脆的“呲啦”声。
她抬起头，看向蛮牛，眼神平静无波。
“你可以试试。”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噪音。
蛮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挂不住了。
他好歹也是队里的格斗尖子，被一个女人当众这么“邀请”，面子上下不来台。
“试试就试试！”
他解开安全带，在摇晃的机舱里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林教官，请教了！
要是我赢了，这趟任务，医疗保障的事儿，您得多听听我们这些老粗的意见！”
他这话看似请教，实则是在争夺话语权。
林曦也解开了安全带，站起身。
她的动作不快，却异常稳定，即使在颠簸的首升机上，下盘也稳如磐石。
机舱空间狭小，两人相对而立。
陆北辰依旧没有回头，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蛮牛低吼一声，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就朝林曦的手臂抓来，势大力沉，带着风声。
他打算速战速决，一招制住对方，挽回面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林曦作战服的瞬间，林曦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不是硬碰硬地格挡，而是侧身、进步、切入！
一只手如同灵蛇般搭上蛮牛的手腕，顺势一引，另一只手的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精准且狠厉地撞向他的腋下神经丛！
这不是表演性质的格斗术，而是纯粹的、高效的、一击制敌的军用擒拿！
“呃！”
蛮牛只觉得一股剧痛和麻痹感瞬间从腋下传遍半身，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
林曦脚下步伐一变，腰腹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
一声闷响。
壮硕如牛的蛮牛，被她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机舱坚硬的地板上，震得整个机舱似乎都晃了一下。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机舱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首升机引擎单调的轰鸣。
所有队员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站得笔挺的身影，以及地上一时半会儿没能爬起来的蛮牛。
林曦缓缓收势，呼吸甚至没有一丝紊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蛮牛，声音依旧平静：“现在，能放心把你的后背交给我了吗？”
蛮牛龇牙咧嘴地抬起头，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只剩下全然的震撼和一丝……敬畏。
他挣扎着爬起来，立正，敬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礼：“报…报告教官！
能！”
林曦微微颔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前排，陆北辰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弛下来。
他看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云层，深邃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这个下马威，不是她给的，而是他们自找的。
而结果，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