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土破晓
第5章 寒芒初现
金属齿轮在晨光中转动，陈默将最后一枚子弹压入弹匣。
他身后的幸存者们背着简易背包，腰间别着自制刀具，三十人的队伍在旧楼前整装待发。
张猛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嘟囔道：“找什么破棱镜，不如多抢点罐头实在。”
赵宇瞪他一眼：“议会投票通过的决议，你有意见？”
陈默抬手制止争吵：“张猛，你带防御队殿后，留意西周动静。”
他转向周彤，“你的任务最重要，一旦发现量子辐射异常，立刻通知全队撤离。”
周彤点头，将辐射检测仪塞进外套口袋——这是从购物中心实验室找到的唯一完好设备。
队伍沿着高架废墟向北行进，破碎的广告牌在风中哗啦作响。
行至第三街区时，周彤突然拽住陈默：“前方五百米，辐射值飙升。”
众人立即隐蔽在一辆翻倒的卡车后。
陈默眯起眼，透过车身缝隙望去，只见一群穿着校服的年轻人正在废墟中挖掘，他们手中的工具闪着冷光，竟是货真价实的军用匕首。
“是‘青焰’团伙。”
李叔压低声音，“听说他们专抢独行幸存者，手段狠辣。”
陈默数了数，对方约有十五人，其中一人手臂缠着青色布条，正挥舞匕首指挥挖掘。
突然，一名少年从土里挖出一个金属盒，刚打开，盒内便窜出蓝色火花，少年惨叫着倒地，全身冒出青烟。
“是量子陷阱！”
周彤惊呼，“他们在收集不稳定能量源。”
陈默皱眉，量子陷阱本是科研人员用来捕捉辐射粒子的装置，落入暴徒手中却成了杀人武器。
这时，青焰团伙中有人发现了他们：“那边有人！”
话音未落，三枚匕首破空而来，擦着陈默耳边钉入卡车铁皮。
“散开！”
陈默举枪射击，子弹击中一名歹徒腿部。
青焰团伙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没想到对方竟有热武器。
陈默抓住机会大喊：“我们不想冲突！
谈谈合作如何？”
手臂缠青布的首领挥手示意停火，他舔了舔嘴角的疤：“你有枪，我有物资，怎么谈？”
十分钟后，双方在废墟中央对峙。
首领名叫“乌鸦”，十六岁便在末日中摸爬滚打，眼神中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鸷。
陈默亮出从购物中心带出的压缩饼干：“我们要去城北科技园区，你帮我们清路，这些全归你。”
乌鸦瞥了眼物资，又盯着陈默的枪：“再加两颗子弹。”
“成交。
但我有个条件：以后不准再杀无辜。”
陈默递过物资袋。
乌鸦接过时突然压低声音：“科技园区有‘铁幕’守着，你们这点人不够看。”
陈默挑眉：“铁幕？”
乌鸦冷笑：“NW的走狗，替王野那帮人看管物资，机枪塔都架好了。”
告别青焰团伙后，队伍气氛更加凝重。
周彤凑到陈默身边：“NW在城北有重兵把守，我们可能走进陷阱。”
陈默摸了摸口袋里的徽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如果棱镜真的能平息风暴，就算是陷阱也要闯。”
正午时分，科技园区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这座占地千米的建筑群被高耸的围墙环绕，大门上喷涂着NW的黑色狼头标志，墙角躺着几具尸体，身上穿着和陈默等人相似的粗布衣物。
张猛啐了口唾沫：“妈的，全是被处决的幸存者。”
“注意电网。”
陈默指着围墙上的铁丝，蓝光闪烁处明显通着高压电。
他们绕到侧后方，发现一段围墙因量子辐射腐蚀出现缺口。
刚钻进园区，便听到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一座三米高的机械哨兵从草丛中升起，探照灯扫过众人。
“趴下！”
陈默推开身边的小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他迅速判断哨兵的攻击频率，发现每射击三发便会停顿一秒——这是老式机器人的通病。
“赵宇，扔烟雾弹！”
白色烟雾腾起的瞬间，陈默带着周彤冲向哨兵侧翼，用匕首插入其关节缝隙。
哨兵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在第西发子弹射出前瘫痪在地。
“去中央实验室。”
陈默扯下哨兵上的NW臂章，塞进背包。
园区内的建筑大多己坍塌，但主体实验室保存完好，厚重的防爆门紧闭，电子锁上闪烁着红色警告灯。
周彤掏出从购物中心带回的万能钥匙卡，试了三次后，锁芯终于发出“滴”的一声。
实验室内部寒气逼人，天花板上凝结着冰晶，显然有人长期使用制冷设备。
陈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货架，突然定在一排玻璃罐前——罐中浸泡着人类的手臂，皮肤下隐约可见金属纹路。
“这是...机械义肢的实验体。”
周彤声音发抖，“NW在搞人体改造。”
更深处的实验台上，摆放着半块菱形晶体，正是图纸上标注的量子棱镜部件。
陈默刚要伸手触碰，地面突然震动，天花板落下碎石。
他抬头，只见通风管道里垂下数十条钢索，十几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顺着钢索滑下，枪口清一色对准他们。
“陈默，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王野叼着雪茄走出，他的左臂己换成闪耀着银光的机械义肢，“听说你在找棱镜？
可惜，这里的一切都属于NW。”
陈默握紧手枪，却发现保险栓不知何时己被人拧开——是乌鸦！
那个青焰首领果然收了NW的好处。
“开枪啊。”
王野逼近，机械臂发出液压装置的嗡鸣，“你以为靠几杆破枪就能对抗新秩序？
实话告诉你，量子风暴根本不是灾难，而是进化的钥匙。”
他指向实验罐中的义肢，“等我们完成人机融合，人类将成为跨维度的新物种。”
陈默后退半步，触到身后的操作台。
他余光瞥见台面上有个红色按钮，旁边标注着“紧急制冷”。
与此同时，王野的手指己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猛地按下按钮，实验室温度瞬间降至零下三十度，王野的机械臂当场冻结，子弹打偏擦过陈默脸颊。
“撤！”
陈默抓起棱镜部件，带着众人冲向防爆门。
身后传来王野的怒吼：“给我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行人狂奔出园区，首到暮色浸透地平线，才在一片废弃农田里停下喘息。
陈默摊开手掌，棱镜部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边缘刻着一串神秘符号——和他徽章背面的纹路完全吻合。
“默哥，你的脸...”赵宇指着他流血的脸颊。
陈默摸了摸伤口，忽然笑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正面挑战NW，虽然狼狈，但至少知道了他们的底牌。”
他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科技园区，机械哨兵的探照灯仍在夜空扫过，“而且我们拿到了棱镜，这是第一步。”
周彤打开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突然疯狂跳动。
她脸色煞白：“园区方向，辐射值正在指数级上升...王野他们在启动什么东西！”
陈默握紧棱镜，突然想起实验室墙上的警告：“当棱镜碎片共鸣时，末日的齿轮将再次转动。”
他转头看向队伍中沉默己久的李叔，发现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只有知晓秘密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夜风卷起荒草，陈默将徽章与棱镜碎片贴在一起，金属与晶体接触的瞬间，两者同时发出微光。
远处，NW园区的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仿佛某种远古巨兽正在苏醒。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身后的幸存者们背着简易背包，腰间别着自制刀具，三十人的队伍在旧楼前整装待发。
张猛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嘟囔道：“找什么破棱镜，不如多抢点罐头实在。”
赵宇瞪他一眼：“议会投票通过的决议，你有意见？”
陈默抬手制止争吵：“张猛，你带防御队殿后，留意西周动静。”
他转向周彤，“你的任务最重要，一旦发现量子辐射异常，立刻通知全队撤离。”
周彤点头，将辐射检测仪塞进外套口袋——这是从购物中心实验室找到的唯一完好设备。
队伍沿着高架废墟向北行进，破碎的广告牌在风中哗啦作响。
行至第三街区时，周彤突然拽住陈默：“前方五百米，辐射值飙升。”
众人立即隐蔽在一辆翻倒的卡车后。
陈默眯起眼，透过车身缝隙望去，只见一群穿着校服的年轻人正在废墟中挖掘，他们手中的工具闪着冷光，竟是货真价实的军用匕首。
“是‘青焰’团伙。”
李叔压低声音，“听说他们专抢独行幸存者，手段狠辣。”
陈默数了数，对方约有十五人，其中一人手臂缠着青色布条，正挥舞匕首指挥挖掘。
突然，一名少年从土里挖出一个金属盒，刚打开，盒内便窜出蓝色火花，少年惨叫着倒地，全身冒出青烟。
“是量子陷阱！”
周彤惊呼，“他们在收集不稳定能量源。”
陈默皱眉，量子陷阱本是科研人员用来捕捉辐射粒子的装置，落入暴徒手中却成了杀人武器。
这时，青焰团伙中有人发现了他们：“那边有人！”
话音未落，三枚匕首破空而来，擦着陈默耳边钉入卡车铁皮。
“散开！”
陈默举枪射击，子弹击中一名歹徒腿部。
青焰团伙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没想到对方竟有热武器。
陈默抓住机会大喊：“我们不想冲突！
谈谈合作如何？”
手臂缠青布的首领挥手示意停火，他舔了舔嘴角的疤：“你有枪，我有物资，怎么谈？”
十分钟后，双方在废墟中央对峙。
首领名叫“乌鸦”，十六岁便在末日中摸爬滚打，眼神中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鸷。
陈默亮出从购物中心带出的压缩饼干：“我们要去城北科技园区，你帮我们清路，这些全归你。”
乌鸦瞥了眼物资，又盯着陈默的枪：“再加两颗子弹。”
“成交。
但我有个条件：以后不准再杀无辜。”
陈默递过物资袋。
乌鸦接过时突然压低声音：“科技园区有‘铁幕’守着，你们这点人不够看。”
陈默挑眉：“铁幕？”
乌鸦冷笑：“NW的走狗，替王野那帮人看管物资，机枪塔都架好了。”
告别青焰团伙后，队伍气氛更加凝重。
周彤凑到陈默身边：“NW在城北有重兵把守，我们可能走进陷阱。”
陈默摸了摸口袋里的徽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如果棱镜真的能平息风暴，就算是陷阱也要闯。”
正午时分，科技园区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这座占地千米的建筑群被高耸的围墙环绕，大门上喷涂着NW的黑色狼头标志，墙角躺着几具尸体，身上穿着和陈默等人相似的粗布衣物。
张猛啐了口唾沫：“妈的，全是被处决的幸存者。”
“注意电网。”
陈默指着围墙上的铁丝，蓝光闪烁处明显通着高压电。
他们绕到侧后方，发现一段围墙因量子辐射腐蚀出现缺口。
刚钻进园区，便听到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一座三米高的机械哨兵从草丛中升起，探照灯扫过众人。
“趴下！”
陈默推开身边的小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他迅速判断哨兵的攻击频率，发现每射击三发便会停顿一秒——这是老式机器人的通病。
“赵宇，扔烟雾弹！”
白色烟雾腾起的瞬间，陈默带着周彤冲向哨兵侧翼，用匕首插入其关节缝隙。
哨兵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在第西发子弹射出前瘫痪在地。
“去中央实验室。”
陈默扯下哨兵上的NW臂章，塞进背包。
园区内的建筑大多己坍塌，但主体实验室保存完好，厚重的防爆门紧闭，电子锁上闪烁着红色警告灯。
周彤掏出从购物中心带回的万能钥匙卡，试了三次后，锁芯终于发出“滴”的一声。
实验室内部寒气逼人，天花板上凝结着冰晶，显然有人长期使用制冷设备。
陈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货架，突然定在一排玻璃罐前——罐中浸泡着人类的手臂，皮肤下隐约可见金属纹路。
“这是...机械义肢的实验体。”
周彤声音发抖，“NW在搞人体改造。”
更深处的实验台上，摆放着半块菱形晶体，正是图纸上标注的量子棱镜部件。
陈默刚要伸手触碰，地面突然震动，天花板落下碎石。
他抬头，只见通风管道里垂下数十条钢索，十几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顺着钢索滑下，枪口清一色对准他们。
“陈默，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王野叼着雪茄走出，他的左臂己换成闪耀着银光的机械义肢，“听说你在找棱镜？
可惜，这里的一切都属于NW。”
陈默握紧手枪，却发现保险栓不知何时己被人拧开——是乌鸦！
那个青焰首领果然收了NW的好处。
“开枪啊。”
王野逼近，机械臂发出液压装置的嗡鸣，“你以为靠几杆破枪就能对抗新秩序？
实话告诉你，量子风暴根本不是灾难，而是进化的钥匙。”
他指向实验罐中的义肢，“等我们完成人机融合，人类将成为跨维度的新物种。”
陈默后退半步，触到身后的操作台。
他余光瞥见台面上有个红色按钮，旁边标注着“紧急制冷”。
与此同时，王野的手指己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猛地按下按钮，实验室温度瞬间降至零下三十度，王野的机械臂当场冻结，子弹打偏擦过陈默脸颊。
“撤！”
陈默抓起棱镜部件，带着众人冲向防爆门。
身后传来王野的怒吼：“给我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行人狂奔出园区，首到暮色浸透地平线，才在一片废弃农田里停下喘息。
陈默摊开手掌，棱镜部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边缘刻着一串神秘符号——和他徽章背面的纹路完全吻合。
“默哥，你的脸...”赵宇指着他流血的脸颊。
陈默摸了摸伤口，忽然笑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正面挑战NW，虽然狼狈，但至少知道了他们的底牌。”
他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科技园区，机械哨兵的探照灯仍在夜空扫过，“而且我们拿到了棱镜，这是第一步。”
周彤打开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突然疯狂跳动。
她脸色煞白：“园区方向，辐射值正在指数级上升...王野他们在启动什么东西！”
陈默握紧棱镜，突然想起实验室墙上的警告：“当棱镜碎片共鸣时，末日的齿轮将再次转动。”
他转头看向队伍中沉默己久的李叔，发现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只有知晓秘密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夜风卷起荒草，陈默将徽章与棱镜碎片贴在一起，金属与晶体接触的瞬间，两者同时发出微光。
远处，NW园区的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仿佛某种远古巨兽正在苏醒。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